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是傻白甜

第 54 章 道別

道別

來回奔波忙碌了幾日,終于到了離開陵安城回皇宮的日子。

一大早,李昭便帶着小祿子乘着馬車來到了顏府門外。

“小祿子,你去通傳一聲,就說我們今日将要離開陵安城,求見顏家小姐一面。”

“知道了公子。”

沒一會兒,顏暮便帶着竹青來到府外,李昭忙下車走到顏暮面前。

“李公子,方才聽說你們今日就要離開陵安城了,怎麽這麽快?”顏暮擡頭看着李昭問道。

李昭似有不舍道:“顏小姐,在陵安城游玩已有多日,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今日是特意過來與你道別的,只是此去不知何日還能再相見了。”

“李公子若是不舍陵安城,日後經常來陵安城玩便是了。”

“好,若有機會,顏小姐也可以來~”

李昭差點脫口而出“皇宮”二字時被身邊的小祿子碰了一下手臂,只是這一幕被顏暮看在了眼裏。

顏暮悵然道:“恐怕我是出不了門了,自從上次一事後,爹娘如今越發管的緊了。”

“顏小姐不必傷懷,他日我若再來陵安城時,給你帶些我們那的美食。”

“那顏暮在此多謝李公子了。”

李昭猶猶豫豫地提起手又放下手,手裏緊緊拽着個東西。

見他如此,顏暮主動問道:“李公子可是還有什麽話要說?”

“顏小姐,這幾日多有打擾,我也沒什麽可送你的,這是我随身佩戴的玉佩,你若不嫌棄,便贈于你,就當謝禮了。”

李昭鼓起勇氣将手裏的羊脂玉佩遞給顏暮,顏暮看了看那玉佩,做工精美,一看就是上等好玉。

小祿子心想好家夥,這從小佩戴的上等羊脂玉佩都能随手送人,看來殿下真的對這顏姑娘動了真心了。

如此貴重的東西,又是他多年随身佩戴的,這李昭的意圖,顏暮不是不明白,只是她如今已與承宇兩心相悅,若是再收他的玉佩怕是不妥。

“李公子,顏暮心領了,只是這玉佩太過貴重,顏暮不敢收,還請李公子收回。”顏暮伸手将玉佩推了回去。

李昭看她不肯收,忙解釋道:“這玉佩不貴重,只是做為朋友的相贈之禮,顏小姐也不願收嗎?”

見顏暮不說話,李昭便明白了,人家這是在拒絕自己呢,便縮回手将玉佩緊握在手裏。

“那李某先告辭了,還望顏小姐多保重,不要再去那河邊危險之地了。”

“公子放心吧,那河邊怕是與我命中相沖,去了兩次,病了兩次。”顏暮尴尬一笑道。

“還要趕路,李某就先告辭了。”

顏暮點了點頭。

一旁的小祿子對着竹青說道:“竹青姑娘,糕點很好吃,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吃我們那的糕點,保證你見都沒見過。”

竹青爽快地回道:“好。”

李昭上了馬車,對着顏暮揮了揮手,依依不舍地讓車夫掉頭離開了。

“小姐,你為何不收那李公子的玉佩?我看他挺傷心的。”竹青看着馬車離去忍不住問道。

剛剛看那李公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竹青看着都有些不忍心。

顏暮淡淡道:“那麽重要的東西,豈能随意收了。”

“可是你以前不就收了承公子的玉佩?”竹青不解地問道。

“傻丫頭,承宇哥哥和李公子能一樣嗎?說了你也不懂,趕緊回去吧,等會兒爹又要唠叨了。”

竹青撓了撓頭,心想都是玉佩,有何不一樣?

再說了,那李公子的玉佩看着可比承公子送的那塊好多了,而且李公子長得也比承公子俊俏多了,若是自己,定然選擇李公子的玉佩。

馬車內,李昭看着自己的玉佩發呆了一會兒後,突然伸手将其從馬車裏扔了出去。

小祿子心疼道:“哎呀,殿下,那麽貴重的羊脂玉佩你怎麽說扔就扔了?”

小祿子不舍地看着被丢到外面的玉佩。

李昭苦笑道:“她都不收,留着還有什麽用?反正我也沒打算再贈予她人。”

小祿子安慰道:“殿下,你別難過了,等回了宮,小的幫你尋其她更好的女子,保證個個比顏家小姐好看。”

“不用。”

“殿下若不喜歡,我就尋那些長的如顏小姐般弱不禁風的。”

李昭并未搭理他,只是靜靜地發着呆。

自己這輩子第一次對一個女子動了心,原以為河邊偶遇,英雄救美,是什麽天賜良緣,誰知道佳人早已有了兩情相悅之人,自己只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若是如此,還不如依舊孤身一人,忙于國事的好。

小祿子看他不說話,也不敢多言,只靜靜地陪着他。

“小姐。”品月突然來到書房。

“怎麽了?可是承府有什麽動靜?”徐媱放下手裏的筆問道。

畢竟家裏事忙,徐媱一時脫不開身,但又想多了解了解承宇,便讓品月安排了人悄悄跟在承宇身後。

“跟着承公子的人回來禀報,說承公子這幾日一直去顏府上。”

“去顏府?莫不是為了那顏暮?”

徐媱聽說過顏府的事,這顏府有一女兒,從小患有心症。

只不過這顏府與承府兩家相隔不遠,關系好也說的過去。

“聽說顏府找了個教書先生在家中教顏小姐,這承母便讓承公子也跟着去聽課學習。”

“原來如此,那也無妨。”徐媱繼續拿起筆。

“若是如此也罷了,小姐你還記得那日咱家馬車不小心撞了承公子的事嗎?”

徐媱當然記得,正是那一撞,她才注意到了承宇。

“嗯,繼續說。”

徐媱頭也不擡,繼續在紙上寫字。

“奴婢細細打聽了才知道,原來那日承公子是帶着顏小姐去城外的河邊了,結果顏小姐不小心落了水,所以承公子才會失魂落魄地被馬車撞到的。”

“什麽?此事當真?”

徐媱因為過于驚訝,寫的字竟劃了一道長長的尾巴。

“千真萬确,是有人瞧見他二人帶着丫鬟出城的,但是回來時,只有承公子一人,顏小姐是被馬車送回的,還請了大夫上門。”

“可有找那大夫确認過?”

“找了,大夫只說顏小姐确實是落水才着涼發燒的。”

徐媱心想,若是承宇真的與那顏小姐情投意合,她自然不好再參與進去,奪人所愛,她不屑做此等下作的事。

徐媱吩咐道:“品月,你讓跟着承公子的人回來吧。”

品月不解道:“小姐,你不再觀察觀察承公子的為人了嗎?”

“不了,如今他已有心上人,我也不好再打擾了,去吧,把人叫回來,記得此事不要宣揚出去,也不能讓我爹知道,免得他擔心。”

“知道了小姐,我這就去辦。”

待品月離開後,徐媱放下筆悶悶不樂地坐在凳子上。

想她徐媱好不容易尋得一個滿意的人,如今~

“罷了罷了,既是無緣,又何必強求。”

李昭回宮後,去了趟乾清宮,和皇上禀報完陵安城的所見所聞後,又去了趟坤寧宮和皇後報了平安,便回到了東宮。

這是回宮這幾日,因為顏暮一事,李昭一直悶悶不樂,整日拿着酒壺喝酒,看着顏暮送的水袋發呆,誰也不見誰也不理。

小祿子和小福子見狀,雖然十分擔憂,但又沒辦法,這女人的事他倆也不懂,更不敢讓皇上皇後知道,以免太子被說整日飲酒作樂,不思進取,那多年的好名聲就毀了。

尚膳監內,吳直正在某個角落暗自神傷。

自從進宮後,他就被分配到了尚膳監,平日裏負責給各個宮端菜送飯。

這些年來也默默的習慣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一直沒見着清璇和溪珩,吳直心裏總是不安。

有時好奇地想瞧瞧皇上太子長啥樣,只是奈何地位卑微,每次送菜,只能站在遠處望着,根本瞧不清楚。

吳直心想,這不管天上人間,原來都講究一個身份地位。

尚膳監的大太監曹忠拍了拍正在發呆的吳直的腦袋問道:“吳直,幹嘛呢你?發什麽呆,還不趕緊給東宮送飯菜去?”

“曹公公,我這就去。”杜仲點頭哈腰道。

想他堂堂仙君,還要對着個凡人,還是個身為太監的凡人低眉順眼的,想想都憋屈。

“只是曹公公,這幾日送去東宮的飯菜,那太子殿是一點都沒碰,這不是浪費嗎?”杜仲吐槽道。

曹忠狠狠地踢了幾腳吳直道:“浪費?誰敢說太子殿下浪費?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東宮的事你也敢背後議論。”

“曹公公,我知道錯了,你別打了,我下次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吳直一邊躲着一邊求饒道。

曹忠提醒道:“我警告你,在這皇宮,閉上你的嘴,若是哪天說錯話了,小心腦袋不保。”

“知道了,多謝曹公公提點,吳直記住了。”

“還愣在這幹嘛?還不快去端菜?”

“是是是。”吳直趕緊跑進廚房裏。

“這些菜是東宮的,別拿錯了。”

吳直跟着一群太監端起要送往東宮的菜便往外走去,一路上心裏是又憋屈又難過。

這些年,苦于自己是個無權無勢又沒背景的太監,整日被那些高自己一頭的太監欺負不說,還經常受罰,吃不飽穿不暖睡不好,每日寅時就要起床幹活。

吳直都怕自己還沒找到清璇就要在這皇宮累死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別說能不能找到清璇了,怕是自己活不活的下去都說不準,我得先給自己謀條好的出路。”吳直一邊走一邊思考着。

天天待在這尚膳監,忙的要死要活,除了給各宮送菜,每日都在尚膳監打雜,哪有時間找清璇,再說了這清璇在不在皇宮都不一定。

吳直跟着一行人來到東宮,結果站在太子房門外,門都沒開,就被裏面一聲怒吼吓一跳。

“我說不吃,滾,別來煩我。”屋內傳來李昭的聲音。

外頭送菜的太監吓的瑟瑟發抖,平日裏太子對宮人最是和善,只是這幾日不知怎麽了,每次把自己關在屋內,只要有人去送飯菜,必然會被趕出來。

“退下吧退下吧。”小福子擺了擺手手讓他們趕緊退下。

“可是趙公公,這太子幾日不用膳,別說這身體撐不撐的住了,這要是被皇上皇後知道了,怕是要砍了我們的腦袋。”吳直愁眉苦臉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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