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別弄了。”我起身讓阮學海停手,“沒就一會兒動手動腳的,真讓人膈應。”
“你膈應我?”阮學海滿臉的難以置信,“我不夠帥嗎?配不上你嗎?”
操,這傻、逼這樣講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雖然我和阮學海平時也經常這樣開玩笑,可現在在季朗面前……我總覺得季朗頭腦簡單,不知道這算不算對四肢發達的人的歧視,他好像別人說什麽都會信,我就不由得總擔心他會誤會。
真不想理阮學海這個戲精。
“你永遠都配不上我,死了這條心吧,”我坐起身,把自己買的套題拿出來,“我刷會兒題,你有不會的題再問我。”
“好,郝大雪霸。”來自阮學海的阿谀奉承。
倚在牆上的季朗盯着阮學海的卷子看了好大一會兒,又去看他的臉,最後終于開口:“他不是理科的嗎?你怎麽教他?”
“理科也有語數外啊,”阮學海絲毫不介意承認自己的學渣本質,“以我們家郝宇宇的本事兒,我的主科能不能及格,他可是主要功臣呢。”
我知道,阮學海一直在擡高我的身價,捧我,好讓季朗心理上有壓力,讓他知道我其實是有靠山的。
但阮學海這種智障靠山我也不是很想要。
季朗玩了會手機玩不下去了,終于不倚着牆做頹廢狀了,他說:“我媽說要是有不會的題,可以問你……”
“好的……”
哎呦我的媽……他這搭讪技術實在是太差了,想讓我幫他可以直說啊,還提他媽的名號,阿姨就算不囑咐我在學習上幫助他,但一般有人問題的時候我也都很樂意幫人的。
他說的那麽牽強,我差點不能配合他表演。
明明就是看我給阮學海講題,心裏不平衡了吧!哈哈哈!
雖然不知道季朗為什麽會覺得心理不平衡,甚至他自己也沒能感覺到,但我感受到了。
阮學海手裏拿着筆在卷子上紮的滿是黑點兒,他低着頭,肩膀前後抖動着,細小的動作,逃不過我的眼睛。
我知道,阮學海在笑話季朗,笑到無聲,笑到猖狂,他一直以為季朗是那種三句話說不完就要打人的人,現在上來就聽到這麽季朗說慫逼的話,整個人都癫狂了。
季朗的書還在桌子上扔着,他重新整好,掀開第一頁,看了大概有十分鐘,世界都要靜止了。
最後季朗并沒有讓我教他,他一個字也沒寫就出去了,出門前說午飯不用等他。
他一走,阮學海就坐到季朗床上去了,嬉皮笑臉道,“我發現他也沒傳說中的那麽……”
“還挺萌的是吧?”我說。
“卧槽,你瞎了吧?他哪裏萌了?”阮學海想摸摸我的額頭看我發燒了沒,“我覺得他好像很在意你啊,你還是小心點兒好,這他媽明明是真人不露相。”
“随便吧。”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就反常了。
不過,他中午不回來吃去哪裏吃?
直到下午去學校的時候,我也沒再見到季朗。
明明是鄰班,進教學樓的時候也沒看到他的身影。
晚自習一共有四節課,中間有一個十分鐘的班空,我去上廁所。
陽臺走廊盡頭也就是廁所的門口,聚集了一群吸煙的男生,黑夜裏的橘紅色煙頭一明一滅的,估計都知道年級主任今天請假沒來,真是大膽。。
還沒走近的時候就覺得有人在看我。
随後就聽到有人語調很不正經的說,“朗哥,聽說你和咱年級第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