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小孩,醒醒。
蘇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了鐘敘的臉,“天黑了?”……
小孩,小孩,醒醒。
蘇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了鐘敘的臉,“天黑了?”
鐘敘開了一盞夜燈,随後把她抱起來,拿着一碗粥細細地攪拌着,“對啊,現在七點多了,吃點粥然後吃藥。”
蘇曉接過鐘敘手上的粥,嘗了一口,是沒有味道的白粥,“我吃白粥要放鹽的。”
鐘敘皺眉,“為什麽要放鹽?這是我第一次下廚,你添油加醋幹嘛?這就不是我的原創了。”
蘇曉扁着嘴看他,撒嬌道:“人家好不容易才有胃口吃一點點東西,放一丢丢鹽都不行?”
行!怎麽不行!都撒嬌了還有什麽不行了。
趁着鐘敘去拿鹽進來的時候,蘇曉掖了掖身上的被子,怎麽這麽熟悉?擡頭一看,這是鐘敘的房間!
鐘敘一進門就看到蘇曉狗腿的笑容,警惕地問:“幹嘛?”
蘇曉歪頭看着他,“我好像來錯房間了吧?這不是我現在應該呆的房間啊?到底還是舍不得。我就知道。”
鐘敘哭笑不得,“給你一點點素材你能想出一部電影。你感冒,跟鐘萱睡傳染到她了怎麽辦?等好了再搬進去吧。”
蘇曉頭很痛。
吃完粥後,鐘敘馬上又把藥拿出來了。看着一顆比小拇指指甲蓋還要大的藥,蘇曉快要哭了。鐘敘幫她掰開兩半,她才閉着眼睛吃下去。
“好點了嗎?”鐘敘把手覆在她額頭上,好像沒發燒了。
蘇曉點點頭,然後靠在鐘敘懷裏,“但我頭還是很暈,身體沒什麽力氣。”
鐘敘低頭看着她,心想,原來生病可以讓一個人變得那麽嬌氣的。
窩在鐘敘懷裏很舒服,沒有過多的交流,吹着空調涼涼的,他懷裏卻暖暖的。
他的大手輕輕的拍着她的背,真像安撫小孩一樣。聞着他皮膚散發出來的幹淨的味道,蘇曉想,原來生病也能這麽幸福。
晚上蘇曉出去客廳透透氣,碰上了剛遛完狗的鐘萱。
懷孕的女人母性更強烈,鐘萱對着生病的蘇曉免不了一番關心。
鐘萱拉着她來到沙發上坐着,蘇曉本來還怕離得太近對她不好,想要坐過去一點。
接過鐘萱豪邁地把手搭在蘇曉肩上,“別聽鐘敘的,我身體那麽好,一點點病菌還想侵犯我跟我肚子的那位?開玩笑!”
蘇曉聽到後一直笑着。
“笑笑就好嘛,人才有點精神,病也能快點好。”鐘萱邊說邊把一杯水遞給她。
蘇曉接過後抿了一口。
自從鐘萱來了之後,茶幾上的零食就沒斷過,每次快要清空的時候鐘萱又及時補貨。
鐘敘每次收拾桌子的時候看到一個兩個丢空的包裝袋,真是懊惱,為什麽要把鐘萱惹過來?
蘇曉盯着茶幾上的零食笑着,滿腦子都是鐘敘抱怨時氣得眉毛擰起來的樣子。
鐘萱以為她是想吃,哄小孩一樣哄她,“生病了不能吃,等你好了姐姐帶你去買。”
蘇曉搖搖頭。
“對了,我哥上次為什麽要把你趕到我房間去?”鐘萱突然想起,不解地問道。
蘇曉愣住!是說她霸王硬上弓不成被鐘敘限制入境還是說鐘敘不行惱羞成怒把她趕走?
她避開鐘萱的目光,一直想着靠拖延時間讓鐘萱失去對答案的興趣。
“小孩,洗澡了嗎?”聲音由遠及近。
蘇曉擡頭,看着鐘敘,宛若救世主一樣。
她立刻站起來,“現在去現在去。”
鐘萱急得也站起來,“等等啊,告訴我再去洗啊!”
蘇曉的小身影早就消失在眼前了。鐘敘看了看蘇曉消失的方向,又轉頭看着鐘萱,“你問她什麽了?”
鐘萱氣餒地坐在沙發上,抱着零食,“我問她為什麽被你安排到跟我一起睡啊!”
鐘敘沒想對這件事做任何回應。
鐘萱眼睛一轉,大手一拍大腿,“對喔!問你也行啊!”
鐘敘皺眉,“那麽八卦幹嘛!不理你,我去洗澡了。”說完便轉身走了。
鐘萱看着他身上的睡衣。不是……剛洗完出來嗎?
蘇曉洗完澡之後舒服了很多,帶着一身熱氣回到床上,鐘敘随手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一點,“好點了嗎?”
蘇曉看着手機,跟幾個小夥伴聊得火熱,完全沒有搭理他。
這個不理人的壞習慣不能縱容,鐘敘拿過她的手機抿着唇看着她。
蘇曉剛想質問他幹嘛,接過擡頭看到他那個眼神,瞬間就沒脾氣了,“怎麽啦師兄?”
鐘敘把手機還給她,“我問你舒服點沒有?”
蘇曉對着手機笑着點頭,“舒服多了,頭沒那麽痛了。”
看着她對着手機笑成這樣,鐘敘好奇地湊過去想要看看有什麽那麽好笑。
溫熱的氣息傳來,蘇曉轉頭看着他努力偷窺的樣子,大方地把手機遞到他面前,還得寸進尺得鑽進他懷裏,“你看這照片好看吧!盧文珊拍照拍得真好,這都不用怎麽p就可以直接出圖了。”
鐘敘拿過手機,放大來看,他一眼就認出了蘇曉。看到這張照片,他真有點點驚訝。
第一次看小孩穿大紅色的裙子還有高跟鞋,在如此鮮豔的衣服下她一點也不吃虧,反而把她的皮膚映得更加白,纖細的手臂大大方方地露出來,收腰的設計把她玲珑的線條展露無遺。
照片裏的人看上去比懷裏抱着的更顯得苗條。高跟鞋的拉伸效果,讓她的長腿有引誘人的資本。
原來她深棕色的卷發不知不覺已經長到蝴蝶骨的位置了,前面的劉海梳起來了,露出光潔的額頭,卻能讓她的臉看上去更小巧,秀氣。
畫着正紅色的雙唇讓她散發着平時絲毫不見的妩媚,看得鐘敘心中泛起了漣漪。
照片裏的她,看上去就是一個食指一勾就能把男人魂魄勾走的女人,致命的誘惑。
等等,這雨……
“這雨是真的?”鐘敘狐疑。
蘇曉愣了一下,點頭,驕傲地說:“我們所有人在大雨下面淋了近半個小時才排出這樣的大片,厲害吧?”
這下輪到鐘敘頭痛了,“所以你就病了。”
蘇曉無所謂地擺擺手,“為藝術獻身嘛,我病得算不嚴重的了,據說鄧佩佩病到一天沒下床了。”
鐘敘看着懷裏得瑟的小東西,有時候真的想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