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證

第 27 章 章

第 27 章

“你确定你之前認識他嗎?我們從小到大讀的都是同一個學校,你認識我不可能不認識啊!”謝雲之穿了件素衣,頭發上纏了小鈴铛。

“我确定,但也有可能沒有交集。”陳知舟手底下點着鼠标,這是她最後能找到人的地方了。

電腦屏幕上是一個文件夾,裏面全是陳知舟大學時期拍攝的照片。

“沒有交集,這也叫認識嗎?”謝雲之趴在桌子上。

“你快點想,小婧已經可以确認這人就是沖着我們雲想衣裳來的,”陳知舟一張張翻着照片,“小心失業啊你。”

“沒關系,予寶可以養我們。”謝雲之依舊沒有爬起來,而是伸着胳膊将桌子上的雜志拿了過來,上面正是李永城的圖片。

陳知舟深吸一口氣,她現在根本沒空搭理謝雲之,大學時期的照片數量不是一般多。

“有道理。”

“不過這個人高中畢業,混到今天這個位子上,也很不容易吧!”謝雲之雙手墊在下巴上。

眼睛一眨一眨的,好不放時刻注意着自己的形象。

李永城當年進KELA的簡歷上寫的是高中學歷,這一點倒是很容易打聽到,而且的确是十八歲那年進入KELA工作的,但其他的,幾乎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然而,從高中畢業到找到工作這半年時間,沒有人知道李永城是怎麽生活下來的。

他父母早年離異,兩個人都不願意帶着一個孩子,導致他從小寄人籬下,天公不作美,仰人鼻息的生活也沒過多久,上高中以後就是獨自一個人生活了。

法院将撫養權判給了他父親,據說從來沒打過錢,這也是他又一次被趕出家門的原因。

“容易不容易不知道,我知道的是,現在必須想個完美的理由見到他。”距離陳知舟答應顧傾禮已經過去好幾日了,一邊忙着設計漢服,一邊忙着查清李永城的身份。

就是沒找到,他們之間能有什麽交集。

突然,陳知舟停下手指,在一張合照上看到一道身影。

“你快看,是不是?”她一伸手,拍到謝雲之的肩膀。

謝雲之一驚,拿着雜志挪着椅子過來:“哪兒啊?”

“這兒。”陳知舟又指了指。

只見謝雲之舉起雜志封面,将之對在電腦屏幕旁,眼睛瞥向那張合照:“你別說,好像真是他。”

她将雜志放下,這才疑惑:“真認識啊?這是什麽時候的?”

陳知舟靠在椅子上,想了又想:“你還記得我們班當初有多少個人嗎?”

“這誰能記得,除了你和予寶,我根本想不起來,當初逃了那麽多課,你問我這個。”謝雲之上大學以後便自由很多,雖說只是接些做模特的小活,但那的确是她事業的起點。

而陳知舟自己也沒對學習有多上心,除了她那幾個舍友,也的确不認識別人。

而其中兩個舍友還是謝雲之和沈予。

“這是我們班當初第一次團建,也是人最多的一次,我記得後來陸陸續續走了幾個人,但具體的,是想不起來。”陳知舟報大學選志願的時候,就沒有清晰的人生規劃,對她而言,怎樣都能好好活着,如今能喜歡上設計,還是謝雲之的緣故。

“我問下媛媛吧,她是班長,她肯定知道。”謝雲之從兜裏掏出手機。

媛媛正是那第四位舍友,她們幾個能湊在一個宿舍裏,也是夠神奇。

謝雲之舉着手機将那張合照拍了下來。

陳知舟看着照片裏的人,着實沒什麽印象,學生時代的記憶早已模糊,如今能想起來的,只有零星碎片。

兩分鐘後,謝雲之開口:“說是我們班大一的時候,有個辍學的,就叫李永城。”

陳知舟轉頭:“辍學?”

“對,”謝雲之點頭,“不過具體的,她也不知道,這種事情肯定還是導員最清楚,她問我,要再問清楚一些嗎?”

“不用了。”既然确定了和李永城之間的交集,那就該想想李永城的針對又是從何說起了。

然而模糊的記憶裏根本無法想起任何東西。

“媛媛還說,後天有個同學聚會,問我們要不要去,”謝雲之低頭讀着,“這人,要不是我問她,她都不準備叫我們了。”

話雖如此,謝雲之卻沒有不悅。

“去,沈予肯定去不了,你看你自己,反正我要去,”陳知舟瞬間想到見李永城的辦法,只能說機會就這樣擺在她面前容不得她猶豫一下,“還有,和媛媛說一下,讓她把李永城叫上,如果李永城不答應,就提一下我。”

謝雲之扭頭疑惑:“你們之間什麽關系?”

“什麽關系?我還想知道呢!”陳知舟伸手摟住謝雲之的肩膀。

“那我也要去。”難得有湊熱鬧的機會,謝雲之又怎會放過。

陳知舟的目的只有李永城一個,哪裏顧得上其他。

半分鐘後謝雲之放下手機:“搞定。”

·

陵州的天總有一段時間是變化無常的,譬如這日,就下起了大雨,甚至時不時劃過幾道驚雷。

地鐵站口站滿了人,賣傘的吆喝聲不斷。

人群穿過十字路口,從上方往下看,五顏六色混雜在一起,配着陰暗的天氣,別有一番風味。

雨滴落在地上,打濕了原本幹燥的馬路。

直到下午,雨還沒能停下,一日不見太陽。

不過這個時間段地鐵站口少了很多人,一到時間,路燈準時打開,瞬間讓馬路有了色澤。

今日夜晚的霓虹燈開得都要比尋常早上一小時。

LED屏上播放的是一位當紅歌星。

為了确保李永城有時間來,陳知舟特意讓媛媛将地點選在了市中心,所有費用由她來承擔。

而餐廳的地址,正是顧傾禮家的,不過刷的卡是她自己的。

“地址怎麽會在這兒?”謝雲之十分不解。

“我選的,”陳知舟向事先預定好的包廂走去,“難道你不想來嗎?”

“想。”謝雲之巴不得天天來這兒偶遇顧傾禮,又怎會不想,“還是我明智。”

她将一縷頭發撥到了耳後,從進門的一瞬間就開始注重自己的形象管理了。

陳知舟看在眼裏,也不知當初給謝雲之見到顧傾禮的機會是對是錯。

人還沒到地方,遠遠就看到包廂門口站着的幾個人。

陳知舟和謝雲之走過去,媛媛身形高挑,黑色高領毛衣讓她的氣質更為出衆。

“知舟,雲之,我可想死你們了。”媛媛大開着胳膊。

陳知舟擁抱了一下,随後謝雲之嘴裏嘟囔着:“也不知道是誰都不打算請我。”

話雖這樣說,身體卻是誠實得很。

“我錯了。”媛媛一邊說一邊将人往包廂裏領。

誰都知道,今時不同往日,其實像陳知舟和謝雲之如今的身份本就不該參加這樣的活動。

即便是大學同學,也無法保證萬無一失。

“知舟,李永城答應是答應了,不過他到現在都沒來。”媛媛靠近陳知舟,壓低聲音說道。

“沒關系,我相信他會來的,你不是說他聽到我的名字後答應了麽。”陳知舟拉開椅子坐下。

“是,不過你們……”媛媛對此完全是不明所以。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你就當是生意上的原因吧!”陳知舟一頓,“不過我的确有事找他,正愁沒個機會。”

“原來是這樣,你放心,今天來的人裏面,我都打過招呼了,不會打擾你和雲之的。”

陳知舟微笑:“謝謝你,媛媛。”

因為行業的不同,加上媛媛最初畢業後不在陵州工作,而是去年剛剛調來的,多多少少有些生疏。

但無論如何,她們當年的情意都是做不得假。

“跟我這麽客氣啊!”媛媛說完将桌子上的菜單轉了過來。

陳知舟笑了笑,上學的時候,她的時間都用來陪謝雲之拍圖了,但偶爾她們四個也會一起出去,聽到這話一時之間竟有些恍惚。

“這單畢竟是你買的,一會兒你來點菜。”媛媛将菜單拿了下來。

陳知舟看着自己手裏的東西:“點菜這東西,還是謝雲之擅長一些。”

說完便将東西放在了謝雲之面前。

“好,聽你的。”媛媛自然不再多說什麽。

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鐘,陳知舟看着一個一個陌生的面孔進來,小心翼翼打了個招呼。

卻始終沒見到要見的人。

謝雲之還是讓提前來的每個人都點了一道,剩下的她再補充到位。

就在她和服務員打完招呼準備上菜後,從包廂外走進來一人。

那正是陳知舟在照片上看到的李永城。

他穿着灰色的西裝,和在場其他人不同,他是真正孤身一人。

因為只待了一學期的緣故,這裏幾乎沒人認識他。

因此進來時只有一人見氣氛有些怪異才說:“同學,好久不見啊!”

“我叫李永城。”他坐到離包廂門最近的椅子上。

“我們班有這麽個人嗎?”

幸好,這句話李永城應該聽不到,那是陳知舟聽見的,剛好,李永城就坐在她對面。

忽然,媛媛開口打破了尴尬的氛圍:“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同學在大一的時候就離開了我們這個集體,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他的。”

“哦,我想起來了,永城長得還是和當年一樣,到底是老了,急性比不上以前。”有人開口附和着。

确實是過去了很多年,不記得也是人之常情。

“我就說是眼熟。”

“一會兒你們這些記性不好的,都得多喝幾杯啊!”媛媛暖着場子。

誰讓李永城一言不發。

陳知舟看向面前那個低着頭的人,一會兒得想個辦法,避開所有人,和李永城獨處才行。

只見李永城自己倒了水,無視掉其他人。

然而自古以來,同學聚會都不會有好事發生。

只見坐在李永城旁邊的一位男同學突然開口:“對了永城,你當年退學是怎麽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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