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語沉睡時并不是沒有感覺,只是她想要睜開眼睛,想要起來卻總是身不由己,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拉着她,讓她一點都不能動彈。
她在夢中回憶到了很多事情,全都是以前發生的事情,清清楚楚,一幕幕發生過的所有事情全在她眼前。
她看到了,她被一群孩子圍在中間,他們欺辱她,羞辱她,甚至對她拳腳相加,她不能躲,否則他們會下手更狠。
只能默默的承受着他們的欺淩,沒有人願意幫她,只有他,冷眼掃視着那些欺辱她的人。
他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卻比他們更加狠戾,也許是被他眼裏閃現的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陰狠吓到了,最後一個不剩的全跑了。
之後也沒有再找過她的麻煩。
看到他的第一眼,她着實被驚豔了一把,他長得太好看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長得這樣好看的人。
像玉瓷一般光潔的皮膚,唇紅齒白,冷傲的眉眼斜睨的向她掃視過來,幽黑深邃的瞳眸,像月光一樣清冷明亮,透着一絲淩厲和冷漠。
就像一個陌生人一般,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
似乎剛才發生的事情都是幻覺一般,她看着他遠去的背影立刻追了上去。
她喜歡跟他說話,雖然他總是默不作聲,但是她知道他在聽自己說話。
她很開心,因為她終于找到一個能陪自己說話的人,雖然這人很冷淡,也有些疏遠,但是她卻不在意,因為只有他一個人不會欺負她。
有他在,她覺得很安全,心底也會劃過一絲暖流。
有一次她見他挨打,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替他結結實實挨了一頓打。
她見到他帶着傷感的眸子,她不喜歡看到他受傷,因為她會心疼。
她雖然小,對于感情懵懵懂懂,但是她卻知道她喜歡跟他呆在一起的感覺,雖然他總是拒人千裏之外。
她替他挨了打,但是他卻好像一點都不領情,罵她神經病。
她渾身疼的要死,但是因為他的一句話卻好像不再那麽疼,他跟她說話了,雖然還是那麽疏離冷淡,但是她聽到了他的聲音,和她想象中的一樣,很好聽。
自那以後,她總會纏着他,但是他卻沒有再拒絕她。
她很高興,她以為他接受了她。
有次她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到他,她很心煩,聽到別人說他要走了,她頓時慌了,從來沒有這麽害怕。
好像什麽重要的東西要離她而去,她不舍,心中難受的要命。
她去找他,他一貫的冷漠,她雖然心裏難受,但是表面上卻忍不住的想要逗他。
他的懷表丢了,她撿了起來,她知道這塊懷表對他很重要,她看到過很多次,他拿着那塊兒懷表發呆。
她追着他,想要将懷表給他,卻被他毫不猶豫的抛進了湖裏。
她知道他這次離去,她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她不甘心,她想到他的懷表,那塊懷表對他來說多麽重要,她要幫他撿回來,如果有機會,将來再還給他。
于是她毫不猶豫的一頭紮進湖裏,卻完完全全的遺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