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安語拖着疲憊的身子走進醫院,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昨天晚上下班後,她被好友強行拉去酒吧,導致現在頭腦都不清醒。
“又來遲了,你這個月的工資是不想要了麽”。安語一臉倦色正準備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突然頭頂想起一道冰冷醇厚帶有磁性的聲音,那聲音似乎有魔力一般,每一下都能刺激到心髒狂跳。安語擡頭看到面前的人,頓時心中更加煩悶。
安語在這家醫院已經三年了,她是在上個星期見到泷澤的,也不知道泷澤的來歷背景有多深,竟然剛來就被安排為外科主任,而自己卻很悲催的剛好歸他管。
泷澤自從來到這裏,安語從來沒見他笑過,安語一直覺着自己對任何事情都很淡漠,但是眼前這個人卻是從骨子裏帶出來的一種無形的冷漠。
泷澤一身平整幹淨的白大褂配上修長健碩的身材,完美的臉龐似是鬼斧神工一般雕刻出來,濃黑英挺的劍眉,幽黑的眸中看不出一絲波瀾,前額幾縷墨發微微向上梳起,更顯的幾分張揚不羁,冷峻剛毅的線條描繪出這個男人獨特的尊貴氣質。
似乎是剛從病房出來,脖子上挂着聽診器,冷傲如霜的眼眸此時随意的落在安語身上,再配上那幾百年來陰沉淡漠的面龐,頓時讓周遭的溫度降了幾十度。
安語不可否認泷澤确實有驕傲的資本,除了出色的皮囊,精湛的醫術更是讓她嘆為觀止。
不知道這樣出色的人為什麽會來他們這個破地方,但是她現在哪有時間想這些,她一個月的工資本來就那麽點,除了給奶奶買藥的錢,剩下的錢連買一件像樣的衣服都不夠。若是被他扣了工資,自己這個月怕是真要吃土了。
安語不知道自己什麽地方得罪了泷澤,自從他來就天天針對自己,處處為難自己。
對上泷澤冷冽的目光,安語顯得有氣無力的伸出帶着腕表的左手,淡然地指了指手腕上的表,“剛剛八點好麽?”說完之後,也不管泷澤是何反應,避開他轉身向自己辦公室走去。
看着安語離開的身影,泷澤眼裏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而後又轉變為一度的冰冷,邁着修長的雙腿朝自己辦公室走去。
安語剛走到辦公室沒坐多久,緊接着便被一陣嘈雜聲打亂了情緒,出去一看,只見到一男一女神色緊張的向醫生呼救,“醫生,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爸,求求你們快救他。”那一男一女一見到安語就一臉慌亂的拉着她。
安撫了病人家屬,轉身只見擔架上躺着一位老大爺,老人面色青紫,眼睛緊閉着,額頭上冒着豆大的汗粒,張着嘴渾身顫抖着。
這老人很顯然是因為長時間的窒息,被什麽東西卡住了喉嚨,若是不趕快将喉嚨的東西取出來,怕是會窒息而死。
“老人今天上午吃了什麽?”安語面色嚴肅的問道旁邊的一對神情緊張的夫婦。
“吃了糯米糕,醫生,我爸之前吃糯米糕時也沒發生過這種情況啊,醫生你快救救他啊。”
“別擔心,我們一定盡力。快氧氣機,準備急救。”安語對于這種情況也不陌生,先用喉鏡查看了一下情況,還好這糯米糕是卡在喉嚨裏,而不是氣管,否則情況會更加危險。
“準備手術。”安語正色說道,話語落下就緊急的将老人推進手術室,麻利的穿上手術服,放好手術器械,準備将卡在老人喉嚨的糯米糕取出來。
“住手。”正在安語準備手術時,泷澤冰冷的聲音突然從安語背後響起,面容極其嚴肅,用責備的目光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