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很喜歡睡這裏是嗎?歐陽洛溪整理一下胸前衣服上的飾品,慢悠悠的說道,“那好,今天就讓你睡個夠。”
“額——不,不是的。我……我先回去了。”說完,蕭也轉身打算撒腿就跑,不計後果的逃跑。他發誓,決不再妄想報仇,決不再找惹這只妖孽。此刻,他确信,他真的不是他的對手。無論是出于忍讓還是……
蕭也不知道怎樣來形容自己對歐陽洛溪的感覺,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還在暗戀她,亦或者是只怵于她的不可理喻。
“那好,我去你家。”歐陽洛溪沒有阻止蕭也像要逃跑的舉動,而是跟上前兩步,一臉媚笑的,“把你作成這幅德行,我怎麽忍心讓你一個人回家呢?真的斷子絕孫了,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沒,沒事,一切正常。你自己保重,關好門睡覺吧。”說完,蕭也朝門口走去。與她之間的距離和安全指數是成正比的,這個蕭也已經十分清楚。
“是嗎?一切正常?那我看看,不然我不放心!”歐陽洛溪緊追不舍,索性上前從背後拉住蕭也的皮帶,硬是把蕭也拉着倒退回自己近前。
光腳的歐陽洛溪,此刻鼻尖正好抵在蕭也肩部,來回磨蹭着。拉着皮帶的手慢慢松開,移向前面,在另一只手的配合下,蕭也的皮帶被熟練地解開……
“不,不要。我真的沒事。再說了,你也不是醫生,你能看出什麽呢?”蕭也從瞬間的享受中醒悟,掙脫歐陽洛溪的手臂,慌亂的整理衣褲。
“也對哦,我是看不出什麽。不過——”歐陽洛溪故意将最後那個字的聲音拉長。
“不過什麽?”問出這句話,蕭也才後悔。這還用問嗎?她的腦子,能想到的只有不入流的整人招數吧?他真的不想知道,跟不想嘗試。
“不過,我可以幫你試試啊。”歐陽洛溪故意扭動俏臀,繞着蕭也走了兩圈。
“額——”蕭也仿佛頭被擊了一錘般,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這麽下賤的話都說得出來!但是,休想讓他上當。
蕭也假裝沒看見一樣,躲開歐陽洛溪的獻媚,直奔門口。少來這套!蕭也在心裏發誓,歐陽洛溪,本少爺從今後絕不再中你的美人計。
見蕭也看都不看自己,完全不理會自己.始料未及的這次居然對自己的妩媚無動于衷,看來這家夥越來越難修理了。這些小兒科的招數要退休了。
似乎很是受挫的表情看着蕭也出門,進了電梯。歐陽洛溪這才慢悠悠的坐進沙發裏,順手拿起一支煙點燃。
吞雲吐霧中,憂郁的神情使得那張你根本就十分完美的兩旁更加的動人。
一支煙即将燃盡,眼眶裏閃動着不知是煙熏還是心酸的閃閃淚光。在煙蒂烤的手指有些疼痛感時,歐陽洛溪才突然從會議中回過神來。眼裏徘徊許久的淚珠也在她猛然低頭間,悄然滑落。
幾年的感情,居然比不過未婚先孕。歐陽洛溪惱怒的将茶幾上的煙灰缸拿起扔向電視機方向。
“啪!咣啷啷……”
誰家的煙灰缸質量這麽好?電視機也很堅強,毫發無損,只有那頑強得聲音給寂靜的公寓添了一分生氣。
“鈴鈴鈴……”
歐陽洛溪沒有解氣,正欲再找東西來摔,突然電話鈴聲響起,組織了她的破壞行動。
沒好氣的拿起話筒,看都沒看來電顯示:“誰啊,這麽晚了還打來!”
“……”電話另一端短暫沉默,顯然是被這炮轟般的氣勢給震了一下。
“說話,不說話姑奶奶挂了!”聽見對方沒有聲音,歐陽洛溪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吼聲更加沒有素質。
“我的姑奶奶呀,你這是幹嘛呢?你差點把媽媽心髒都吓掉出來!”電話那邊終于有了聲音。
“額——”歐陽洛溪這才去看看來電顯示,沒錯是家裏的號碼,語氣立即溫了下來,“媽,這麽晚了你還不睡,有事嗎?”
“你還問我?”電話那端母親夏卉媛嘆了口氣,聲音有些無力,“你怎麽這麽不讓人省心呢?你看看電視和報紙上,我和你爸的臉都讓你丢盡了!”
“怎麽了媽?”歐陽洛溪感到莫名其妙,“報上說什麽了?”
問完這話,歐陽洛溪猛然間記起在馬赫家的事情,那麽多記者。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
“什麽?你都不知道嗎?你爸都氣得高血壓犯了!”夏卉媛咣的一聲挂斷電話。
“媽……”歐陽洛溪還想說什麽,對方已經傳出嘟嘟聲。
爸爸高血壓又犯了?歐陽洛溪放下電話,拿起外套急忙奔出門去,開車直奔家裏。
“媽,開門啊,我是洛洛。媽!”出了電梯焦急的按着門鈴,可是許久也沒人來開門。歐陽洛溪使勁的敲門,喊着。
終于,歐陽洛溪流着淚靠在門外的牆上不再敲門。也許是爸爸不想見到她。想想從小到大,自己從來沒有讓爸爸丢過臉。有這樣一個出色的女兒,身為一市之長的父親一直是引以為榮的。在人前每每提起女兒都笑得合不攏嘴。
“洛洛姐,快進來吧。歐陽叔叔睡着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保姆小玲悄悄開門,輕聲叫歐陽洛溪進去。
歐陽洛溪領會小玲的示意,輕手輕腳的走向爸媽的卧室。只見爸爸皺着眉頭緊閉雙眼,睡得很讓人揪心。
聽見輕微的門響聲,正在給父親拉被子的母親夏卉媛轉過頭來。看見眼睛哭紅了的女兒,心疼的不得了,之前打電話時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立刻上前拉住女兒的手,擡手為她擦掉嘴角未幹的淚痕。
“我們出去吧,你爸剛睡着。”夏卉媛拉着女兒輕輕走了出來,帶上門。
拉着女兒坐在沙發裏,小玲已經到來一杯水給歐陽洛溪。歐陽洛溪接過水喝了一口,開口道:“爸爸怎麽樣?”
“血壓又高了,吃了藥才睡下。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他快要氣瘋了!”夏卉媛指着茶幾上的報紙,緩緩道,“孩子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怎麽我從來都沒聽你提起換男朋友了?還……還懷孕了?”
說道最後那幾個字,身為教授的夏卉媛真的有點難以啓齒。說完,便轉過頭去。
“那都是瞎說的,你們別信這些。那個人,他……他只是我的保镖而已。”歐陽洛溪掃了一眼茶幾上的報紙,沒有去理會。不用看她也知道那上面會寫些什麽,這是她預料之中的。只是讓爸爸生氣,她非常內疚。更加惱火蕭也那天的不計後果口無遮攔。
“什麽保镖?住家裏?這報紙是瞎寫的,那電視上呢,你們親口說的,還有假嗎?”夏卉媛聲音提高了些。對女兒的解釋很不滿意,更對她這樣的行為不檢點很是失望。
“哎呀,和你說不清了啦!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歐陽洛溪腦子也亂的要死,不知道該怎樣解釋了。是啊,保镖,司機?那樣親密的出現在閃光燈前,誰信呢?
等等,住家裏?媽媽怎麽說蕭也住家裏呢?這也是報紙上寫的嗎?
“誰說他住家裏了?沒有的事情!”
“沒有?你表哥會胡說嗎?他親眼看見那個人在你家的!”夏卉媛義正言辭,不容女兒狡辯。
“冷強,又是他!他胡說!”歐陽洛溪憤憤站起身,來到電話旁,拿起話筒撥了一串號碼。
49.-48 集體玩兒失蹤
翰皇夜總會,旋轉的色彩光怪流離,一張看上去心情差到極點的面孔在閃爍迷離的光線中若隐若現。手裏的酒杯舉到與眼平齊,盯着高腳杯中鮮紅的液體,冷強兩眼閃過凜凜寒光。蕭也,那小子叫蕭也!
自己苦等傻追了十年,恨不得将她放在手心裏的表妹,就這樣被個流氓給……哎!冷強越想越覺得心口堵得慌,自己在N這座城市,可以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被個傻大兵幾天就打敗?如果就這樣咽下這口氣,自己今後還怎麽在這座城市,這條道上混?
“啪!”
一聲輕微的脆響,冷強手裏的酒杯撞在了身邊的地板上,血紅的液體濺了一地。不理會身邊的異樣目光,起身拿起外套搖搖晃晃的朝門口走去。
“慢點,強哥。”阿木上前攙扶,順手遞給正走過來的服務生幾張鈔票。
服務生自然點頭微笑,接過鈔票。就算不給,他也沒打算怎樣的。自己一個小小的服務生,怎麽敢惹道上一號人物強哥呢?除非他活膩了吧?
話雖如此,但是冷強因為喜歡表妹歐陽洛溪,所以格外聽姨夫的話,從不在公共場合招搖過市,不做強搶豪奪之事。免得惹怒了市長老丈人,自己就更沒有機會了。
被阿木扶着,走出夜總會,冷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