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美貌征服世界[穿書]

第 11 章 第十一股

兩天前,百裏鳳奉師門之命來參觀兩儀劍宗的考核,途中遇到三名兩儀劍宗的弟子,對她見色起意,出言不遜,百裏鳳哪會受這種委屈,雙方很快便起了沖突。

就在這時候,周岐出現了,那三人以為自己有了靠山,便朝百裏鳳攻過去。

周岐冷眼看着,直到三人損命,都沒有出手。

不僅如此,他還用化屍粉徹底抹掉了三人的印記,周岐意有所指地說:“你這樣處理太草率了,兩儀劍宗每位弟子都存有銘牌,這邊出了事,銘牌那邊會提示宗主和他們的師父的。”

百裏鳳挑眉:“你不介意我殺了你的同門師弟?”

“他們對你無理,死了活該。”周岐看似溫柔地對百裏鳳笑了下,紅發的美人卻實實在在地打了個寒戰。

一天的考核結束,心裏憋着事的百裏鳳直接去找上了周岐。

她雖然沖動傲慢,但絕不傻,否則這種性格是活不到現在的。

周岐見她氣勢洶洶,也不着急,先步下了一個隔音結界,才慢悠悠地說:“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我看心情回答你。”

“今天沒來的那三個人就是我殺的?”

“對,下手非常利落,否則後患無窮。”周岐悠然地給她倒了杯茶。

“這事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吧。”百裏鳳說:“你哪是為了給我出氣,看你連化屍粉都準備好了,是早就想出手除掉他們了?”

“……說不定,他們會遇上我也是你計劃好的。”

周岐不置可否,但百裏鳳知道他這是默認了。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麽費勁地殺他們,還借我的手……”百裏鳳盯着他:“是為了考核?還是私人恩怨……或者是為了江小舟?”

周岐不小心嗆了口茶,非常狼狽地掩住口鼻——任何人都不可能猜到江小舟身上吧,女人的直覺這麽可怕的嗎?

“居然真的是因為江小舟?”百裏鳳神色古怪:“你們不是一向不和嗎?”

“沒有。”周岐斂起神色,不再多說。

百裏鳳腦子裏轉了好幾個彎,她把周岐端給她的茶一飲而盡,跳起來說:“和你說話真沒意思,我不如去問問江小舟。”

“等等!”周岐攔住她:“你和他關系怎麽這麽好了?”

“他養了一只金羅白狼幼崽,但出了點問題,所以找我幫忙來着。”百裏鳳挑眉:“怎麽?你吃醋了?”

周岐呵呵一笑,讓她沒事趕緊走。

百裏鳳去江小舟的小院,然而并沒有見到他。

此時江小舟正在宗主那邊,考核結束後,他爹就把他叫走了。

兩人上了論劍臺,樂池仙子和江浸月也跟着他們。

日色昏黃,清風拂面,紫英鹳安靜地睡在一邊。

江長閣問:“小舟,這只白狼是你一直在養的那只?”

“是,它叫小白。”江小舟松開抱着白狼的手,把它放在地上,白狼茫然地晃了晃,回頭用爪子扒拉着他的衣服,想要爬上去。

樂池仙子問:“你和它簽訂契約了嗎?”

“什麽契約?”沒人告訴過他啊。

“是我考慮不周,忘了說。修士和靈獸可以簽訂多種契約,主仆契約、雙向契約或者血脈契約都可以。小白它是你養大的,對你的靈氣極其熟悉,你們可以簽訂血脈契約,從此心有靈犀,共享修為,甚至可以提高彼此的資質。如果簽訂主仆契約,它便會完全聽命于你,絕不會對你起反抗之心,但也不可能再向你分享它的修為了。”

樂池沉聲說:“這只金羅白狼并不是我獸王門養殖出來的,而是我在外界歷練,偶然間發現了一場極為激烈的修士與靈獸之間的戰鬥。那兩只金羅白狼雙雙戰死,卻保護住了這只幼崽。它出生便先天不足,如今只有築基期的實力,也不像其他金羅白狼那樣擁有智力。你要是準備和它簽訂主仆契約,那便沒什麽問題,但要簽血脈契約或者雙向契約,你就要再多想想了。”

“你如果做好了決定,就可以去獸王門找人幫忙,與靈獸的血脈契約是我獸王門不傳之秘,而且還需要借助特殊的法器。”

江小舟點點頭,用心把樂池仙子的話記住。

他倆說完之後,江長閣才緩緩開頭:“小舟,讓我看看你最近的進展如何?”

他話音剛落,一股極強的威壓便向江小舟壓下來。

江小舟運起靈心訣,竭力對抗來自他爹的力量。此時江長閣已經把自己的境界壓在了和江小舟一樣的融合期。所謂融合期,即修為和身體開始結合在一起,是一個能力提升的大階段。例如築基期到開關期是指幼兒園小班升到大班,一旦踏入融合期,便代表進入了小學的階段。

這個階段對悟性要求比較高,需要更可能地理解整個世界。可能是江小舟修身養性的思想境界符合天道,他升融合期還挺順利的。

“看招!”江長閣低斥一聲,以氣作劍,朝江小舟襲來,用的正是靈心劍法的第一招,燕月如鈎。

一旁觀戰的江浸月眼前一亮,他剛剛領悟燕月如鈎,此時江長閣用出來,與他心中的劍意一一相對,使他對這一招的領悟更上一層樓。往日練劍時有所凝滞的地方,此時也盡數被江長閣的氣劍逐漸破開,他握緊了拳頭,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們。

江小舟則心裏暗暗叫苦,他可不敢小瞧他爹的氣劍,江長閣練劍百年有餘,以氣作劍游刃有餘,威力甚至比真劍強大。江小舟還沒有達到這種境界,因此把自己腰間的劍□□,應對江長閣連綿不絕的劍意。

要壓制燕月如鈎,唯一的辦法便是快踏清秋!

只見山頂瞬間起了一陣涼風,雖然還沒有到秋季,無數的楓葉從劍底劃出,似緩實急地沖向江長閣,一瞬間壓住了燕月如鈎的攻勢,這一招講究快,極致的快。

江長閣哈哈大笑,手上已經變招,不再是靈心劍法裏的招數,而是江小舟從來沒見過的劍法。氣劍上生出大大小小的漩渦,空中飛葉上的水汽被吸入劍中,只見江長閣一劍揮出,仿佛有江海湧動,波濤怒吼,氣勢非凡。

江小舟定了定神,用蓮心火形成屏障,擋了一息,怒潮停了一瞬,又翻滾而起,沖向江小舟。

屏障之後,江小舟早已不見身影,江長閣不怒反笑,靈氣澎湃,一時間,怒濤四散,将用登雲步躲在空中的江小舟狠狠地拍了下來。

江小舟狼狽地爬起來,身上已經濕漉漉的了,眼尾有些發紅。

“你有這種實力,為什麽還要輸給那些內門弟子?”江長閣負手而立,問他。

江小舟擰了擰衣服上的水,回道:“我也沒有一定要贏的理由,下午不是有周岐做攔路虎嗎。”

“周岐是周岐!”江長閣嘆息一聲:“你畢竟是我兒子,那些弟子對你的非議我是聽在耳中的。”

“我并不在意這些……”

“你不在意,只會讓人瞧不起你。”江長閣說:“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我相信那三人并不是你殺的,但別人認定是你,事實如何已經不重要了。小舟,一路退讓,是修不成大道的,你這樣,以後如何在魔界入侵中存活下來。”

江浸月大聲說:“我會保護哥哥的!”

白狼也過來蹭了蹭江小舟的小腿,低聲嗚咽。

“爹,我發現你最近總是有些不安寧……是要出什麽事了嗎?”

江長閣看着緩緩落下的日光,半晌後說:“小舟,樂池,我最近推演萬物周轉,心裏總有一股不安的預感。”

樂池表情凝重:“是魔界那邊嗎?”

“不止如此,我還預感到在不久的未來,我們一家人可能會……我不想讓你們有任何閃失。兩儀劍宗如果毀了,我可以再立新門派,魔界入侵,我們可以打回去,可如果你們出了什麽事,我這一輩子,便是苦海作舟,無以為繼了。”

樂池上前一步,溫聲說:“無論如何,我會保護好孩子們的。”

江長閣望着天邊,江小舟看過去,發現他臉色浮現出一絲疲态。

他以前不過是一個劍客,以劍為友,以劍為伴,天下何處去不得。可現在,昔日孤僻霸道的劍修有了道侶和孩子,每一步都瞻前顧後,畏首畏尾,再也不是當年一劍阻斷淩雲峰,只身獨守寶靈州的江長閣了。

他心甘情願擁有一身軟肋。

天地已經全部堕入了黑暗,大長老從打坐中睜開眼,淡淡地說:“師弟,若是來了,便請現身吧。”

一個人慢慢出現在他面前,揚手撐起一道隔音結界,冷笑着對大長老說:“師兄,現在還有空修煉呢,你門下弟子可是不明不白地死了。”

大長老垂下眼,紋絲不動,他在金丹期大圓滿境界已經停滞了兩百年,臉色皺紋橫生,白發披肩,如果再不能升到元嬰期,那他的壽命就快盡了。

“一個弟子而已,不必大動肝火。”

二長老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師兄,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弟子是你養的鼎爐,如今已經是融合期,只要你用秘法采補,便可以再得一甲子壽命。”

大長老終于看了他一眼,仍然不動聲色:“這麽說,師弟是有所見解了?”

“我們三個弟子一向勤加修煉,從未惹出什麽事端。他們也沒去過什麽太遠的地方,現在平白被人殺了,難道有人真的瞧得上那三個小崽子的命?”二長老說到後面,殺機畢露:“我看是有人想借他們打師兄你我二人的臉!”

不得不說,長時間無法突破确實容易影響神志,大長老和二長老此時就如同考初中但考不到的學渣,在一次次留級中,心态越來越扭曲,還得了被害妄想症。

“兩儀劍宗與獸王門,離恨派都有所交往,有誰會想打我們的臉,師弟你多慮了。”

二長老厲聲說:“那三人不是死在外面,而是死在兩儀劍宗!”

大長老神色一變,他心裏念頭急轉,只怕自己修采補秘法的事暴露出去。江長閣向來看不上這些旁門左道,若是被他知道了,兩儀劍宗就沒有大長老容身之地了。

“師弟為何這麽說,那三人現在可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二長老言辭懇切:“師兄,咱們也有幾百年的交情了,我現在心下有所懷疑,告知與你,是念在咱們相互扶持多年的份上,您若是想聽,我肯定會告訴你,但小弟以後……就得仰仗師兄你了。”

大長老沉聲說:“師弟一片赤誠之心……我又怎麽會忘恩負義呢。”

“我懷疑,是宗主下的手。”

燈火晃了一下,一瞬間的黑暗遮住了大長老的神色。

“我去堂中檢查了,那三人的銘牌都消失了,因此我們才沒有收到他們死亡的消息,這必定是有兩儀劍宗的人故意為之。師兄啊,除了宗主,還有誰能抹掉他們的銘牌。”二長老臉色一變,憤慨地說:“這江長閣,身為宗主,卻從未盡職盡責。兩儀劍宗,難道不是你我二人辛苦操勞才支撐起來的嗎,若不是把心血花在劍宗上,想必師兄早就已經突破元嬰期了。江長閣不念我們功勞也就罷了,僅僅因為小輩們之間的一些口角就妄下殺手,這是不把你我二人放在眼裏啊。”

他言語間,毫不猶豫地抓着大長老的痛點下手,大長老心裏一邊暗恨他,一邊心有戚戚焉地複合他的話。

“沒有我們,就沒有兩儀劍宗的今天,師兄,兩儀劍宗本該是……我們的啊。”二長老窺視着大長老的神色,斟酌道:“依我看來,兩儀劍宗宗主的位置,不該是那個老匹夫,而該是師兄您啊。”

兩人在燈火搖曳中對視,無聲地達成了協議。

二長老微微一笑:借大長老的手去推下江長閣,等他們二人兩敗俱傷,我再向衆弟子揭穿大長老的陰謀,到時候,兩儀劍宗,不就是我的了。

大長老垂下眼皮:想利用我一石二鳥,先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吧,小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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