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認定相當棘手的妻子阮歲年,此刻剛沐浴完,正偷偷模模地翻出床底的箱籠,取出最底下的小冊子,窩在床上翻看着
她看得專注,臉蛋逐漸翻紅,最後已經不敢直視,猶豫着到底要不要繼續看下去——
“夫人”
她吓得手一抖,小冊子掉落在地,她趕忙撿起就往枕下塞,假裝若無其事地整理着被褥
“夫人,大人回來了”榴衣奉她的令,只要夏烨一回府就趕忙通知她
“趕緊讓廚房備膳”
榴衣應下,轉身就出去了
阮歲年這下子坐不住了,在房裏不斷地徘徊踱步早上他臉色鐵青,像是快要發怒,她猜想他很意外自己竟在她身上如此這般,許是因為他以為自己只能喜愛男子卻又沾染她,才會發火
可事實證明,他對姑娘家是可以的!
于是,她再次從箱籠裏取出一只小瓶子,那是成親那日四嬸給她的,她以為永遠都不會派上用場,但也許今天就用得着
只要兩人有了夫妻之實,或許漸漸的,他會喜歡自己比外面的男人多
很多事不去試,永遠都不會知道結果
雖然這麽做有點自私,但她是他的妻子,自私一點可以吧
她握緊小瓶子,突地聽見腳步聲,忙藏進袖袋裏,一回頭便見到夏烨進房來,驀地想起他昨晚的行徑,教她瞬間羞紅了小臉
夏烨見她玉白小臉瞬間翻紅,那嬌羞模樣實在讓人十分心癢,那雙大眼含羞帶怯地偷觑他,直教他心旌動搖
還好,她并沒有生氣,似乎也沒有排斥他,盡避滿臉羞意還是朝他走來
“廚房已經在備膳了,大人要不要先去沐浴?”問的同時,她已經動手替他月兌下官袍
“……好”接過她替他備好的衣物,他進了淨房
待他出來時,晚膳已經端進屋內,她已經夾了一碟子的菜
“晚膳備的都是大人喜歡的菜色,近來天候有點轉熱了,所以備了可以消暑提神的雞湯,大人一會多喝點”她盛了碗湯遞到他面前
“多謝”他嘗了口,只覺得湯汁頗爽口,于是多喝了幾口才開始用膳
阮歲年偷偷地打量他,見他确實喝了一碗湯後,開始在腦海裏沙盤推演着小冊子裏的各種方式
“臉怎麽還紅紅的-?”
“……咦?”阮歲年撫着臉,幹笑着“天氣熱吧”總不能說她滿腦子婬思邪念,搞得自己臉紅心跳吧
“是嗎?”原以為她是害羞,結果是因為天氣熱?夏烨挑了挑眉,用了幾口飯後,不知道怎地連他也覺得有些躁熱,更古怪的是,他似乎有些困
“怎麽了?”瞧他又是捏眉心又是按額角,像是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的關系
四嬷嬷說,這藥吃下後會覺得困,再過一刻鐘就會渾身像是着火般熱
夏烨籲了口氣,揚笑道:“沒事,一會用完飯,我有話跟你說”
“喔”她垂着眼,愈吃愈慢
他想跟她說什麽?說他再也不願與她同床?說昨晚是因為他犯病了才如此?
如果他說的是這些,她寧可不聽,而且這更加堅定了她今晚的決心,非要将他推倒不可
夏烨已經用完飯,喝着雞湯等她吃完,可不知怎麽搞的,他困得眼皮子都快要張不開……怎麽可能?他這一輩子還不曾這麽困過,困到像是被下了藥……
他心頭一頓,不由擡眼看着她
他從不吃宮裏的膳食和茶水,能對他下藥,唯有在他府裏,他回家只吃了眼前這頓膳食,不會是她對他下藥吧?
她想做什麽?将他迷昏,離開這裏?
“大人,你怎麽了?”瞧他連坐着身子都搖晃了起來,阮歲年忙站起身攙着他“先到床上躺一下吧”
夏烨不肯,緊抓着她不放,啞聲問:“你對我下藥?”
阮歲年吓得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只能用力地搖着頭,否認“沒有!”
“真的?”不是她,難道會是萬更年?可他沒吃什麽他給的東西阿
“真的,你還是先到床上躺一會”
“你會陪着我吧”他緊揪住她的手
“當然,我會一直陪着你”扶着他躺到床上,他還緊握住她的手不放
“你的手……”他想起她的手心有傷,藉着看她的傷勢想甩開這該死的困意,卻瞥見她的手心似乎有點紅腫,傷口像是有點被拉扯過
“怎麽看起來比昨兒個還嚴重?忘了上藥了?”
她嬌羞地垂斂長睫,聲如讷讷地道:“昨晚你拉着我的手……發洩了幾次”
夏烨瞠圓了眼,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什麽他……該死的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麽?他到底有多慾求不滿?
包吊詭的是,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慾望高漲着……他幹脆睡着算了,總好過被她發現自己這不堪的一面
想着,不再抵抗睡意,他幾乎是瞬間就沒了意識
阮歲年見他閉上了眼,等了一會才輕喚了聲,見他一點反應皆無,她趕緊從床底下找出一捆麻繩,捆綁住他的雙手,另一頭則綁在床柱上
看着沉睡的他,她心裏萬分緊張,辣手摧花這種事真的不是人人都做得下手,可是事到如今,她也沒有退路了
爬上床,放下床幔,她月兌得只剩貼身衣物,然後顫着手拉開他的腰帶,卻沒有勇氣拉下他的褲子
她的心跳得又快又急,心跳聲大得吓人,幾次伸手又縮手,決心和從小的禮教正劇烈拉鋸,她壓根沒發現床上的人已經逐漸轉醒
夏烨微眯着眼,覺得腦袋有些渙散,無法凝聚思緒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覺得好熱?
正忖着,像是有誰褪去他的褲子,有意無意地碰觸着他的,他抽了口氣,張眼望,驚見有人伏在他的腿邊,濕熱的舌忝弄教他悶哼了聲
“……誰!”他怒聲吼道
懊死,這是怎麽回事?歲年呢?
他掙紮着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雙手竟被捆綁住,而伏在他腿邊的人擡眼,小臉羞紅得像是燙熟的蝦子
“……丫頭?”他沒有看錯吧……她剛剛在做什麽?
“大人……”她怯怯地喊着
“你在做什麽?”他粗聲問着
他的娘子,莫不是在侵犯他吧?
“我……”她渾身發抖,猛地一咬牙,當着他的面褪去了貼身衣物,跨坐到他身上
夏烨狠抽口氣,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逆沖着直朝身下而去,那柔軟的貼觸幾乎要将他逼瘋
阮歲年止不住顫意,攫住了他飽滿的灼熱,試着要從他身上坐下,卻是怎樣也無法順利,急得她快掉淚
她不知道藥效能夠支撐多久,就怕藥效沒了,她都還不能成事
夏烨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瘋了!“蠢丫頭,你到底在做什麽!還不趕緊放開我!”也不想她昨兒個才和他圓過房,今日還如此,她以為她受得了嗎?
到底是哪個混蛋對她說了什麽,才教她生出了侵犯他的念頭!
阮歲年被他吼得瑟縮了下,眼淚已經在眸底打轉了“你再忍一下,等我完事了再放開你”橫豎終究會教他瞧不起,至少要讓她完事她才甘心
于是她再接再厲地努力着,可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還是他剛才吼得太兇,她愈來愈不順利,急得都慌了
“到底是誰教你這麽做的!”夏烨發狂似地吼道
“沒人教我,是我自己要這麽做的!”她被吼得掉淚,幹脆豁出去了“我是你的妻子,我想要成為你名副其實的妻子不對嗎?”
夏烨傻眼地瞅着她“可是……昨晚不是……”
“沒有,你昨天就只是拉着我的手……”她噙着濃濃鼻音控訴着
還不是該怪他,要是他昨晚就成事了,她何苦這麽做?“你是斷袖啊,我想跟你當夫妻,不對你下藥,哪有機會?”
她說着,強硬地往下坐,瞬間倒抽了口氣,這實在痛得她不敢動彈
“我不是斷袖!”夏烨暴咆了聲
懊死的!他怎會讓自己被逼進這種窘境?
情慾在他體內爆開,彷佛連意識都快被吞沒,他感覺獠牙快要冒出頭了,她卻在這當頭打住不動
“……嗄?”
“我不是斷袖!懊死的,蠢丫頭還不趕緊松開我的手?”他死命地掙紮着,壓根不管麻繩勒痛手腕,他只想解月兌
“我沒有辦法……”她僵在原地,窒礙難行
夏烨粗喘着氣,怒喝了聲,硬是扯斷了挪在床柱上的麻繩,再将手伸至她面前,粗嘎命令,“解開!”
阮歲年委屈極了,只能乖乖地幫他解開麻繩
就在麻繩解開的瞬間,他坐起身,一把将她按入懷裏,教她痛苦地哀嚎了聲
“這下你可痛快了,嗯?”他粗聲粗氣地問着,埋在她的體內,用最後一分理智控制自己
她是處子,初次行房本就難受,偏偏又對他下了藥,連他都不知道自己還剩下多少理智
他沒有沾染過女子,而在他懷裏的軟玉溫香是他渴望已久的最愛,不知道在多少個夢裏一再地淩遲他,如今得償所願,他哪能從容?
她委屈地在他懷裏痛得掉淚,而環抱住她的力道卻逐漸收緊,銅牆鐵壁般地困住她,不給她絲毫退路
一整夜,她的啞子都哭嗓了,人都快暈厥過去了,他還發狂般地渴求着
她愈是哭愈是求饒,他愈是瘋狂,直到最後,連她也搞不清楚,發狂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