被偷家了
許慈微推開了宋時汐,走到桌子旁把合約文件遞在宋時汐的面前。
原本宋時汐拿筆的手頓了頓,在許慈微那無所謂的目光注視下快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你要不再看眼裏面的內容?”許慈微拿起文件看了又看。
宋時汐剛要搖頭,就聽見許慈微說:“上面有關于戀愛一方面的事情真不考慮一下?錯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大腦瞬間宕機,準備伸手拿回,許慈微笑的似乎很開心左手扶着桌沿說:“沒機會了,晚上跟我回去見我爸媽,合同只有一年時間,在這一年內你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不走,我是不會攔的。”
“我再考慮考慮行嗎?”宋時汐見許慈微想出去抓住他的手腕。
許慈微一口回絕。
“哥哥……”宋時汐小聲開口。
許慈微愣了愣,表情逐漸變得興奮,他上前捏着宋時汐的臉,他說:“你剛才叫我什麽?”
宋時汐的臉被紅暈渲染:“哥哥……我能再考慮一下嗎?”
許慈微一邊捏着宋時汐的臉一邊笑,他甚至萌生出想把人按在身下很很欺負一番的想法。
“拒絕,喊哥哥也沒有用,不過你放心我雖然是個彎的,但是我有喜歡的人,我喜歡的那個人他還不認識我,所以我總不能孤獨一輩子吧。”許慈微拉起宋時汐的手腕就往外走。
路過會議室的時候,拿了一個喇叭。
“完了!老板又要提前下班了!”一道喊聲在會議室突兀的響起。
“啊啊啊!TM的誰又惹着老板了!”
會議室頓時雞飛狗跳,桌子上的麻将掉了一地,不過一會一個人影就看不見了,許慈微拿着喇叭在心裏嘆氣。
自從他20歲接手公司的時候,原本加班三小時變成了提前下班,員工們基本上分配不到任務,該發工資的時候就發工資,天天就這樣市場經濟依舊排列第一,因為他們有一個超級棒的老板,雖然老板脾氣非常炸,但是一拳幹碎電腦何嘗不是妙哉。
以後的每個日子都是這樣,只要許慈微一拿喇叭就證明提前下班或者發了脾氣,員工每天都在希望能多點工作,但許慈微就是不允許,從而導致有能力施展不出來。
“一群小兔崽子。”許慈微放下喇叭,拉着宋時汐徑直走向電梯。
不過一會電梯便到了,許慈微拉着宋時汐走了進去,電梯門合上的那一瞬間,許慈微明顯眼睛一亮。
宋時汐左手抱着花,右手任由許慈微牽着,在燈光的照射下頗有一副清冷美人的胚子,想想也是,柳卿當年美的一發不可收拾兒女怎麽可能會差。
許慈微靠近電梯門,伸手敲了敲然後若有所思的問:“你有喜歡的人嗎?像你這長相應該有不少女孩喜歡吧。”
宋時汐睫毛顫了顫擡眸看許慈微:“沒有,沒有喜歡的人。”
“你知道東川嗎?”許慈微突然打斷他的話接着道:“就是那個被稱為音樂才子的東川,他就憑一首《黑空》把我迷的神魂颠倒,真的特別想知道他的樣貌啊,聲音好聽到爆唉,那個東川就是我喜歡的人,但我們未曾謀面。”
宋時汐嘴角莫名抽了抽,撇開了目光。
許慈微注意到了,他說:“你這是什麽表情?你對他有意見嗎?”
“到了,你要去哪?”宋時汐先一步跨了出去。
“你不對勁,難道……”許慈微眯起眼嘴角微揚:“你和他認識嗎?你也喜歡這個歌手嗎?”
我不是喜歡這個歌手,我是覺得自誇沒意思啊!宋時汐在心裏咆哮。
“算了。”許慈微拉起宋時汐就往外跑,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地下車庫。
地下車庫的燈比較昏暗,許慈微停車的位置比較特殊,因為車旁有個亮着彩色光的牌子,上面有四個字“老板專屬”,這是員工對老板滿滿的愛,在地底下非常顯眼。
“車鑰匙呢?”許慈微回頭。
宋時汐從口袋裏拿出鑰匙遞在他面前。
許慈微接過鑰匙又問:“貓呢?”
宋時汐:“……你怎麽不把話一次性說完…”
在口袋了掏了掏拿出了二條,二條張開爪子然後舔宋時汐的手指。
“它似乎很喜歡你。”許慈微看了一眼然後上了車,他搖下車窗:“快點快點,等一會讓別人等急了怎麽辦。”
宋時汐坐在了副駕駛。
周佩發的地址說遠也不遠,就在公司北邊400米的燒烤店。
“那個……”宋時汐小聲開口。
許慈微看了看他:“幹嘛?”
宋時汐呼出一口氣:“我有個朋友好像在這附近……”
許慈微拔下車鑰匙往宋時汐手裏一扔,他說:“等一會來接我。”
宋時汐點了點頭。
兩人下了車背道而行,許慈微看着這家燒烤店,還和10年前一樣。
在他上學那會兒這家燒烤店生意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火爆,他和周佩、秦舟放學後總是來,至此許慈微在這裏練就了一身喝酒的功夫,用周佩的話就是‘微微,真是好~酒量啊’。
一想到周佩在他喝酒的時候陰陽他就想笑。
許慈微走了進去,這家燒烤店是有包廂的主打的一個牛逼,就算時隔了很多年,老板娘依舊能認出他。
老板娘見到他的時候眼睛裏都在冒着星星:“哎呀,微微來了,好多年沒有來了吧?”
“對呀,是有幾年了,話說那倆呢?”許慈微笑着回應。
老板娘一拍手:“你瞧我這腦子,一下子給忘了,秦舟已經喝醉了,熬的解酒湯忘記送了上去。”
“我來吧。”許慈微說。
“行,小心點別燙着了,幸好你們來的早,晚上來估計連位置都坐不上。”老板娘笑着走進廚房把解酒湯端了出來。
許慈微接過,和老板娘道了聲謝就上了樓梯。
他敲了敲自己最熟悉的門,開門的是周佩,周佩臉頰微紅,白色襯衫最上面的扣子被解開了,頭發淩亂。
“你和秦舟發生了什麽?”許慈微玩味的笑道,走了進去順便把門帶上了。
這場景應該是許慈微第一次見,秦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桌子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酒瓶。
許慈微眉頭一皺問:“你倆到底喝了多少?”
周佩看着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秦舟,伸出手指,然後指着秦舟,嗓音沙啞:“他說我菜…”
“所以你就把他喝趴了?”許慈微把桌子上的酒瓶輕輕的放在地上,然後把醒酒湯放了上去又問:“他還說什麽了?”
周佩氣不打一出來就坐在了地上:“他還說我虛…然後還說我弱不禁風……”
許慈微有些想笑,即使盡力壓制着想狂笑的心,顫抖的肩膀還是出賣了他。
周佩委屈的問:“你笑什麽?”
許慈微笑了笑頭,然後拿了一瓶啤酒笑着問:“還能喝嗎?小……虛狗……”
“好啊你還學秦舟是吧!看我今天不喝趴你!”周佩感覺自己的尊嚴被踩在地上摩擦。
半個小時過後周佩已經不省人事了,許慈微也暈乎乎的,他感覺整個人都變得非常不好。
周佩因為喝的太多,跑到衛生間抱着馬桶直接吐了出來。
許慈微搖搖晃晃的走到窗前,無意間往下一撇,看見了許多曼,原本以為是幻覺,直到靠近了才發現不是幻覺。許多曼牽着一個男人的手,有說有笑。
“周佩,多多在談戀愛嗎?”許慈微小心翼翼的開了窗戶,微風一點點的吹散了屋內濃濃的酒味。
周佩把嘔吐物沖了下去,然後洗了把臉扶着牆走了出來,說道:“多多都談三年了你不知道嗎?”
許慈微滿臉疑問,周佩來到窗戶邊和許慈微一起看,那個人好像和許多曼說了什麽導致許多曼白嫩的臉‘唰’一下就紅了。
“他倆要幹什麽?”周佩即使喝醉了也擋不住八卦的心。
只見那人笑着握住許多曼的手,把人直接按在樹上親。
“卧槽!”周佩和許慈微突然驚呼一聲,倆人反應速度很快,直接把趴桌子上睡覺的秦舟拉了起來。
“別睡了!多多和他男朋友親了!”周佩搖晃着秦舟。
秦舟猛然驚醒:“在哪兒?”
“在那邊,樹那邊。”許慈微一把拉過秦舟。
三人瞬間來了精神,非常默契的拿出了手機,許慈微直接錄了視頻。
周佩邊拍照邊說:“這尺度看着不小啊都伸舌頭了……”
“多多厲害了……”秦舟看着照片陷入了沉思。
幸好來這兒的人少,不然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
許多曼兩人渾然不知,估計是親的太久喘不上氣,把那人推開了,此刻許多曼的臉像個紅透的番茄。
“打過去,打過去。”許慈微在通訊錄裏翻了翻找到了許多曼的電話然後打了過去。
底下的人有了動作,許多曼假裝若無其事的拿起手機。
“哥,怎麽了?”聲音通過電話傳進三人的耳朵裏,呼吸明顯比以往重了幾分。
許慈微問:“你在幹嘛?”
電話那頭似乎愣了一下,三人就瞧見許多曼左看右看,确認沒有在可疑的地方看見自己的哥哥才放心回答:“我在家呢,你是不是去公司了?”
許慈微笑了一下:“對,我去了公司,你有什麽想要的嗎?等哥哥回去的時候給你帶。”
許多曼回答:“目前沒有,那我先挂了哥哥再見。”
電話‘嘟’的一聲被挂斷了,三人面面相觑,就見許多曼和他男朋友手拉手往北方向走。
“再往北邊是哪裏?”許慈微看着兩人問。
秦舟想了想:“好像是游樂園……”
“游樂園!”三人一齊驚呼。
“跟上,跟上。”許慈微站了起來,緊接着吃瓜的心再也壓制不住,就在這一瞬間突然醒了一大半的酒。
三人哐當哐當的下了樓梯,把老板娘給震驚到了,許慈微直接轉了2000過去,轉身的時候一下子撞到了桌子,他往後一退踩到了周佩的腳,三人就這樣齊刷刷的摔倒了。
“幹嘛呢,幹嘛呢,慌裏慌張的,”老板娘看似有點生氣,還是笑着把三人扶了起來,她說:“微微給太多了。”
許慈微忍痛說:“不多不多,我們有事先走了,再見。”
跑到外面時人已經不見了,許慈微看見了自己的車兩眼放光,一下子鑽進了副駕駛,直接把駕駛座上的宋時汐給懵住了,然後就是周佩和秦舟。
“去北邊的那個游樂園。”許慈微捂着劇烈跳動的心髒。
宋時汐雖然不知道去那裏幹什麽,還是啓動了車子。
周佩看了看宋時汐然後又看了看許慈微問:“原因是什麽?這是你結婚對象?”
許慈微扭頭回答:“這是我合租的室友有什麽問題嗎?”
宋時汐的眉毛突然跳了一下,然後擡頭看許慈微,許慈微一臉無害。
“微微,你都把我們家舟舟快傷心壞了你好意思嗎。”周佩揉了揉秦舟的臉蛋。
秦舟嘟着嘴拿開了周佩的手。
許慈微突然笑了,然後側身去拉宋時汐裏面的衣服,然後找到了口袋把二條抱了出來。
“二條!”秦舟兩眼放光。
許慈微把二條放到秦舟腿上說:“安慰一下舟舟受傷的心。”
秦舟微笑着,抱起貓在二條的肚子上rua了一下,撸貓人的滿足。二條粉嫩的爪子一張一合逗的秦舟心裏心花怒放,在周佩眼裏就是‘這孩子快高興壞了’。
周佩望着窗外,突然看見一個醒目的身影,是許多曼。
許慈微拉了一下宋時汐的胳膊:“開慢點,開慢點。”
宋時汐不懂這是要幹什麽,反正還是照做了,三人目光望着窗外,瞬間感覺自己不合群也跟着一起看。
羅馨?宋時汐突然有點震驚,原來羅馨和他說完事兒去找自己小男友了。
“感覺這車有點像我哥的。”許多曼路過的時候突然往這裏看了一眼。
許慈微瞬間收緊了心髒,狠狠的握住了宋時汐的手腕,宋時汐那是真疼,但又不敢說。
那人笑了笑說:“你哥不是在公司嗎他不知道我和你談戀愛吧?”
“他當然不知道啊,我都不敢和他說,我害怕他怪我……”許多曼回頭看着眉眼帶笑的人,接着說:“我都和你談三年了,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你還在意這個幹嘛。”
那人揉了揉許多曼的頭發。
許慈微低着頭問:“啥意思啊?”
秦舟趴在周佩身上回答:“我不知道,應該是情侶之間該做的都做了,反正我不知道,可能沒有可能有。”
周佩動了動問:“你幹嘛要是兩次不知道?那個也做了?”
秦舟想了一會兒:“應該包括吧。”
許慈微張了張口說:“不會吧,那他倆誰上誰下?”
周佩一秒開口:“肯定你弟弟在下了,個子小小的,要是換個人應該也會這樣說吧反正挺像的,咱們在樓上看見的不是你弟弟是被親的那個嗎。”
“也是,那他男朋友叫啥?”許慈微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
秦舟和周佩都愣住了,周佩說:“不知道啊,我和秦舟只知道他談了三年戀愛,哪裏知道名字叫什麽啊。”
宋時汐看了看三人輕聲開口:“他叫羅馨。”
許慈微頓時不爽。
完了,被偷家了,好氣。
秦舟突然擡頭問:“微微你都快27談過戀愛嗎?”
許慈微坐直了身子說:“我這輩子連異性的手都沒碰過,談屁的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