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冬不由自主把頭往後仰,舒服地半眯起眼睛。何喻拿着毛巾仔細在他頸上擦拭,避開肩膀上包紮的紗布,随後往下到了他胸口。
胸膛上那兩點被反複擦拭,不由得紅腫挺立起來,喬慕冬呼吸變得粗重,下面跟着緩緩變硬。他抓了何喻的手,說:“你這是在勾引我吧?”
何喻說:“你這是淫者見淫。”
喬慕冬不由分說,攬住何喻的腰,讓他踩進浴缸裏去,按住他的頭往下,用力吻住。
何喻沒怎麽掙紮,就是覺得腰上有些難受,幹脆分開雙腿,面對面跪坐到喬慕冬的腿上。
喬慕冬緊摟他的腰,與他身體相貼,在他耳邊道:“坐下來?”
何喻笑了笑,“你今天還沒失血過多?”
喬慕冬說:“這算什麽?”說完,埋下頭含住何喻胸前紅點,用力吸吮。
何喻伸手輕輕撫摸他的頭發,他挺直了腰,這樣後腰的傷就不那麽難受,同時也将自己胸前那點更深地送入喬慕冬口中。
喬慕冬伸手摸到扔在地板左側的沐浴露,擠出來沾在手指上,試探着開拓何喻身下穴口。
濕滑的手指進去還算順利,何喻的身體也很配合,喬慕冬覺得開拓得差不多了,抽出手指來,繼續誘哄何喻:“坐下來。”
何喻已被撩撥得興起,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顧不得兩個人身上都有傷了,伸手扶了喬慕冬粗壯硬物,對準自己身後,緩緩坐了下去。
狹窄緊致的孔洞被逐漸撐開,身體被另一個男人完全進入。那一瞬間本該只會覺得痛楚,然而帶給何喻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快感。
他天生不喜歡女人,從情窦初開就全心全意圍着付晨山一個人打轉,可是他也曾幻想過和其他男人上床的情形。那幾乎是所有青春期的少年都會有的性幻想,只是與別的男孩子不同,何喻想的是自己與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肢體交纏的模樣。
那時候想的是誰?大概是一個英俊的香港男明星,如今已經在娛樂圈銷聲匿跡了,現在想來,那個人的五官和喬慕冬還是有些相似之處,自己這算不算是曲線救國了?
何喻胡思亂想之際,忍不住噴笑出聲來。
喬慕冬頓時罵了一句:“哎呀,我操!”任憑哪個男人在與人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見到對方笑出聲來,都不會覺得高興,何況還是在剛剛進入對方身體的時候,喬慕冬揪着何喻的臉,“你笑什麽笑?”
何喻仍然在笑,回答道:“你管我!”
喬慕冬抓起他的腰,從下往上猛撞了兩下。
何喻笑着倒抽一口氣,連忙抓
住他的手臂,說:“輕點,難受。”他的後腰承受不了這種猛烈的動作。
喬慕冬憤慨道:“閉嘴!你再笑我就軟了!”
何喻将頭埋在他沒有受傷的那側肩膀上,道:“我不笑了。你別動,讓我來。”
何喻扶住喬慕冬,緩緩撐起自己的身體,然後又慢慢坐下去。他不疾不徐調整着自己的姿勢,想要尋找到讓自己最快樂的那個位置。喬慕冬無論怎麽心急,何喻就是不讓他動,放松而徐緩地尋求最原始的快樂,将兩個人的身體送至愉悅的頂峰。
何喻已經習慣了在喬慕冬床上醒來,見到旁邊喬慕冬睡得正香,于是閉上眼睛繼續睡,反正黎唐放他假了,難得舒舒服服睡個懶覺。
喬慕冬也醒了,見何喻還在睡,自己也就心安理得翹班了,他用胳膊緊緊抱住何喻,把臉埋在他的頭發裏。
這一覺兩個人幾乎睡到了中午,再醒來的時候,何喻是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吵醒的,他睡前把手機塞在了枕頭下面,這時候習慣性地閉着眼睛去摸,還沒有摸到,已經聽到那邊喬慕冬“喂”一聲接了電話。
喬慕冬睡得有些迷糊,接了電話問道:“是誰?”
電話那邊,付晨山下意識道:“喬慕冬?”
因為這個聲音,喬慕冬和何喻兩個人同時清醒了過來。
喬慕冬拿開手機,查看通話人的名字,而何喻則忙着搶手機,“還給我!”
喬慕冬自然不肯還給他,繼續對着話筒說道:“你是付晨山?怎麽會是你?”
付晨山一時間說不清是什麽情緒,既因為擔心喬慕冬察覺他和何喻的關系而有些慌亂,同時又因為知道何喻去找了喬慕冬而感到憤怒,最後他冷靜下來,說道:“我找何喻,你讓何喻接電話。”
喬慕冬沒有忘記何喻曾說過付晨山是他以前的同學,可他就是覺得不對,繼續問道:“你找何喻做什麽?”
何喻終于忍無可忍,擡手掐了一把喬慕冬肩膀上的傷口,另一手把手機搶了回來。
喬慕冬肩膀一陣劇痛,怒瞪向何喻。
何喻看着他,卻是對着手機那邊說道:“晨山?”
付晨山沉聲道:“你還是去了喬慕冬那裏?”
何喻并不方便與他細說,只“嗯”了一聲,随即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了。”
付晨山道:“我來金玉堂接你,他們說沒有這個人。”
何喻垂下目光,“嗯,我沒去那裏。現在也挺好的,過後我們再聯系吧。”
這回不等付晨山回答,他直接挂斷了電話。
喬慕冬
還在瞪他,胸口起伏着,好像下一刻就要一巴掌扇過來。
何喻把手機丢在一邊,起身想要穿衣服,喬慕冬拉了他手臂讓他留在床上不許走,問道:“你和付晨山到底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何喻有些無奈,“我說過的,我們是老同學,從小學到中學一直都是同學。”
喬慕冬冷哼一聲,“只是同學?”
何喻身前擁着一堆被子,攤開雙手,“不信你去找人查我啊。”
喬慕冬問道:“你之前一直住他家裏?被他趕出來的?”
何喻轉開頭去,“是啊,沒錯,昨天你妹妹來了,然後我就被我兄弟趕出家門了。行了,滿意了沒喬少爺?”
喬慕冬道:“不滿意!”
何喻懶得跟他多說,轉身要下床,卻突然聽到喬慕冬說道:“付晨山那種人你也能看得上?”
何喻猛然轉回頭來,“他是哪種人?你又是哪種人?”
喬慕冬冷聲道:“他不是扒着淩芷露扒那麽緊,他能在淩雲有今天?”
何喻只覺得一時間血液沖上大腦,對喬慕冬說道:“那你不是仗着你淩強兒子的身份,你能在淩雲有今天?你和付晨山又有什麽區別?不都是依靠着淩家人的身份,眼巴巴望着淩雲嗎?”
喬慕冬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你這麽看我的?”
何喻道:“我說錯了嗎?”
喬慕冬用力伸手在床上一拍,“你以為我為什麽會答應回淩雲?”
何喻看着他沒有說話。
喬慕冬直起身子,雙腿跪在床上,“淩強前前後後找了我不下十次!被關進去的時候他就找律師見過我,說想辦法把我弄出來,我說我寧願坐牢坐死,也不去給人家當龜兒子!要不是為了你,我為什麽要去見淩強?為什麽要被困在淩雲?”
何喻愣了,許久後回過神來,“你說什麽?”
喬慕冬說:“你TM倒是放出來了,老子還要再在裏面待上一年!一年之後出來找你,我怕你兒子都生了!”
何喻一時間驚詫無比,甚至有些想要笑出聲來,他一動不動站着,道:“你為了能提前出來找我才去的淩雲?喬慕冬,你真愛上我了是吧?”
喬慕冬抓起床上枕頭朝他臉上砸去,“滾!我愛你MB!”
何喻被砸得退後兩步,仍是說道:“喬慕冬,你摸着自己的心問清楚了,別真是愛上我了。”
“滾!”喬慕冬吼道,“別讓我說第二次!立刻給我從這裏滾出去!”
“行啊,”何喻去撿自己扔在椅子上的衣服,匆匆穿上了說道,“我滾
了,你也別求着我回來!”說完,就轉身朝着房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