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玖看着孟一諾微微泛紅的小臉,立即又捏了捏他粉嫩的小臉。
“姐姐在心裏說什麽了?”
孟一諾的小臉更加紅上了幾分,最後拿出手機,在手機上打下了萌和嫁兩個字。
知兒莫若母,孟玖立馬将兩個字拆開來解釋了一番。
“姐姐是說,我們家一諾長得萌,她很喜歡你,還想嫁給你?”
兩人正在交流間,兼職小姑娘的聲音驚爆全場。
“啊……天那,特等獎!”
小姑娘不僅尖叫,還在那邊跳得和抽風一樣,引得全場人紛紛注目。
孟玖立即将孟一諾抱得離姑娘遠了一些,眼中沒有任何詫異,有的只是對自己孩子的保護。
小姑娘也知道自己激動過頭了,不好意思地瞧了眼一臉戒備的孟玖,立即将自己的情緒收斂。
然後幹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換了一副一本正經的聲音緩慢地念道。
“特等獎,獲得老板的以身相許,僅限女。”
小姑娘的聲音清脆悅耳,當初王管事讓她來兼職就是因為她的聲音好聽。
所以,當她将獎品讀出來以後,全場都寂靜了。
唯獨孟玖将孟一諾抱得更緊,臉上的戒備之色,更深了一層。
以身相許是什麽鬼?這個老板是個變态麽?這麽奇葩的禮品還好意思說出來,還不如一等獎的五百萬呢。
如果是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可怎麽辦?
她孟玖雖然未婚先孕,破了相,但起碼寧缺毋濫,可不是随便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娶的。
孟玖心中想着,卻不料孟一諾已經蹦達了下來,直接舉着手機。
對着王管事蹦蹦跳跳,還拽了拽他筆挺的西裝,企圖讓王管事看自己手機上面的文字。
王管事本來對這個賭博小神童還是挺喜歡的,現在他們又抽中了特等獎,全然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态。
見孟一諾找他,于是就蹲下來拿着孩子的老年機看了眼。
看過之後瞬間臉色大變,手中緊緊拽着從孟一諾手上拿過來的老年機,一步步朝着孟玖走過去。
這眼神中冰冷和壓迫之感,頓時讓孟玖覺得不妙。
“孟小姐,我家老板不是阿貓,也不是阿狗,請您收回您剛才的那句話!”
孟玖心中覺得冤啊,這明明是自己的心裏話,又被這個會讀心術的臭小子聽了過去。
頓時臉色變了好幾次,最後呵呵幹笑兩聲,淡定自若地說道,“我根本就沒有說這個話,孩子的玩笑罷了。”
“是啊,王管事,剛才孟小姐雖然很詫異,但是并沒有說什麽阿貓阿狗,應該是小萌娃聽錯了。”
兼職小姑娘雖然知道賭場風波大,但是做人也要一碼歸一碼,剛才孟小姐沒有說,她離得最近,也沒有聽到孟小姐說什麽,她就必須跳出來作證。
王管事也被說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最後只當是小孩子胡鬧,尴尬将手機還給孟玖,讓她收好。
而此刻,孟一諾已經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緊緊地挨在孟玖的身邊,時不時用委屈的眼神看向她。
孟玖矮身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又捏了捏他的小耳朵以作懲罰,最後将手機還給他。
“既然我不是阿貓阿狗,孟小姐,我這般模樣是否可以娶你為妻?”
男人的聲音夾雜着冰川的寒冷,孟玖看向他深邃的眸子。
只覺得如深海般斑斓的眸子中透着讓人畏懼的高深莫測。
兩人目光接觸的瞬間,孟玖眸中的光芒頓時恍惚了一下,似曾相識的感覺席卷而來。
男人閑庭信步般走近孟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冷鸷逼人。
“孟小姐,意下如何?”
男人再一次開口詢問,漆黑的狹眸微眯,眼中一閃而過的是戲谑。
孟一諾如同一只受驚的小獅子,緊緊地盯着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
他第一次覺得緊張,因為眼前這個帥氣高大的叔叔,不能讓他看見其心中真正的想法。
孟玖承認初見這個男人會有那種心動的感覺,但僅僅因為這個男人太過俊美非凡。
俊朗的容顏幾乎看不出一點瑕疵,那僅僅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幻想。
對于被自己的父親下迷藥騙上床,還不知道是與哪個男人翻雲覆雨的孟玖來說。
這些行走的荷爾蒙,沒有一個是不危險的。
她微微一笑,精致的右臉浮上一顆可愛的酒窩,與此同時,她将左邊的頭發慢慢地別在耳後,自己那面目可猙的另外一半,暴露在燈光之下。
黃色燈光搖曳,那一條條凸起的傷疤,顯得格外可怖。
衆人唏噓出聲,孟玖蹲下身子将自己可愛的兒子抱在懷中,眼中生出一抹鄙夷之色。
“可能要讓老板失望了,我生來克夫,且相貌醜陋,與老板的絕世容顏實在不符。”
說完,孟玖就直接抱着孟一諾轉身離開,這些人的眼神,就好像灼熱的火焰。
燒得她渾身深疼,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有些不順暢。
孟一諾自然感覺到自己媽媽的異樣,伸出小手,一臉心疼地拍着她的胸口。
可就在孟玖即将踏出地下賭場的時候,一只霸道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我覺得你很美!”說話之人的聲音淡然,仿佛有着一股叫人沉迷的魔力。
但她只覺得這樣的言語太過輕浮,荒謬,想要躲閃,可不管她的身形多麽敏捷,都敵不過這個大手的速度。
最後孟玖終于露出了挫敗的表情,“我只是一個寡婦罷了,若老板非要給我抽獎禮物,不如給我五百萬吧。”
孟玖也不傻,在這個金錢年代,自然是錢比人重要得多。
“我可以幫你治好臉上的傷。”
孟玖的神色在聽到眼前這個男人這樣說後,一閃而過的欣喜,但轉瞬便消失不見,神情恢複淡漠。
眸光沉靜如水,就仿佛剛才的欣喜只是湖中漣漪,她的傷早就已經好了,現在要治療的只不過是疤痕。
這個疤痕,就算是妙手回春,也未必可以将她全數祛除幹淨。
“還有小寶的聾啞!”
他的聲音不大,孟一諾在看出他的唇語的時候,頓時歡欣雀躍,早就已經忘記起初的恐懼感,天知道他有多麽想聽娘親講故事,想與娘親一起念童謠。
孩子終究是孩子,只見孟一諾趕緊将手中的老年機遞給眼前這個男人,臉上是孩童專有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