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玖搖頭,“如果白旭那個事情很難處理,我可能會不想讓孟一諾知道他的父親是冷卿沅,可白旭的事情都處理完畢了,我想讓我的兒子自己選擇一次。”
“你看得很明白,處事卻太沖動了些。白旭沒有孟言和孟建賢那般心狠手辣,多半是溫室裏的花朵,又有米軍濤極力支持你,所以這次你才能成功。”
“我知道。”孟玖回答。
“下次,你該如何對付孟建賢和孟言?”
每次,祝文月都會猜中孟玖的內心,它見孟玖沒有回答,只是抱着枕頭靠在床上,又繼續說道,“我不是關心你,只是怕你死了,我就活不了了。”
說完還不忘傲嬌地“喵”了一聲,孟玖伸手揉了揉祝文月的腦袋,“簡單,粗暴。”
“嗯?”祝文月不解。
孟玖笑而不語,她不是那種特別有心計的人,所以她所能想到的就只是簡單地去将想要報複的人,報複完畢。
只是,她還沒有做好迎接下一輪戰争,那個暗箭,就瞧瞧地朝着她,射了過來。
孟玖醒來的時候蘇蘭初已經離開了,她的電話仍舊關機,因為沒有二次接通,如今就算想找她的去處也無能為力。
不過總算蘇蘭初是有一份正經工作的,等過兩日她這裏忙完,直接去派出所找她便是。
山宗府裏有個好大的公園,還有一個八百米的商場,适合晨跑與老年鍛煉。
但只因這裏的房價貴,又是新開發的場所,所以在這公園裏鍛煉的人通常都是年輕人。
祝文月已經變回了人形,在孟玖的旁邊一塊跑步,順便談論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今日兒童試鏡結束就到選角的時候了,作為你的未來經紀人,我奉勸你選擇女二,不要選虎女這個角色,畢竟戲份太少。”
“虎女的性格我很欣賞,女二和女一的性格其實類似,都是愛情至上,不過一個是因愛而強,一個是因愛而死罷了。”
手機鬧鈴響動,每日的跑步結束,她來到亭子,看着好看的貓女,“我曾經是童星,知道娛樂圈,我這次演戲也只不過是為了一口氣罷了,演什麽都好,只要能夠将角色演活就可以。”
她思量得一點都沒錯,米軍濤給的碼頭仍舊在運營,而她的第二家店鋪還沒有落成,做廚娘網紅的事情還沒有達标,所以演戲也只是一部分罷了。
“你不想成名?”
“成名有很多種方法,有人因為藝術而有名,有的因為慈善,有的因為醫術,有的因為見義勇為,演藝圈這條路我走過,那時候因為醜聞而雪藏,如今我只是想用演技告訴大家,孟玖依舊可以。”
孟玖擡頭看向東升的日出,孟建賢雖然産業不算太多,但他為人圓滑,私底下不知道做了多少惡事讓那麽多人挺他,所以五年前的事情即便曝光了,也只是傷到了他的頭發,并沒害到他的筋骨。
她也知道自己未必有能力搞倒他,但是用盡渾身解數,應該可以讓他的碼頭一蹶不振吧。
“和你說不通,但是以後你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和我們說,一個人亂來若是出了些什麽事情……”
祝文月神色有些焦慮,她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皈依娛樂怕是要被你連累的。”
“嗯。”
跑步結束,回到家中孟玖先将家裏用洗衣液全部拖了一遍,又将毛毯放在浴缸裏洗刷了許久,晾曬在陽臺上才跟着祝文月一起出了門。
她與祝文月身上的衣服都是公司統一準備挂在櫥櫃裏的,與冷卿沅家中的格間比起來,衣服少之又少。
但是從裏到外都是全新的感覺格外地好,孟玖搭配衣服也挺厲害,就今日她與祝文月衣裳的款式雖然不同,但兩人都是差不多顏色針織衫與長裙,看起來很像閨蜜裝。
來到慧真的住所,這裏白天與晚上明顯就是兩種樣子,漫天遍地的油菜花,讓春得氣息更加猛烈了一些。
因為是白天,所以挨家挨戶的放在也都能看得清楚一點,雖然依舊像民用房,但是這裏搭建地也很整齊。
放眼望去,都是四五百個平方一套房子的樣子。
孟玖這次開的是冷卿沅的車子,出于客氣,她還去加油站幫他把油加滿,這般到時候将車子留在慧真那邊,等冷卿沅開的時候也不會出現什麽不必要的尴尬。
祝文月下車直接不按門鈴,一個飛身旋轉,跳躍,就穩穩地站在了圍牆上。
她傲嬌地看了一眼孟玖,嘴角帶笑,還做了一個刮鼻子的可愛小動作後又直接跳到院內。
約十秒,門就開了,祝文月還不忘抖了抖自己的貓耳,“是不是很厲害。”
孟玖點點頭,朝着她豎起了大拇指,表示稱贊。
祝文月開心極了,喵地一聲暴露了她的原形。
院內,躺椅吱嘎吱嘎地搖動着,偶有大風刮過,吹動院中粗壯的大樹沙沙作響。
一陣黃色的花瓣飄落,将地上鋪滿了金黃,這雖然是四合院的模樣,可院裏竟然還有假山,小橋與嘩啦作響的流水。
再看躺椅上用書蓋着臉的男人,渾身散發着懶散,他輕輕地好看的指尖敲打着躺椅的木頭扶手,好似在敲打一出旋律。
男人好像感覺到了別人的注視,将書本取下,而那雙如同狐貍一般上揚的眼睛,帶上那若有似無的笑容,邪氣到了極點。
“做雞的老板?”孟玖一臉錯愕,果然不是人的東西還是會與不是人的家夥在一起吧。
“小友錯矣,本妖不做雞,燒雞罷了。”燒雞的男人笑得有些尴尬,心中已經暗罵對面錯愕的姑娘全家都是雞。
“哦。”
……
孟玖側目看向冷卿沅醉酒那日,他們曾經待過的屋子,手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唇。
突然發現她的心髒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突然發現她面對他的時候多了一絲別樣的膽怯。
“阿玖!”
孟玖回頭,是祝文月與炒雞的人正在看着她,她尴尬地點點頭,無措地看了眼那間房間又收回目光,以為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