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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着丁聆出來的季獲一把就抓住了她,将她牢牢的抱在了懷裏。
丁聆就跟瘋了似的沖着他又踢又踹,張口就往他的胳膊上咬。
季獲悶哼了一聲,皺起了眉頭。好半天,丁聆才終于松開了口。惡狠狠的瞪着他罵道:“你神經病啊,我咬那麽用力你不疼的嗎?”
季獲卻只有滿臉的無奈,“丁聆,你才是真正的神經病。”
丁聆手指到現在還微微發抖,那是因為後怕,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湧了出來。
季獲真的是敗給她了,“哪有人像你這樣的,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那樣故意激怒施羅珊讓她在所有人面前難堪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
沒錯了,丁聆剛剛那樣不分青紅皂白的發難,當着衆人的面瘋了一樣的極盡所能的侮辱施羅珊就是為了要激怒她,逼着她失去理智的來找自己下手,就像對付杜婷婷、吳倩和女王那樣。
季獲滿臉的擔心,恨不得讓人把這只不讓人省心的小東西綁起來藏進某個洞裏,派人24小時的保證她的安全。
可是當事人丁聆卻不以為意,雖然剛剛是硬着頭皮手撕施羅珊,“但是這是在目前為止找不到證據的情況下能用的最快的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可是你就沒想過,這種辦法所帶來的後果嗎?”季獲反問道,“犯人可不止一個,施羅珊她是容易瘋,可是躲在暗處的另一個可不是這樣呢,如果他真是公司裏的人,甚至剛剛那一幕他已經看在了眼裏,難保他不會已經看出了你的意圖,你這樣做真的是太危險了。”
丁聆望着季獲認真的眼睛,莫名的感覺後背發涼,問道:“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麽?”
季獲這回抿住了嘴唇,卻不在說話。
丁聆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他習慣性的沉默裏總是藏下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多得像個黑洞,讓人不敢細想。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丁聆想起了《心魔》游戲的那件事請,猶豫着不知要如何開口問他。
“你想知道什麽?”季獲反而寵溺的笑了起來,伸手揉了揉丁聆綿軟的頭發。
丁聆的拳頭握着緊了又緊,到最後卻是松開了。無奈的說道:“我想知道你剛剛和施羅珊在茶水間裏都在幹什麽,為什麽抱在一起。”
季獲說:“沒什麽只是有點事情問她,也不知道怎麽就……”
季獲說着說着就沒有然後了,估計是都不知道謊話怎麽接着往下說,到最後和丁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尴尬得空氣都凝滞了。
突然,丁聆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說:“是不是施羅珊到現在都還不甘心,剛剛你是不是說了什麽她一陣激動就朝你撲過來了?”
季獲俊俏的臉龐微微的發紅,恐怕是讓丁聆給說中了。
丁聆這回算是松了一口氣,轉身就想離開。
“你要去哪裏?”季獲連忙攔下了丁聆。
丁聆說:“回家。”
“不準!”季獲連忙道。
“為什麽?”丁聆一頭霧水。
季獲又是一陣一陣的揉着眉心,“不是,你現在除了跟着我哪裏都不能去。”
丁聆:?
季獲說:“你剛剛把施羅珊得罪成了那樣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會用什麽辦法來對付你,就連任孑穎這樣的悍婦都被傷成了那樣,你這麽死白目這更危險了。”
丁聆:……
“悍婦和死白目?”丁聆望着季獲,腦袋上打上了好幾個問號。
季獲幹咳了一聲,連忙轉移開了話題:“施羅珊我是知道的,她很聰明,當年腦力競賽她的成績僅次于我,這樣的人如果想要做些什麽根本防不勝防。”
的确,施羅珊這樣的蛇蠍美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十分危險。有着聰明的腦子和一顆瘋狂的心,想幹什麽都能夠不擇手段。
剛剛又打又罵的時候憑着腦子一熱,現在想起來,才是真的有些後怕,看了看四周,仿佛暗藏了無數的鬼魅。
丁聆有些不安的問道:“那現在怎麽辦?”
季獲的臉色也是不好,抓着她的手說:“現在你只能跟我回家了。”
丁聆聽罷,狠狠愣了一愣,“回什麽家?哪裏的家?”
季獲說:“我的母親聽說我有喜歡的女孩,一直想要見一見。”
丁聆:……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現在就是在趁火打劫?”丁聆反問道。
季獲連忙解釋道:“我只是覺得我家挺安全的。”
丁聆:……
季獲根本就不給丁聆拒絕的機會,拉着丁聆的手說:“走吧。”
丁聆:“我今天都沒梳頭,這樣去見長輩也太不特體了。”
季獲:“我的母親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她并不在意這些,況且你這樣已經很好看了。”
丁聆:“我這樣哪裏好看了?”
季獲:“我覺得哪裏都好看。”
丁聆:“呦,你今天嘴裏這是裹了什麽蜜,為了把我騙回家也是豁出去了啊?”
季獲:“是挺好看的,反正我一直都挺愛看。”
丁聆:“是吧,你老實交代,除了騙我去見你媽之外還有什麽陰謀?”
季獲:“我只是想要保護你。”
丁聆:……
丁聆跟着季獲來到了季家位處皇後山上的莊園,敞開大門,入眼便是一片山青水綠視野無比開闊。
“你說,我是不是得一直跟着你,否則一不小心就得迷路呀?”丁聆挽着季獲的胳膊,小聲說道。
季獲輕笑:“那你可別亂跑,後山的林子裏可是養了鹿和鴕鳥的。”
丁聆最是害怕那些牙尖嘴利的飛禽走獸,聽見有鴕鳥這種東西,吓得臉都綠了,連忙死死的抱着季獲的不松手。
季獲這下子心猿意馬,龇着一口白牙,酒窩淺淺的,煞是迷人。
走進了大廳,迎面就見到一名衣着華貴的婦人,正在修剪着花枝,見到丁聆的到來連忙起身相迎。
“小秋這孩子真的是,家裏有這麽重要的貴客來也不說一聲,瞧我這亂糟糟的樣子。”季夫人一面讓人收拾那些花枝,一面笑吟吟的走到了丁聆的面前。
季夫人只見這面前的女孩,淺淺的眉毛,白皙的皮膚,小小的模樣長得十分的精致俊俏和她家小秋一起格外的般配美好,真的是越看越是歡喜。
“季……夫人好!”丁聆第一次去人家家裏見家長,這場面特別不自在。
季夫人生了四個孩子,除了老四季寒從小體弱多病,她最操心的就是季獲。如今,領着這樣一個機靈可愛的姑娘回家,十指緊扣的樣子,她這顆懸了多年的心這回算是終于放了下來。
見過了季夫人,季獲就帶着丁聆在季家的莊園裏四處逛了起來。
丁聆逛了一圈之後發現,季家的莊園就跟一個動物園似的,不單有農場,還有馬場,周圍的野林裏還養了鹿和鴕鳥之類的動物,大型犬跑來跑去也有專人看護……
看來季家的人都特別的熱愛自然也喜歡這些動物,季候從馬廄裏把他的馬牽了出來,這通體黝黑的駿馬油光水滑的威武不凡。
丁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季獲實在沒轍只能一旁安撫了馬兒幾句,這才帶丁聆坐上了馬背。
安頓好了丁聆,季獲緊接着一躍而上。牢牢将她擁在懷裏,問了一聲“坐穩了嗎?”
丁聆點了點頭,季獲這才扯了一把缰繩,馬兒便奔跑了起來。
馬背上的颠簸驚得從未騎過馬的丁聆一路驚叫了起來。
尖叫聲此起彼伏,丁聆一臉慘白的死死抓着缰繩吓得哇哇大哭,季獲開朗的笑聲卻回蕩在了風裏。他緊緊的摟着丁聆,對她說:“別怕,我剛剛已經同三黑交代過了,它很可靠。”
丁聆哭道:“你剛剛都跟它交代了什麽?”
季獲笑道,“我跟它說,這姑娘是我媳婦兒,是它的女主人,頭次見面客氣點兒別把人給摔了!”
丁聆一聽忍不住嘟囔道:“什麽叫頭次見面客氣點兒,你這話的意思是以後就能摔了是嗎?”
季獲本就不善言辭,被丁聆這樣吐槽竟然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丁聆就喜歡見到季獲被自己欺負得還不了嘴的樣子,簡直呆到深處自然萌。她作勢一把抱住了季獲的脖子,将他撲倒在地,挨着他一邊擠眉弄眼,一邊對他說道:“你說,你把我騙到你家來,真就沒有什麽別的心思嗎?”
季獲讓丁聆這樣摁倒在地,俊臉通紅,一副被逮了個正着的心虛樣子,顯然還是有點心思的。
丁聆一看季獲這村頭二傻子藏不住心思的模樣就特別得意,撲上去張口就咬住了季獲的嘴唇。
丁聆這全然就是小野貓的做派,不解風情,也不性感,更別提什麽撩撥,就是個任性和有趣。
季獲就不喜歡丁聆這樣總是動手動腳沒個正經,明明自己就想跟她好好談個戀愛,可不知道怎麽的總有一種被這姑娘當萌寵逗着玩兒的感覺。
無奈之下,季獲總是需要随時調整好兩人的姿勢。先是伸手彈開丁聆頂着自己的腦門兒,從地上一躍而起,反手就把丁聆推倒在柔軟的草地上。
季三黑這會兒在一旁悠悠哉哉的吃着草,丁聆這會兒正笑嘻嘻的看着他。
“你在想什麽?”季獲不禁好奇。
丁聆說:“我突然想起來從前我們第一次爬牆的事情,你還記得嗎,三更半夜的有人在薔薇樹叢那裏……”
提起這件事情,季獲就忍不住尴尬。
“你說,那個時候,你看見他們在林子裏的時候都想了些什麽?”丁聆再一次環上了季獲的脖子,暧昧的在他耳朵邊上吹了一口氣。
季獲的耳根子本就極為敏感,現在簡直就要冒煙。可丁聆一點都不想放過他,湊在他的的耳朵邊上悄悄的說道:“我當時可有想法了,要不是你離我那麽遠,我可就辦了你。”
這種色膽包天臭不要臉的話,恐怕也就只有丁聆敢說了。丁聆這話一說效果簡直非同小可,下一秒季獲就已經堵住了丁聆的嘴。
一陣熱烈的親吻之後,丁聆眼神迷離,嬌羞道:“我可是第一次,你可得對我溫柔一點。”
丁聆這膽大包天胡作非為的性格在這種時候也就只有季獲能治得住了,本以為她野性難馴,實際上這姑娘真是不經人事,三兩下子就哭爹喊娘的喊着不要了。
這會兒哭着鼻子哼哼唧唧的讓季獲橫着抱在了懷裏,抱怨道:“疼死了疼死了,根本就一點都不爽,都是你,人家明明都說不要了,你還來,還來,太可惡了你就是個騙子就是個混蛋!”
季獲這會兒一張臉怎麽繃都繃不住,咧着嘴怎麽都合不攏,抱着丁聆任打任罵甘之如饴還覺得自己全世界最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