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落在那人蓋着棉被的腿上,以及腳踝處出現的紫黑色的大片淤血,很顯然這人的雙腿已經殘廢了。
看到那人也不說話,就一直這樣死死地盯着他們的眼睛,安語見此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只覺得那雙眸子中充滿詭異的陰暗氣息,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渾身陰冷。
“你該知道我們是誰?剛才走的是什麽人,與你有什麽關系?”泷澤根本不受任何影響,擡腳慢慢的走了過去,冷淡的問道,語氣中是不容拒絕的威嚴。
那人見泷澤根本沒有被自己的戾氣震懾住,反而一臉的淡然從容,周身霸道凜然的氣息讓他覺得這一切也該結束了。
聽到泷澤的話,那人的眼神略微沉斂了一點,沒有之前的那般精銳,但是卻并沒有回答剛才泷澤的問話。
“為什麽不說話,默認了麽?竹屋後面的都是你做的,殺了這麽多孩子,你早該下地獄了。”見到那男人不說話,站在泷則身後的喬赫忍不住出口憤怒的罵道。
“我見過很多殘忍的案子,但是這件案子卻是我見過最殘忍的,我只想問問你,那些孩子到底跟你有什麽仇,殺這麽多孩子,你的良心真的不會受到譴責麽?”
聽到喬赫的質問,站在喬赫身邊的關心也看不下去了,沉聲的說道,眼圈微微地泛紅,顯然還沒有從竹屋後面那些滲人的景象中走出來。
那人面對喬赫和關心的質問也沒有說話,眼神沒有了之前的尖利,倒像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這些事情都是馬名揚讓你做的,你的腿也是被他打斷了。”一陣沉默之後,這時候站在一旁的泷澤緩緩開口,像是在問那人,又像是在陳述一般。
那人原本呆滞的面容在聽到泷澤的話之後微微有了絲動容,眼睛裏頓時浮起一層淡淡的悲傷。
那人眼裏的悲傷被泷澤清楚的看在眼裏,很顯然他說對了。
這個不難猜測,馬名揚這些年假借着送福利院的孩子出國的名義,将這些孩子轉移到這裏來。一方面礙于他的身份,不能離開公衆的視線,另一方面他還要繼續假借慈善的名義建造更多的福利院來達到他的目的。
雖然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馬名揚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轉移這些孩子顯然他一個人的能力不夠,而現在就有必要找一個人來幫助他,而這個人還是心甘情願的來幫助他來做這些事情。
而能心甘情願的幫組他做這些事情的人或許是親人,但是親人也有出賣他的時候,所以,他要找一個甚至比親人還要親的人。
這個人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甚至為了他不惜替他認罪。
于是馬名揚想到了這個人,他知道這個人一定會心甘情願的幫助他,不惜付出任何代價,因為……
想到這裏,雖然泷澤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他卻還是想要确定一下。
擡眼看着那個坐在輪椅上雙眼無神的男人,淡淡的開口說道:“你的愛不值得,他利用你的愛做這些事情,甚至不惜打斷你的腿,為了能讓你永遠的待在這裏幫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