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
“咋啦?”季朗看我不說話又追道,“你聽到我說什麽了嗎?”
“嗯,你說邵明安是哪個?”我問。
季朗的手在床邊毫無規律的捶了幾下,“就是那個啊!走廊裏他們拿手電筒照的那個人是你吧?”
“是啊,你不是認出來了嗎。”他到底想說什麽,邵明安是那個?
那個又怎麽了。
“對啊……邵明安說的就是你,我回去還問他了,因為我以為他之前在開玩笑。”
“然後呢?”
我覺得季朗急的想坐起身來,他說:“還然後呢,老子就是想給他個臺階下,讓他和你劃清關系,沒想到他傻心眼,我又問了一次,他說他就是喜歡你,喜歡到想上床的那種……”
季朗敘述的挺亂的。
但我好像聽清楚了。
男生之間打打鬧鬧開些惡心人的玩笑什麽的,都很正常,也沒有人當真,班裏很多男生抱在一起你親我親你的,就是為了聽女生的尖叫而已,大家都習慣了。
所以大家都覺得邵明安是在鬧着玩,但季朗很介意,于是在我走後他又問了邵明安一遍,沒想到那人直言不諱說就是喜歡我……然後季朗暴走了。
“哦……”邵明安想和我上床……額,我把事情屢清楚了也不知道能回答些什麽。
“你還哦,你最好和他說清楚你對他沒什麽想法,而且他就是因為你長得好看把你當女的了。”季朗說的非常肯定。
“哦。”他只是說說而已,你那天還對着我硬呢,你怎麽不提呢。
季朗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我覺得我好像很過分,他說,“郝宇,你他媽不知道人言可畏啊?邵明安總這樣說,慢慢的大家都會信的……”
“但是和我沒關系啊,我也沒和他接觸過。”我很無辜。
“你接觸了,你和他在走廊裏打招呼,但是不理我。”
看吧,問題又繞回來了,我就知道。
我只能告訴他:“我沒有和他打過招呼,我得說多少遍?”
“我都看到了,”季朗十分哀怨,“你幫他撿了很多東西,就在走廊裏,還告訴他小心一點兒,然後對他笑來着,特甜。”
“……”所以,邵明安在走廊裏掉了東西,我幫他撿起來了,這特麽也只能證明我品德良好而不是我和邵明安有一腿啊……
當代直男的思想都這麽危險了嗎?
“郝宇,你要不想別人誤會你們倆有問題,以後就不要走那麽近。”他說。
“哦,謝謝你的提醒。”
不知道該做何感想,因為邵明安是彎的,而且對我有意思,季朗就極力告訴我要離他遠點兒,看起來他很但心我。
不過,他為什麽不問我是不是那個呢?
或者,我要不要問一下他是不是那個?
還是算了。
他好像對邵明安沒什麽好感,估計真是個直男癌患者,我還是別多事了,安安心心的把我的高中上完。
以後,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
季朗還想再說些什麽,不過看我興致不高昂便硬生生閉嘴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沒敢睜眼,我怕季朗會看着我呢,我先裝作沒睡醒的樣子翻身靠牆,死命的揉眼角,再坐起身。
結果季朗床上是空的,房間也沒開燈。
我下床之後發現季朗已經洗漱完了,他只開了一個浴室的小燈,出來之後看到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你醒了?快洗臉,我們一會兒一起去上課。”
“啊?”我聽到耳朵裏感覺就像兩個小姑娘要手拉手一起上廁所一樣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