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大雅的東山府海河縣,迎來了一個貴客——前戶部尚書樊汐。
海河縣的縣令要在縣裏的翠華樓的最豪華的包間設宴招待。整東山立馬沸騰了!
大雅第一美男親臨,激動壞了東山縣的女性同胞!
聚寶齋新開的東山分號裏,擠滿了各家的桃紅柳綠。莺莺燕燕,伸着玉臂,瘋狂地搶買店裏的各類化妝品,什麽胭脂水粉,什麽妝鏡花簪。
剛出的新品什麽的,都快脫銷了。我在櫃臺前看着帳房收錢都收到手軟,算帳算到淚流滿面,樂得那是個喜笑顏開!
打扮得水靈俏嫩的姑娘們,整日就圍在翠華樓周圍争芳鬥豔,有目的有企圖地來回轉悠,就希望能來個路上偶遇大雅第一美男,成就一段佳話良緣!
用樊汐出馬招攬生意,比讓第一名妓出來做廣告還有效!我暗喜着,盤算着得多拉他去各地旅游旅游才行。
“你下次再敢讓我做這種抛頭露臉的事兒試試,看我怎麽生吞活剝了你。”
自從我把聚寶齋交到了樊汐手上,他在大雅與淡月迅速設立分號,擴張到基本上每個府都設有分店。同時培訓了一些特殊技能的人才,開拓了一項新的業務——收集與販賣情報。
聚寶齋不再是專營精品奇物的商號,更變身成了收集與販賣各地情報的機構。他同時又拉皇後入了股,立起了後臺。
說實話,樊汐才是精明的商人,而我,只配當個工人……他做一單情報買賣的生意,賺的錢有可能比賣半年精品的收入還高。
當以能力決定家庭地位的時候,我只能在家甘當奶爸了!
而回到海河縣,這個我最初登陸的地方,主要是因為我的幹娘,羅家莊的李婆婆梅開二度了,我得回去參加她的婚禮。
幹娘打我離開後,照我的指示,去找柳木匠做小推車,靠賣車為生。
幹娘的前夫姓羅,已故,兒子被抓去當壯丁,可能也已故。
柳木匠是入贅羅家莊的,羅姓前妻也病故多年,兒子早夭,女兒嫁到了遠方,從未回來過。
鳏寡孤獨,一來二去的,兩位老人家逐漸熟絡起來,也互相有了個照應幫襯。最美不過夕陽紅,最甜不過黃昏戀。當村裏謠言多起來了,兩人覺得,孤身度日還不如索性梅開二度,坦坦蕩蕩地結成夫妻。
這幾年賣小推車,生意挺好,再加上我時不時托人捎回些銀子,兩老口湊了些錢,在縣城裏置辦了一間兩進的宅子,準備在新宅子裏操辦婚事。
而我,這個牽線人,這次就是回來見證這喜慶時刻的。
新婚的當天,鞭炮聲,唢吶聲,鑼鼓聲湊到一堆,熱鬧非凡。頭發花白的新郎,騎着頭戴大紅花,洗刷得毛光水亮的“別摸我”意氣風發!十六擡紅色大轎沿着海河縣城轉了一大圈。看熱鬧街坊鄰居把迎親的路圍得是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幸得縣太爺還派了差役沿路開道,維持秩序,要不還有可能會錯過吉時。
當步履蹒跚的新郎踢開轎門,迎出腰有些略彎,同樣步履蹒跚的新娘,兩人互相扶持着,走進了喜堂。
年老村長的穿着主婚人的禮服,正了正帽子,有點緊張。他當過多年的主婚人,卻是第一次主持是年過花甲的新人的婚禮。
“吉時已到!開始拜堂!”
兩位新人牽着紅綢,忍不住抖了一抖。他們想必也很緊張。
如果我會結婚,會不會也這樣緊張?我看着樊汐,他也正看向我,眨眨眼,朝我微微一笑。
“一拜皇天,夫妻同心百年!”
“二拜厚土,夫妻同甘共苦!”
“夫妻對拜,生活安康愉快!”
“發果發糖,新娘送入洞房!”
小姬跟小壽寶喜童當了第二回(第一回是倩倩結婚),熟門熟路,在衆人的歡呼聲賀喜聲中,嘻嘻哈哈牽着新娘的衣擺,引向了洞房。
柳老爹當日相當開心,拉着我跟樊汐喝了很多酒。
“人哪,這一輩子就得找個合眼緣,合心意的人,拉着他的手,以皇天厚土為證,當着衆人的面宣布,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再跟這個人過上一輩子,這人生呀,才算徹徹底底地活踏實了!”年老的新郎喝了一大杯酒,繼續開說:“別看我跟你幹娘這麽大年紀了,該拜的堂還是得拜,得堂堂正正地拜!得大大方方地拜!老鳏夫怎樣,老寡婦又怎樣,堂堂正正地成親不丢人,偷偷摸摸地來往才丢人!為什麽要辦這個禮,還得把……把越洋你小子大老遠地找回來,就是,我要告訴大家,你幹娘,從今往後就是我老婆了!你不辦這個禮,人家曉得不,不曉得!所以嘛,這婚啊,結得好啊!”
這一席話,有些震動我了,桌底下拉着樊汐的手,用力地捏了一捏。他看着我,眼底閃過一抹驚喜。
“你們兩小夥子都長得挺不錯哈,有很多姑娘喜歡吧?有合心意的就別挑了,趕緊找人說媒下聘禮,拜過天地,堂堂正正把人家娶了,這日子才叫過穩了,明白了不?加油,老頭子我等着下次喝你們的喜酒哈!”
我和樊汐面面相觑,尴尬地陪着笑,又敬了他幾杯。
這一敬,就讓柳老爹喝高了。我将他扶進了洞房,這才将喝喜酒的客人陸陸續續送走。
清完場,已是夜深。小姬和小壽寶早已累得趴下了。而樊汐備好了一壺解酒茶,在房頂上等着我。
躺在房頂看星星,聊聊天,是我們都喜歡的一種解壓方式。
“累了吧?”我爬上房頂,他已早早地在等着我,接過他遞來的茶,我笑着問。
“還好,一高興了也不覺得怎麽累了。柳老爹還好吧?”
“還好,一躺床上就開始打呼嚕了!”
“他可是真是個直爽的漢子!”
“性子有點急,卻是挺個的好人!”
“你幹娘也挺有福氣。”
突然他的眼神有點落寞,微微轉過頭,盯着天上的繁星,似乎在舒緩某些情感。
我沉默地坐了一陣,突然看着他:“我們也結婚吧?”
“嗯?”
他猛地轉過頭,笑了起來。
“你開什麽玩笑?根據大雅的律法,兩個男人結婚,也不會被登記在同一張戶籍紙上。結婚有意義麽?”
“當然有!”我有點固執:“只有結了婚,拜過天地,我才能堂堂正正宣布你的所有權在我手上呀!順便也警告那些對你這位大雅第一美男垂涎已久的人,眼觀可以手勿動。”
“你真是無聊,分明是你拉着我招搖過市招攬生意的,現在吃醋的又是你!”
“我不管,就這麽定了!我去找塊地蓋間房,然後我們就結婚吧!”
“羅越洋,你這是看結婚的人多了,也要跟風啊?不過,要是你願意戴上鳳冠霞帔紅蓋頭,坐大紅花轎來拜堂,那我就結!”
某汐铙有趣味地打量着我,一雙狐貍眼閃閃發亮,怕是在心裏YY我穿女穿是個什麽樣。
“毛!要穿肯定得是你穿呀!以你樊大美人的條件,只要一穿女裝,絕對是豔冠群芳,不把全大雅的女人都氣死吧估計也會有一半兒的人得去跳河,這麽好的資質可不能浪費了!”
樊美人冷着眼盯着我,冷哼了一句。
“如果是這樣,那你要結婚,就找你右手當新娘吧!”
說完,輕功一展,翩然而去!
“喂喂喂,我開個玩笑而已,你就這麽走啦?”
“哼,成親這麽重要的事,開得玩笑的麽?沒點誠意!今晚你不用跟我睡了,找你家閨女兒子去!”
瞧,我就知道,這家夥,明明心裏也想結婚,可就是跟鴨子一樣嘴硬,跟貓一樣傲嬌。
好吧,等我找塊寶地,蓋好間大房,我的白富美,你才不會舍得不嫁我的!哼哼,等萬事俱備了,何愁東風不來是不?
摸着下巴,本公子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想不到手賤刨坑,一拖了七年,埋了不少人。現在回來,只得趕緊把人挖出來。不過所幸今天終于完結了,呀哈哈哈哈哈~~~~~~~擺擺想大笑,又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媽蛋,拖七年,板磚都夠蓋座故宮了。
不過,小洋洋的故事總算寫完了,跟他的小美人過和和美美的日子去了,擺擺也衷心祝福大家天天都過着和和美美的好日子吧!
番外二
我想蓋間房。
淡月有一片區域叫雙後島群。雙後島群與大雅東山府的大陸架相對,連在一起就形成環形包圍着一片海域,而東山府羅家莊與淡月的雙後島群,其實只隔了一道非常狹窄的海峽,這個海峽中間有個無名孤島,環境優美,有沙灘,有叢林,有山石有淡水,而且地理位置合适,易守難攻,唯一的缺點就是海峽之間的洋流太急,小船過不去,大船不願去。
對于我來說,那個地方簡直就是非常适合……隐居。
于是剩下的三年,我都在專心幹一件事——修房子。屬于我的現代化級別的房子!
房子建在半山腰上,單是牆就用到三層材料。外層裏用石料,中層夾了一層石棉,內層用了木板,防水防火防走光,圖的就是結實耐用,風吹不倒。
兩層小樓一層是正廳、客房、飯廳、廚房和衛浴以及雜物間。二層是我們的卧房書房,我的實驗室,樊汐的藏寶室,小姬的閨房,壽寶的兒童房。三樓是天臺,有個可折疊的擋雨棚,夏天可以躺在這裏看星星,喝小酒什麽的,生活多逍遙。
因為懶得爬山路,我還做了個比較原始的升降梯。在房子邊修了水塔,直接引了山泉水進水塔,再連到了廚房,煮飯泡茶用這水那叫一個甜。順便還在廁所下面挖了一個沼氣池,專門堆肥用。然後積肥産生的沼氣再引致廚房,接上沼氣爐,用來煮飯燒水。沼氣池的下面也接了很粗的管子,一開筏門,積肥就會沿管子流到山下的菜地裏。種菜,種果樹,什麽的,是節能又環保。
住慣了古宅老院的樊汐,一見這天方夜譚式的建築就呆住了。
“馬桶怎麽會自己沖水?”
“會沖水就不用自己去倒夜香了嘛!”
“沒柴怎麽可以燒火做飯?”
“大冷天,下雨天的就可以不用去撿柴火了嘛!”
“浴池下面燒火不就是在煮人肉湯麽?”
“一次性煮好了再洗澡,省了一桶桶燒水,一桶桶提水的功夫了嘛!洗完了,拔掉木塞,水就直接放到陰溝裏去了,多省事!而且我做了控制溫度的開關,燒得太燙了,這裏的蠟燭就會融化,直接就會熄掉了火源,放心,我試驗了很多次,燙不熟的!”
“這個帶輪子的桶是怎麽回事?”
“把衣服丢進去,放上肥皂粉,加點水。然後騎在這輛腳踏車上,這桶就會轉起來。你坐在車上,一邊騎一邊看書,看個幾頁書,換水再繼續洗,再看幾頁書,衣服就洗好了!鍛煉看書洗衣服三不誤……”
“你花了八萬多兩銀子,用了整三年,只折騰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就為了圖這些個方便?”
過來驗收新房的樊美人瞪着我,抓狂了!
按當時人均年收入才十兩銀子來算,這海島小別野的消耗的費用,竟是大雅都城防城衛一年的口糧再乘以2!
“我在京城随便買間豪宅,再請上一百個下人也花不了這麽多好不好!!!!”
我眨着眼,攤着手:“不燒點錢,怎麽搞科研,人工費,材料費,運輸費,研發費,當然得花點錢啦,”我撓撓頭:“不過,錢也花了,成果也出來,你就試下過上方便快捷的生活,能省很多事兒呢!”
我盤算過了,兩個大男人過隐居搞基的日子,也不方便招個女工進門對吧?可他是少爺慣了,家事自然是不幹的。小姬年紀小,這事交給她那是在虐童。而我也總不能把生命耗在挑水洗衣做飯涮馬桶上不是?
抱怨歸抱怨,樊汐還是答應試住一段時間,好好體驗了一把社會主義新農村小別野的優越性!
一開始,住慣經典中式古宅的他,天天說這不習慣,那不習慣。住了幾天後,他嘗到甜頭。
打開水龍頭,流的就是嘩嘩的山泉水,用流過竹子的泉水泡茶還別有一番香味。他嗜茶,對這一點到是贊不絕口。
比如泡澡,以前用木盆泡,一會兒水就涼了,現在改用底部帶爐子的保溫陶瓷浴缸(做這東西太費神了,燒瓷的師傅看到設計圖,直接都想給我跪了),他可舒服,常常躺在裏面一邊泡澡一邊看書,泡到起了皮了還不肯起來。
最關鍵的,我終于能擺脫了前面機槍掃射,後面炮火連天的舊式馬桶了,終于以事實向他證明,會抽水的馬桶才是好馬桶!
享受慣了方便快捷的生活,你再攆他去住老式的房子他都不願意了。
這裏就不好意思地曬一曬兩個基佬一個蘿莉偶爾加一個正太的幸福日常,呵呵呵……
早上,兩人睡醒了,用沼氣爐煮個青菜肉絲粥,然後刷牙洗臉,吃個早餐,閱覽一下當天的飛鴿傳書,了解一下各地傳來的情報。
如果天氣好,就坐私家游船出去釣個魚,或者回東山縣羅家莊買點生活用品,順道去聚寶齋工坊的東山分部視察下,清個帳。再帶小姬這個吃貨逛個街什麽的。
下午,在沙灘上的兩棵樹之間挂着吊床,在海風吹拂下午個睡……
晚上,偶爾在沙灘上支個篝火,把白天打撈的魚蝦蟹貝架火上烤熟,弄點姜,灑點鹽,放點蘇子葉碎碎,要多香有多香。
想吃點清淡的,就去自家的菜園子裏摘點茄子辣椒土豆什麽的,一并烤了。海風習習,一家人是以燒烤下小酒,以小曲冶性情,美不勝收。
每個月小姬跟小壽寶會回淡月半個月左右,他們雖小,但權力在他們身上,總得處理朝廷上的事情。而這半個月,我們絕對不會說經常兩個人會下水裸個泳什麽的……(哼哼,斜眼向上45度角,洋洋得意我吹個小口哨。)
小姬應該是知道了,一副擔心我的樣子,說萬一我又被海浪卷回去了,她怎麽辦?然後,讓小壽寶以國主的權力弄來兩條大狗,見我一下水,兩條忠狗就會跟着,說萬一我溺水的話,兩忠狗也會救我一把。
一只忠狗叫大黑,一只叫二黑。狗到是聽話,只不過有時也嫌煩。
有一次,當我想跟樊汐在海裏游着,情緒一上來了,準備恩恩愛愛的時候,那兩只狗喘着粗氣一邊劃水,一邊就這麽在旁邊盯着!!!
兩個尴尬之下,什麽也做不下去了。
某汐推開了同樣喘着粗氣的我,猛然哈哈大笑,笑完又摸摸我的頭,說,三黑呀,別顧着發情了,你兄弟過來找你了,快回去吧……
不知道為什麽,樊汐好像特別鐘愛下雨天。
每逢下雨的時候,我們就不出門了,在天臺上拉上折疊雨棚,隔着花窗,眺望海上。
遠處雨霧氤氲,煙波千裏。近處水滴屋檐,稀稀瀝瀝。
小炭爐上煮些茶,翻着詩書劄記,聊點奇聞怪談。偶爾,他也會畫畫。他很喜歡在下雨的時候畫畫。畫遠處迷蒙壯闊的茫茫山海,也畫近處在雨中打落的一地枇杷。當然他也畫人,其中有一幅我最喜歡。他畫中的我斜坐在天臺的躺椅上,隔着花窗,右手托着下巴,微笑地看着遠處的海上煙雨,臉上五官細膩柔和,讓我看到自己從未發現過的溫柔。
我自認長得只是一般帥,可這畫裏的人,卻盡顯美男的風範!
“我有那麽帥麽?”對比了一下,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卻認真地盯着我,良久,才說一句:“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初見你是在井邊,後來是荷塘邊,最後我們在一場雨中定了情。在我眼裏,你,一直就是這位在水一方的佳人啊!”
一句話,把我誇得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如果我有尾巴的話。
我滿心歡喜地跟樊汐把畫要了過來,用最華麗的畫框裱起來,挂在飯廳,天天邊吃飯邊看!自戀指數急速增長。
樊汐不樂意了,把畫收了回去,放在他的書房裏,說,要看,就跟他一起進房裏看!
可一去了他的書房,把門一關,總是以幹柴烈火收場。那畫我再也沒機會正眼也沒留意過!
當小姬與壽寶在我們這裏住的半個月裏,樊汐是很認真地會教他們讀書寫字,講解做人之道,帝王之學。
我嘛,就是個打醬油的。他們上課的時候,我就去養雞種菜撈魚去了。氣得樊汐總我訓我,說我這個國主之師是怎麽當的!怎麽把工作都丢給他做?但是我一教,他又嫌棄我寫的是一手爛字,拿不出去見人,于是又越殂代疱,自己包攬了兩個孩子的教育問題。
我陪兩個孩子吃好喝好玩好便可!多幸福!
就這麽住了有三個多月,我看已經把這樊美人養家了,于是提出:
“我們該拜個堂結婚了!”
就跟柳老爹說的,有個儀式,這事才算能讓人踏實。這是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必須得做的事!
樊汐那天沒怎麽說話,打了我一拳,就把自己關書房裏了。
我一開始還擔心他不願意,可事實上,他情緒高漲地往家寫了一封家書,跟老爺子老太太生動地描述了一番現代新農村的神奇生活,同時宣布,他要結婚了!跟我羅越洋!
老爺子年歲大了,眼有些花,加上很多新詞他看不懂,于是找到了跟我們混得很近的韓啓書,讓他講解講解。
韓啓書升官了,以火箭速度被破格提任到工部侍郎,專職協助兵部搞武器研發。下了朝,老爺子就拉着韓啓書,讓他講解一下,樊汐家書裏寫的是個什麽情況。
韓啓書一看到樊某人吹噓羅氏豪宅的新奇玩意兒,立刻來了興趣,回了老爺子:“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我幫你看看去!”
好小子,立刻跟皇帝請了假,包裹都沒打,就急吼吼地快馬快船殺來了我家!幹嘛?串門兒!順便給我們捎封老爺子的文書。
老爺子來不了,樊汐走後,得力的人手不夠,皇帝不批假。
而韓啓書呢,他在我家小住了十來天,這裏摸摸那裏看看,好奇心旺盛的他最後實在忍不住了,趁着晚上人都睡下了,悄悄摸到廁所,把我家的沖水馬桶跟滾桶洗衣機拆了,想仔細做一番研究,研究完了再裝回去。
這就是工科男的屬性,是見着什麽奇怪玩意兒都想拆來看看的,而這種狂熱的愛好是樊汐這類財經男理解不了的。
見着滿地被拆下來還沒來得及裝回去的零件,某汐的腦海裏的概念是白花花的銀子打了水漂了!于是毫不留情地把這亂拆東西的熊孩子攆回去了!
當然,攆出去之前,他把
一只熊孩子回去了,卻引來了一堆熊孩子,熊爸爸,熊媽媽,熊老爺子!
沒過一個月,大雅方面來了一撥人。
韓啓書他姐,烈賢皇後韓大姐也來串門了,一同來的還有她家仔——太子祁天、保镖加蹭飯的長輩——白黑紅三位師父。
你們把恒治帝一個人丢宮裏就全家跑出來玩,還不得郁悶死他?
韓大姐是我們的合作股東,來是自然的。三位師父說想我們這兩個徒弟,來也是理所當然的。
最後,淡月方面,倩倩聽說我新房落戶,以親自送雅月帝小壽寶回來為借口,不顧自己挺個大肚子也來湊了回熱鬧,從淡月的雙城出發,到我們這座荒島還要更近一些,于是就這麽過來了。
“這是怎樣,我們……還沒發請帖就全過來了?”
一過來,就直誇我這邊空氣好,風景好,吃的也是綠色食品,海鮮又多,關鍵是住得實在是舒心,非常适宜養胎,幹脆打算長住一段時間。
前女友變了閨蜜,本來我就有些理虧。加上她又是孕婦,大肚子一挺,誰都得照顧,我沒反對,默默地答應了。樊汐也沒出聲,只是白了我一眼。
三位師父這一聽來了精神,說那正好,反正皇宮裏也沒什麽大事,我們出馬,幫倩倩姑娘養胎!醫聖養胎,絕對保險!樊汐見是師父發話,那是必須從命的,于是同樣沒有反對。
而韓大姐則說,她與倩倩情同姐妹,姐妹養胎,她自然是要幫個忙的!皇帝的老婆兼黑社會的大姐,眼睛一瞟,氣場都能壓死人!敢反對麽?絕對不敢!那也只能答應了!
其它人都留了下來,剩下了太子。
太子理高氣壯地說,出門在外,一定要侍奉母後左右,不能離開寸步!更是賴着不想走了。
于是,本來是打算來荒島上二人小資生活的,尤于我的策略性失誤,修了個羅氏風格的豪宅,結果呼啦啦地變成了衆多親朋好友的海島度假山莊……
眼看人也都到齊了,我拖出了早已準備好喜服,以及一箱紅布,滿面紅光地向大家宣布。
“既然人都到了,那我只能說歡迎大家來參我與阿汐的婚禮了!三位師父,求幫個忙,幫我把這喜服給阿汐穿上,我一個人搞不定他!”
樊汐一眼瞅見女裝的喜服,臉色一變:“羅越洋,你敢!”
啪一聲,他僵住了,身後伸出小紅師父更加紅通通的臉。
“小洋洋不敢沒關系,我們敢就行了……嘿嘿嘿!來,趕緊穿上!我都等不及喝我徒弟的喜酒了!”
“師父……”
我挑着眉走到樊汐面前:“娘子,別怕,見證奇跡的時刻就要來了,為夫一定會讓你過好這難忘的一天的!”
于是三月十六,發生了令我畢生最難忘的事。
當着親朋好友,天地拜過之後,一臉甜蜜地執子之手,費力地将其拖走……
洞房花燭夜,扒窗偷窺的倩倩因笑得太用力了,動了胎氣,提前臨盆了。
嚎了一晚上的她,最後誕下一對雙子。一男一女。女的叫喜顏,男的叫喜運。合稱雙喜。
于是我結婚那天,就被稱為“雙喜臨門日了”!
終究是圓滿了。真心圓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