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雞室友總撩我

第 30 章 不要貪杯影響發育(捉蟲)

早上醒的時候季朗已經起床洗漱完了,我依舊沒聽到他起床的動靜,他那毛毛躁躁的性子做事真的有這麽輕快嗎?要知道其實我睡覺還是比較輕的。

估計他是怕我太在乎自己的睡顏心理上有壓力才起這麽早的。

我竟然覺得他有點兒小貼心?

我慢吞吞的洗漱完,發現季朗再次背好書包在等我,歷史仿佛要重演。

他說,“放心,今天有人找茬的話,我上,你看着。”

“……”我們是去上學,又不是去混黑,你這樣我很怕啊。

不過今天上學路上比較冷清,一是我們出來的早,另外就是大家都知道高二三班的季朗和高二四班的郝宇喜歡打人了,都躲的遠遠的。

和季朗在一路上走着,竟然覺得自己酷酷的。

完了,傻逼真的會傳染。

一路上也沒說什麽,季朗好心情的吹着口哨或者哼着某首很熟悉的歌的旋律不緊不慢的往前走,我跟在他身後,心情也還不錯。

可我到學校之後,發現早讀根本背不下去,我腦子裏全是季朗哼的調調兒……我真是煩死他了……怎麽夢裏纏着我就算了,大白天也揮之不去呢!

我背兩句就不知不覺哼了起來……背兩句就哼起來,我的戲精同桌賴文樂好奇的看着我,“學霸宇?要跨界當歌王了?”

我沒有辦法,只道:“……我要再哼你就掐我胳膊。”

賴文樂嬉皮笑臉,“舍不得舍不得,歌王最金貴。”

早讀結束之後通報內容被打出來了,放在年級主任的辦公桌上,有大喇叭同學在辦公室進出看見了,然後就在學校傳開了。

不過無所謂,打架這種事兒并不慫,還沒被人說我醜可怕。

大班空的時候季朗突然站在我班門口氣勢沖沖的喊我,我腦子當時就要炸,煩了我一個早讀,還要毀我的班空?

我不耐煩的出去,結果剛出教室門他就對我一頓劈頭蓋臉的喊,“你昨天借錢是要幹什麽的?”

周圍去上廁所的同學都在驚訝的看我們。

畢竟郝宇和季朗這兩個人,幾乎代表了兩個極端,怎麽都不像是能在一起讨論事兒的,現在又牽扯到借錢的問題,不知道我和季朗是室友的,還以為是我不小心招惹了大魔王要挨揍了。

他把我拉到陽臺邊兒上,“說話,借兩千塊錢幹什麽呢?”

“交罰款啊,不然還能買衣服?”我說。

“你……”他的手指指着我輕微顫抖,表情略帶悲憤略帶痛苦,總之是各種表情交雜在一起比賴文樂還像個戲精,“你真是太……郝宇,你怎麽可以借錢交罰款呢?”

“我……”不借難不成去搶?

“昨天要不是劉元基看到我然後嘴賤咱倆的事兒,你也不會去揍他,其實你昨天說的那些我都認,也都怪我,所以罰款什麽的讓我教,我之前根本不知道你被通報的內容,不然我不會借你錢,我以為你要做別的……”他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

“……不用。”我打開他的手就往教室走。

那天把事情都怪到季朗頭上,也是我有氣兒沒地方發,可我沒有真的怪他,而且劉元基喜歡許文倩是真的,許文倩把鍋推我身上也是真的,季朗就是個導火索,他無緣無故被累及也很可憐。

沒必要非得再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季朗在我後面喊我好幾次,“郝宇!郝宇!”

我不想理他,可他的聲音越來越近,然後我發現他竟然跟着我進了教室!雖然串班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但大家知道,往往學校的風雲人物更容易比別人引起注意。

我是,他也是。

我硬着頭皮看了一眼教室後面的表,然後又看到我同桌八卦的眼神,咬咬牙跟着季朗再次出去,“你到底要幹嘛?”

“還有七分鐘才上課呢,再聊會兒呗?”他吊兒郎當的說。

我特麽還以為他有什麽急事!

“昨天晚上聊得還不夠嗎?都說到一點半了,我今天上課還困呢。”

說完就覺得背後很涼,轉頭就看到我同桌扒着我們班的門框探頭看我和季朗,眸中閃爍着詭異的光。

“你困啊?”季朗好像有點兒不安,前腳掌開始不安的摩擦地面,他問,“那你頭疼嗎?”

“不疼不疼。”我擺擺手。

季朗有病吧,兩個大男生每個大班空都在走廊的陽臺聊個不停真的很奇怪,更何況晚上還一直見面,有什麽好說的,季朗看了一眼手表,依依不舍道:“那你還是先回去吧。”

我點點頭就走了。

“郝宇,你和季朗真住一起啦?他們說的是真的?”我的戲精同桌賴文樂腦袋裏一直都裝着一部三百集長的宮鬥劇,裏面有各種狗血橋段供他每天在我身上幻想。

我無力而又蒼白的解釋:“我們只是普通室友。”

賴文樂把他的凳子往我這兒拉了拉,低聲道,“你這麽謹慎幹什麽?為什麽非要強調普通兩個字?是不是證明其實你們兩個并不……”

“你給我滾。”我轉頭用口型無聲對他說道。

可賴文樂覺得我在逃避什麽,我懶得和他解釋。

結果下節班空的時候季朗又來了,他在我們班後門喊我,“郝宇郝宇!出來!”

賴文樂幸災樂禍:“你的普通室友又在找你。”

他把“普通”和“室友”四個字分別咬的特別重。

我:“……”

季朗那麽大的個子,站在那兒實在太顯眼了,大家的眼神重中雖然沒有充滿過多的臆想,但我心裏有鬼趕忙又和季朗出去。

剛走到門口季朗就往我手裏塞了兩罐咖啡,他小聲說,“困了就喝,但是不要貪杯,影響發育。”

我:“……”

賴文樂用眼神告訴我他也想要一個季朗這樣的“普通”室友。

“季朗,你幹嘛啊?我們會不會太……”親密了點兒?除了上課那麽一眨眼的功夫,我看他是想擠爆我的生活。

季朗大無畏的看着我,“我也是第一次發現你這麽不夠意思,挨罰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們什麽時候這麽好了……”我的錯,告訴你有啥用。

季朗聲聲铿锵有力,“明明該一起打架的時候我卻沒上,還以為自己給了你一個表現的機會,我真傻結果你挨罰了我什麽事兒也沒有,郝宇,這事交給我。”

“随便你,錢我會還你的。”

我早上到教室掏課本的時候摸到一打鈔票還吓了一跳,後來一想,應該是季朗在我還睡着的時候塞進去的,他這麽粗的神經竟然還知道兼顧我纖細的自尊,真是可喜可賀。

季朗見我這麽強硬也不再說啥,“中午放學一起走,你別去吃食堂了,陳昊空來給送好吃的。”

“哦……”

好吃的……天大的事兒,一頓好吃的也能化解。

中午的時候陳昊空跟我和季朗回了閣樓,明明剛放學,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一鍋炖排骨裝在塑料桶裏,還有炸雞塊,幾碟青菜蘑菇燴菜地三鮮什麽的。

我們幾個吃的起勁,陳昊空主動解釋道,“是季朗媽媽囑咐我媽做的,他家離的遠,季朗他媽開車也不咋滴,朗爹不讓她來,就拜托我媽給你們做了,還囑咐郝宇哥要多吃一些。”

“哦……謝謝……”我轉頭看向季朗,“謝謝阿姨了。”

季朗看着我笑出聲,“謝我媽幹什麽,謝我。”

“……”算了,吃人嘴軟,就不謝。

陳昊空是個盡職盡責的陪吃陪送鐵子,吃完就帶着垃圾走了,我和季朗睡了不到半個小時的午覺下午又去上課了。

結果最後一節大班空的時候,班主任老曹告訴我,通報被取消了。

“罰款不用交了?”我問。

老曹欣慰的搖搖頭,“不用了。”

“悔過書不用念了?”

“不用了。”

“我都寫好了……”真是又白白浪費我的時間,因為是第一次念這種東西,我還特意注重了一下修辭語法以及內容中心的與衆不同,勢必寫一個有史以來最有逼格的悔過書。

泡湯了。

“我怎麽看你還有點兒遺憾啊?”老曹喝了口茶水幽幽的看着我。

“沒,怎麽可能。”我站直身體。

“你別給我貧,”老曹放下杯子,“我最近還沒問你,你怎麽和那個季朗住一起去了?”

哇,老曹這麽八卦,我和誰合住都要管?對方又不是女生。

“就是……就是一起租房子啊。”槽,我怎麽又緊張,一提到和季朗在一起住我就緊張。

老曹看起來還有點兒擔心,“那個……你和他住,不要學壞……這才幾天啊你就會幫他打架了。”

“我幫他?”

“季朗都招了,說是劉元基先對他動手的,你被迫反擊,我也看到了,他當時挺幸災樂禍的,下午劉元基家長來了,季朗父母來了,他們雙方商議了一下結果私了了,說不賠償也不通報了。”我看老曹似乎很滿意這個結局。

可是,怎麽還有這種操作?

“那……就這樣完了?”我疑惑。

老曹贊賞有佳的看着我,“郝宇,你是好學生,雙方家長都說了,這事兒和你沒關系,季朗和劉元基一人背一個處分留校察看一年,要是再犯錯……”

再犯錯就開除。

季朗真他媽有病,劉元基父母一定是被他父母壓的才說這事和我沒關系!他幹什麽啊非讓我欠他這麽多。

我覺得我在生他的氣,真不想再理他了,他總是自以為是,大男子主義,讓我欠他這麽多真的并不是在幫我,背着一個留校察看的處分就為了讓我不拿那兩千塊錢?不去念檢讨書?

虧我早上還覺得他在照顧我的纖細自尊,我信誓旦旦絕對不會再理他。

結果晚自習結束後一出教室門,我就看到季朗站在對面,他穿了一個黑色的褂子看我出來突然背對我,“郝宇快看,咱們的小土狗來啦!”

然後我看到一只小奶狗兜在他的帽子裏扒拉着兩條小前爪,露着毛茸茸的腦袋大眼睛水潞潞黑黝黝的望着我。

相關推薦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