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大師的初戀

第 19 章 (19)

丁聆怪異的笑聲,“季獲,我突然好開心,我感覺自己渾身輕飄飄的像長了一雙翅膀随時都要飛起來了。”

從剛剛季獲隐隐就感覺到丁聆的不對勁,現在聽筒裏不斷傳出丁聆顯然已經變得不受控制的狀況,季獲這回徹底慌了。

“季獲你知道的,我沒有做那種事情!”剛剛還笑着的丁聆這回又像是哭了。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季獲像只驚慌失措的蒼蠅沒有方向的四下亂闖亂撞,他從沒像現在這樣感覺到絕望。

“可是你們都要來逼我,都要來質控我,我沒有那樣,你是知道的,你本來就知道!”丁聆毫無征兆的歇斯底裏了起來。

季獲臉色發白,此刻真的是急得不行,“丁聆,丁聆我一直知道你叫丁聆,我就是在逗你,你……你冷靜一點,你快告訴我你在哪裏,我去找你,到時候我什麽都對你說好嗎,你快告訴我你在哪裏,求你,求求你……”

忽然噗通一聲,手機傳來巨大的水花聲,季獲的心髒同時跟着這聲炸裂的巨響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天臺的泳池!”話筒裏傳出來的水聲讓季獲猛然驚醒了過來,連忙朝着天臺匆匆趕去。

他經過了總經理辦公室的回廊,一堆翻新用的油漆被人弄得一片狼藉,深藍色的油漆被直接潑在了牆面上,被淩亂、無序而瘋狂的塗鴉成了一口巨大的漩渦……

季獲看了一眼這瘋狂而淩亂的畫風,毛骨悚然的畫面感反映出了作畫之人的精神狀态。這畫是丁聆畫的,這更說明了丁聆曾經來過這裏,這裏是去往天臺的必經之路,季獲越發加快了腳步。

然而當他一把推開了天臺厚重的推拉門時,眼前的一幕卻讓他驚呆了。

刺目的鮮血染紅了大半個泳池,丁聆的身體沉入了泳池的底部,失去了掙紮……

“丁聆!”

季獲驚喘一聲人便飛撲進了泳池,猶如一尾劍魚紮入了池底,奮力的游向丁聆的身邊……

即使過了許多年,每每想起當時的情景,季獲都依然要吓出一身冷汗。他将丁聆一把抱在了懷裏躍出了水面,那觸及的後腦不斷的冒血,吓得季獲驚惶失措,顯然是當時掉入水裏時受的傷。

“丁聆……丁聆……丁聆……”季獲不斷絕望的吶喊。

大學的那些事情(上)

丁聆沉入了深深的水底,那些奮力的掙紮都仿佛漸漸的變得離自己越來越遙遠。

叽裏咕嚕的水聲在耳邊像是一通鬼怪的吵鬧,也在漸漸的變得模糊,眼前那些猶如走馬燈一般的畫面卻是一卷又一卷的膠卷,在不斷倒退的記憶裏,從彩色變成了黑白。

然而,自己到底為什麽要不斷執着于向季獲表白這見事情上呢?

如果不是自己後知後覺,不是因為執拗而非要問個答案,也許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吧?

如果沒有季獲,沒有那樣的相遇,沒有那樣的糾纏,也許一切就不會發生,她依然桀骜自由痛痛快快的過着她的人生,而季獲也會有屬于自己的人生軌跡……

眼中的生前依然不斷的在倒帶,那個背對着她的背影卻慢慢的朝着她轉身,畫面一直都在不斷的往後倒退、倒退……

一直回到了那個最初的時光。

那年的新生入學丁聆硬生生的給錯過了。

等她扛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出現在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正式開學的一周之後了。

沒有迎新接待處,沒有那些熱心的學長幫忙拎行李、帶路,丁聆像個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的小傻子似的在周末靜靜的午後時光裏在校園團團亂轉順便迷路了。

秋老虎的餘威尚且還在,午後的校道上樹蔭斑駁,到處都是燦金色的一片。

丁聆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轉的滿頭大汗,真心是死了的心都有了。

“這尼瑪是學校還是迷宮啊,轉來轉去的,竟然半天都見不到個活口?”丁聆才剛剛抱怨,就有個人從她身旁同她擦肩而過。

丁聆愣了一愣,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有些頹廢的低着頭微弓着背走在了前面。

“喂,學長!”丁聆連忙拿着她的大包小包,跟了上去。

丁聆:“學長學長,你也是這個學校的吧,咋們相見即是有緣,好巧啊!”

學長:……

丁聆:“我是新來的美術系的,我跟你打聽一下,你知道墨書樓怎麽走嗎,我得先去報個道呢!”

學長:……

丁聆:“學長?”

丁聆緊跟在旁,出現的學長竟然無動于衷,邁着他的大長腿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僅僅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加快了腳步把丁聆扔在身後。

被抛棄在了原地的丁聆,孤零零的站着望着學長離開的背影,傻了半天終于難以置信的“哇靠”了一聲,“拽個P啊,不說就不說,裝什麽殘疾人喽?老娘只是跟你問個路,不是尼瑪來抓你去投胎的喂!”

丁聆來學校報到的第一天就真切的感受了一回這所百年老校的熱情。

大熱的天氣自己一個人吭哧吭哧的背着行李鬼打牆一樣團團亂轉了大半天,最後還是因為被舉報行為鬼祟引起了學校保安的注意。

丁聆耐着性子解釋了大半天為什麽都開學了自己尼瑪才來報道,好不容易聯系來了負責老師,老師姓潘,大老遠的不見來人就聽見他陰陽怪氣的喊了一聲:“好啊,你倒是來啦!”

丁聆抽了抽嘴角,也不管認識不認識,上來就跟老師套近乎,道:“老潘,我想死你了!”

老潘:……

潘老師古板又嚴肅,落到了他的手裏丁聆低眉順眼乖乖挨訓了一個小時,被老頭唠唠叨叨的弄得頭昏腦漲還要一副我的錯,我悔改,我對不起父母的殷殷期望……陪着一張扭曲的笑臉都快哭了。

好不容易潘老師說教夠了,看丁聆态度還算誠懇孺子可教,這才終于讓她報上了名。丁聆拿着被分配到的宿舍號感覺像是渡了一場劫,好不容易眼前這就要修成正果,誰能想到真正的大魔王在這兒等着呢?

好不容易找了自己的宿舍,丁聆小腿兒一蹬,當時就把門給踹開了。

看看這宿舍的環境,“呦,看不出來,這學校又老又舊,宿舍竟然這麽講究?”

這地方俨然就像個精致的loft,裝潢帶設計,色搭帶家具,講究得讓丁聆差點以為自己撞破了什麽異次元???

哎呀,不管啦!

丁聆索性把東西一扔,一個虎撲就要上床。

“且慢!”

一個臉上敷着面膜,頭發濕漉漉女生突然闖了進來,她看見丁聆正窮兇極惡的對着自己的床張開爪牙,連忙從胸腔裏發出了一聲吼,“你想對我的床做什麽?”

關鍵時刻被吼了這麽一聲,吓得丁聆連床沿都沒摸着就直接摔床底下了。

氣惱的從地上爬起來,丁聆一回頭就見到一個高挑豐滿的女生,正沖着自己叉腰瞪眼。

丁聆抽搐着嘴角好不容易算是扯起了一個笑臉,縱然心裏早就已經媽賣批的把對方各種詛咒了一遍了,但臉上還是笑嘻嘻的同她說道:“新舍友啊,你好啊,我叫丁聆美術系的,以後一起好好相處哈。”

丁聆客客氣氣的朝對方伸出了手。

然而丁聆的手懸在了半空,女生卻只是扯掉了臉上的面膜露出了一張白得像鬼一樣的臉,不冷不熱的看了丁聆一眼。

丁聆晃了晃還空着的手,朝她友好的笑了一笑。

接收到丁聆一副巴結讨好的笑臉,女生嫌棄的把臉別到了一邊,用盡了全身的氣場來表達對丁聆的看法,那就是:老娘看不上你!

空氣立馬就尴尬了起來,丁聆的手還伸在那裏沒人理她,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冷卻了下來。

這女生既然擺明了不想同自己打交道,那丁聆也沒必要舔着臉同她客氣。拿起行李就開始找自己的床鋪。

丁聆的眼睛轉了一圈之後,發現這狹小的宿舍屋裏竟然只有一張床,其他的都改造成了衣櫥,櫃子,梳妝臺,就連小沙發都擺上了?

丁聆暗暗吃驚,心道:宿舍不都是四人一間麽,怎麽到了這裏竟然變成了單間?

丁聆轉了一圈下來,剛想開口問她的鋪位在什麽的地方的時候,那女孩就對她說道:“我不想跟其他人住一間宿舍,你搬出去吧,費用我給。”

哈?

丁聆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特意又問了一遍,說:“你說什麽?”

女生不耐煩的對她說道:“我讓你搬出去!”

“噗哈哈……”丁聆一個沒控制住當着她的面就笑了出來。

“笑什麽?高興壞了吧!”女生不屑的說道。

丁聆笑得抹了一把眼淚,對她說:“我就問你是不是傻的啊,這宿舍四人一間,你趕走三個讓她們租房住,房租還是你給,就為了一個人窩在這麽個棺材盒子似的宿舍你,不是你圖什麽啊?”

丁聆說完還是覺得想笑,毫不客氣的笑得直抽氣。

女生讓丁聆笑得臉色別提多難看了,不耐煩的說道:“笑完了趕緊走,給,這是我的卡。”

丁聆看到這女生給的卡,這才停止了好笑,滿臉怪異的看了她一眼,這才明白,這個女生竟然不是在開玩笑。

“看什麽?嫌少?”女生臉色更難看了。

丁聆尴尬的說:“還真給啊?”

女生朝天丢了一記白眼,“拿了錢趕緊走。”

丁聆愣了一愣:“那我要是不呢?”

“什麽?”這回換女生笑了:“有錢都不拿你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

丁聆行李往地上一丢,“嘿,你還別說,我還真病得不輕。”

女生顯然是第一次遇上了鐵板,氣得無可奈何,說道:“嫌少是不是,你開個價,只要你走。”

丁聆:“咦!”了一聲:“可以呀,看不出來你不光胸大,還財大氣粗呢。”

“哈,我胸大你是羨慕還是嫉妒?”女生特意在丁聆面前挺起她傲人的胸,不屑的說道:“比你的強吧,我到現在都沒看明白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呢?”

丁聆這才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平胸,告訴對方:“不巧,我就是傻,偏偏就想住宿舍。”

女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怪叫道:“你說什麽?”

丁聆告訴她:“我哪裏也不去就住這裏!”

丁聆得意的睨了對方一眼,女生被她氣得臉色乍紅乍白,見丁聆這一副我就是看不上你,我就是耍無賴,我還是你大爺的牛逼樣子,簡直是大開眼界,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眼見兩人還在僵持……

“等等!”眼尖的丁聆突然看見梳妝臺上擺着的一盒打開的眼影,眼前一亮,連忙上前拿了起來。

“喂,不要随便動我東西!”女生見丁聆竟然拿她新買的D家紀念版眼影盤,連忙伸手就要阻止她。

沒想到丁聆還是快了一步,拿起眼影滿臉好奇的看了起來。

“這是我的東西,你快給我放下。”女生還真是頭一回見過這麽不客氣的家夥。

“這是你的啊?”丁聆問道。

“廢話!”

“能給我用用麽?”丁聆又問。

女生一臉怪異的瞅了丁聆一眼,“你想幹什麽?”她可不認為這個家夥會想給自己當場撸個妝。

“你等着啊!”丁聆連忙伸手從自己随身的大包裏翻出一本畫本,打開其中一頁,赫然是一張沒有上色的速寫。

女生不明就裏,就見到丁聆眼睛又轉上了她的梳妝臺,頓時就生出了不詳的預感。

果然不其然,丁聆這回拿走了她各個型號的眼影刷和唇刷,還往她的D家紀念款上面倒水?

“喂,你……”女生驚得倒吸一口涼氣,然而接下來見到了丁聆的意圖之後卻沒有阻止她。

只見丁聆竟然用她的眼影在自己的速寫上上色?

女生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竟然會用眼影來充當水粉顏料,她在一旁靜靜的看着這個怪裏怪氣的同學正在用完全不用過腦子的速度在畫本上瘋狂塗抹,眼花缭亂之餘竟然發現用D家眼影盤塗抹出來的水彩畫竟然完全碾壓了那些水粉顏料就連那些昂貴的特殊色料都能完全不輸,驚訝之餘更驚嘆于這個同學的神乎其技的手法和想象力。

她拿起了同學的其他作品,好奇的翻了幾頁,“這都是你畫的麽?”

丁聆連眼睛都沒有擡起來,“嗯噠,喜歡什麽你拿走就行,以後可是能值大價錢呢。”

女生冷笑了一聲:“你可真不要臉。”

丁聆專注在畫上沒有應聲。

直到完成了畫,丁聆再次擡眼,恍惚的眼神恍若隔世一般。

女生沒好氣對她說:“你可以呀,用了我一盒D家紀念款色系盤,買不到了都。”

丁聆朝她咧嘴傻裏傻氣的笑了笑。

女生白了她一眼,這一回她主動伸出手說:“我叫任孑穎,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有那麽兩下子,我就勉強讓你成為我的室友吧。”

丁聆愣了一愣,突然明白過來怎麽回事,連忙笑眯眯的一把握住對方的手,說道:“丁聆,土豪以後咋們是朋友了哈!”

任孑穎:……

大學的那些事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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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孑穎說,她是家裏的獨生女。本來家裏面是要安排她去國外讀企業管理的,可是她從小就喜歡畫畫,對企業經營真的是怎麽培養都起不了一點興趣。

“你說勉強來的東西能有什麽好結果是吧?”

“所以你就背着你爸偷偷報考了美術專業?”

“是啊,我可是打聽過了,沖着這裏老教授來的。”任孑穎言語之間流露出這位老教授十分的崇拜。

“哦,你說的是咋們美系那位特聘的魏老是吧?”丁聆點了點頭,她也是慕名而來的其中一個。

“沒錯!”任孑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後來這事情吧,還是紙包不住火。老頭子一怒之下就收了我的坐騎,斷了我的糧饷,說是就看我怎麽在外面吃盡苦頭在回來。”

“所以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這樣在學校宿舍承包個單間就叫吃盡了苦頭?”

任孑穎很認真的對丁聆點點頭,告訴丁聆現在這樣已經是迫不得已了,要是按照她以往的排場,非在五星級酒店包個長期的總統套房不可。

可丁聆又說:“不是,那你還給那兩個舍友租房子錢,那些錢足夠你租個大公寓了吧?”

任孑穎告訴她:“可我車子被收走了呀,我才不要天天的打的、坐公交什麽來上課,那多辛苦啊,我才不要呢!”

“哈?”丁聆頓時腦袋上溜過去一整排的省略號,尴尬的笑道:“那你還真是夠委屈了啊。”

為了慶祝兩個人成為舍友,丁聆和任孑穎決定去學校附近下個館子,順便熟悉熟悉周圍環境。

兩個風格迥異的美女,一個美豔性感,一個精致疏離,走在一起就像一道美麗的風景,引得路人不禁紛紛側目。

丁聆睨兒了一眼身旁的任孑穎,漂亮是真漂亮,麻煩也是真的麻煩。光是出個門,姑娘就得描眉畫眼、挑衣服、弄頭發、噴香水……前前後後得折騰将近兩個小時,這還沒算上之前洗澡洗頭敷面膜的時間。

“你看什麽呢看?”任孑穎大大方方的送了丁聆一記大白眼。

丁聆啧啧兩聲,嘆道:“在看你這身C家秋季新款怎麽的也得五位數了吧,還有你那包?一個大學學生随便一身行頭都是這種檔次,人言可畏呀,可別讓人以為你是哪個富豪包養的三兒呦。”

任孑穎也不甘示弱,“彼此彼此,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腳上那雙鞋,A家手工定制款,全球就那麽幾雙?袖子上那兩顆扣子上鑲的是什麽呀,可別讓人摳下來拿去鑲在戒指上呦!”

丁聆笑嘻嘻說:“我能說這都是地攤上花二十塊錢買的嗎?”

任孑穎也笑嘻嘻的對她說:“那我給你五十,你賣給我呀?”

丁聆:“別鬧,怎麽還想互相傷害呀?”

任孑穎長嘆了一口氣:“怎麽辦,某人今晚恐怕是得睡地上了。”

丁聆:……

丁聆默默的閉上了嘴,任孑穎無疑成為了這場嘴仗的勝利者,正興高采烈的拿着手機刷刷刷……

“喂,我看你這一路拿着手機刷啊刷的,我們這是要去哪裏?”丁聆不免好奇湊了過去。

丁聆挨着任孑穎,一股好聞的馨香蹿進了鼻子裏,讓丁聆忍不住多嗅了兩口。

任孑穎瞪了她一眼,嫌棄道:“你屬狗的麽?”

丁聆龇牙咧嘴的谄媚道:“這香水還挺香。”

任孑穎一臉得意,“那是老娘的體香。”

丁聆:……

大學裏都有一個校網,上面總會有各種五花八門的信息。吃喝玩樂,八卦小道,資源分享,自制作品……什麽都是有的。

任孑穎刷着手機,按照上面提供的信息和位置圖片帶着丁聆,找到了這家號稱“味覺制霸”烤串店。

“到了就是這裏了。”任孑穎還特意比照了手機裏的照片确認了一下。

丁聆卻呆了一呆,站在閃閃發亮的店招下面,“這明明是個網吧吧?”

丁聆茫然的望着“未來網吧”四個大字,還沒來得及出神就讓任孑穎一巴掌拍在了腦袋上,“想什麽呢,烤串店就在你腳下的這塊空地上,我們來早了,老板攤都還沒擺上呢。”

夜幕降臨,果然剛剛還空空曠曠空地上,現在是人聲鼎沸十分熱鬧。

一盤又一盤的烤肉擺到了面前,丁聆十分不客氣的大口大口吃了起來,那吃相着實讓人汗顏。

“喂,我說你一個女生,長得也還行吧,怎麽吃東西是這個樣子的?”相比之下,任孑穎吃串的模樣那簡直就是堪稱教科書級別了。既沒有餓虎撲羊,也沒有矯揉造作,明明是個白富美,穿着一身名牌坐在小破凳子上吃烤串,明明就是格格不入,她卻能旁若無人的就在那裏吃,特別的從容完全自成一國。

丁聆這算是見識了一把女王出巡的氣場,在這種氣場強烈的影響下,丁聆也只能勉強克制一點吃相,免得同框起來畫風不和諧。

“喂,我從剛剛就看你在那裏唰手機,都這個時候了,你到底在看些什麽呢?”丁聆一邊吃得滿嘴流油,一邊口齒不清的問道。

任孑穎真是一看丁聆這副模樣就感覺很糟心,大大咧咧的就只知道吃和發呆,仿佛對這些生活上的東西并不在意。

伸手抽了一張紙巾,嫌棄的擦掉丁聆嘴角邊上的油,告訴她:“我在看校網上的八卦。”

任孑穎鄙視的看了一眼丁聆的傻樣,說:“入鄉随俗你懂不懂,既然要在這裏生活學習好幾年,總得先摸清楚這個學校有什麽傳聞、禁忌什麽的吧,有些什麽組織啊,發生過什麽事情,學生會啊,什麽風雲人物啊,新聞熱點什麽的……再不然,民以食為天至少附近有什麽吃的喝的這總得知道吧?”

丁聆嘆了一聲:“還真不愧是商人家的孩子呢,知道你是來讀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麽潛伏的特務呢。”

任孑穎面無表情的看了丁聆一眼,說:“你知道為什麽無論是恐怖小說還是恐怖電影一開始的時候總得先死一波人麽?”

丁聆搖了搖頭。

任孑穎告訴她:“因為總得需要幾個純傻帽當引子呗,不先把這些什麽都不知道的傻逼扔出去踩雷,你說故事還怎麽往下搞?唉,不知者無畏啊!”說完還不忘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丁聆。

丁聆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才恍然大悟,這純傻逼說的該不會就是她吧?尴尬的笑了笑,“那你說說,咱們學校都有什麽傳聞、禁忌、風雲人物呢?”

任孑穎說:“哪個學校沒死過幾個人,發生點故事,更何況這還是個百年老校?你呀,只要不去作死玩什麽奇奇怪怪的游戲,跑到什麽舊教室、後山、墳頭上去當什麽名偵探,基本上也不會出什麽事情。至于什麽風雲人物嘛,咱們學校現在有兩個風雲人物,一男一女,還有一個被稱為隐藏屬性的人物,現在剛剛登場,衆人還在觀望。”

丁聆皺了皺眉,心道:這怎麽又關我的事,我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喜歡作死的人吧。

然而自認為不喜歡作死的丁聆卻不知道,在對面那位從容優雅地吃着烤串的任大小姐眼裏,自己早就被打上了兩個大大的标簽,那就是“大傻逼”和“愛作死”。

“那你說說,咱們學校這幾個風雲人物都是些什麽人?”丁聆好奇道。

任孑穎告訴她:“還能有誰,你看看我,在自己照照鏡子就可以了。”

丁聆一臉茫然:“什麽意思?”

任孑穎愣了一愣,說:“沒什麽,你好好吃串,不夠再點。”

丁聆乖乖的應承了下來,說了聲:“哦!”

兩個人默默的吃了好久的烤串,丁聆突然哇靠了一聲,道:“你該不會是在說我和你吧?”

任孑穎看到丁聆這種反應無端的生出一股哭笑不得的喜感,竟然對同這家夥當舍友感到很羞恥是怎麽回事?

任孑穎忍不住偷偷問道:“你真的是那個傳聞中被兩大美院同時錄取,13歲就開了畫展,憑着一副《奧姆斯特喵》就能賣出六位數的價格并且作品被收入博物館的天才少女?”

丁聆愣了一愣!

任孑穎幹脆将手裏的手機屏幕怼在丁聆的臉上,上面赫然出現了丁聆長長一堆的個人資料、經歷和各種彪悍的戰績,哦,還有一張呆頭呆腦的一寸彩照。

丁聆接過手機,翻了翻,這才發現原來那個開啓了隐藏屬性的少女說的就是她自己,今天她來報到的第一天資料就被迅速解鎖了,就連她最近剛剛幹了一票一比一完美炮制了漢.凡米格倫風格的僞畫中的僞畫并且以假亂假的差點賣掉這種事情也赫然出現在了情報上。

還有就是任孑穎,她被稱為十年校史最美少女,是唯一一個新生報到第一天就幹掉了所有系花、校花,入學私照校網首頁全民票選TOP1的女神級超級大美女。

短短開學一個禮拜,就有人成立了任孑穎的宅男粉絲團,專門在校網上開了一個讨論群用來分享任孑穎的私照,就足以可見她的風雲程度。

“厲害啊!”丁聆抓着手機唰了半天,上面亂七八糟的全是任孑穎的私照,還有人目測了她的三圍。

“所以你的胸是36C還是36D?”丁聆好奇的問道。

任孑穎告訴她:“實際上是34D。”

丁聆羨慕得連忙撸了一串烤串,“要能勻點給我那該多好。”

于是丁聆直接遭來一記白眼。

“哦,對了。不是說風雲榜上還有一個男的嗎,怎麽淨是你的照片了……”丁聆各種翻翻翻,奈何任孑穎的人氣實在太高,翻了半天也沒翻到唯一一個男性。

“喂,時候差不多了,那家夥應該也是快來了吧?”

“差不多了,這家夥實在是太嚣張了。今天是一定不能放過他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真以為他就是王了!”

“咋們先安排好,一會兒我先把他引出來,想辦法拖住他,你們幾個就迅速包圍過來,哼,到時候還怕幹不死他!”

……

隔壁桌的幾個學長密謀的對話一字不差的全讓丁聆給聽進了耳朵裏,沒想到這麽不得了的事情竟然讓自己聽到了,丁聆看了一眼對面正吃着烤串的美少女,任孑穎顯然對這種事情的反應十分冷淡。

這些人也未免太過嚣張了,大庭廣衆的就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讨論這種事情。丁聆用眼尾的餘光掃了一圈,這一桌子竟然有四個人。

四個對付一個?

怎麽才第一天來學校就遇上這種事情?

丁聆的臉色沉了又沉,心裏各種糾結着這種事情自己到底是管還是不管。畢竟她才來報道第一天,總不能都挨不過一天就又闖禍了吧?

任孑穎正渾然未覺的吃着她的烤串,鄰桌的幾個學長已經的讨論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了,丁聆竟然還聽到了“搶劫”這種字眼?

“來了!”

“哪一個?”

“穿白色襯衫,個子特別高的那個!”

“咱們走!”

眼瞧着這幾個人已經都站了起來,丁聆連忙伸長了脖子在人聲鼎沸之中尋找符合這些人口中特征的家夥。

白色襯衫、高個子……

丁聆立刻鎖定了目标,愣了一愣,心道:這不就是中午找不着路的時候遇上的殘障學長麽?

“還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丁聆一邊腹诽,一邊站了起來。

“幹嘛去呀?”任孑穎不明就裏的看了她一眼。

“就去一下哈!”丁聆尴尬的笑了笑,一溜煙人就不見了。

的确,這個家夥在人群之中格外引人注目。

白色的襯衫,高高的個子,還有十分俊美的長相,這個家夥的确擁有可以嚣張的本錢。那幾個學長已經離開了,這會兒恐怕是正埋伏在了某個角落裏拎着家夥正等着他……

丁聆也是大膽,大步過去,一把抓住了殘障學長的胳膊,對他說:“學長,不要去了!”

大學的那些事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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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孑穎沒有看錯人,丁聆天生就是個愛作死的貨。

當她一個箭步沖過去,二話不說就抱住對方的胳膊,對他說道:“學長那個……”

話沒說完,就傳來“哎呦……”的一聲慘呼,她的手才剛抱上對方胳膊就讓對方下意識的一把給甩開了。

“你幹什麽!”對方一把甩開了丁聆伸過來的手,連忙低頭看了一眼胳膊上被抓過的痕跡,臉上盡是驚色,就好像丁聆的手是什麽髒東西一樣。

剛剛所有的速度快得丁聆甚至都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對方就跟觸電了一樣,下一秒就将丁聆給甩在了柱子上。

“喂,原來你會說人話啊!”丁聆被這一巴掌甩在柱子上疼得龇牙咧嘴,剛剛那一聲慘叫更是引來了不少側目,其中一個就是任孑穎。

“小祖宗,你又幹了什麽?”任孑穎大老遠的就看見丁聆莫名其妙的竟然和那一位學長對上了,腦殼隐隐作疼,連忙過來,就怕這貨又把人得罪了。

任孑穎連忙将丁聆扶了起來,就見到她疼得臉都漲紅了,可見剛剛那一下子力氣着實是不輕。

她扶着丁聆,在看看學長,對方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季學長……”任孑穎同對方打了聲招呼。

像任孑穎這種高傲女王的人物平常是不會像現在這樣忍着脾氣對什麽人客客氣氣的。

反而是這位學長,竟然連看都不往她臉上看一眼,兩只眼睛從剛剛就一直瞪着丁聆,仿佛要瞪出個殺父之仇出來似的。

“你還好吧?”任孑穎扶起丁聆。

“沒、沒事……”丁聆搖了搖頭。剛剛那一下子猝不及防,丁聆到現在都還疼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好端端的你惹他幹嘛呀?”任孑穎見狀臉色也是很難看,忍不住小聲的責備丁聆。

“我剛剛撸串的時候聽到一夥人說要對付他,說什麽戰術都排好了,只要一放倒就、就搶他東西……”

“神馬?”丁聆話都還沒講完,任孑穎就怪叫了一聲,哭笑不得的說:“不是,大家一起撸的串,你什麽時候聽見的我怎麽就不知道?”而且還出現了什麽“戰術”“搶東西”之類的奇怪字眼?

“那夥人一見到你,他們人就走了,保不齊在這附近都埋伏好了,你現在是要去哪裏,你要不要小心一點?”丁聆仍然在好心提醒他。

然而丁聆卻看到對方的表情卻似乎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只是用特別平淡的口吻問道:“幾個人?”

“什麽?”丁聆愣了一愣,連忙告訴他:“有四個!”

“他們都往哪裏去了,你看了到嗎?”對方又問。

他們?

丁聆想了想:“好像……”

丁聆伸着手指,東南西北的指了一圈下來,最後竟然在隔着玻璃窗的網吧裏發現了剛剛那幾個人?

“他們???”丁聆滿眼詫異回頭去看學長,“不應該在網吧裏呀……”。

按照丁聆的想法這夥人現在應該躲在哪個陰暗的犄角旮旯裏埋伏起來伺機而動,怎麽能坐在網吧裏一個個罵罵咧咧神情急促的樣子?

丁聆:……

見這一幕任孑穎忍不住朝天丢了一記白眼,她斜眼看了一下身邊的學長,學長的反應也只是眼眸微垂,默默的嘆了口氣。

丁聆這會兒還在雲裏霧裏不知所謂,眼見對方要走,忍不住喊了一聲:“喂……”

這時候正從丁聆身邊經過的學長,這才好心的告訴她:“我現在不是要去打架是要去打GAME。”

丁聆:……

她呆呆的問身旁的任孑穎:“他說他要去打什麽?”

任孑穎:“打GAME!”

任孑穎見到丁聆這種看起來智商只有三歲的臉,就恨不能丢下她轉身就走,實在是太丢臉了。

“可是打游戲為什麽還能說到圍毆、搶東西什麽的呢?”丁聆揪着任孑穎顯然不打算放過她。

任孑穎:……

兩個人拉拉扯扯的走了一段,丁聆想起來還是忍不住回過頭去好奇的看了一眼對方的背影:“這什麽人啊?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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