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漸漸褪去,陽光日益明媚起來,我們也如同草地下的小蟲子一樣春心萌動恢複了精氣神。
一日馬力提議搞個春游,阿聖附和道:“正好我們可以和曉薇她們宿舍來個聯誼啊,她們宿舍還有兩個沒男朋友的,到時候你們幾個随意挑。”
“要不去桃花島吧?聽說那裏還可以自助燒烤。”我說。
“現在這時候桃花還沒開吧?”馬力說。
“沒關系,主要是氣氛嘛。就去桃花島吧,我來聯系她們宿舍。”阿聖十分積極。
和女生宿舍說好後,我們買了些燒烤用的食材和零食,周末浩浩蕩蕩地直奔目的地。
桃花島是市郊的一個公園,算是景點。雖然比不上金庸小說裏描述的“島上郁郁蔥蔥,一團綠、一團紅、一團黃、一團紫,端的是繁花似錦。”那樣漂亮,倒也是假山、綠地、小湖、孤島樣樣齊全。
我們租了燒烤架,鋪上野餐墊,衆人各自忙碌其樂融融,男生們搜刮着肚裏的笑話把女生逗得前仰後合,楊朵像個小麻雀一樣興奮的跳躍。野餐結束後我們又租了幾個竹筏,胖子因為小時候去河裏游泳差點淹死烙下了心裏陰影,留在岸上給我們照相。
楊朵和馬力坐在筏子上又說有笑,卻讓我撐篙,我心裏有些不快,回去後楊朵見我愛理不理的,生氣道:“又因為什麽事生氣啦?”
“你還是我女朋友嗎,我看你今天和我說的話還沒有和他們說的多。”
“我不是為了和你們室友搞好關系嗎,又吃醋,太小家子氣了你。”
“對,我小家子氣,你看你多大方,跟交際花似的。”
“白楊,你怎麽說話這麽難聽,自以為是,我真是讨厭你。不想理你。”楊朵氣的滿臉通紅,轉身進了宿舍樓。
第二天,楊朵一直沒接我電話,晚上發了條信息:“我明天去南京找同學玩。”
“男的女的?”我回道。
“關你什麽事?”
“玩幾天?”
“關你什麽事?”
之後的兩天無論我打電話還是發信息道歉楊朵都不理睬,直到第三天晚上楊朵發來信息叫我下樓。
我看着楊朵面帶微笑的站在宿舍樓大門口,趕緊跑過去,心裏既輕松又高興。
“親愛的,給你帶了板鴨。”楊朵笑着遞過來。
“不生氣啦?我錯了,不該那麽無理取鬧。”我裝可愛狀。
“出去玩了兩天,心情好多了,就原諒你一次吧。拿回去和馬力他們一起吃哦。”楊朵故意把“馬力”兩個字說的很重。
“呵呵,聽老婆大人的。”我高興于楊朵消了氣。
回到宿舍,一群饑漢們圍了過來。阿聖拿出折疊刀想把板鴨切開,費了吃奶的勁板鴨還是完好無損。
馬力問:“不會是生的吧?”
阿聖面目猙獰地撕咬下一口,嚼了嚼說:“不是生的,就是不太熟啊。”
我趕緊發短信問楊朵,楊朵說:“不會呀,我給我們宿舍帶了一只桂花鴨,直接手撕了就吃,很好吃啊。”
正聊着,馬力手拿着從垃圾桶撿起的包裝袋大叫:“尼瑪,不是開袋即食啊,還得加工後方可食用。白楊你家媳婦是不是傻啊,買了個半成品回來。”
阿聖吐出還沒嚼爛的鴨肉說:“尼瑪我說怎麽這麽難吃的,我去隔壁接電飯鍋煮。”
最後我們煮了兩個小時,就着一鍋鴨湯,喝了兩瓶尖莊酒。
關于酒還有一個故事,那時候尖莊剛出了一款塑料瓶裝酒,外包裝跟農夫山泉有點像。某天阿聖忽然心血來潮犯了酒瘾,帶着酒就去上課了。
剛好是老蔣的刑法課,當然這個“老蔣”不是蔣委員長,本名叫蔣其山,圓頭方臉整天笑呵呵的。老蔣在講臺上慷慨激昂地表達着對新頒布的《刑法修正案(五)》的種種不滿,認為應該把醉酒駕駛列入刑罰,阿聖卻在後排喝着酒就着榨菜。
就在酒香漸漸在教室彌漫開的時候,阿聖旁邊的張鑫為了解饞搶過酒瓶剛喝了幾口,不料被老蔣逮個正着。張鑫不愧是看着《水浒傳》長大的,關鍵時刻義字當先,一肩扛下,最後被學校記過處分,為此阿聖感激涕零,尊稱張鑫“大哥”,并請了一個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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