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還給你請了一個老師。”
“嘻嘻……是呀是呀,我以後就是大名頂頂的國際巨星慕白了,姑太姑父,要不要我給你一個簽名?”
“你?還早着吧?等你什麽時候真成了國際巨星,再給我簽吧。”
“姑太姑父,你這是看不起我啊?哼,我一定會向姑太奶奶打小報告的。”
“你覺得,是我老婆向着我呢,還是你姑太奶奶向着你呢?”江諾挑眉。
“當然是向着我了,畢竟我們流着同樣的血。”慕白下巴一擡,不上當。
……
這姑侄倆,年紀畢竟相差不大,又都是活躍的,到是挺聊得來的。一開始,慕白因為江諾是自己偶像的緣故,還有些不太自在,不太敢亂說話。
但是後來,她發現這個家比較有權威的是她姑太奶奶,姑太姑父就是一個“活寶”之後,漸漸也就不怕江諾了。她在他的面前,也變得大膽起來,什麽都也說。
江諾對于自家老婆這個比自己小不太幾歲的太侄孫,表示壓力挺大的。不能沒大沒小,否則自己沒有威嚴,可是跟老婆一比,他真的威嚴不起來啊。
因為江諾開始修真了,慕秋娘自然沒有滿他展敬書是修真徒弟的事情。當時,江諾還不爽過,她這個徒弟到收得爽快哈,都不用跟他交待的。
其實說白了,他就是妒忌人家比他先得到老婆的認可,可以先修真。
修真意味着與天地同壽,意味着以後可以一直跟在他老婆身邊。可是他呢,若不是選擇了修真的道路,豈不是有一世是一世,斷了一世就沒有了?
妒忌!妒忌!妒忌!
因此,從一開始,江諾就不待見展敬書。
而從一開始,展敬書就感受到了自家男神對自己的不喜歡,沒有成為師傅的徒弟,他可以認為是師公妒忌自己比他受寵;而成了徒弟,師公怎麽還是不喜歡他呢?
難道,是他那天拜師的時候,因為師公不在,忘記把給師公的禮物給他了?
可是後面補上了啊。
慕白因為第二天要拍電話,錯過了與展敬書的見面機會。
江諾知道慕秋娘要去展家,特地把自己的拍攝工作量擠壓了一下,抽出一天時間,跟在她屁股後面就到了展家。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展敬書的身體明顯在好轉,那個曾老,早就想見慕秋娘了,因此每次來檢查展敬書的身體時,都不忘記問展敬文:“大師答應見我了吧 / 我的信轉交了嗎?”
☆、163 醫食同源
展敬文很無奈:“轉交了。慕小姐最近有事情,比較忙,她說另約一個時間,到時候跟您老人家碰面。”
這一等,就差不多是展敬書身體“康複(就是看起來像是完全康複了,其實是天生靈氣被聚靈珠給封印了)”的時候,展正曉、傅春雪夫妻想要感謝慕秋娘,特地擺了一桌盛宴。
“秋娘,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家敬書還不知道怎麽樣呢。”傅春雪牽着慕秋娘的手,恨不得把她當自己的女兒來寵。
她這半輩子什麽事情都不操心,唯一操心的就是她小兒子。他出生的時候,怕他活不長;他長大了,還是怕他活不長。現在終于好了,再也不用擔心了。
說着說着,傅春雪就想落淚。
垂了十多年的心,終于可以落下了,這個中滋味,大概只有自己知道。
展正曉雖然沒有說什麽話,但對慕秋娘的感激并不比自家老婆少,因此沒有阻止老婆、孩子和人家的親近。
展敬書就不用說了,知道自家師傅的本事後,哪裏還敢不“尊敬”,恨不得供起來。而于對師公,也是尊敬非常。他們不僅是自己的偶像,還是他的未來就要靠他們了。
相較于展正曉一這對慕秋娘的熟悉,曾老、蔣興可是第一次見到慕秋娘,整個人震驚:麻蛋!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厲害了?!
特別是蔣興,他回國好幾年了,醫術一直得到大家的推崇,可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人不僅比他年輕,這醫術更是好上他一大截。
原來中醫這麽厲害,要是早知道這樣,他當年就學中醫了!
話是這麽感慨,但他對慕秋娘的敬意卻是不減。他跟在曾老身邊一段日子了,自然知道這中醫想要學好,不比西醫簡單。就是曾老幹了這麽多年,往往都覺得自己懂得太少。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好啊好啊……”曾老望着慕秋娘,感嘆不已,“後繼有人。”
現在的年輕人,個個都跑去學西醫了,曾老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發現自己國家國家的中醫後繼有人。然而,他從醫那麽多年,遇到比較出色的中醫都是年紀比較大的,一個個都在擔心,怕自己老了手裏的東西就沒有人傳承了。
而更可怕的是,他們自己手中掌握的,也不是完整的。
當一個民族沒有了自己的傳承,那個民族還是那個民族嗎?
在開始聽說慕秋娘的時候,他一直以為這個醫術比自己還厲害的“大師”年紀一定很大了,就算沒有自己大,也有五六十了,否則哪來的那麽多經驗。
然而這一回碰面,才發現原來人家不過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面相看上去不到二十歲,實際年紀不過三十歲,在中醫裏面可是還非常年輕呢。
曾老非常喜歡慕秋娘,這個姑娘看上去就冷冷清清的,話不多,但給人一種非常值得依賴的感覺。而且出口必言之有物,待人接物也十分周到。
當聽說她還做得一手好飯時,曾老更是感嘆:“古話講得好,‘藥食同源’,許多食物即藥物,它們之間并無絕對的分界線。古代醫學家将中藥的‘四性’、‘五味’理論運用到食物之中,認為每種食物也具有‘四性’、‘五味’。在《淮南子·修務訓》就有稱:‘神農嘗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避就。當此之時,一日而遇七十毒。’可見神農時代藥與食不分,無毒者可就,有毒者當避……”
一說起中醫,曾老的話就源源不斷了,恨不得将自己滿腦子的中醫知識都告訴別人。
之前他也是收過徒,不過可惜,他的徒弟雖然在中醫上也小有天賦,但終究不如人意,總覺得還缺點什麽。但今天,他和慕秋娘聊起來的時候,不僅有種跟自己同輩聊天的感覺,而且發現,這個年輕的小姑娘知識之淵博趣出想像。
不管他提到什麽話題,提到什麽古籍,她都頗有自己的見解。
聊一回天,感悟頗深。
“小慕啊,”到後面,直接喊了人家的名字,“以後有時間,你一定要跟我那幾個不中用的徒弟多交流交流,我現在年紀大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年。他們雖然都出了師,但是都還有所欠缺,還需要有個人在前面帶路,我也不知道還能帶幾年……”
對于老人的請求,慕秋娘無不答應。
“哦,對了,你不是也收展小少爺為師了嗎?是不是就是教這個中醫呀?”曾老還真沒有看出來,這個展小少爺哪兒有中醫天賦。
你說要是什麽數據代碼什麽的,他完全沒有問題,但這中草藥……
老爺子瞅了瞅展敬書,表示懷疑:這小子能行?
曾老的懷疑眼神,展敬書是看到了,他想說:“曾老,快把你的眼神收回去,中醫小意思,我連修真都能夠搞定!”
“你要不要再收幾個別的徒弟?”曾老還想推薦幾個,雖然不敢保證那些有多好,但至少在他看來,絕對比展小少爺有中醫天賦。
他怕慕秋娘太年輕,眼力勁不足,收了一個白費勁,到後來再後悔。反正帶一個也是帶,多幾幾個,幾年後總能從矮個子裏挑出一個高個子來。
展敬書沒憋住:“曾老,你不用看不起我吧?”
“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你師傅收你一個人做徒弟,你太孤單了,多給你找幾個伴。”
展敬書:“……”
他不需要伴,好嗎?
慕秋娘道:“這種事情是需要緣份的,如果以後有遇到合适的,自然會收。到時候,敬書就是大師兄,他還得照顧一下師弟、師妹……”
“師傅,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師弟、師妹的。”展敬書立馬保證。
“前提條件是你自己打好了基礎,要不然,以後被師弟、師妹比下去了,丢臉的可是你。”為了刺激徒弟進步,慕秋娘不建立偶爾打擊一下他。
想當年,他們幾個師兄弟,都是互相間有所競争,才會進步得那麽快的。
“我先入門,一定不會輸給師弟、師妹。”
“那不一定,當年我師兄、師姐可都敗給我了。”慕秋娘沒有點明,敗的是哪方面。
幾個師兄弟之間各有優缺點,她不可能全勝,自然也不可能全敗。
☆、164 展二叔一家
展敬書暗暗咬牙:他一定不會讓師傅小瞧的!
展正曉、傅春雪夫妻見小兒子跟他師傅相處得很好,心裏的擔心頓時全部消失。不管是學中醫還是什麽,只要小兒子健健康康的,他們都無所謂。
展正默似乎很難想像自家小弟學中醫的樣子,微微蹙着眉,但沒有說什麽。
最近,他表現不錯,沒有出外惹禍,還陪他大哥老老實實去了公司上下班。唯一讓他無聊的是,公司的美女太少,陪他聊天的女人更是少之又少。
不過,偶爾跑到他大哥辦公室打擾大哥辦公,看大哥被他弄得無哥奈何的模樣,到是挺有意思。
一群人正吃飯吃得開心,忽然老管家展叔腳步匆忙地走了進來,在展正曉耳邊說了幾句。
“他們怎麽來了?”展正曉皺眉頭一皺(這個樣子跟展敬墨還真像,他們真不愧是父子倆),“誰通知他們的?”
“沒有人通知,大概是聽到了什麽消息。”老管家展叔靜默地站在一邊,回答道。
“誰來了?”因為心情大好,傅春雪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她道,“不會是你二弟一家來了吧?”
一提到自家老公的二弟一家,她就頭疼。那根本就是一群拎不清,只會見錢眼開的主。
“二叔他們來幹嘛?”展敬墨對那一家,一點好感都沒有。
整天在爺爺面前挑撥事非,他沒少因為他二叔一家被爺爺訓,今天關禁閉,明天罰零花錢,氣死他了。
他展敬墨是混蛋,不争氣,但有他二叔一家的混蛋、不争氣嗎?
他二叔還只知道一天給他大哥添亂,拖後腿,他展敬墨雖然不争氣了,但從來不給他大哥拖後腿,增加麻煩。特別是幫着外人,算計自家大哥,同樣是做弟弟的,差距怎麽那麽大?
別看展敬墨以前不是讨論他大哥,就是妒忌他小弟,但他從來都只是嘴上說說,鬧鬧小矛盾,還真不會真刀實槍的“對付”誰。要對付,也是對付外人。
上陣,兄弟兵呀。
“喲,大哥,你們這一家是什麽大喜事呀,大白天的擺這麽一大桌……”這邊還沒有所決定,展正業就帶着他老婆葛藤走了進來。
年紀不過四十歲出頭的他,已經有了一個大大的啤酒肚,他老婆到是穿得十分貴婦範,什麽珍珠、鑽石,統統都往身上套,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
“好像還請了貴客呢,請的誰啊?不是說,敬書的病有望了嗎?你們去國外請的大師肯屈尊降貴,來了?”葛藤十分妒忌傅春雪,人家嫁的老公比自己老公有出息,生的兒子也比自己家的有出自,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其實,當年葛藤是想嫁給傅正曉的,但人家沒看上她。沒有辦法,她後來才選擇了傅正業這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主。
她兒子也有樣學樣,沒啥本事,但眼高手低,就只想多拿錢,多享受,沒少在外面惹事,弄得她頭疼。
後來,因為搞大了一個女大學生的肚子,還被老爺子一聲令下,送到了國外。
他們這一家,也被老爺子安排到了外面住,要不是他們還有一個女兒展妮可特別受老爺子喜歡,這個展家還有沒有他們的位置都還說不定。
展敬書身體不好,她還一度在心裏暗喜。
讓你能生又怎麽着?還不是生了一個病秧子,能活到什麽時候都不一定。
而且,傅春雪的二兒子也是個惹事生非的主,不一樣跟她頭疼?
可是現在,他們收到消息,傅春雪二兒子的病治好了?
葛藤心裏頓時就不舒服了。
今天他們特地找上門,就是想要瞧瞧,這位據說治好展敬書的“大師”到底是何方神聖。展正曉夫居然捂得那麽緊,要不是他們發現展家主宅動向有些不太對勁,盯了一下,恐怕只有等他們向老爺子公布的時候才知道去了。
“哪位是治好敬書的大師啊,趕緊介紹介紹,讓我膜拜膜拜。萬一以後,我有個什麽頭疼腦熱,要死要活的,也有個大師可以救命不是?”
葛藤的目光滴溜溜地往圓桌上掃,就想把那個跟她“做對”的人給揪出來。
可是揪了半天,除了兩個年輕的陌生面孔,所謂的大師連個影兒都沒有見到。不要跟她說,是曾老治好的吧?曾老有那本事?
曾老要有那本事,也不會來了展家這麽多年,都一直沒有治好。
“啧啧啧……二嬸,你的眼睛也太差了吧?是不是整天看肥皂劇看多了,該回去配副眼鏡了。我小弟師傅那麽大一個活人坐在這裏,你就看不到嗎?”展敬墨首先噴了回去。
“二弟,有你這麽跟你二嬸說話的嗎?還不快給你道個歉,再怎麽說人家都是長輩。”展敬文完全不給葛藤發揮的機會,不等他說話,就先批評了自家二弟。
開什麽玩笑!二弟只有他能欺負的份,別人都靠邊站吧!
剛想教訓人的葛藤被“哽”了一下,什麽意思?什麽叫再怎麽說人家也是長輩?是想說她為老不尊嗎?
“敬文還真有兄長風範呀,平時就看你揍敬墨最狠,想不到你還這麽關心他。我還以為,你恨不得沒有這個弟弟呢……”葛藤不願意放棄,依舊陰陽怪氣,挑撥離間。
不過可惜,展敬墨剛和大哥和好,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挑撥的。
他笑道:“二嬸,這你就想多了,我又不像某些人,完全沒有兄弟愛,整天鼓搗着外人一起算計自家大哥,胳膊往外拐的。有這麽一個鮮明的對比放在這裏,我這個不争氣的二弟自然還是比較讨大哥喜歡的……”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做賊心虛的葛藤立馬就心虛了,臉色一變,不高興道,“指桑罵槐的,想往誰身上潑污水呢?”
“二嬸,你別急着否認呀,我又沒有指名道姓說是誰,我只是打個比喻。你這樣反而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明顯的做賊心虛呀,小心別人還真以為你做了什麽事情……”說到後面,展敬墨還笑眯眯地喊了一聲,“是吧,二叔?”
☆、165 這頓飯吃得……
展正業恨不得掐死這小子。他大哥家的幾個小子,就這個嘴巴最利,最讨人厭。
“敬墨啊,你誤會了,你二嬸哪裏是心虛呀,這不是你整天在外面跟一個狐朋狗友胡混,怕你不知道從哪兒聽了一些讒言,就在這裏亂說嗎?”展正業自然不會讓這小子繼續這話題,反而是教訓上了,“你這小子也真是的,都那麽大的人了,整天沒事都在外面惹事生非,讓你這個做大哥的多操心呀?你看你大哥,平時要管那麽大一個集團,這個會議那個會議的轉個不停,回來還有一個身體不好的小弟要操心,結果還遇上你這麽一個不省心的,你大哥不知道要短命多少年,你呀……”
“二叔,我們半斤八兩,就不要這裏誰說誰了吧?”展敬墨咬牙,你才是短命的,你全家都是短命的。不對,怎麽把自己罵進去了?只有二叔一家是短命的。
他打斷他,說道,“而且,我也只是喝喝酒、打打架,比某些胳膊往外面拐,整天只知道算計自家大哥的好得多。我相信,我大哥寧願有我這樣的二弟,也不願意有那種成天算計自己的弟弟……”
“敬墨,你少說兩句。”展敬文怕某人越說越過份,現在有貴客在家裏,鬧起來不好看,說道,“二叔,二弟嘴上沒有把門的習慣了,你多擔待點。對了,你老人家平時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這上門到底是什麽事情呀?要不然,我先陪二叔到書房裏坐坐?今天請了小弟的師傅過來吃飯,現在才進行到一半呢……”
所以說,二叔,你總應該有點眼力勁,不能打擾人家吃飯吧?
可惜,展正業還真沒有這眼力勁:“沒事沒事,這不都是自家人嗎?既然是敬書的師傅,那就不是外人,我們一起坐下來吃好了,正好我們也沒吃。”
“就是,敬文,你也別跟我們客氣。你瞧,我們也沒跟你客氣不是?”葛藤今天就是來看某個“救命恩人”的,沒看到,怎麽有走呢?她毫不客氣地指揮才管家展叔搬椅子上桌,“展書什麽時候收的徒弟?我們怎麽都沒有聽說呀?”
展正曉、傅春雪為某夫妻倆的厚臉皮真不知道說什麽好,做為一家之主的展正曉只能發話了,他讪讪地望向了慕秋娘:“秋娘,你別介意,我二弟他們一家就是這個個性……”
“沒事,這不是把我老婆當外人,是好事情呀!”江諾知道慕秋娘不喜歡這種人情事故,怕她處理不好,連忙笑咪咪地說道,“展大哥、嫂子,你們也不用多想,我老婆這人啊別的優點沒有,就是不喜歡這些七拐八拐的繁文儒節,既然她收了敬文做徒弟,就一定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弟弟疼。”
說一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男孩子做“孩子”真別扭,原本是差不多的輩份,被媳婦一搞,他猛然就長了一輩。
唉……想到他還被慕白叫姑太姑父,頓時覺得,這根本不算什麽。
“這是……”葛藤一臉不解。她眼瞅着江諾,老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只是一下子沒想起來在哪兒見過。
當然,她根本沒有往娛樂圈想,她大哥一家再怎麽亂來,也不至于将一個混娛樂圈的戲子當成貴客吧?連她自己有點小門小戶的身份都拿不出手,更不要說一個沒有什麽背景的小演員了。
即使江諾是國際巨星,但在上流社會眼裏,就是一個靠臉吃飯的“戲子”。
“哦,忘了介紹了,”傅春雪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忙給雙方做了介紹,“這是我丈夫的弟弟展正業,這是他妻子葛藤……這是我小兒子敬書剛拜的師傅慕秋娘小姐,這是慕小姐的丈夫江諾……”
“江諾?這名字……”整天看肥皂劇的葛藤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個名字,一下子眼睛瞪得老大,“你不是那個拍電影的嗎?!我就說嘛,老覺得你有點眼熟,你不在外面拍電影,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說着,她就一臉見怪,奇怪地望向展正業一家,又望向江諾,實在無法想像,他們一家怎麽跟一個演戲的扯上關系了?
“大哥,你們這是……準備送敬書進娛樂圈?”她表示十分驚訝,“這怎麽行?我們展家再怎麽說,也是百年的大家族了,在京都也是排得上號的,怎麽能讓自己的孩子去那種污七八糟的圈子裏呢?大哥、大嫂,你們是不是瘋了?”
“你亂說什麽呢?大哥、大嫂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他們一定是被人給騙了……”轉過頭,展正業就跟江諾按上了一個大帽子,大聲讓老管家展叔将這個大騙子趕出去,這樣的騙子怎麽能跟他們坐在一起,簡直是污辱了他們的身份。
老管家展叔被展正業夫妻倆蠢的,簡直不忍直視。
都說了是貴客,能不能帶點腦子出門?
“閉嘴!”展正曉一聲大喝,禁止住了夫妻倆誇張的演繹,“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人家演員也是靠實力吃飯,正當職業,你們以為還是幾十年前的戲子?”
“就是,封建思想要不得呀……”展敬墨有點幸災樂禍。
讓你們整天盯着我,揪我的毛病,現在出在外面面前出醜了吧?活該!
“你也給我閉嘴,才老實幾天,少給我惹點事情。”
展敬墨撇嘴。哼!不說就不說,以為他稀罕呀!
“這位慕小姐是位醫術了得的大師,她不僅治好了敬書的怪病,是我們夫妻倆的大恩人,還正式收敬書為徒,做為其師門的正式傳人,更是我們夫妻倆的朋友……而且,她的丈夫江諾還曾經救過敬書一命,是敬書的救命恩人。可以說,他們夫妻倆都是我們展家的大恩人!你們夫妻倆見到要家,要有禮貌,知道嗎?”展正曉轉過頭,就對展正業夫妻倆交待道,“今天請慕小姐夫妻倆吃飯,一是感謝她治好的敬書的病,二也是感謝江先生的救命之恩。本來,這是我們一房的事情,與你們沒有關系,不過既然你們夫妻倆來了,那也給人家敬一杯酒,代表展家表示一下感謝。”
“大哥,不是我說啊,就她一個小姑娘,怎麽看也不像會醫術的吧?你确定她能夠治好敬書的病?”葛藤似乎不太相信。
“怎麽治不好?不知道人不可貌相嗎?有真本事的人,與年齡無關。曾老你們還信不過?他親自診斷的,還會有什麽問題?”
☆、166 年輕的大師
這時,曾老也終于站出來做證:“沒錯,是我親自确診的,以我多年的從醫經驗擔保,小慕的醫術确實在我之上,她也确實是治好了小少爺的怪病。”
曾老在展家呆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對于展正曉一家與展正業一家的事情,多少有些耳聞。不過做為醫者,只管看病,其他的事情該閉嘴就閉嘴,他也懶得管。
但說真的,他實在是喜歡展正業一家不起來,都是一群拎不清的人,頭疼啊!
幸好展正曉心胸寬大,懶得得跟他這個做弟弟的計較,否則展正業一家哪裏還有現在的風光?
不是曾老瞧不起展正業,實在是他這一輩子見過太多這樣的人,沒有幾個能夠混得出來的。
“曾老,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不是怕我大哥被人給騙了嘛……”葛藤可不敢得罪曾老,別看人家只是一個老頭子,但人家不知道給多少領導看過病,認識的圈子大着呢。
得罪了他,誰知道哪天哪個領導給他們家穿小鞋子?
“慕小姐,不好意思啊,我們眼拙,沒什麽見識,誤會你了。不管怎麽說,敬書是我們夫妻倆看着長大的,你治好了他的病,我們也高興,敬你一杯。”展正業果然不愧跟葛藤是夫妻倆,該低頭的時候就低頭,毫不猶豫,拿過老管家展叔遞過來的酒杯,就敬上了。
葛藤見老公站了起來,自然她也跟着站起來,舉杯:“真是沒有想到,慕小姐這麽年輕,醫術就如此了得。要不是你啊,就敬書這病,我大哥他們不知道要操心成什麽樣子。你能出現,簡直就是我們展家的救星,實在是太謝謝你!”
慕秋娘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站起來,舉杯。
“不好意思,我老婆不太愛說話,希望你們別介意。敬書是我老婆的徒弟,這些都是我老婆該做的。以後敬書要有什麽事情,我們夫妻倆都會義不容辭的。”江諾一臉的笑意,那叫一個燦爛。
哼!你們夫妻倆說得言不由衷,真當別人都是傻子!
要是以前,你們喜歡怎麽鬧是你們的事情,但現在既然展敬書已經是他老婆的徒弟了,就把爪子收好,免得被跺了都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江諾可不認為,他老婆是下不去手的主。
敬完酒,展正業、葛藤夫妻倆還在那裏感嘆,當年展敬書出生的時候多小啊,病秧秧的,還真以為會活不長。想不到今天,終于能夠健健康康地活下去了,希望他以後也能夠順風順水,別再出什麽意外了。
“唉……這輩子,我們做父母的就是為孩子操一輩子的心!”後面,葛藤還感嘆了一句。
一點也看不出,之前他們來的時候火冒三丈,一副要找人算賬的樣子。這擺明了,就是真心實心,關愛親侄子的好叔嬸嘛。若不是知道他夫妻倆的真面目,還真有可能被他倆的一唱一喝給忽悠過去。
可惜,之前的印象太深,實在無法忘記!
展敬墨在心裏諷刺:是在為她兒子争權奪利操一輩子心吧?
吃飯結束前,展正曉夫妻還厚着臉皮要了慕秋娘的電話。既然人家都是大師了,年輕就年輕點吧,還有進步空間,萬一以後他們有什麽事情求到她呢?
葛藤還不忘跟慕秋娘說道:“我看看我那些朋友,有沒有誰有疑難雜症治不好的,到到時候我讓他們來找你。你放心,價格絕對不是問題,他們都是有錢人。現在這年頭啊,錢根本就不是東西,只有命才是最重要的……”
一副生怕慕秋娘年輕,只光有一身醫術,卻無病人可醫,沒錢可賺的樣子。
慕秋娘:“……”她看上去,是缺病人的主嗎?
江諾:“……”他老婆不是醫生好不好?
曾老還怕慕秋娘傷心,趁那夫妻倆沒注意,小聲對慕秋娘說道:“我有個老朋友身體不好,我看了很久了都沒有看好,到時候你幫忙看看啊。現在這年頭,有真本事的醫生不好找……”
說的時候,還不忘記豎起大拇指,暗示慕秋娘,他這個老朋友身份不一般,光看好這個人,後半輩子就夠她吃的。更不要說,要是別人知道她看好了這個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結她。
慕秋娘非常想要表示:她不用給別人看病,只要她亮身份,也有不少人想要巴結她!
回去的路上,江諾還開玩笑對她說道:“老婆,看樣子,以後你老公要靠你養的節奏呀!瞧瞧,這麽多人忙着給你介紹病人……你知不知道,現在這年頭,除了女人和孩子的錢最好掙外,最掙錢的地方就是醫院。”
慕秋娘:“……”
許若萱離開劇組後,韋蔓蔓便回來了,整個劇組松了一口氣:太好了!電影終于可以正常開拍了!希望別又冒出哪個頭腦發熱的金主,想要往他們劇組插人。
木楠生怕那些投資人又找他的事情,趕緊加快了拍攝的腳步,害得一幫人哭聲震天。
導演這不是把他們當人用呀,他們不是牲口。
韋蔓蔓大哭:“木導,我還是傷員,傷員呀,你不應該照顧傷員嗎?”
木楠不屑:“我還第一次看到剛出院,就吃辣椒和冰激淩的傷員。”
韋蔓蔓:“……”她不禁嘴怎麽了?她招誰惹誰了?
許大昌幸災樂禍:“被導演罵了吧?我跟你說啊,上次代你那個人一來,搞得整個劇組都沒戲拍,拖了不知道多少進度,他早就氣得不行,你這是撞在槍口上了……”
韋蔓蔓鄙視:“我怎麽聽說,那段時間,某人被罵得很慘?怎麽,那麽大一個美女都不夠你欣賞的?”
“不好意思,我對于綠茶妹可欣賞不來,我還是比較喜歡直爽的妹子。”許大昌一談袍角,十分高傲的說道。
“就你?你不應該喜歡男人嗎?”
“你喜不喜歡男人,你要不要試試?”許大昌挑眉。
“切!算了吧,我還不想自找苦吃。”韋蔓蔓舔着冰激淩,走人。
許大昌望着她的背影,有些遺憾。他都表現得這麽明顯了,這某人怎麽都不給開竅呢?他貌似也挺潔身自好的,跟別的男人相比,要相貌有相貌,沒那麽差呀?
☆、167 童道子出沒
“啪——”
童嬈生被一巴掌打在臉上,摔倒在地。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爬起來,繼續老實跪好。
“你說你辦的是什麽事情?啊,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許若萱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她就是一個爐鼎,根本不用費太多心事,喜歡了就捧在手裏玩玩,不喜歡了,就扔到一邊去,會有人幫你調 / 教……”
他的面前,一個穿着白色古袍的老者,雪發童顏,胡須長至胸口,他的臉拉得很長,望着童嬈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着他就是一陣臭罵。
“我當初說的什麽?讓你放在心裏放在心裏,你就是不放在心裏。我幾個徒弟中,就你天賦最好最争氣,我對你抱的希望也越大,可是你呢?你就是這麽回報師傅的?”
“童嬈生,你非要讓一個女人毀了,你才甘心嗎?”
“你現在看看,那個女人怎麽樣了?我不過是讓她接近一個男人,她都做不好,根本不帶腦子出門,你覺得她除了做爐鼎,還能夠做好什麽事情?現在雙手又沒有了,還有幾個看得上她?你覺得,她現在的命運會比以前更好?”
……
師傅一連串的質問,将童嬈生打擊得夠嗆。
他從小跟在師傅身邊,因為腦子靈活,天賦也不錯,比大師兄更得師傅喜歡。要不然,當他流露出他對許若萱的喜歡,師傅也不會有所顧忌,沒有直接将其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