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不是心知肚明呢,當時孟建賢住院施雪雲裝瘋賣傻都沒來照顧。
孟言也沒事情做,也只來看了一眼,這母女兩啊,還不如一個跟了孟建賢幾十年的管家呢。
孟建賢笑着又蹙眉看向管家,“這個老家夥啊,跟了我幾十年,剛遇見的時候我和他還都是毛頭小夥子呢,的确如人生伴侶啊!”
“老爺言重了!”管家不好意思地說道,但也覺得久病床前無孝子,希望自己的女兒以後不要像孟言一般就是了。
孟言和白旭離開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十點,這一點的折騰早就将兩人折磨地精疲力盡。
白旭一路上都不好意思開口,等孟玖上車才拍了拍她車窗,說道,“孟叔叔已經知道我百分之十的股份了,能讓冷卿沅幫幫他麽?”
“冷卿沅比你想象的忙,你在米氏看具體情況吧,我會去問問慧真的。”
白旭對慧真也很了解,只因為冷卿沅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最近又是慧真在處理事情。
這公司裏的大小事務,除了孟玖的招商部門,如今應該都歸慧真管了吧。
他如今也算得上一個甩手掌櫃,雖然和孟玖的辦公室相鄰,卻什麽實權都沒有。
不過他也樂得清閑,開心。
他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又繼續說道,“今天孟叔叔暈倒,孟言和她母親好像拍照了,我怕……”
話沒說完,就被孟玖阻擋了,“你不是早就知道孟言是什麽樣的人麽?”
孟玖的眼睛在白旭看來如同深邃大海,叫他無法忽視,即便是在黑夜,都散發着灼灼之光。
他吞了吞口水,終究還是點點頭,“這次我不會包庇她的。”
“不用你包庇,就算你包庇了,事實勝于雄辯,一些虛頭的東西,只能算鏡中花水中月,碎得太容易了。”
孟玖說完再沒等白旭回答,立即關起了車窗,看了眼車旁已經入睡的祝文月,臉上劃過一絲笑容。
眼底,仿佛見到了孟宅門口等候着她的兩人。
柔情似水,卻分離得太匆忙。
兩日,除了張雲敬與蘇蘭初一起來找過孟玖,更改了股份後,就再也沒有其他事情。、
祝文月恨鐵不成鋼地說孟玖視金錢如糞土,孟玖不置可否地搖搖頭,心中卻有另一般計較。
她明白蘇蘭初心中的苦,那些少了的股份不僅可以買到友誼,又可以買來她的自由,又何樂而不為呢。
“蘇蘇他們說了,直播的事情也由他們全權負責了。”孟玖安慰地說道。
“那是想将你完全踢出去吧,說實在的,等他們以後開第二家,第三家,如果能帶上你,才是真值得。”
其實那些都是後話,誰都說不準。
兩人剛聊着,祝文月的電話響了起來,是慧真打來的。
慧真的聲音不大,但明顯帶着怒喝,“你告訴我,要把孟言放過來做什麽?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慧真收購了米氏的娛樂公司,最後盈利與米氏五五分成。
因為這個事情,慧真還誇過孟玖,說她聰明,什麽事情都喜歡做甩手掌櫃,但在哪都想要攙和一腳。
孟玖也只能無奈地笑笑,她還真沒有這樣想過,畢竟當時把娛樂公司給慧真,是因為她的确不會經營。
後來慧真要談關于股份的事情,她也就順口提了一下,沒想到慧真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她又怎麽了?”祝文月蹙眉,也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現在她聽到孟言兩個字就頭疼
如果這人界能和以前那樣,看不順眼就生死決鬥,她肯定要給孟言下戰書的,就算勝之不武,她也得弄死她。
“作為皈依娛樂的特聘經紀人,不應該時刻注意熱門麽?”慧真沒好氣地說道。
特聘經紀人是祝文月好不容易求來的,她不想和皈依旗下的那些經紀人一般,累死累活,最後藝人出名了,運氣好的一飛沖天,運氣不好的,又要服從公司安排,帶其他的新藝人。
因為經紀人也将就能力與閱歷的。
“不好意思,最近有點煩,我會去看的,也會去處理好的。”祝文月被慧真這麽一挖苦,頓時嚴肅起來,有了工作的狀态。
“再煩的事情都不如工作,沒了工作,更有你煩的。”
很明顯,慧真的火氣已經大到無法控制的地步,數落完祝文月,立即挂斷了電話。
孟玖在旁邊已經搜索了關于孟言的熱收,看完那些營銷號說的,慧真氣的根本就不是孟言,而是孟玖本人啊。
營銷號也确實厲害,但凡有風吹草動就會将事情誇大,就好似遇見了世界末日一般。
“是白旭,好心辦壞事了。”孟玖輕笑出聲,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
白旭确實是按照他說的,沒有再包庇孟言,但這家夥實在太過實誠,把一切都放在網絡上了。
包括她,冷卿沅與白旭目前在米氏的股份。
本來事情只需要解釋的,到頭來,卻變成了財産的争奪。
而白旭的父母也不是蠢人,兒子公布這麽大的事情不可能不吵鬧,所以網絡就變得一團糟了。
“那怎麽辦?”祝文月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父子離心的事情很多,姐妹惡鬥的事情她也明白,但現在同一鍋大雜燴,所有人都在裏面亂炖,她就覺得太過複雜了。
“好好捋一下就能明朗。”孟玖走到書桌旁,在抽屜裏拿出本子,鋼筆在紙上圖圖又畫畫。
畫完就點着紙上的樹狀圖說道,“白旭的父母,他自己去解決,因為是他和冷卿沅的交易,不是和我的交易,股份的事情,我還是我以前那個樣子。”
孟玖說完,又用筆圈出了她的名字,繼續說道,“既然慧真發飙了,那麽我們就得澄清孟建賢這個事情,只能找孟建賢本人咯,等白旭和我的事情共同完成,網絡上激動的群衆也不會太過在意了。”
“那孟言呢?”祝文月問道。
孟玖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自然只能等她拍完戲,讓她滾蛋咯。”說完,她在孟言的名字上點了個叉叉,“一開始讓她重新演,是為了輿論,現在不管是為了什麽,我都不想讓她好過。”
“怎講?”祝文月不甚明白地問道。
孟玖離開書桌,将純淨水倒入杯子裏,微微抿了一口才繼續說道,“我只想遠離她,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