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賓特別舞臺正式錄制當天,和上次的pk舞臺一樣,節目組邀請了幸運粉絲和業界一些大佬來到現場,還有那些無緣舞臺的被淘汰的練習生,一起組成了現場投票團。
後臺化妝室裏,曹浩初一身野性的皮草,頭發上噴了閃粉,很有挑戰性的塗了黑色的唇膏,整個人化身成一匹桀骜不馴的野狼,和平時樣子大不相同。
童立誠也和他是一個隊伍,他本身就高大,今天還穿了把他一身肌肉暴露無遺的緊身豹紋小背心,脖子上帶着沉重的鐵制項鏈,更絕的就是下身竟然穿了一條修身皮褲,要是一般人穿這一身,絕對會被認為是娘炮,可是童立誠模特出身,身材又好,這樣的打扮竟然有出奇的合适感。
曹浩初隊伍的搭檔嘉賓,國內著名搖滾樂團團長,鄭興生,男性,現年三十歲,擅長電吉他和搖滾風格的歌曲,他今天一身皮衣,背着一把酷炫的電吉他,上面寫了一個大大“win”字,看他們今天的穿着打扮,應該也是進行搖滾樂的表演。
還有一個小隊的嘉賓是國內出道不足一年便唱片大賣的男新人,倪輝,英文名Nee。擅長舞蹈和說唱,歌曲風格自由,年齡剛滿20歲,是個很有天賦青年歌手。他今天和隊員們都穿着一身白色演出服,但別出心裁的是,演出服上粘有點點碎鑽,在舞臺燈光的照映下閃閃發光,就像璀璨的銀河一般。
而備受矚目的著名歌手梁依卉,今天的造型也極其出衆,煙灰色的連衣裙有着長達一米的拖尾,深v造型的胸口有着精致的蕾絲,現出優美的胸線。吳飛非常幸運的和梁依卉搭檔,他和隊員們都是一身優雅的黑色正裝燕尾服,看來今晚也是要演唱梁依卉拿手的抒情歌曲。
嘉賓們要提前上臺亮相,所以只剩下各小隊的隊員在後臺化妝室裏。整個後臺可謂是星光熠熠,每個人都光彩照人,除了……路弘益他們的隊伍。
路弘益他們一幹人,像做賊一樣,穿着龐大的玩偶服,偷偷溜到一個角落,努力讓人不要注意到自己。
“伴舞怎麽到這個化妝室了?”曹浩初本來想去拿瓶水,卻不想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他低頭一看,是一條恐龍尾巴,他還以為是伴舞,有些不爽的看過去,頓時瞠目結舌。
“前輩……?你怎麽穿成這樣了?”
路弘益恨不得此刻鑽到地下去,曹浩初這一說,化妝室裏的人都湊過來了。路弘益沒法,只得故作鎮定的站起身說道,“就是我們的演出服而已,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演出服?”曹浩初憋着笑,努力維持自己剛畫好的妝容不要花掉,“前輩,你們這是要演兒童舞臺劇嗎?要表演的是小豬佩奇?”
“滾蛋。”路弘益黑着臉說道,“這特麽明明是熊貓。”
“前輩這樣其實挺可愛的,不是嗎?”吳飛走過來,雖然語氣上沒有表現出什麽,但不停抽搐的嘴角還是暴露了內心想要大笑的想法。
“你們的搭檔嘉賓原來是這位啊,怪不得怪不得。”曹浩初取笑了路弘益他們一番,看向化妝室裏的分屏,上面正在直播各個嘉賓的亮相,只見一個彩色卷發,穿着一身粉色公主裙的少女正在對着鏡頭比心。
“現在觀衆的口味還真是奇怪。”吳飛說了一句,看向路弘益,“這種奇裝異服……竟然倒是頗受歡迎。”
“說話放尊重點。”于晔一臉冷漠的對吳飛說道,只不過他一身肌肉猛男的服裝,讓人怎麽看都嚴肅不起來。
“好了好了,我們就只是開個玩笑,氣氛不要弄得這麽僵。”曹浩初看了一眼吳飛,開始圓場。“對了,前輩,你們抽簽抽到的上臺順序是多少號?”
“4號。”路弘益沒好氣的回道,他覺得自己手氣真的差勁,他們要在這些光芒萬丈的舞臺之後壓軸上場,觀衆怎麽可能在吃過美味珍馐後,去接受他們這些黑暗料理!
“那……前輩,你自求多福吧。”曹浩初同情的拍拍路弘益此刻手感很好的肩膀。
表演在全場粉絲熱烈的歡呼下正式開始,每位觀衆臉上都是興奮和期待的表情。
率先登場的是曹浩初小隊和鄭興生的搭檔舞臺,他們在舞臺上站定,鄭興生沒等前奏響起,就用電吉他彈出了前奏,然後開口唱道:
“i’m tired of being what you want me to be
我已經厭倦了你期望我變成的那個樣子
feeling so faithless lost under the surface
蒼白的僞裝下,是信仰淪失的靈魂
don’t know what you’re expecting of me
不知道你對我有何期待
put under the pressure of walking in your shoes
沉重的壓抑之下,依照你的軌跡亦步亦趨……”
“天啊,竟然是林肯公園的《numb》!”已經有人聽出歌曲,驚喜的喊道。
要知道,林肯公園可是多少人的信仰,尤其是這首紅遍全球的《numb》,在主唱自殺事件後,全球粉絲自發去街頭演唱這首歌,很多游戲和電影裏也用了這首歌作為插曲,可謂是紅極一時。
當歌曲的高潮部分響起,架子鼓的激昂和電吉他的快意灑脫融合在一起,舞臺上的隊員們用盡自己的全力诠釋着這首歌要表達出的信念,臺下的觀衆們也開口一起合唱,場面可謂是極其熱烈。
“太厲害了,一開場氣氛就達到了頂峰。”于晔在化妝室裏看着分屏,有些驚嘆,“我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表演,我……我都覺得我們這身打扮,實在難等大雅之堂。”
路弘益嘆氣,開口說道,“等下還有兩個表演舞臺,我們可是最後一個,這麽早就失去信心,還玩什麽。”
“話是這麽說……”于晔戳了戳自己身上的猛男服裝,“我真的感覺我們這次會翻車啊,前輩。”
“怕什麽,大不了把項嘉木推到鏡頭前面,使出美男計,就不信觀衆不投票。你說可不可以啊,嘉木?”路弘益調侃道,轉頭看向項嘉木,卻被吓了一跳。
項嘉木此刻淚流滿面,小聲的抽泣着。
“這是怎麽了?”路弘益慌了,剛畫好的妝啊!這死孩子!
“我……我是林肯公園的忠實粉絲,一聽到這歌,就想哭。”項嘉木鼻頭哭的紅紅的,看起來倒是楚楚動人。
路弘益盯了項嘉木半晌,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一個念頭,他好想再見蕭哥哭泣的樣子。
路弘益只見過一次蕭處哭,就是殺青那天晚上,他永遠都忘不掉那晚的蕭處,被眼淚打濕的下睫毛粘在下眼睑上,一雙明眸哭的通紅,眼裏全是亮晶晶的淚水,嘴唇也異常的殷紅。
路弘益還記得,那晚蕭處的嘴唇,親上去是帶着一絲鹹味的。
都要表演了,我在想些什麽!路弘益趕緊把腦海裏的旖旎想法甩掉,匆匆忙忙拉着項嘉木去找化妝師補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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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超愛《numb》,當年打lol不聽這個渾身不得勁,可惜主唱因為抑郁症自殺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