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遇,白蔓蔓,所有參與謀害我孩子和我的人,你們最好能弄死我,只要我不死,今日你們給我的殘忍和羞辱,我一定會……會百倍、千倍的還給你們的,一定!你們,等着!”
白依依的話像千萬根尖銳的針,密密紮紮的刺進了傅景遇的心裏,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裏突然生出一些煩躁來,這樣做,是他早就計劃好了的,唯有這樣做,他才能順利的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一切。
可是為什麽,當這一幕真的發生的時候,他竟然會有些害怕?
甚至害怕的想要馬上過去阻止!
可是……
不行!
都做到這一步了,絕對不可以再心慈手軟。
“白依依,別再掙紮了,如果不是你指使人撞蔓蔓,指使人毀掉蔓蔓,害死我的孩子,我也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的,但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好像他只有這樣告訴自己,才對得起僅存下的那一點點的良心。
“還有,你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愛錯了人,要怪,就怪你當初就不該選擇傅景遇!”
“做了傅景遇的妻子,攔了我的路,你,就活該承受這一切……”
說完這些話,也拍好了視頻,傅景遇這才轉身離開。
又過了好一會兒,白依依才将嘴裏的血吞下了肚子,她目光呆滞的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語氣冰涼:“夠了嗎?夠了就……滾!”
那乞丐愣了一下,卻沒有放開她,反而用自己的衣服将她包的緊緊的,張了張嘴巴,沒能說出話來,只發出嘶啞至極的“啊啊”的聲音。
見她沒什麽反應,乞丐又捏着她的下巴,将的臉硬往另一個方向扳,另一只手将旁邊的破布、髒兮兮的筐子、泡沫箱子什麽的都掀開了,那裏赫然躺着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男人。
那人的頭發亂糟糟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子惡臭,頭上有血漬,該是被什麽東西給砸暈了。
白依依的眼裏這才有了一點東西。
她看了看昏迷中的人,又看了看抱着自己的乞丐,忽然驚覺——或許躺在那裏的才是傅景遇找來毀掉她的乞丐,那,抱着她的這個人是?
“你是誰?”她盯着乞丐,沙啞的提問。
乞丐又“啊啊啊”了一陣,指着自己的喉嚨,意思是他不能說話,又撥開自己的頭發,眼睛也瞎了一只,可剩下的那一只眼裏卻溢滿了淚水,深情又疼痛的望着她。
見她依然沒明白過來,他一邊抱緊她,示意她往地上看,一邊用自己的手指在地上畫了一個糖果。
白依依這才注意到,他的手很黑,像是故意弄黑的,但是畫完了糖果擡起來的時候,卻能看見每一根手指頭都是傷了的……
她盯着那個糖果,猛地想起自己與傅景遇的熱戀期。
每次約會的時候,傅景遇都會提前到,然後在桌子上,牆上,地上畫出一顆顆的糖果。
他說愛情是甜的,比糖果還甜,等待與她在一起的過程也是甜的……
“你……你是景遇?我的丈夫傅景遇?”
乞丐眼裏的淚落下來,猛地一陣點頭。
白依依再一次瞪圓了眼睛。
面前的這個人才是她的丈夫傅景遇,那……剛剛的那個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