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已修)
怕她磕到, 腰後還墊了一只手。
莊煙岚不明所以,擡眼問:“做什麽?”
他凝視她,嗓音很低:“做一件昨晚就想做的事。”
話落, 面前的人臉逐漸放大。
莊煙岚已經意識到他想做的事是什麽, 而他也給了她足夠的反應時間, 連貼上來時都緊盯她的反應,确定她沒抗拒才阖上眼, 輕輕含了一口。
要說原本她只是臉紅心跳, 還有些許的手足無措,這個動作便是讓她二度體會一把“化了”的感覺。
莊煙岚腦子一片空白, 其他感官似乎都消失了,能感受到的唯有唇上傳來的摩弄。
自己是幾時閉眼的,她也沒個定準。
直到慢慢适應, 她開始回應他, 緊跟着便聽到他輕喘一記,聲音性感得她腿都打顫, 無意識地伸出手,揪住了他家居服上的紐扣。
兩人吻了多久, 她也不大清楚, 只曉得等他退開時,她毫無征兆地腳下一軟,差點往地上栽,得虧他及時撈住她的腰。
莊煙岚大窘,都沒臉看人,一個不屑找借口的人, 破天荒找起了借口:“我、剛才早餐沒吃飽。”
瞧出她的窘迫, 他彎了下唇, 攥住她的右手覆于左胸上:“感受到了?”
莊煙岚感受到的是一顆蓬勃跳動的心髒。
他是在告訴她,他同樣被這個吻影響?
她抽回手,斜睨他,打算來個倒打一耙:“你真是第一次戀愛?”
他應得不假思索:“是。”
“看着一點都不像。”也不說熟練,就是過于游刃有餘。她輕哼,“也是,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喬總在那些聲色場所就算見識,也見識過不少了。”
他也不分辨,但眼神可不是那麽回事,主旨就五個字:我是無辜的。
呵,還挺會利用自己的優勢。
他卻看出她情緒上的松動,又貼近一步,聲線一聽就是來蠱人的:“腿還軟嗎?”
“……”這什麽問題?
莊煙岚簡直想團巴團巴紙巾往他身上丢,微揚下巴,故作鎮定:“好多了。”
喬懷照一手撐在洗手臺上,“那,再來一次?”他眼皮垂落,目标顯然是她的唇。
好嘛,原形畢露,連遮都不帶遮一下了。
莊煙岚的眼神中流露出哀怨,問什麽問啊,他就不能直接上?是看不出來她現在也春心蕩漾?
見他一副她不開口就不動口的架勢,她暗道一句“煩死了”,伸臂勾住他的脖頸,湊了上去。
一開始還是剛才的小打小鬧,後來不知是誰先發起試探,逐漸成了紮實的槍林彈雨。
毫無疑問,莊煙岚的腿又軟了。
一吻結束,她坐在洗手臺上,魂飛天外,都不曉得自己是幾時被抱上去的;他站在洗手臺旁,一只手輕輕托着她下巴,雙眼半閉半睜,猶在啄吻她的嘴角。
莊煙岚神魂歸位,感覺到嘴上火辣辣的,她拿手肘稍稍頂開身前的人,側過身,果然,嘴唇的尺寸不大對勁,她示意他看鏡子,語氣羞憤:“都腫了!”
還親還親!
喬懷照愣了愣,旋即拿手指輕輕摩挲她的唇,“抱歉,下次會注意。”
下次什麽下次!
莊煙岚揮開他的手,眼神比語氣更羞憤,“喬總之前還跟個柳下惠一樣,怎麽突然這麽……”
她都不想說,他剛才接吻的時候有多……欲。
他一手撐在洗手臺上,目光直視她:“身體也有記憶,而且很難消抹。我認定你是我的伴侶,你卻未必,在你和我達成共識前,我不想在你身上留下太多記憶。”
誰成想,他不過聽到她說句“以後”就能發瘋。
聞言,莊煙岚不由一怔,其實那晚在公園的談話,足以讓她認識到,他對這段感情有多認真。而他也顯然對這段感情缺乏安全感,才會如此小心翼翼。
她不禁想起他昨晚打地鋪,剛才又起早給她做早餐,他對她太好,近乎讨好。這并不是一種好現象。
“未來的變數很多,我不敢篤定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她霍然開口,見他欲言又止,話下,“但我下定主意和你在一起,至少代表,我對這段感情絕對認真,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而如果順利的話,我們會走到結婚生子,然後,相伴到老。”
話落,她忍不住牽起嘴角,戀愛中的女人,哪能沒有憧憬,她自然也有。
見他的眉頭逐漸舒展開,莊煙岚想了想,又道:“所以,你別刻意讨好我,比如你不想打地鋪,可以不打,你不想起早做早餐,可以不做。你對我的好別過度,不然,你一定會累。”
“不是讨好。”他直截了當地否定了她的話,“我說過,無論為你付出多少時間精力,都是值得的。”
“……”這還讓她怎麽說?就只能當作找了個太體貼的男朋友?
有些觀念一時難以扭轉,莊煙岚暗道一句“算了”,選擇先行離開案發現場:“我去睡個回籠覺。”
床鋪總歸已經睡髒了,莊煙岚懶得再講究,拖着兩條豆腐似的腿上了床。
昨天喝醉了沒感覺,這會意識清醒,她聞着被褥上哪哪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剛才的記憶迅速被喚醒,心髒一刻不肯安分。
正鬧騰,浴室門傳來閉合聲。
她望過去,第一想法,他無非和自己一樣,習慣晨起沖澡;可轉個念,她便想歪了。
他該不會……
想着想着,莊煙岚把自己埋進了枕頭裏,準備給自己封個污婆當當。
畢竟昨晚醉得不輕,今天又起了早,她精力不濟,鬧騰了一陣,終于還是睡了過去。
等莊煙岚再醒來,太陽已經高照。
剛要坐起身,她驚覺身後躺着一個人。好在,她很快意識到這人是誰,翻過身去看。
喬懷照向來敏銳,在她轉身的當頭已經醒來,聽到她調侃:“喬總現在又方便了?”
她剛睡醒,聲音很輕,像是在和他說什麽小話。
他盯她小半會,微微一笑,也放輕了嗓音問:“你要一直叫我‘喬總’?”
莊煙岚一怔,回憶了下,确實,交往快三個月,她一直喊的喬總。倒也不是情趣,純粹喊慣了。
“那不叫喬總,叫什麽?”她存心擺譜。
他的答案卻是出乎她意料,“叫懷安吧。”頓了頓,“這是我母親給我起的名字。”
懷安?聽上去和懷照只有一字之差,不像小名。而他特地提及是她母親起的名,莫非,“懷照”是喬子玉起的?
相處兩個多月,她曉得這位的嘴有多緊,自己可不能打草驚蛇,于是避重就輕地問:“喬總還有別名?”
他眉眼未動,“我姓趙。”
莊煙岚心頭一驚。
趙、懷、安。
她咀嚼着這個名字,猛然聯想到他的微信名,那個大寫的“Z”。趙的首字母不就是?
可他現在姓喬。
所以,那位喬董當年很可能是入贅。而趙氏改姓喬後,喬懷照也改成父姓。由此可見,那位喬董掌控欲不小,獨攬大權的傳言應該屬實。
她正在琢磨,冷不丁聽到他問:“在想什麽?”
莊煙岚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答他:“就是在想,這個名字,有幾個人知道?”
“不多。”
“那喬總怎麽早不告訴,晚不告訴,偏選這個點告訴我?”
他依舊對答如流:“只是覺得應該要告訴你。”
莊煙岚不由輕哼,難怪呢,恬恬說,有些事得發生過親密關系後才會了解。
接個吻,果然連嘴都松不少。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