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像似察覺到了什麽,開口道:“貝爾,我想吃水果。”
“好,等着,我去拿!”貝爾将手中的空杯子放進服務員的托盤中,随後轉向不遠處的美食區域。
“喬先生,請不要介意,我替他向你道歉!”艾琳舉了舉手中的飲料杯,而後喝了一口。
“夫人不必道歉,我并沒有放在心上,看得出貝爾伯爵很疼愛你。”喬煜瑾說這話時,目光是看着顧陌顏。
那雙深邃的眼睛在燈光下閃爍着光芒,一時間顧陌顏分辨不清喬煜瑾在想什麽,她舉着飲料杯邊喝目光邊看向一邊。
顧陌顏的小舉措落入堯厲的視線中,深邃的桃花眼微微一眯,目光斜睨喬煜瑾,“怎麽?EC集團準備換總裁了嗎?這麽悠閑?”
骨節分明的手指搖晃着手中的高腳杯,深邃的目光凝視着垂着眼睑的顧陌顏,喬煜瑾長長的嘆氣,“沒辦法,誰叫我讓我老婆生氣?害她跑到國外來,為了向我老婆認錯我當然義無反顧的追來!”
端着飲料杯的手忽然一僵,顧陌顏明顯感受到喬煜瑾的目光。
追老婆?
不用猜、不用多想顧陌顏也清楚這話是說給她聽的。
喬煜瑾到底要幹什麽?
顧陌顏沒有擡頭,依舊垂着眼睑喝着飲料。
艾琳看向顧陌顏,漆黑的眼中有着意外。
顧陌顏和喬煜瑾已經結婚?
眼睑微微擡起,目光落向堯厲那張英俊的臉上。
唉!看來他是沒有機會了!
可惜了……可惜了……
堯厲勾唇而笑,仿佛聽到什麽笑話,“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有幻想症,我可以向你推薦一名醫生,他的醫術很好治愈過不少得幻想症的人。”
喬煜瑾紳士一笑,并沒有将堯厲的話放在心上,“對自己的老婆有幻想其實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忽然,喬煜瑾停了下來,目光閃爍的斜睨堯厲,“不好意思,我忘記你沒有老婆,又怎麽能體會到幻想症的感覺呢?”
“陌陌,我想起我珍藏的設計你還沒看過,我現在帶你過去!”艾琳看出顧陌顏的心思,主動為她解圍。
“好啊!”顧陌顏連忙點頭,随後挽着艾琳的手臂離開。
喬煜瑾和堯厲的對話她實在聽不下去了,若不是艾琳替她解圍估計這個時候顧陌顏還在那裏。
“艾琳,謝謝你!”顧陌顏感謝道。
“舉手之勞而已!”艾琳垂了垂眼睑,其實她很想知道顧陌顏和喬煜瑾是否已經結婚?
但轉念一想,這是年輕人的事情,她直言問的話似乎有些不妥!
“一段時間不見,你變幽默了。”堯厲收回目送顧陌顏的目光,深邃的桃花眼含着笑斜睨喬煜瑾。
喬煜瑾舉起手中的高腳杯,杯中的紅酒在光的照射下變得晶瑩剔透。
“幽默這詞用在你身上比我更适合。”喬煜瑾側目,嘴角噙着笑,“陌陌曾經的哥哥!”
眉頭一蹙,顯然堯厲對喬煜瑾的話有些不悅。
下一秒,堯厲像似想到什麽,他笑道:“既然我們在這裏相遇,怎麽說也要敘敘舊吧!聽陌陌說你的酒量很好,怎樣?我們比比?”
喬煜瑾沉默,目光直視堯厲,他不是不知道堯厲提起顧陌顏是什麽意思。
但喬煜瑾還是忍不住開口,“陌陌告訴你我的酒量很好?”
堯厲淺笑,“當然!你除了酒量很好外,那方面……也很強。”
垂于身側的手漸漸緊握,喬煜瑾不相信顧陌顏會跟堯厲說這些話,更清楚堯厲為何要說這些話的目的。
性感的薄唇揚起,喬煜瑾背對着路燈,燈光為他欣長的身影蒙上一層朦胧的光暈,霎時好看!
忽然,喬煜瑾靠近堯厲,漆黑的眼睛對上他,“難道你對我的那方面也感興趣?”
語畢,喬煜瑾往後退了幾步,仿佛遇到什麽細菌一樣,“很抱歉!那方面強不強不需要你知道,我只要陌陌知道就好!”
喬煜瑾轉過身,走了兩步頓足,他沒有回頭,“走吧!不是要比比?”
喬煜瑾邁開長腿,步伐穩重又快向美食區走去。
“呵!”堯厲冷笑一聲,他打算氣氣喬煜瑾,沒想到這家夥的反應讓人覺得有點意思。
……
艾琳推開複古式的房門,一幅幅精致的設計畫落入顧陌顏眼中。
“哇!好多啊!”顧陌顏忍不住贊嘆,“這些設計都是你收藏的嗎?”
“是的。”艾琳微笑的點點頭。
顧陌顏東看看西瞧瞧,興奮道:“艾琳,你真厲害,有很多設計幾乎都在市面上看不到,沒想到能夠在你這裏一飽眼福!”
驀地,顧陌顏停下了腳步,一雙眼睛愣愣的望着挂在牆壁上的設計。
這是一副簡單的山水設計畫,畫中的花花草草正是顧陌顏擅長使用的植物剪貼技巧。
“你也喜歡這幅設計嗎?”艾琳走到跟前,和顧陌顏并排站在一起仰望眼前的設計,“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設計時我就想到了這幅山水畫,沒想到還有人的設計技巧跟我相似。”
“跟你的相似?”不知為何聽到艾琳這樣一說,顧陌顏的心情有些小小的激動。
她轉過,倒影着艾琳身影的大眼睛微微閃爍着光芒。
在她的印象中,這幅簡單的山水畫也是養母任念心曾經親手教她如何剪貼植物粘貼上去。
“對啊!”艾琳伸出纖細的手指,指着壁上的設計,“你看這裏的花花草草,是不是跟你的設計有些類似?”
顧陌顏順着艾琳手指的方向看去,又順着她的方向從上游向下方。
條地,顧陌顏呼吸一屏,大眼睛霎時瞪大,如同見到什麽恐吓的東西失去了往日的靈氣。
艾琳的注意力一直在設計上,并為注意到顧陌顏表情的變化。
“羅紗!”顧陌顏直直的盯着設計最右下角的角落,用銀光筆寫下的筆名。
聞言,艾琳看了過去,她淺淺一笑,“說來也奇怪,當初我設計這幅山水畫時,很自然的留下了那兩個字,到現在為止我還不明白自己為何要留下‘羅紗’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