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洋學士

第 35 章 ☆、他是我阿爹!

作者有話要說: 不行鳥,擺擺好久沒睡了,眼花鳥,各位大大看到錯字或語句不通的時候,記得說一聲啊……謝謝鳥……

擺擺游走先……

樊大美人一整晚在我身上歇得睡姿妖嬈,一早上起來我只覺半身肌肉都在酸麻。

我拿自制的剃刀刮胡子,手抖得不行。他在旁邊看得心驚膽戰,一伸手,主動把我的臉皮接收過去當冬瓜蘿蔔皮來處理了一番。

改頭換面後,他看着我愣了半刻,忽地鄭重其事起來。

“我不能讓九王爺再碰你了,我會把真相告訴他。”

“……啥?”哥哥咧,我沒聽錯吧?

他說不讓九王爺碰我了?

我的親爸親媽親爺爺啊,j□j啊周總理,我羅越洋同志終于逃出冰火兩重天,翻身得解放啦!!!

我說怪不得我的樊汐大美人今天看起來特別高大威猛英俊潇灑,芙蓉如面嬌勝春花呢!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呢?”我虛僞地掏掏耳朵。

期待他再準确無誤地,口齒清楚地,毫無歧義地再說一次,然而這死狐貍眼珠子一轉,卻給我換了句意思差了個十萬八千裏的:“乖乖呆在驿館裏,別到處亂跑,別随随便便就朝人家傻笑,最重要的,不許随便跟外人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你本來就比常人少個心眼兒,還只有三腳貓的功夫防身,小心人家把你賣了就找不回來了。我今天會早點回來陪你。”

切,你一臉皮長得比我還招搖的小受沒資格跟我說這句!居然敢把我當女人來禁足,你也太小看我越洋大爺了吧!

我摸着光溜溜的下巴,笑得很是不屑。

“咳,您老人家也太看得起我了!他們賣花姑娘還說能賺幾百兩銀子,賣我這種皮糙肉厚的大老爺們兒,他們把自己內褲都給倒貼進去估計都沒人要!倒是您老人家注意才是,別出門一趟,一回來後面就個老婆一群,孩子一幫,那你下半輩子就只能跟尿片打交道了!”

“嗯,現在看你嘴皮子貧回來了,心裏應該沒什麽事憋着了。想出去走走也行,但是記得把蒼師父帶上。現在人販子确實特別猖獗,你還是小心為上。”他魔爪一伸,扯着我剛剃幹淨的臉皮子,用力往外拉扯。

我疼得正想打掉他的手,他卻迅速地在我的額角吻下了他的印記。

痛歸痛,我腫着臉皮吃早點時,還是快樂地多吃了六七個大包子,又添了兩碗粥。雖然一邊吃一邊不甘心地叨咕,我真是犯賤啊犯賤!小白師父卻驚吓于我突增的食量,懷疑我肚子是不是養了成精的蛔蟲,還一本正經地說要給我把把脈檢查檢查。

“咦,怎麽沒看見九王爺?”沒了他兩只閃閃發亮的青光眼,屋裏光線還真暗了不少。

小白師父拈着胡須朝我眨巴的眼睛,用說書人特有誇張的語氣說道:“唉,這話說來就長了。昨晚四更天的時候,歐陽丞相的幼子押運的糧車遭山賊劫了,歐陽小少爺真神勇啊,噌噌噌幾刀下去一個頂十個,可是最後還是來信兒說,他寡不敵衆,撐不住了,這不,九王爺見義勇為,帶兵去救他了!”

我聽完肚子裏都快樂翻了,可礙于身邊還有幾個一同出來吃早飯的将士,臉上只好跟小白師父一樣,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歐陽小少爺多神勇一英雄少年啊,竟碰上這種事,真是可憐!這群山賊也忒可惡,忒大膽,忒目無王法了。”媽的,卻劫得老子忒爽心,忒痛快了!

其實我們安排了兩撥人去劫歐陽甫。第一撥劫他的人用的只是虛招,叫打而不劫。目的只是讓他發現糧食被換掉。像那樣他貪生怕死,好大喜功的人,絕對會自己掏腰包湊齊數目調換回來。第二撥人則用的是實招,叫又打又劫。因為皇帝需要保樊汐及他多位心腹,所以就只能讓歐陽甫擔上同樣失職的罪名。如果讓歐陽甫順利到達,那歐陽老狐貍會以失職之過向樊汐下手,到時屈打一頓還指不定栽贓出什麽新花樣來。

相對而言,如果我們先下手為強,到最後皇帝老子也只不過會雷聲大雨點小,吓唬吓唬歐陽老狐貍一家子,再罰他幾年俸讓他收斂一點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京城關于我妖孽禍國的傳言那麽風行,但是到了恭州這一帶,連個妖字都沒聽到,聽到最多的字還是具有實際代表性的“餓”。可見那群除了蹲在京城說我妖孽就不幹實事的妖孽,是多麽該收拾收拾。

一想到這裏,我這邊跟小白師裝模作樣地心痛欲絕:“歐陽少爺真是可憐啊可憐,可恨啊可恨啊……”一回頭大叫一聲,“小二,麻煩再給我來三個包子一碗粥!”再回頭朝着小白師爺繼續心口不一:“你老家人說那山賊咋就那樣可恨捏?”

小白師父心神領會,立刻聽出了我關于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暗示,可面對我那瞬間變換的表情,量是他這般的運氣自如的高人,竟也沒能憋住,一口熱粥如高壓水籠頭直噴我面門……

“……對不起,小洋,這粥太燙了……”

偏偏這時……“客官,您的包子和粥來了!請慢用!”

他到好,終于找到排洩笑氣的借口,笑得門牙都在搖搖欲墜。可我……哪裏還吃得下……

小白師父,也忒不厚道了點……我頂着米粒無奈瞪眼,他卻摸着肚皮無恥地狂笑。

突然,一只髒兮兮的手從我旁邊伸了過來,飕地拿走了兩個包子,我一轉頭,另一只手,遞過來了一塊血紅色的玉。

“這塊玉給你,包子歸我。”手的主人童音稚嫩,平淡無奇,卻透着一種不由得人辯駁的威嚴。

微微擡起頭,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正站在我背後,從頭到腳裹着一條又髒又破的毯子,黑乎乎的臉也只露了半張在外面,兩只黑白分明的眼睛卻是極其有神。

我訝異的瞬間,他的肚子竟咕嚕咕嚕地叫起來,聲勢頗為浩大,立刻,整個小店裏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了過來,紛紛笑道這孩子個子不太高,肚裏經到念得挺大聲。

這小孩皺着眉,黑黑地臉忽地透出了紅暈,困窘之下,竟然還低聲以命令的口吻跟我說道:“有什麽好笑的,不許笑!”

其實我本來只是處于笑不露齒狀态,他不說還好,一說完,我立刻跟小白師父有樣學樣,無恥把嘴巴又張開了很多,還順便把牙露了出來。而原本笑得跟招財貓的店小二,卻立刻化身為黑虎神,沖過來就要攆這孩子。我趕緊攔着他:“這孩子是我客人,再給我加碟小菜來。”

小白師父掏了一錠銀子擱在桌上,打斷了小二的支支吾吾。

“坐吧!包子跟粥歸你,玉還是你留着!”以前在快餐店打工時裏哄小孩哄多了,我輕車熟路地向這小孩擺出和藹可親的笑臉。

他也不客氣,小包袱往長凳上一放,抓起包子大口大口啃了起來。看來是餓了很久了,好幾次是因為吃得太急了,險些噎到。吃到最後,怕是半飽了,他才開始慢條斯理地細嚼慢咽。細看他故意做出來粗魯動作其實還有掩飾過的文雅,應該是受過非常好的禮儀教育,不像一般市井間的孩子。

我看看小白師父,他坐在哪裏一直沒有說話,只覺得他好像遇上冥思苦想也不得其解的問題,看到我詢問的眼光,只用眼色示意靜觀其變。

這小不點果然很特別哦!我饒有興趣地開始觀察他那張黑黑的臉。要是洗個澡換身衣服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孩子……嗯,我忘了問了,他是個男孩還是女孩?他裹得嚴實得像只粽子,壓根兒看不出來他的性別。

剛想到這裏,那孩子卻擡起頭,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你認識一個叫樊汐的人吧?”

吓?樊汐?

我跟小白師父面面相觑,這孩子果然有些來頭,居然直呼樊汐的名字。

“你找他有事?”

“這麽說你一定認識他。”黑白相間的眸子喜出望外地看着我。

“你有急事找他麽?”我依然笑容可掬。

那孩子看着我,卻低下頭,安靜了好一陣,像在積蓄力量般。過了良久,他才擡起頭,如釋重負地答到:“他是我阿爹!”

“啥???!!!!”

手邊的粥碗被碰到了地上,化成了無數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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