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因他心痛難耐和失魂落魄。
我将頭轉向另一邊不看他,這句話若是放在誰的嘴裏,我只會不屑一顧,甚至嘲諷一笑,因為他們不是我,也不是我的誰,所以我并不需要在意他們的看法,我自問問心無愧就好,可是放在他的嘴裏,它已經不是一句話了,而是換成一把刀,一把利刃的刀,深深地準确無誤的直刺我的內心深處,好疼好疼。
“對不起!我說錯了,我不該這麽說你,我……”他停頓了好久才又繼續說“我只是不希望你再在那裏工作,如果你實在喜歡古筝的話,你可以在家彈,我可以為你造一間古筝室,如果你覺得無聊了,可以招收一些學生來陪你”緊接着又說“你……你以前不是喜歡寫小說嗎?你的那部<水中印月>不是還沒寫完好多讀者到現在還追問你更新呢,你不是說過,一個合格的作者決不允許有一絲更新遲緩更不允許半途而廢?”此刻他的語氣倒是溫柔了許多。
藍淩奕還是和以前一樣,他錯了,就會立馬像你道歉,決不拖泥帶水,可是他難道不明白嗎?有時候人傷了就傷了,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愈合的,其實他若真的不喜歡我在那裏工作,他好好的說就是了,難道我會不照做嗎?我彈古筝本就是為了靜心,現在回到他身邊,我的心也已經開始安了,還害怕靜不下來麽。
其實不用他說,我也想辭職,我不過是覺得對不住馬紅姐罷了,畢竟她待我那麽好。
我也明白他的立場,他是一個集團總裁,商業上的風流人物,特別還是上海第三首富,不單說這些,就憑藍淩奕這個人的驕傲,我明白,他定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在外抛頭露面,他內心其實是一個很霸道的人,對于喜歡的東西占有欲極強,更遑論他的妻子。
其實我當初喜歡他不就是從他那一份霸道開始嗎?當初我覺得他陽光溫暖,也只限于對朋友的那種喜歡,從不敢逾越,當初她追我的時候要不是他那一句“不準你說不”然後趁我楞神的時候吻住了我,從而引起了我心琴弦的跳動,我會愛上他嗎?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動心是從那一刻引起的。
聽他說起<水中印月>我才想起,那是我最後的一部小說,感發奇想也是從他那裏得來,那時他給我講的一個故事,故事中是講一滴朝露,有了神識後愛上天上的月亮,當時它嫌棄自己的身體太小配不上月亮,于是發奮圖強的修煉,首先修練成小溪,再從小溪修練成了河流,最後最後歷盡了千辛萬苦重重磨難,終于将修煉成了大海,那時它已經修煉到了極限,卻發現終究還是不能同月亮在一起,只能能默默夜夜看着它對他訴說衷腸,用自己的身體深深的洛印着它的身影。
通過這個故事,我就聯想出一部愛而不得的凄美言情小說,而小說的名字,我就起名為<水中印月>,當年因為傷心,所以無法再寫下去。
這八年來我一度認為,這個故事的結局,就是他給我暗示的未來。如今看來是我想錯了。
還要繼續寫小說嗎?情緒不在浮躁的我發現,自己似乎還是愛寫小說多些。
“我答應你。”不想違背他,更不希望我們将來再有什麽不愉快,我答應了他。
自古忠義難兩全,看來我只能對不住馬紅姐了,不過我想馬紅姐因該不會怪我吧!畢竟她一直希望我嫁出去不是嗎?想着我還真是因該感謝她,要不是她強行點名要我來,或許我永遠不會知道真相,永遠都會誤會藍淩奕,我們也永遠不會走在一起。
車子到了公寓樓下,我下了車,問他“你要在車裏等着還是與我一起上去?”
他沒有回答,只是下了車用行動證明。
他在我房間環顧了一下問“我需要做什麽?”
我一笑“不用,你坐着等我就好。”他只得點頭,我知道要他做他也不知道怎麽做。
我先到陽臺上拿起衣服,然後開始收拾,我的東西不多,只是幾件衣服,一些上班用的化妝品,幾雙鞋,古筝及幾本曲譜而已,而化妝品與曲譜我并不想帶,留給馬紅姐比我用處更大。
我在卧室折疊着衣服,藍淩奕進來似乎想跟我一起疊,但最終還是沒有動手,轉身去了衛生間,在我将一切都準備好了還沒見他出來,我将行李箱從卧室搬到大廳與包好的古筝放在一塊,正準備轉身回去叫他,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而且還是高大嗓門,“純清清,死蹄子,你死哪去了,害的老娘好找,還給老娘玩關機,你只不知道老娘……”
馬紅姐走到門口看到我收拾好的行李住了口,腳步也頓住“純清清,你這是要幹什麽?”
我有點憂悶,馬紅姐你今日吃錯藥了,嘴怎麽這麽毒?你什麽時候毒沒關系,可能不能不要是現在啊?
心中憂悶歸憂悶,但話還要說啊“我收拾東西,正要打算去公司向你辭職呢,你怎麽在這兒?今天不上班?”
“辭職,為什麽?好好的為什麽要辭職?昨天晚上就不見你人影,打你手機也關機,怎麽今天一回來就辭職?”
“昨晚我手機沒電了。至于辭職……”先回答手機問題,至于為什麽辭職問題我還正在掂量好該怎麽跟她說。
馬紅姐打斷了我的話,“你不會是被我昨天的話打擊了所以就辭職吧?純清清,告訴你,你要是這個原因的話,你最好打消了這個念頭。我是不會放你走的,雖然我昨天說的話有些直白,但也沒說錯啊,你因該明白像……”
一個聲音打斷了馬紅姐的話“馬老板,我實在不忍心自己的太太在外工作受累,所以還請馬老板收回不放人的話”藍淩奕從卧室裏走出來,一點也不像面對我時的樣子,像極了海報時的他,面色冷酷,說話淡漠,語氣雖然沒有跟我說話時那樣低沉冰冷,卻也不帶一絲感情,似乎還參雜微微腦意,我知道定是馬紅姐剛來那大嗓門有關。
馬紅姐看到來人是似乎傻了,“你……藍總?”
藍淩奕已走到我身邊,看向馬紅姐“馬老板記性真好,還記得我,這些年她在貴公司工作,也勞煩你照應了,但如今她已經是我的太太,恐怕還真不能繼續……”
“玲……”藍淩奕說着手機鈴聲響起,他接了電話,便走到卧室去了,
馬紅姐還在那裏愣愣的,好久後才回過神來,看着我,滿是不解“怎麽回事?
我想了想,對馬紅姐道”馬紅姐,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簡單的說就是,我和他很早就認識并且是情侶關系,因為誤會分離,現在和好了,今早剛領了結婚證,具體情況改天我請你吃飯在慢慢告訴你吧!“我知道藍淩奕很快就會出來,當着藍淩奕的面我還真不好說當年只事,趕緊轉移話題”對啦,桌子上的曲譜你收着,我帶去也用不着,那些化妝品我只帶了防曬霜,其他的你幫我拿去給員工們吧,我雖然打開過,但也只用過一兩次,都是新的。“
我剛說完,就見藍淩奕走了出來,對我說”等下我還有事需要處理,我們走吧!“然後便伸手提着我的行李箱,另一只手剛要抱古筝,我趕緊搶着将古筝抱起”古筝我來拿,你幫我提箱子就好,“他也不掙,點了點頭,率先提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剛才藍領奕說有事要處理,我也不敢耽擱。就對馬紅姐說”馬紅姐,我走了,等我回去手機充了電再給你打電話,我以前不是有意瞞你的,以前的事真的有些複雜,總之,我真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可能我真會永遠活在誤會裏。“
馬紅姐雖然好奇但也只得壓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記住你的話,要不然你死定了,“才怨怨的說”我送你出去。“
車子走了很遠我還看見馬紅姐站在那裏望向我們的方向發呆,我知道她多的是不可思議吧!其實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為他擦身
車子直開到一座豪華的別墅才停下,幾名傭人立馬迎了上來,我知道他富有,但看到這陣勢還是被下了一跳。
我下了車,藍淩奕對她們吩咐了幾句,等她們從後車廂取出我的行李後,從車窗對我說有事要處理就直接關窗開車走了,我愣愣的站在那裏看着車影遠去,強忍着心裏的失落跟着一名女傭人上了樓,
女傭将我帶到了一間擺設優雅的卧室,對我禮貌的微笑道“太太,這是先生要我們為準備您的卧室。”
為我準備?我皺了皺眉,因為在這間卧室裏沒有感覺到絲毫藍淩奕的味道。
“他不住這裏?”
“先生有自己的卧室。”女傭恭敬的回答
他要和我分居?他還是在意過去,他果然還是沒有原諒我!
壓下心中的苦澀自我安慰,一切慢慢來,心結并不是那麽容易打開的。
一連三天都他都沒有回來,打電話過去,總說在忙。
我看着手中的手機嘆氣,我想我是中國現代唯一個新婚就開始守空房的棄婦吧!
自嘲的搖了搖頭,藍淩奕這是在報複我吧!
無視傭人們同情的目光,我若無其事的吃着飯睡着覺。
期間做過兩件事,打電話給馬紅姐約她這個周末見面,其實不止是為了給她解惑,對我來說,壓抑了這麽多年心事,能有一個人訴說一也好。
第二件事就是燒了海報,以免被藍淩奕誤會,說我是為了他的錢才回到他的身邊的,不是我多心,畢竟有錢的人毛病多的很,總愛患得患失的,也難免他會這麽認為,以防萬一總是好,而且他對我的誤會已經夠多的了,哪怕只是多一樣我都受不了。
第五天晚上,藍淩奕才回來,我笑着相迎,他或許未料到我會如此,先是一頓,随即繞過我向前走,口中問道“住的習慣嗎?”那語氣讓我有種我其實是客人的感覺,甩了甩頭将心酸放下“還好!”轉身跟在他身後,看着他的背影,心裏微苦,試問一個新娘嫁進夫家,每天面對着只是冰冷的屋子與陌生的傭人,會住的習慣嗎?
一直跟着他走到他的卧室門口,他才回頭看向我“有什麽事嗎?”
“看你工作那麽辛苦,一定很累,我給你按摩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跟着他,看着他的背影腳就不由自主的跟來了,如今的他這麽一問,我只得找個借口。
他看着我一會兒,突然像是無比煩躁似的,“不用”然後就聽“砰”了一聲将我關在門外,我甚至都未曾看見他卧室長什麽樣?世上或許從來沒有像我這麽失敗的新娘吧?愣愣的站在門口還久,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早上起來,傭人跟我說,他已經出去了,晚上也不見他回來,打電話卻是忙線!挂上電話我躺在床上轉轉反側睡不着,總想些有的沒的,直到淩晨3點,才強迫自己睡下,因為已經是周末了,也就是我和馬紅姐見面的日子,馬紅姐這個人敏感的很,我可不想讓她看到我頂着兩個和眼圈!
下午1點的時候我從家裏出發,我和馬紅姐約的時間是3點,我怕打不到車什麽的,所以提前兩個小時出發,我提着包走到門口,傭人知道我要出去後立即去給我準備了私家車,我這才知道原來家裏有私家車,所以又在家呆半個小時。
坐在私家車上,我望着路邊快速閃過的景物,這就是我現在的生活,吃的好,穿得好,住得好,樣樣無需自己動手,只需張口吩咐,結婚已經一個星期了,我都過着這樣的生活,可是我除了空虛之外什麽也感覺不到……
我和馬紅姐在約在一家茶館見面,馬紅姐比我先到,我看着時間差二十分鐘才到3點,奇跡啊,馬紅姐既然也有如此急迫的時候。記得在北京的時候,她常常要我陪她去某地,因為我除了上班外大都呆在戴家宅,所以都需約定一個地方會面,可每次約定她不至于遲到但也不會早到,她一般講究兩個字‘準時’。
坐了座位,服務員上了茶一走,她果然就破不急待就問我了,我只得細細的給她講了我的過去式,好久之後,她才緩緩說“太不可思議了,怪不得你一看到他的資料就失魂落魄的。”
我苦笑“所以之前不是我滿的深不願意告訴你,而是連我自己也不敢回憶!”
她一驚,“那你對戴浩……”
我一嘆,馬紅姐果然愛慘了戴浩先生,給她講了這麽長的故事,她第一想的既然我對戴浩先生的感情,“我都跟你說了,我和戴浩先生是清白的,你還不信,我當初之所以不想來上海不是舍不得戴浩,而是怕見到他,怕處景傷情,畢竟那時我誤會他以為他真的娶了夏氏集團的千金。”
馬紅姐突然得意“那你還得感謝我。”
我真誠“是啊,還真是要感謝你。”
“那你怎麽謝我呢?今天你買單,哦,不止這樣……”馬紅姐臉上放光“嗯,要麽你們的婚禮就定在我們公司舉行怎麽樣?”說着她那眼神就像看到大把大把鈔票一樣的看着我。
她的表情讓我覺得,可我絕笑不出來,嘆息一聲“他八年不娶,但我卻做別人四年的妻子,雖然我和戴浩先生實際上沒什麽,但在北京也曾傳得沸沸揚揚,誰不知道古筝演員陳清清和著名鋼琴家戴浩乃是恩愛夫妻随手出現過各種各樣的典禮。他那樣驕傲的人能夠不計較這些還有我過去背棄承諾離開的他的行為接受我,讓我回到他身邊,我已經感謝上蒼了,哪裏還敢指望什麽婚禮!”
馬紅姐也一嘆,随後道“你可以跟他解釋啊!反正你和戴浩也沒有夫妻之實”
“像他們這種商業級別的人名譽最注重了,而且我了解他,他是個很霸道的人,對事執着,追求完美,又怎麽會因為我沒有和戴浩先生有夫妻之實就不在意了,他之所以娶我,我想大都是因為不甘心,但我真愛他,我受夠了八年來愛而不得又壓制不住思念的痛苦,所以就算他是因為不甘心才娶我或者永遠也不會原諒我,但只要他不跟我離婚,就算相互折磨我也要在他身邊。”
“唉,其實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讓人難以理解,就比如我,”馬紅姐神色傷感的繼續道“當年愛上戴浩,他明明從沒有接受過我的表白,也不曾對我正眼相看,可我陷進去陷進去了,不管怎麽努力就是爬不起來,就像你所說的,愛而不得,卻也壓制不住思念,不見他我痛苦,見他我會更痛苦,知道自己忘不了,只能勉強的告訴自己是眼光太好,他實在太優秀,所以我忘不了他很正常,”馬紅姐突然向我看來“青青,其實戴浩真的很優秀對不對?”
望着她那期待的目光,我只能符和,不過也是實話“對,戴浩先生的确很優秀,不但人長得俊美還才華出衆,性格溫文儒雅,待人溫和,是個很紳士的人,常常會說些安慰人鼓勵人的話,待我就像妹妹一樣關心我,愛護我,幫助我,給我的感覺溫馨親切。”是啊,實在忘不了就将它推上巅峰,給自己一份仰望,當作是一種信仰來淡化也好。
……
我和馬紅姐談了很多,都是相互訴說着感情問題,相互安慰着受傷的心,我雖然相對來說比馬紅姐要幸運的多,但與目前的我來看,心情其實也好不了多少?所以我們的話很投機。
我當們從茶館出來以後天已經快黑了。
司機還在車上等我,我剛來的時候也知道我一定會和馬紅姐聊很久,所以讓他可以四處逛逛,也不知道他去不去。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8點半了,女傭問我要不要吃東西,我摸了一把裝滿茶水的肚子,直說不要。
上了樓,看着空空如也的大廳,及他日日鎖着的卧室門,問女傭“他還沒回來嗎?”
“回太太,先生回來過但又出去了。”女傭恭敬回答道
我眉頭不覺微,追問“什麽時候?”
“一個小時前回來,問了一下太太的去向,半個小時前就走了”
“哦!”我走進自己的卧室,拿起了手機撥過去
通了
“你在哪兒?”我說
“在外面,什麽事?”
聽他好無感情的聲音,我閉了閉,“沒什麽,就是告訴你,我回來了”
“嗯”他只是嗯了一下就沒了聲音。
沉默了良久,我說“我今天和馬紅姐和了一個下午的茶”
“嗯”他又沒了聲音。
“你現在在做什麽?”我問。
“和朋友吃飯”他說。
我頓了好久,最終懦怯的問“你,你今晚要回來嗎”
“不回”他回答的幹脆,決絕。
我剛要說話,那邊已經發出了“嘟嘟……”的聲音,我嘆了口氣,洗了個澡,換了睡衣睡覺,這段時間心裏總是壓抑不住會嘆氣。
轉轉反側到半夜才感到睡意,剛要入睡階段“砰”了一聲,卧室門被大力推開,我被驚吓的趕緊推開被子準備起身,一個人影已先一步象餓狼般大力的向我撲來,身子随之一重,嘴也立馬被含住,我那沒來得及驚呼出來的聲也沒入溢滿酒氣的口中,酒氣沖腦,我頓時一陣暈乎,但我使勁的掙紮,不但掙不開,反而更加引發了來人的獸性,使得他更加發狂粗魯,他像瘋狂的野獸将我的手腳限制的無法動彈,我哪裏受過這陣勢,出于本能我拼命的扭動身子希望能找到一絲隙縫逃離,可是來人力氣太大終究是徒勞,“嗚嗚”嘴裏鼻子都被堵住我呼吸不得,身子難受我滿臉脹紅,這種要快要窒息的的感覺真的很難受,直到我以為我将這種情況下死去的時候我的嘴才被放開,我大口大口的喘氣,而全身卻應為閉息過久提不起力氣,來人更在我的唇邊胡亂啃吻,身上的力氣剛回一些,我剛要繼續掙紮,“嘶”了一身卧睡袍被扯破,伴随着還有咬牙切齒的瘋狂“為什麽要結婚,怎麽可以和別人結婚。”,聲音入耳,我身子一頓,忘記了掙紮。
“藍領奕”三個字還沒有從我口中發出,我的下唇先一痛,血腥味湧出,因為疼痛我雙手不由自主的抵住他的胸膛要将他推開,他似乎感到我的血腥味他身上的力氣也緩解的許多,我才将的胸膛推開了點距離,就在這個時,我感到胸前一熱,随即脖子上都是,我僵住,不敢動彈,因為他吐了,而且吐到我身上。
僵着身子終于等他吐完,我才将的早已沒力氣雙手才放下,而他就趴在我身上一動不動,“藍淩奕?”他睡着?我将他往旁邊推開,忍着難受與怪味起身将燈打開,燈亮了我才看到我的胸前哪裏的都是他吐的東西,床上也是,我立馬去沐浴室沖洗,沖洗幹淨後才換了一套新的睡衣出來,他依舊保持被我推開的姿勢趴在床上。
我搖了搖頭,微微嘆氣,将被子打開鋪在地上,還好剛剛被子被我推開,所以沒有被他吐髒,我輕輕的将他從床上拖到被子上,給他弄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從櫃子裏拿了套新被子重新換下,然後從沐浴室接了熱水給他擦身子,他的臉很紅,嘴角還有我的鮮血,看到鮮血我的下唇就忍不住疼。
他屬狗的?貌似不是。
第一盆水,為她擦了臉,脖子。
第二盆水,狠了一下心,為他脫下了上依,為他擦上身。
直到第四盆水,我的手還是顫抖的為他脫下了褲子,我知道我的臉已成了咯燒餅,還好藍淩奕是睡着的,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為他繼續擦下去。
當我為他擦洗好身子後,我困頓了,因為我根本無法拿到他的睡衣,他的房間是鎖着的,我根本就進不去,總不能讓他穿我的吧?那怎麽行,讓他醒來不得撞牆!可也不能讓他光着睡啊?
我思量再三,還是拿起了手機打給了阿蓮。
阿蓮的全名是李玉蓮,就是那個女傭人,我叫她幫我拿一套藍淩奕的睡袍過來,不一會兒她果然拿來了,我開門接過衣服的時候她問我是否需要幫忙,我拒絕了,我可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身子被其他女人看到。
關上了門,我看着手中的睡衣,心中不覺苦澀,自己要丈夫的睡衣都要假借他人之手,看着被子上趴着的藍淩奕,他雖然閉着眼睛睡着,卻是那麽的不安,他眉頭緊鎖似有千萬心事,我走過去,伸手為他穿上睡衣,輕輕将他弄到床上,為他蓋好被子,伸手将他眉眼撫平,藍淩奕,你就這般在意我的結婚嗎……
這一夜,我沒有睡,靜靜的守在他的身邊,天亮了我才将被子拿給傭人拿去洗,随後我去廚房親自為他熬了蓮兒羹。
藍淩奕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我将正在保溫的蓮兒羹端給他“你昨晚吐了,現在還難受嗎?蓮兒羹有潤喉養胃之效,你喝下它吧。”
他沒有動,只是靜靜的望着我,我拿起調羹喂他,他動了,卻不是張嘴,而是伸手要觸碰我的下唇,貌似怕我痛又不敢,那是昨晚被他咬的地方,我安慰他“我沒事的,”
我暗暗慶幸我今天一早就擦了藥,現在看上去相對來說要好了很多,雖然還在紅腫,但相對早上已經消了很多,而且破口也愈合了。
他眼眸微轉,似乎在想昨日之事,随即竟然沙啞的對我說一聲“對不起!”
我心一疼,為什麽他要對我說對不起,為什麽他每次一做錯事情都會第一次向我道歉,為什麽要那麽快就道歉,連我想要用它來抵消我心中的千萬個對不起中一個都不可以?明明我欠他的那麽多,而且我似乎從未對他說對不起過。他明明沒有欠什麽,為什麽他所說過的對不起有那麽多!
“喝下它好不好?”我說
☆、脫離軌道
一碗蓮兒羹喝完,我将空碗放好,看向她“藍淩奕,我有話要對你說。”
他看向我點了頭,
在腦海醞釀了一下了準備要說的話“是關于我以前結婚的事,我,其實那……”
“夠了”他急促的打斷,他的聲音過于偏激,我不由的下了一跳,他臉上已變得極度陰沉,“我不需要清楚你與你前夫的恩愛史,”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我伸手要拉他的手,他已早一步将手移開,立刻起身奪門而去,我追的時候他已把門關上,我跌坐到地上。
他根本不聽我解釋,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這一天他出去了,又不見回來,打電話也不接,我在大廳裏整整等了他一個晚上,第二天的時候我又打電話過去,他已經不在服務區了。
我想去公司找他,可是他明擺着就不想見我,我去了他會見我嗎?想了很久還是沒去,我不想讓他厭煩。
直到晚上我們才通了電話,是他打來的,當我看着手機上顯示的陌生號碼時,并不知道是誰,我說“喂”
“是我”他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
相比之下,我确是急切非常,“你在哪裏?”
“我在美國,”他說
我如雷灌頂,美國?他出國了?“你去美國幹什麽?”
“出差,臨時決定,可能要呆20天左右,”他聲音平靜無波。
我好想問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作妻子?為什麽那麽大的事也不跟我說一聲?難道就不怕我擔心嗎?這就是他對我的懲罰?可是最終我說出口的确只有一句“我很挂念你!”
不知為什麽?那些我想問他的話都問不出口,我怕聽到一個我受不住的答案。
那邊安靜了很久,只說了一句,“你休息吧,我在這裏很好,不用擔心,我再打電話給你”然後我聽到的只有忙音。
他說是20天左右,實際是22天,這22天,他打過我6個電話,也只是說一兩句就挂了,我連想說幾句都沒有機會,還好期間我已經寫起了小說,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度過這漫長又難熬的22天。
今天他打電話給我,我一接電話,就問“你哪一天回來”他說過的20天左右就回來,可是已經22天了也沒見他回來,想打電話給他,可是我的電話根本就打不出國,只是在守在電話旁等着他打來。
所以他一打來,我就問他哪天回來。
他頓了頓,“今天”
“大概幾點到,我去機場接你”我說着就拿起包往樓下跑。
他這次停了很久,“我已經到家了。”
我開門的時候,就看見他站在在門口,我們手中都還拿着電話,彼此都對望的站了很久,最終還是阿蓮開口打斷,“太太,讓先生來吧!先生做了幾個小時的飛機一定很累了。”
阿蓮一直在家裏擦拭家具,此時她就站在我後面,她應該也不知都藍淩奕回來,只是她的反應比我快,所以開口提醒我。
我連忙讓開,有很多話想要,可此時卻不知該說什麽,只是說一句“你回來了,”
他點了點頭,
進了屋,我伸手替他拿了手提電腦和挂在手上的外衣,他頓了一下,才放手,我拿着跟在他身後上了樓,都快要到樓上了,我才注意到我手中的手機還在通話中。
原來,我們都忘了挂電話。
每次跟他一起總覺得異常寂靜,為了打破這樣的寂靜我率先找了話題,“你在飛機上做了幾個小時?你幾點上的飛機?飛機上有沒有吃東西?你現在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麽東西?”
本來只是想打破寂靜的,卻沒想到自己一開口即然連問了那麽多問題,偏偏問了過後我才反應過了。
他又先回答那個?
我有種自己不是自己的感覺……
沒待他回答,我低下頭讪讪的道“美國很美吧?”
他腳步停了一下,回頭看了我一眼,而我正在低着頭,所以差點就撞到了他,還好我反應的快。
“你沒去過?”他說話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什麽?”
“美國,我說你沒去過美國?”他沒有什麽責備,還好心提醒着我。
我展顏一笑,“嗯,沒去過,我沒出過國,”興許是覺得很難得藍淩奕跟我說話,所以嘴快的我沒經過大腦的又來一句“其實美國我差一點就去了,那一次戴浩先生要去美國舉行鋼琴演奏,說好要帶我去的,當時什麽都準備好了,卻因為一場雨我感冒了,所以沒去成?”我的表情有點郁悶,突然我覺得手一輕,然後就看見藍淩奕陰沉着臉往他的卧室走了,緊接着聽見門關起的響聲。
我愣愣的站在那裏,我剛才說什麽?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後悔了好久,才緩緩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我在卧室內坐了很久,直到一阿蓮叫我去吃晚餐,我才知道自己竟在房間裏發了将近三個小時的呆。
藍淩奕已經坐在飯桌前,我走過去在傭人拉來的椅子讓坐下,這是我和藍淩奕領證以來第一次在一起用餐。
然而确實沉默的晚餐!
用好餐後藍淩奕直接往樓上走去,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想也不想就跟了過去,
看他準備要進卧室,我趕緊叫住他,“藍淩奕,你等等”
他止住了腳步,良久沒聽到我說話他終于終于開口道“什麽事?”
他聲音聽不出情緒。
我想了很久,開口說道“今後能不能每天都回來陪我吃飯?”
怕她不答應,我又補充道“只要每天一頓就好,我知道你很忙,所以不會要求一日三餐都陪我,只要晚飯就好。”
我知道我們之間的種種矛盾沒那麽容易就放開,但我還希望能争取一點是一點,如果他同意了,至少我每天都能見到他。
卧室門關了,他什麽也沒回答我,也不知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我的心一直忐忑着,直到第二天晚飯的時候他準時回家我的才平穩,我明白一個道理,藍淩奕沒回答你時,也許就是表示默認。
果然那天以後每天晚飯他都會準時回家,我高興的做起了賢惠的家庭婦人,每天晚飯我都會親自下廚,每次我都會換上不一樣的菜品,我知道他很忙所以盡挑些維生素比較高抗疲勞的菜類,我放的辣椒很少,傭人雖然告訴我藍淩奕愛吃辣,但我并沒有多放,我仍記得他是不吃辣的,再說辣本就不宜多吃,對腸胃有刺激作用。
他看到我放在桌上的菜都清淡的也沒說什麽,只是安靜的吃着,沒說好吃也沒說難吃,沒有稱贊鼓勵也沒有嫌棄奚落,表現都很平常,宛若他的生活一直這樣般。
就這樣,我每天這都期待着晚飯時間段的到來,漸漸的我們也說上了幾句話,我很識相的避開他會敏感的話題,于是幾天下來我終于找到了一點家的感覺,雖然這個家是單調的。
我很欣慰這樣的結果,因為我相信只要繼續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能打開他心裏的那個結,将這個單調的家庭生活不再單調。
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不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