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将旭日酒吧裏面的喧鬧隔絕,靜谧無聲。
“爸,裏面龍蛇混雜,我作為公衆人物還是不要去的好。”
玄月之下,女孩神色略顯慌張,在演藝圈中打拼數年,只因是童星起步,資源算得上可以。
所以如今即将二十,孟玖都被保護得很好,且十分自律。
“娛樂圈混跡這麽久,你還怕這燈紅酒綠不成?我是你爸,自然不會害你的。”
孟建賢聲音帶着些許責備,伸手推門拽着孟玖直接走進了紙醉金迷的包廂,與他的狐朋狗友介紹從小就是明星的女兒。
“老孟,你可真是好福氣,生了個這麽精致漂亮的女兒。”
孟建賢擺手搖頭客套,“哪裏話,她都成人了,漂亮也沒多大用處,能賺錢才是對我最大的孝敬。”
說罷,孟建賢将一杯閃爍着瑩瑩餘光的紅酒遞給自己的女兒,還不忘搖晃一下,那紫紅色的酒液顯得格外撩人。
“去,敬各位老板一杯。”
孟玖即便不願意,但她依舊很想迎合自己的父親,只是當她喝下那杯參染着燈紅酒綠的紅酒後,身體不知為什麽,竟然變得燥熱難耐。
恍惚之間,她好似感覺到孟建賢在攙扶她,紅毯走廊之處,一間間緊閉的大門入目其中。
“我身子有些不舒服,爸,送我去醫院吧,真的挺難受的。”
孟玖難受地抿着薄唇,靠在孟建賢的身上,亦步亦趨地行走在走廊之中。
她的眼睛已經迷離,渾身滾燙,孟建賢的聲音忽近忽遠,飄渺無邊。
“不用去看醫生,興許是酒意上頭,一會會有人來幫你解酒打針的!”
孟玖點點頭,一臉疲憊慌亂的模樣,她的身上越來越難受,身體也緊跟着酥軟無力。
讓似懂非懂的孟玖覺得羞恥至極,面色緋紅。
“就是這間。”
“滴”聲過後,孟建賢推開房門,裏面芬香四溢,他将孟玖扶到那綿軟的圓床之上。
孟玖剛接觸到床上冰涼的蠶絲被,整個人頓時清醒了幾分。
晃神之間,她瞧見自己的父親正在打電話,好像在說着什麽秘密,聲音有點壓抑。
但是這畢竟不是無聲電話,孟玖對于身體的變化很是奇怪,自然會多注意上幾分。
“宗總,今天我有份大禮要送給你!”
孟玖瞧着自己父親鬼鬼祟祟的模樣,心中更是有些打怵,生怕自己就這樣昏死過去,她取出手機錄音,且狠狠地将指甲掐進了自己的皮膚。
疼痛沖擊着大腦,讓原本已經飄散到天邊的聲音突然鑽進了腦子裏。
“宗總哪裏話,我女兒絕對是新鮮,只是為了宗總你樂呵樂呵,演藝圈混亂,她現在不被人吃,以後總歸還要被吃的。”
孟建賢走到陽臺,還不忘回頭撇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經神色迷亂的女兒,為自己點上一根煙,又繼續讪笑與電話裏的人交流。
“自然,再怎樣都不如被宗總你吃了好!這也是我女兒的福氣。”
聽到這句話,孟玖猛然覺得不對勁,整個身子更是有些輕微抽搐,抽搐過後便是渾身僵硬,腦袋一片空白。
即便如此,她的理智尚在,且她明白這裏十分危險,孟玖擡頭看了眼半開的大門和在陽臺上打電話的父親。
小手慌亂地取下自己頭上的發夾,毫不猶豫地紮進自己的手掌,她必須讓自己保持清醒。
疼痛,是唯一能讓人清醒的途徑。
孟玖焦灼地聽着自己父親在與人聊天說話,心中鄙視他那一副狗腿的模樣,疼痛過後,頭腦也清明了幾分。
她嘴角劃過冷笑,黑眸緊緊地盯着半開的門縫,找準時機,悄悄地墊腳,盡量不出聲響地跑了出去。
孟玖甚至緊張到不敢回頭,剛出門,就拼命地朝着那黑暗走廊深處跑去,也不管是哪裏。
手掌心依舊插着她的黑色發夾,只要腦袋有一絲恍惚,她就咬牙,将發夾紮地更加裏面一些。
孟建賢沒想到孟玖會逃跑,剛打完電話,抽完煙轉身之際就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再追出來,走廊上早就已經沒有了孟玖的影子。
孟建賢頓時覺得有些氣急敗壞,甚至想将孟玖掐死的沖動,看着走廊,直接朝着大廳追去。
在他的心裏,孟玖這小賤蹄子肯定是從客房跑出去了。
轉而來到大廳,眼看大廳裏面也是空無一人,孟建賢掐掉新的煙頭,嘴上一陣咒罵,直接出了旭日酒店,随意找個方位追了出去。
孟玖跑了許久,終于跑不動了,才停下來查看四周。
她已經忘記自己下了多少樓,只知道九轉回廊間,她來到了一個大院子。
院中一個西裝革履身材挺拔的男人站在樹下,或許是光線不好,男人的面貌不是太過清楚。
忽的,孟玖體內的躁動再次開始,她将發夾從掌心拔出。
再一次重重地刺了進去,發夾平鈍,不鋒利,刺進去的瞬間幾乎是用盡力氣擠破皮膚。
那個疼痛感更勝于針紮,但是這已然不能壓抑住她身體的似火燥熱。
身子又開始蠢蠢欲動,孟玖心下一橫,咬牙撲向樹下的男人,就如同餓狼撲食一般。
“救我!你可以提要求。”如今她一心求活,不管是任何代價,都可以。
叛逆的心思讓她憎恨父親,即便是毀掉自己,她都不能讓那個将自己親生女兒推入火坑的父親得逞。
她的神志有些渙散,體內騰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渴望。
男人緩緩低下頭,看見一個玲珑絕色的女人緊緊地抱着自己。
她緊緊咬住的薄唇似乎能夠滴出血,那嬌羞可愛的小臉上還有幾縷若隐若現的緋紅。
“下藥了?”
男人的聲音清冷,已經挂在男人身上蠢蠢欲動的小女人輕輕拼命地點頭,剛才的奔跑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嗯……救我。”
聲音迷離,女孩嬌羞地看着面前帶着面具的男人,眼中是那種緋色旖旎的渴望。
可是挂了許久,她的手臂都已經酸軟了,男人就好似木頭人一般無動于衷。
面具裏的那雙眼睛,深沉如海水,仿佛夾雜着各種波濤洶湧。
終于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她絕望地跌坐在地上,目光迷情。
孟玖煩躁地用小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件毛線衣都幾乎被她扯爛,沾染着手心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