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純清清,你……”馬紅姐大叫
我蹲下拿起那張海報,馬紅姐說什麽我已經聽不見了,眼中只有那海報上的男人,那英俊的面容,那精致的五官,那冷酷的表情,那偉岸挺拔模特難比的身材,還那使我不由掉落海報的兩個字‘未婚,’。
怎麽會?。
“純清清,你也有今日啊”我這才回過神來,就看到不知什麽時候走到我身旁的馬紅姐一臉調笑的看着我,難得沒有因為我掉了海報而生氣,反而像是遇到極有興趣的事情。
我愣愣的問“他……?”
“藍雲集團的總裁,雖然只是坐總裁職位,但卻有着懂事長的實權,因為他是董事長唯一的兒子,集團中貢獻最大的人物,”馬紅姐看着我眼睛笑成了月牙兒“你也被他的外表迷住了吧?看你平時對誰都可以無視的樣子,我還真以為你成仙絕七情了呢,原來你也有今日啊,呵呵,不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沒錯,你看到的是事實,世上就是有那麽帥又有那麽多金的男人存在!你沒有做夢,”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怎麽會是未婚?”。
我看着手中的海報,一個身着黑色西裝雙手伸向褲兜,冷酷而站的青年男子,面容英挺俊郎,神色冷漠疏離,給人一種冷酷無情之感,上海第三富豪,姓名:藍淩奕,年齡:33,婚姻:未婚,身價678億,藍雲集團總裁,網絡游戲,金軟件,金融,平生實際:25歲首創網絡喚靈游戲,制作轟動世界的金軟件第一代,27創訓靈及鬥靈游戲,28歲金軟件第二代……
馬紅姐也向我手中看去“這個誰知道啊?反正所有資料上都沒有他結婚的顯示,”
我一愣,壓制心裏的動蕩,臉色盡量平靜,“他八年前,不是和夏氏集團的千金結婚了嗎?”
“誰說的,你沒看到資料上寫着嗎?現在33歲,八年前就是25歲啊,25歲的時候首創網絡喚靈游戲,制作金軟件第一代,沒有說結婚的事跡際啊,再說,你說什麽夏氏集團?上海有這個姓氏的集團嗎?經營什麽産業?我怎麽沒聽過說過?”
“25歲首創喚靈網絡游戲?金軟件一代?”我念着海報上的字跡,心中乏起了說不出的滋味
“是啊,據我在其他資料上得知,這位藍雲集團的總裁可是個了不得的天才,據我所得的資料記載,說原本藍雲原本只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公司,主要是經營金融為主,當年,好像就是八年前吧!這家公司因為金融危機,差點倒閉,就是這位總裁,當時也只是個小小的經理,然而就是這小小的經理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就将快要倒閉的公司重新扶了起來,然後發揚光大成為現在響徹整個上海甚至全國的藍雲集團,據說他那三個月将自己關在一個密室裏一步也不出,吃飯都要人送進去,出來後,喚靈游戲響徹全國,聽說那時流行的很,全國各地網吧都響着這個游戲的聲音,藍雲公司也因這個聲音而冉冉站起,穩穩直立,之後沒幾天金軟件第一代轟動全世界,第二年小小的藍雲公司轉變成了藍雲集團,都說是這兩樣東西起到主導作用,一個響遍全國,一個轟動全世界,聽說都是他那三個月在密室裏制造出來的,對了,聽你這麽說,我想起來了,資料裏似乎記載着‘寧從苦中來,不做金龜婿。’這樣一句話。”
我腦子裏突然嗡了一下,臉已不受控制的僵硬起了。
馬紅姐看着我“純清清,你那是什麽表情?我雖然說了,這個人是個不得了的天才沒錯,但可不希望你有個什麽想法啊,你要明白,人家可是上海第三富豪,可不是你這樣的人能高攀的上的,雖然他33歲比你大,人也英俊,還沒結婚,是個很适合你所謂的擇偶标準,可你也要先看看自己的條件,還有,你想想,人家都已經33了,都還沒有結婚,一定是有特殊原因,要麽心藏着什麽喜歡的人,又或者是在等着什麽人之類的?你可不要去自讨沒趣啊,到時怕是……”
“馬紅姐,我有事先走了。”顧不得是否打斷馬紅姐的話,也不顧地上亂成堆的海報,不待馬紅姐應允就轉身離開,依稀聽到馬紅姐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喂,純清清,你不會是被打擊到了吧?”
我沒有理會後面的聲音,腳步逐漸加速,腦海裏不斷的顯現出一句話“稻谷,告訴我,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會在我身邊對不對?……告訴我說對,稻谷,我要你親口告訴我說對……稻谷,記住你的承諾!”
☆、回他身邊
出公司門,我急速從包裏拿起手機,按起熟悉的號碼……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電話裏傳來的關機提示語,我心亂如麻。
攔了輛出租車,開口道“藍雲集團。”
出租司機向我點了點頭,我上了車,這才注意到,我的手裏還握着他的海報。
原來剛才急着走出來忘了放就帶出來了,看了眼最下方的地址竟然是藍雲公司以前的舊址,突然想起,剛才心急,開口對司機說的是藍雲集團而不是地址,也不知他知不知道?剛要問他,随之想起剛才我說藍雲集團的時候,他是點頭了的,就不多此一舉了。
一遍又一遍看着海報上的人兒及資料,手指不由觸摸他的眉眼。
原來,我錯了!
原來我才是負了的那個人!
原來當初夏嘉伊的那些話全是假的,理智起來想起,當初的自己怎麽就那麽的沒腦子?試問?哪個女人接電話在還沒确定對方身份的情況下暴露男人洗澡事件?還會說出那些故露暧昧的話語?除非那個人不知廉恥,而夏嘉伊明顯不是那樣的人。
還有,第二次通話夏嘉伊的那些低喃自語也是故意說給我聽的,目的不過是想讓我離開,其實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聽到藍淩奕的聲音不是嗎?那些所謂的種種不過是我自己想象罷了,是我鑽牛角尖的亂認為罷了。
說白了,就是我不夠信任他。
他的那雙眼睛明明如此真釋,他明明說過,不管發生什麽事的,他那麽強烈的征求我的承諾。
他當時是以怎樣的心态面對我的承諾?在公司即将倒閉夏氏集團誘惑的情況下,他赫然的選擇了我。
而我卻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決然的離開。
說白了,他狠狠的踢開彼此的人是我。
他那時是以多大的努力反對逼婚的?以多大的動力去進入那間密室?那三個月他又是付出多大的努力?
而導致他這樣付出的我,給予他又是怎樣的回應的?他離開密室的時候是如何面對我的離開?
又怎樣心理面對我的不守承諾?
怪不得八年後他見到會如此生氣。
怪不得我說那樣的話?他會氣惱将我丢在公園裏。
然而昨天他卻還問我願不願意回到他身邊,面對那樣的我,他卻還說不介意留給我一個他身邊的位置,他是多麽的壓制才說出那樣的話?
他明明是那麽高傲的一個人。卻肯放下自己的高傲去問一個曾經抛棄過他的女人願不願意回到他的身邊?并且在得知那個女人已經結過婚的情況下。
然而我又是怎樣回答他的?
“不稀罕”
藍淩奕,現在的我回頭可還來得及嗎?
八年了,這八年你是怎樣過來的?為什麽不娶妻?
想起他大口大口的吃那些以前他從不喜得辛辣口味,想起他抽着以前最讨厭的煙,那……都是因為我嗎?
車子已經停下,我将海報收進包裏,付了車錢,下了車。
當年的藍雲公司全變了,變成了宏偉壯觀望不清樓層的高樓大夏,樓前立着一個碩大的古樸岩石,岩石上四個大字眉飛色舞:藍雲集團
強忍着心裏的暴動走了進去,立馬一位身着紅色古樸旗袍的迎賓美女迎了上來,我禮貌的向她打了招呼後道出來意。他禮貌的問我可有預約,我老實的說我打他的手機關機了所以沒有預約,她聽我說手機的時候用詭異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走到前臺與前臺人員不知說了什麽,一會兒之後回來告訴我說藍淩奕今天并沒有來公司,還說前臺也聯系不上他,我問她藍淩奕的上班時間,她告訴我藍淩奕上班是沒有時間限定和規制的。
沒辦法,我只得坐在碩大的大廳中焦急的等待,這一等我就幹坐了一下午直到他們都快要下班了,我才不得不簡單的寫資料交給前臺。
看着我提交上去的資料,我明顯感覺到前臺人員一臉黑線,我知道她定是認為我的資料太過于簡單了,未等她開口我就直接說道她家總裁看了會明白的。她們這才對我點頭,但她們的眼眸顯現的那些訝異,我還是看到的。
也難怪她會訝異,因為我在資料上只填了姓名那一行。
說實話,其實也連我看着那三個字時都感覺一絲恍惚,因為那三個字我已經好久沒我寫了,苗稻谷,看起來還真有點陌生。
出了藍雲集團,我并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沿着另一條路走去,雖然略微有些變化,但我還是熟門熟路的走到一家房樓下。
曾經我在這家樓上住了三年。
記得當年我就是站在這個地方對他許下承諾,如今那個場景又在我眼前浮現,他就站在我幾步遠,對我笑了笑,身上散發着他特屬的陽□□息,随後他他将我緊緊的抱住“稻谷,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會離開我,都會在我身邊對不對?”
……
我還記得他當時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特別是那輕輕一吻。
不知不覺眼淚就已經流了下來。
過去,這一段是我最不想回憶的……
而現在,這一段是我最懷念的……
我站了好久才邁步離開。
天色已經黑了,而我卻恍若不知,我走着我們以前曾經走過的地方,默默的回憶着……
不知不覺又到了那個我們相遇的公園,看向那因燈光照耀而微亮的公園,我緩緩走了過去,四處觀望着,腦海中在不斷的回憶往事,腳步不由自住的又走到了秋千處。
我快速的走了幾步,想要坐上去。
不想,一陣酒氣傳入了我的鼻息,我不由皺眉擡手想要扇去那酒味。
扭頭望去,借着月光與燈光,我看到那棵樹下,歪歪靠坐着的一個身影。
若是以前看到這樣的一幕,我一定會二話不說的轉頭就跑開,而這一刻,我卻只想快步邁近,因為他身上有我熟悉的氣息。
我心中一痛,他,他怎麽,怎麽能允許自己這麽狼狽?
外套已經被他扔在一旁,地上躺着兩瓶洋酒白藍地,一瓶空空如也,另一瓶也所剩無幾,他像是已經睡着,一只手保持拉扯依領的姿勢,另一只手垂落身旁,胸膛微微起伏,臉上皺起,睡的極其不安穩。
我心中五味俱全,我在他面前蹲下,靜靜的看着他,眼淚又溢眼而出,手不由自主的擡起,想要撫平他的不安,手觸到臉一寸之處時不由頓住,他此刻就像一個搪瓷娃娃般,讓我有種一碰就碎的錯覺,好久,最終還是忍不住心中渴望,繼續向前觸碰,轉而輕輕撫摸,雖然沒有八年前那樣柔軟,但也還光滑細膩,只是指尖移觸到下巴處時,感覺到胡須輕微紮手。
似乎感覺我不安分的手似的,他眉頭更皺,臉上扭曲,我一驚,趕緊将手拿開,卻見他睜開了雙眼,我愣住,還沒回過神來就一股力量帶進滿身酒氣的懷中,耳邊傳來低喃,似惜似嘆似喜似悲“也只有在喝醉的時候才能感覺到你的存在!”
我心中更痛,淚如泉湧,聲音哽咽“藍淩奕,你冷不冷?我們去車上坐好不好?”
他聲音低啞“別哭,稻谷,別哭,我不冷,我喜歡在這裏吹風,喜歡看着你在秋千上靜靜的坐着,我不想離開。”
我強壓住哽咽,盡量将聲音放輕“我們以後再來,你想看我在秋千上坐着,我以後在再給你看好不好,現在天已經黑了”
“不,我不想離開,我不離開”他語氣強硬。
“好,不想離開就不離開,我聽你的,我也陪着你”
“稻谷!”他輕喚
“我在,”我應聲
“稻谷!”
“我在,”
叫了兩聲之後沒再有聲音傳出。
良久,我又忍不住喚他“藍淩奕!”
寂靜……
“藍淩奕?”
還是寂靜……
擡起頭,原來他又睡着了,只不過比起之前,他的眉眼要舒展許多多,想要起身卻發現他的手越發用力,我擡頭,原來,他沒醒,只是下意識的行為。
可是這樣的姿勢我很不舒服,我雙腳緩緩的向上地伸直,才略微舒服些,雙手緊緊環住的的腰,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有變粗,只是結實的了許多。
我靜靜的躺在他胸前,閉着眼睛靜靜的感受這份溫暖,覺得異常的滿足,其實一直以來,我要的并不多,不過是躺在他的懷裏感受這樣一份安全的港灣而已。
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就這樣跟着他睡着了,後來是凍醒的,那時已經半夜,我摸摸四周的草地,既然全是濕濕的,原來不知不覺已朝露遍地,看來昨日不曾有人前來,或許也有人來看到情侶約會很自覺繞開也說不定,擡眼看着藍淩奕,他還是靜靜的睡着。
沒有打算喚醒醒他,我輕輕掙開他的懷抱,他手不再像昨晚那樣下意識收緊,所以我輕松掙開了,摸摸他的臉,昨日滾燙已經退卻,相反還有些冰涼,起身站起來,身子有些僵硬,伸了個懶腰将旁邊的西裝外套撿起,輕輕地套在他身上,将他襯衫領口的扣子重新系好,指腹盡量不去觸碰他的胸肌,但還是惹得我臉頰微燙,還好他沒有醒來,要不然我定要找個洞鑽進去不可,領帶我不會打,所以沒有幫他打領帶,本想叫醒他,但看着他那沉沉的睡顏,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重新在他的懷裏躺下,拿他的手重新環繞在自己身上,自己的雙手再緊緊的抱着他,之後繼續睡下……
再次醒來天已大亮,我擡頭看向他,他還沒醒來,準備起身,許是身子過于僵硬導致動作太大還是這怎麽的,總之,他被我弄醒了,只見他緩緩掙開了雙眼,當看懷裏的我時,先是一愣,我略微發虛,但還是向扯出一個自認為很還好看的笑容,“早”字還沒說出口,我被一股大力推開,疼痛瞬間傳遍本來就有些僵硬的身體,我下意識的驚呼出聲,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眼裏閃過一絲悔意,似乎想起什麽,面無表情的看銷售員着我“你怎麽會在這裏?”
可能是因為喝酒又野宿,他聲音帶着沙啞,但掩不住陰沉。
我該怎麽說?說不知不覺就來了?還是再往前說我因為回憶過去不知不覺就來了?還是再再往前因為昨天找不到他,就想去我們以前走過的地方回憶一下過去不知不覺就來了?還是再再再往前說我看到他的資料,知道他沒有不要我也沒有娶妻,一切都是我的誤會所以去找他想要請求他的原諒,因為找不到他,就想去我們以前走過的地方回憶一下過去,然後不知不覺就來了?
他聲音更加低沉“我問你話?”
“我,我想要回到你的身邊,”之前想的答案我都沒有用,因為我之所以來,最初和最終的目的都是想要回到他的身邊,不只是想,還有要,在我知道真相後,我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回到他身邊。
他身子一震,“你什麽意思?”
我看着他,他眼中閃爍不定,似乎不相信我的話,又似在壓抑什麽,我硬着頭皮“你不是說過我還可以回到你身邊嗎?你不介意允許一個我在你身邊的位置嗎?”
他似乎才想到了前晚上的事兒,面色瞬間陰沉,聲音轉冷,咬牙切齒“你不是不稀罕嗎?”
我心急道“我現在稀罕了,我其實是……”我想跟他解釋那時我是誤會了?我那時不知道真相,而且我一直以為他當年娶了夏嘉伊,以為他是在可憐我才允許我回到他的身邊的,而我以為他所謂的位置是情人或者二奶什麽的。可是他卻打斷我的話對我大吼“苗稻谷,你憑什麽說稀罕就稀罕,不稀罕就不稀罕?你憑什麽認為當初不稀罕就可以離去?現在稀罕了就可以回來?憑什麽認為我就會接受你?你當我藍淩奕是什麽?說要的時候,就會圍着你鼻子轉任你踐踏?說不要的時候,就可以棄之如履消失不見不聞不問?你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恨?又有多……”他越說聲音越大越說越怒,臉越說越輕青,沒有說完他突然站起來轉身就走,似乎怕晚一步就忍不住對我動粗。
我哪裏見過這陣式?早已被他吼聲及臉色吓得滿臉蒼白,我想對他說不是這樣的,我想對他說這些都是誤會?
可是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我張了張口卻發現什麽也說不出來,因為這些誤會都是我導致的,是我不夠信任他,是我違背了承諾,是我在還沒有弄清楚之前就将他判了死刑。
我望着他的背影,難道已經回不去了嗎?我來的時候明明想好了,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求到他的原諒的,一定要回到他的身邊的,哪怕是用自己最讨厭的女追男老套作風,毫無尊嚴的死纏爛打,一股二鬧三上吊也在所不惜的。
可是當我看到他怒罵的樣子時,我卻發現我什麽也做不出……
我該怎麽辦?眼淚不覺一點一滴的流出,心中已經悲涼徹底忘記了跳動。腦海中也失去了思考能力陷入荒蕪。身子失去了主導能力一動也動不了。任由草地上的朝露一點一點的沾濕着我的衣褲。
“你還愣在哪裏做什麽?”不知過了多久,仿若一季一年一世紀。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前響起。
“啊?”我愣愣的看着轉回來的他,不知所以?
他面無表情“你不是要回到我身邊嗎?還楞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跟上?”
我身子也不由自主的一下子坐了起來。但這些突如其來轉變,我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就這樣直直的看着他。
見他微微皺眉,我這才反應起了他說的話,不由的問道“你肯要我了?”
他一愣,随即嘴角微彎,“不然讓你一個人傻愣在那裏?”突然臉色變回“愛跟不跟,不跟随你。”
我突然笑了,瞬間站起來“跟,就來。”
☆、登記結婚
車子緩緩的向前行駛,我偷偷的看着他,卻發現他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專注的看他的路開他的車,不過對我來說這樣已經很好了,雖然他還沒有原諒我,但至少他接受我了不是嗎?只要我努力,久而久之,我不用愁那個陽光充滿笑容的藍淩奕不會回來。
當年陽光般的男人,那個溫暖我的男人,那個讓我在陌生的城市中不再感到孤獨想家的男人,那個……突然想起他影響我的好多好多,為我做的好多好多。
而我呢?似乎除了傷害還是傷害,我的離去害他變了性格,我的離去害他變口味,我的離去害抽起了煙,他的離去害他……那麽我現在回來了,他是否還能變得回來,搖了搖頭,其實變成什麽樣他還是他,我不可否認他任何的一面不是嗎?只要是他就能牽動我那個顆名叫愛的心弦,也只有他才能使那個顆心跳動,所以我苗稻愛他,不管他變成怎樣我都愛他,以後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開心,讓他笑,藍領奕,你有多久沒笑了?我一定能讓再你笑起來對不對?
一個較為人多的地方,車子在一個車位停下。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他說了一句就下車,語氣還是冷冷的,我知道一時想要改變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輕輕應聲。
回來的時候,他手裏多了兩份東西。
原來他是去買早餐啊。
他将一份早餐遞給我,我道了聲謝,接過一看打開一看,裏面是一杯牛奶,一個三明治,一個荷包蛋還有一份水果,我早就餓了,就拿起三明治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他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皺眉頭“你餓死鬼投胎嗎?”
我自覺忽略他說話的不良語氣,對他笑了笑,嚼着三明治的嘴含糊不清的道“我昨日大概九點至十點的時候吃的早飯,之後就再也沒有吃東西了,難免有點餓,你擔待些。”
他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麽,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只是在我将三明治吃完的時候,将他的那個三明治遞給我。
我搖搖頭笑道“我只是餓了所以吃的有些急,現在已經飽了,你不用把你的那份也給我,你看,我還有荷包蛋和牛奶呢,再說了,早餐不宜多吃,你自己吃吧。”
他沒有說話,望向一邊自己吃起來,但吃的很優雅,我嘟了嘟嘴,知道他不想說話,只得将想和他聊天的打算打住。
車內陷入了沉默……
“你證件帶在身上嗎?”好久之後,在我有些受不住這份沉默的時候,他看了一下時間突然對我說道。
“什麽證件?”現在的藍淩奕要麽就沉默,要麽就突然冒出一句,總将我弄得毫無頭緒。
“身份證。”他沉聲
“哦,我一直放在包裏的”我的身份證其實一直夾在錢包裏的,我的錢包也一直放在包包裏,記得前一次,因為要裝化妝品所以将錢包取出,結果那一天我因為沒錢就走了整整六個小時的路,想到那時的腳泡泡,我任舊還渾身冒寒,說起來還跟眼前這個家夥脫不了關系。不過倒是給了我是給了我一個教訓,不管什麽時候,只要出門,就一定要将錢包帶上。
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中華自古傳下來的名句,總是沒錯的。
等等,他說什麽?身份證,剛才下意識回答,我還沒弄的出狀況,現在想來,他要我的身份證幹什麽?
正在這時,他突然開起了車,望着他那沉穩的樣子,我不覺想到了兩個字“開房?”
我不久前才說要回到他身邊,而現在他又突然問起了我的身份證,很難不讓我有這個聯想,可是,怎麽辦?我還沒做好準備啊,又偷看了他一眼,那英俊的面孔,那完美的五官,那充滿男性魅力的身材,我怎麽感覺有些期待呢?臉不覺有些發熱,趕緊望向一邊看窗外,強忍着內心的緊張。
車子在一個地方停下,意識的某某酒店門牌匾沒有出現,入眼的卻是一個充滿嚴肅型大門—人民政府。
他下了車,來到我的那邊開啓車門,我還愣愣車座上傻傻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他淡淡道“下車,”
“這是政府。”我出聲提醒。
他聲音低沉“不用你提醒,我有眼睛,自己會看,”
“那你帶我來政府做什麽?”我有點懵了
“自然要來政府登記結婚,你不是要回到我身邊嗎?苗小姐,我現在已經三十三了,你認為我還有多少時間繼續陪你耗?三年?八年?”他臉上有些諷刺,随即像是不耐煩的很,“總之,你下不下?”
“好,我下”我本來就是想要回到他的身邊,雖然沒有那所謂的求婚儀式及滿桌酒宴,可我已經三十歲的人了,對那些也沒什麽看不開的,再者是我欠他的。雖然這是急促了些,但我沒有選擇不是嗎?如果我不下車,那我恐怕就沒機會了,我們也完了,這是我不願看到的。
得到我說下車的話,他似乎松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就往前走,我趕緊下車跟上他。
他做出這個決定因該也下了很大的決心吧?
到門口前一步,他突然停下,極難說着一句話“苗稻谷,你想清楚,你只要進了這道門我就不會再放開你。”
我沒有停頓,伸手挽住他的手臂走進去,我沒有回答,用行動告訴他,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說真的,我還怕他後悔呢?別人不知道我,難道我還不知道嗎?這八年來,我是怎麽過來的。
由于現在時間太早,政府才剛上班,整個大廳除了工作人員就我們兩個人,所以省去排隊系列。
工作人員給了我們一人一張表格給我們到另一個桌上填,藍淩奕提筆快速唰唰的寫着,而我手拿着身份證愣在那裏心裏一陣打鼓。
“怎麽不填?”寫好後的藍淩奕看着我,臉色冰冷的問道。
說實話,藍淩奕冰冷的臉讓我感到害怕,但我還是低頭如實相告“我的身份證過期了,這個身份證我已經好久沒用了所以不知道。”
藍淩奕搶過去看了一眼,頓時對着怒吼“苗稻谷,就算你不願意嫁給我,也用不着用這麽個愚蠢的借口來說辭塘塞我,你的眼睛被蒙住了嗎?上面的限止日期是5月9號而今日也正是5月9號,所以想要用這個借口拒絕我,最起碼也要等明天至少要過今晚十二點之後。”
“嘎?”立馬搶回身份證,上面的十年有效日期欄上,有限日期XX年5月9日—XX年5月9號,在睜大眼睛還是一樣沒錯,認真道歉“對不起,是我看錯了,将上面的5月看成3月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我這就填,”趕緊提筆寫,心裏卻想哭,老天,我是怎麽了?什麽時候沒看錯偏偏這個時候看錯,我們的誤會已經夠多了,我為什麽還那麽晦氣的頻添增加一筆?
想必是藍淩奕這聲怒吼過于震大,一個政府工作人員走了過來了,他看着我心急像哭的臉及落筆慌張的樣子,再看了眼我傍邊藍淩奕鐵青的臉,對我說道“這位女士,請問你是自願的嗎?根據我國婚姻法第五條,結婚必須男女雙方完全自願,不許任何一方對他方加以強迫或任何第三者加以幹涉。如果你不願意,我們……”
望着藍淩奕越來越陰沉的臉,感謝之餘我不得不打斷這位稱職的公務員的話,趕緊笑道“您誤會了,我是自願的,只是我太過以粗心,把身份證期限看錯,誤以為過期了,也難怪我親愛的會如此生氣,畢竟今日是我倆這麽重要的日子。真的很謝謝您,但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拉着藍淩奕,親愛的,你來解釋解釋啊,告訴他我們是相互自願的”
藍淩奕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他聽我說那句親愛的明顯臉上好看了許多,或許也意識到在人家的辦公廳內大聲喧嘩實屬不對,也跟着道歉,那工作人員才離開,然而其他工作人員也看向我們這邊,臉上都明顯覺得我是被迫似的,使我更為我的誤看錯誤鄭重的做出了一番檢讨。
☆、搬家辭職
當我們從政府裏出來的時候,我望着手中的紅本,神色還有些恍惚,曾幾何時,我以為這份幸福已經離我遠去,以為我将無法觸摸,可現在它就在我的眼前,幸福來的太突然,突然得讓我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不知不覺中我既然哭了。
藍淩奕看了我一眼,臉上有些諷刺“現在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所以不用擺出那副委屈的摸樣,告訴你,我是不會同情你就離婚放你走的,所以你要有什麽念頭最好打住。”
我擡頭看着他突然率先走的背影,他這麽認為的?我忙追解釋“我沒有後悔也沒打什麽念頭,我這是高興,喜極而涕。”
他背影一頓,許久才吐出兩個字“但願,”
上了車,他問“你住哪裏?”
我報了地名及公寓名,車走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你東西多不多?”
“什麽東西?”對于他的突然,我總是反應慢半拍
他看了我一眼“你現在已經為人妻,你難道不應該搬東西去夫家住嗎?”
“哦”我臉微燙,“我東西不多,就一把古筝,和一個裝衣服的行李箱。”來上海也就一個月,我倒沒有買什麽東西。
“好,那就不用叫人搬了,我用後背車應該就可以裝的下,等搬好東西後,你就去辭職。”
我一驚“為什麽要辭職?我在那裏做得很好。”
他突然一怒“很好?苗稻谷,請你記住,你是我藍淩奕的妻子,我不允許你呆在那種地方彈琴賣笑。”
“藍領奕,你說什麽?誰賣笑了”縱然我認為我誤會了他,對不起他,可以容忍他的陰沉,他的冰冷,他的憤怒,他的怒吼,他的嘲諷,他的等等不良語氣,甚至他打我,我也不會說二話的原諒他,因為是我欠他的,可是他這句話我真的怒了,“你就這般認為的嗎?藍淩奕我告訴你,從我上班到現在,只要是我在彈琴,我的目光就一直停在古筝上,我從來沒有笑過,面容都是保持平靜,我甚至從來沒有陪客人吃過一頓飯,跳過一支舞,只要是稍微不正規的邀請,我從來不接。我可以發誓我所有演出只限制于節目,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在你的眼裏我就是這樣的嗎?”我說着淚不覺也跟着流出。
他怎麽可以這麽看我?他怎麽可以這麽認為?我之所以學古筝是了什麽?還不是為了讓自己不再想他,不再受他魔夢,不再因她心煩氣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