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學期為了能和楊朵多點時間待在一起,我們特地選了一樣的公選課——《兩.性.關系與兩.性文.化》,當然楊朵是在我的忽悠下才同意選這門課的。
上課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老師,常在課上抱怨社會對女性的蔑視以及大衆将“性”視為洪水猛獸的無知,隔三差五地将“我在美國看到”、“我去法國的時候”挂在嘴邊。同時呼籲女同學要解放自我,自強獨立,不做男人的附庸品,生生将一門兩.性關系的課上成女.權主義的課。
也是從她口中我們得知了一個故事:前幾年我國南斯.拉夫大使.館被炸的時候,舉國沸騰,我們學校的學生也組織上街游.行,後來一個女學生在老校區教學樓頂上要跳樓,傳言該女生情緒激動高喊共.産.黨萬歲,消防、特警都前來營救,還鋪了氣墊床,結果最後勸下來之後她說是男朋友不要她了。
講完之後該女老師還憤憤不平地說:“這樣的女生太幼稚了,書白念了,世上沒男人了嗎,就因為給了你那幾秒鐘的快感就離不開啦?一個女生要成熟,那至少要經歷過兩到三個男人。”
有感于該老師的課容易腐蝕楊朵純潔的心靈,更擔心楊朵會将理論應用于實踐,後來在我的威逼利誘下我們常常翹課。
當然該感謝的是學期結束時該老師布置的論文是《大學生同居生活的利弊》,得益于此我又借題發揮,再次向楊朵宣揚了我們早一點水□□融的必要性和重要意義。
受益于此課的不僅我一人,阿聖也在聽了課後茅塞頓開,固執地認為性是控制女生感情的一個重要手段。并且在某天看了宿舍小電視裏播放的醫療廣告後,毅然決然地做出了一個震驚衆人的決定——做包.皮環切手術。
該廣告是這樣的:先是一個專家危言聳聽地講解,宣稱包.皮過長會導致陽.萎、早.洩、性.功能障礙以及導致女性.婦科疾病的發生,仿佛已經到了非做手術切除不可的地步。接着畫面轉到手術室,一個男青年躺在手術臺上,懵懵懂懂地擡起頭問:開始了嗎?女醫生微笑着回答:已經結束了。
馬力問:“你丫現在還沒和曉薇試過呢,你怎麽知道不行的?”
“你不懂,”阿聖答:“這叫未雨綢缪,人家日本的小孩一出生就割了。”
“那你這做過不還得躺床上躺一陣子啊?”
“不用,我打電話問過了,現在是用激光,随做随走,而且還便宜才388。”
後來阿聖花了1388,原來手術是388,做完後還有其他診療費加上開了一大堆藥又花了一千。
此後一周裏,校園內多了一個步履緩慢、身似佝偻仍堅持上課的有志好青年。
某晚熄燈後,馬力教唆阿聖應該把□□改個名字以作紀念。
胖子首先發言:“就改叫重生的小弟弟。”
我說:“幹脆叫槍已消毒。”
“你們這也太露骨了,隐晦一點,藝術化一點。”馬力笑道。
關鍵時刻還得看教授的,“就叫剝了皮的香蕉吧。”教授不緊不慢地說。
“好好。”大家一致同意,從此阿聖又多了個綽號——“剝了皮的香蕉”。
在阿聖的康複期間,馬力搬來個新玩意——電腦,此舉使我們206室成為班裏男生宿舍中第一個配備電腦的宿舍,盡管班裏男生宿舍就兩個。這個電腦極大地豐富了我們的業餘生活,我們聽音樂玩游戲看電影,兩年裏光驅就換了三個。
當然男生電腦最大的用途大家都懂的,一天我們又在抱着學習和批判的眼光欣賞胖子租回來的碟片,教授說:“天天看有意思嗎,你們也不看看鍵盤‘A’和‘V’後面是什麽字母。”
胖子低頭看去脫口而出:“S,B啊。”
教授繼續宣教:“中醫認為,脾的神明為意,腎的神明為志。脾腎的功能弱,就會‘意志不堅定’。而意志不堅定時,在邪.淫面前就更顯得不堪一擊,禁不住誘惑。長此以往,便形成惡性循環,自控力下降,腦容量減少,身體各種不适影響健康。”
胖子笑道:“教授說的對,真得會引起身體的不适,反正我是只要時間長了不看就會渾身難受。”
教授搖搖頭繼續看他的精裝版《傳習錄》,看樣是徹底放棄了拯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