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腦子奇好用,抓緊更新一下~~~~~~
不過很悲哀的是大風的江山多少年為什麽還不更新啊,擺擺的魚眼都快望穿了~~~~~~~~
樊汐跟我們的主動接觸,招來了歐陽甫那幫白眼狼的注意。樊汐一走,那群惡狼就按捺不住了,集體出動,走向我們這兩只落單的小綿羊。
韓啓書一見歐陽甫那不懷好意的表情,臉色刷地白了起來。剛才聊天時聽他說,他在國子監念書的時候就跟歐陽甫處得水火不容,奈何歐陽甫那幫人個個都是有背景的痞子,韓啓書想跟他們打,卻沒人幫他,每次都是雙拳難敵群狼爪;想跟他們吵,他卻是一介斯文用不來粗話,所以就總是只有被斯負的分兒。我當時還嘆息,怪不得韓啓書跟微波雷達有着相似的敏銳度,原來又是一個在校園暴力陰影下成長的孩子。
我盯着歐陽白眼狼,想起剛才他們糟踐樊汐的話,臉上泛起了冰霜。而他們可能不清楚我的底細,于是忽視掉我的存在,走過來直接就挑上了韓啓書。
“啓書兄好豔福啊,竟然跟能樊尚書有這麽好的交情,真是羨煞人也。來,兄弟幾個敬你一杯。”歐陽痞子倒了一杯酒,啪地放在了韓啓書的面前,流裏流氣地說道:“還請你在樊尚書面前替我們哥兒幾個多美言兩句,讓他也給我們傳授傳授為官之道,你們說,對吧?”
一群歪眼斜鼻的白眼兒狼們,也不想想自己的嘴有多臭,牙都多黃,血盆大口一張就開始附和起哄,但是聽着卻似跟一群老母雞抱蛋時的躁音。
韓啓書盯着那杯酒,一臉厭惡:“歐陽兄的美意,啓書心領了。可我今晚已經喝得太多了,早已不勝酒力。還望歐陽兄見諒。”
“嘿,我說,韓啓書,幾天不見你膽子可是養肥了?本公子好心敬你,你居然這麽不給面子,是不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韓啓書沒說話,我只看見他放在桌下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他的表情告訴我,他想揍人。其實我也想揍,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可韓啓書那極力強壓隐忍的表情,看得我都覺得難受。
我這種人有一個通病,你欺負我可以,可你不能欺負我兄弟!
于是我站了出來,端起韓啓書面前的那杯酒,面向歐陽甫,笑容可掬:“喲,這不是大名遠揚的歐陽公子嗎?韓兄還在我面前一直提起您老人家來着,可在下眼拙,一時疏忽,沒認出閣下,真是失敬失敬。來來,為表歉意,在下也敬你一杯!”
我的突然表态,把雙方人馬都吓了一跳。韓啓書不解的望着我,複雜的表情包含着三分憤怒,七分迷惑。歐陽甫也大為吃驚,對他來說我一個跟樊汐走得很近的陌生人,現在竟突然對他獻起殷勤,讓他不得不對那杯他親自倒的酒起了疑心。
我要的就是他那刻遲疑,裝作熱情漾溢般,把酒杯往他面前猛地推近了幾分。眼看就要撞到他身上去了,他條件反射的伸手一擋,我一個故意手滑,杯落酒灑,全濺到他身上去了。呵呵,看來今天犯水災還不止我一個。
歐陽甫一臉臭相,眼看就要大發雷霆,我立刻拉搶在他前面,吊高嗓子劈頭就是一頓唐僧式的責問:“歐陽兄,你要是賺着酒不好喝你直說嘛!犯不着把皇上賜給我們的酒這麽随便浪費掉吧?這可是禦賜的酒哎,你不喝就算了,你還把它掉倒,你這不是存心不給皇上面子嗎?在這皇宮大殿之上,衆目睽睽之下,還這麽公然表示對皇上大不敬,那可逃不掉殺頭的重罪呀!歐陽兄,你又何苦這麽為難自己呢?”
俺的大嗓門兒成功招來了廣大群衆刀子般雪亮的目光,歐陽甫頓時成了飛刀靶子,配合被紮得渾身都是洞洞的視覺特效,他全身開始發起了抖,剛才還是很嚣張的臉,現在就像塊五花肉,紅裏夾着白啊,白裏也透着紅。他身邊那幫老母雞配音員們一見情況不對頭,紛紛開始腳底抹了油,從一公分開始起步,轉眼就挪到了不知何處。
歐陽甫眼球暴突,盯着我正說了一個“你”字,我又搶在他面前繼續開始唐僧:“不過若是皇上追究起來,看在大家都是忠良之後的份兒上,我和韓兄還是一定會盡力幫你說說好話,求求情的。畢竟,歐丞相一把年紀了,生你這麽大一個兒子也不容易,”說到這裏,我一細想,讓他老爹玩男男生子,的确是不容易呵,心裏頓時一陣悶笑,嘴上卻接着唠叨:“養大你也費了不少米……”
快被我念瘋的歐陽甫終于忍不住大叫起來:“好好,小子,算你厲害!”顫抖的食指指向我,又指指韓啓書,聲音抖得像坐拖拉機,呼吸急促得仿佛兩個鼻孔似乎都不夠他排氣:“你們……你們等着瞧!!”看着我一臉仍然是笑咪咪,他再也不敢停留,立刻拂袖而去。
“歡迎光臨,下次再來!”俺還很磚頭們地附送了肯德雞大爺式的笑容,想當年在打工的快餐店裏,老板娘還誇我的笑容是人見人愛,現在卻把那小子吓得逃得更快。切,真是不懂欣賞,俺再次鄙視你!
看那小子狼狽的背影,我嘿嘿一聲奸笑。
其實,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最常用的搞笑手段,就是在笑容可掬慈眉善目的同時用唐僧的語氣念這種恐吓經。兄弟們每次都是又鄙夷又快樂笑我欠抽,為此還送鄙人一個大名鼎鼎的法號——“三藏”。本來,我是想用這招把歐陽甫念到暈菜讓他知難而退的,沒想到他跑是跑了,卻是被吓跑的,嘿,歪打正着了!
聳聳肩,再潇灑地坐回座位,一轉頭,卻看到韓啓書不可思議地瞅着我,嘴巴張得老大,到大坐他旁邊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只好向他示範了一個香港小姐的招牌笑容。他卻保持目瞪口呆的表情,向我豎起了大拇指,良久才蹦出一句:“佩服!”
“客氣客氣,把你桌上的那盤辣子雞遞過來就行,我的吃完了!”我拿筷子指了指他面前那些沒有動多少的菜,“那盤醬肘子也順便遞過來一下!”
他愣了一下,終于大笑了起來,二話不說麻利地把那兩盤菜遞了過來,還贈送了一盤紅紅綠綠的糕點。
我滿意地把嘴巴的弧度擴大,綻放了一個茱利亞羅伯茨的笑。
可是,我張開血盆大口正準備消滅韓啓書那盤辣子雞,大雅朝的萬歲爺恒治皇帝帶着他兒子踩點似的閃亮登場了,後面還跟着一臉怒容的樊汐,他責怨的目光跟我一對上,我吓得慌忙把剛送進嘴的雞肉又抽了出來。
同時,那位長得頗有陸小鳳風範的萬歲爺朝我這邊意味深長地一笑,我頓時頭皮一麻,心裏哀嚎,壞菜了!一時疏忽大意忘了跟樊汐的約定,現在惹屎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