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賓利車和限量版商務車擦肩而過,一道高大戴着墨鏡的男子從車內走下來。
他走到貝爾的跟前,恭敬道:“伯爵,事情已經調查清楚。”
“嗯,跟我進來!”貝爾轉身走向二樓的書房。
他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深邃的海藍色眼睛眺望着別墅內的花園。
男子落下門鎖,轉身走了過去,畢恭畢敬道:“顧小姐是顧家的養女,也是EC跨國集團總裁喬煜瑾的老婆,但兩人從未公開過是夫妻的身份,顧小姐因為發生了一些難看的事情她才離開中國。”
男子雙手尊敬的遞上一份文件袋,繼續道:“顧小姐十七歲生日當天,她的養母失足跌入山崖,時間恰恰和伯爵發現夫人的時間一致吻合,而且……”
男子停了下來,并沒有繼續往下說。
貝爾打開文件袋,裏面有關于顧陌顏一切的資料以及一疊照片。
照片裏的人物第一時間映入貝爾的眼中,條地,海藍色的眼睛瞪大,一絲不悅劃過眉間。
“繼續。”貝爾繼續翻看着手中的照片。
每一張照片都有艾琳的身影,不,準确地說應該是顧陌顏的養母任念心的身影。
“自從顧成安大膽的将情人帶回顧家,夫人為了顧小姐受了很多的苦,在顧小姐十六歲當天夫人向顧成安坦白顧小姐是養女的身份。”男子平淡的說着,目光觀察着伯爵的神情,“為止顧成安在情人的慫恿下和夫人離婚,毫不留情的趕夫人和顧小姐出門。”
“離開顧家後夫人和顧小姐的生活過得不算差,可能夫人早已預料到會有這麽一天,在她的能力範圍內買了一套公寓和鋪面。”男子再次停了下來。
貝爾從落地玻璃前走向書桌,他坐下後向後靠去,金黃色的長睫毛緩緩垂下。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海藍色的眼瞳消失在男子的視線中,目光微微垂下,只見伯爵空閑的那只手正逐漸捏成拳頭。
“之後顧成安找上門,說是為顧小姐慶祝十七歲的生日,邀請夫人和顧小姐一起到郊外游玩。”說到這裏,男子的表情稍微有絲難過的變化。
那一年伯爵的兒子和妻子發生車禍去世,沉靜在喪妻喪子悲痛中的伯爵無意間救了任念心,也正是如今伯爵的妻子艾琳。
所幸艾琳的出現讓伯爵漸漸走出了悲痛,甚至兩人在一起後,伯爵的性情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似乎除了夫人以外,什麽事情都不能勾起伯爵的興趣。
如今在本國的人都知道伯爵十分疼愛夫人,現在知道夫人的過去,傷痛肯定會有。
只是不知道伯爵還會像之前那樣疼愛夫人嗎?
條地,一股寒氣直襲而來,男子不經意間打了個冷顫。
擡眸,對上了伯爵那雙冰冷的海藍色眼睛,男子咽了咽口水,繼續道:“夫人十分疼愛顧小姐,不可能讓自己失足跌入懸崖,我懷疑當天的事故并非意外;由于夫人所處的位置十分偏僻,無法查到夫人是怎樣跌入懸崖。”
“自從夫人失蹤後顧小姐一直在尋找夫人的下落,顧成安可能是因為夫人的緣故對顧小姐還算不錯;只不過現任老婆趙曼文私底下對顧小姐不是很好,強行讓顧小姐和自己的幹兒子結婚,顧小姐還算聰明找了喬煜瑾幫忙。”
“行了!後面的我沒興趣聽了。”貝爾揮揮手,打斷男子的彙報。
“是,伯爵!”男子乖乖的閉上嘴巴,安靜的站在一旁。
偌大的書房一片寧靜。
貝爾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走向落地窗戶,修長的手指撥開薄紗窗簾。
深邃的眼睛注視着花園的某一處,海藍色的眼瞳漸漸迷霧起來,讓人看不到真正的情緒。
良久,貝爾輕啓唇瓣,“我不管喬煜瑾和顧陌顏為何出現在這裏,我只要艾琳在身邊就好!”
男子意會的點頭,“我知道怎麽做了。”
“我會找個時間帶艾琳去做全身檢查,另找醫生的事情你秘密進行!”貝爾轉過身,海藍色的眼睛深邃又幽深,仿佛海水結了冰冷冷的感覺。
男子微微一怔,心中不解。
別墅內有專為伯爵和夫人做檢查的家庭醫生,既然是替夫人做檢查又為何要另尋醫生?
“是,我立刻去辦!”男子縱然疑惑伯爵的做法,但他畢竟是下屬怎麽也得聽伯爵的安排。
……
偌大的場地彙集了不少的運動愛好者,滑板、單車、摩托車……響動的聲音交彙成一曲動聽的音樂。
顧陌顏望着來回竄梭的身影,興奮道:“艾琳,這裏是極限運動的場地嗎?”
“是的。”艾琳微笑着回應。
“艾琳女士,歡迎光臨!您定的位置已經準備好,裏面請!”身穿西裝的男子走了過來,紳士的帶領大家往裏走。
運動場地的區域在中間,而圍繞場地的邊緣正是客戶休息的區域。
“艾琳女士,今天您來得正好,我們正在舉辦攀岩比賽。”西裝男子瞥了眼艾琳身後的身影,微笑道:“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參加?贏了有豐厚的獎品。”
說着,西裝男子拿起桌上的平板電腦,翻出一張圖片,遞上,“這就是今天的獎品。”
顧陌顏探過腦袋,眸光一亮,“這麽多獎品?戒子好漂亮!”
男子微笑點頭,“為了回饋大家對我公司的支持,所以今年的獎品相對往年比較豐富!”
喬煜瑾和堯厲好奇顧陌顏看到的獎品,紛紛上前探過腦袋。
只見平板電腦顯示酒店入場券,極限運動入場券,游艇入場券……一系列跟運動有關的獎品。
除此之外,讓人眼前一亮的正是顧陌顏口中所說的那枚戒子。
戒子的設計十分簡單,極限運動的LOG鑲嵌在戒子上方,這個LOG是申請了專利,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擁有。
同時,擁有這枚戒子的人也應證了極限運動愛好者的身份。
“獎品确實豐富,不過……”艾琳看向西裝男子,可惜道:“你知道攀岩并不适合我,你也知道我只是偶爾會過來這裏欣賞而已。”
“我參加!”
“我參加!”喬煜瑾和堯厲異口同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