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表是他上次找安語的時候在書房發現的,當看到那塊懷表的時候,他的心被狠狠的揪起,刺的生疼。
這懷表是她撿起來的?是當初他丢在湖裏的那塊。
可他卻沒想到她會不顧一切的去幫他撿回來,她不知道這塊懷表當初對他有多重要,只是一看到這塊懷表,他就會想到這是那個抛棄他的人留給他的。
心裏便會生出無盡的恨意,索性就将它丢掉,免得看到心煩。
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她。
只是他卻沒想到,在孤獨的時候最先想到的卻是她。
那個曾經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的人,卻又像是一陣風一般很快消失了,任何痕跡都沒有留下。
他厭煩她,但是卻在她消失之後,心裏時不時的會想到她,随着時間的流逝,這份想念卻愈加劇烈,他卻想要找到她。
在她說到她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時,他很生氣,卻又無奈,是他當初将她從自己的身邊趕走的。
泷澤此時雙眸中溢滿期待,他希望她能想起來。
安語拿着懷表,手中沉甸甸的,心裏似乎被什麽牽動着,突然一陣頭痛欲裂的感覺襲來。
安語雙手抓着頭,腦袋裏混亂一片,一些快的抓不住的片段像過電影一般在她眼前一晃而過。
見到這樣的安語,泷澤不禁心底一顫,扶着安語欲倒下的身子,臉上一陣擔心的神色。
“醫生。”安語一時間忘記了一切,只覺得腦袋中一陣窒息的感覺傳來,壓制着她,腳下站不住,眼看就要跌倒。
泷澤見此大聲的喊道。
想到安語也是剛出院,是不是之前的後遺症,泷澤一陣手忙腳亂,也不顧自己剛做完手術的傷勢,高大的身軀抱着安語較弱的身子,眼底滿是揪心。
“我沒事。”過了好一會兒,安語才想着掙紮起身,卻又被泷澤按下去,安語想安慰泷澤,這也是她的老毛病了,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只是卻是一陣,痛完就過去了。
但是現在看到這塊兒懷表,心底卻像是被什麽狠狠抓住一般,只覺得這塊兒懷表很熟悉,她拼命的想要想起,可是越是想要想起,卻越是覺得頭痛難忍。
“別動。”泷澤帶着命令的聲音傳出,按着安語的身子,不讓她動彈。
眼裏一派的陰冷嚴肅,這個女人就不知道照顧好自己麽?
過了一會兒,醫生才過來,泷澤不顧自己的傷勢,抓着安語對醫生說道,語氣不容置疑:“給她全身上下好好檢查一遍,我要最後的檢查結果。”
醫生也從來沒有見到像泷澤這麽霸道的病人,但是卻不敢違抗泷澤的命令,不知為何,泷澤的話像是帶着一股如臨天下的威嚴霸氣,不容許任何人拒絕。
醫生對上泷澤陰冷霸道的眼神,怔愣的點了點頭。
安語本不想這麽麻煩,她自己的身體她知道,根本不需要檢查。
但是對上泷澤霸道冷硬的眼神,到嘴邊拒絕的話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泷澤不顧自己的傷勢,拉着安語做了一大堆的檢查,直到安語做完檢查,才和她回到了病房。
此時因為剛才大幅度的動作,泷澤剛做完手術的傷口卻已經滲出大片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