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跑過來扭兩圈,舒筋活絡,走了= =!!
“媽呀,這風涼水冷的地兒能叫做南方嗎?”
半夜三急,房裏的夜壺不知死哪兒去了,害得我只好摸黑上茅房解決。沒想到外面晝夜溫差這麽大,剛到茅房,全身都涼透了,咬着牙哆哆嗦嗦一邊解放一邊發着鬧騷。
突然,腰上像被什麽東西環住,吓得我抽岔了一口氣,噴出來的水柱立馬失了準頭,開了個叉越過馬桶直澆牆頭。
“浚,我對不起你,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陣陣酒氣随着沉重喘息噴在我的頸間,環在我腰上的手,還以很色情的速度往下移。
一身雞皮以那手為中心,頓時向全身蔓延開來,僅有的理智被激得一滴不剩,我再也顧不得對方的來路,狠捏着他繼續想往下移的手腕,左手肘猛頂他的胃,逼他騰出了稍許空間,再迅雷不及掩耳地招呼他一個過肩摔。
對方沒料我會來猛招,大驚之下連鹞子翻身還沒施展完就直接平沙落雁,屁股着地,平硬的泥地硬是給他砸出一聲驚雷,撲出一堆的塵士,而他也被摔出一聲悶哼。
我趁機提好褲子,這才擺出一臉驚訝的表情:“九王爺,原來是你啊,大半夜的您老人家在這裏做什麽?”
天色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借着微光也只能看見他異常閃亮的眼珠子,也不知是不是痛得他眼淚冒得清亮的結果。
九王爺坐在地上,卻着急沒起來,看着我半天卻擠出一句話來:“士別三日,刮目相見。分別了三年,你竟也練就了一副好身手,浚,你讓我太感意外了。”
“讓人意外的是王爺您吧?三更半夜不在房裏睡覺,專門跑這裏來偷襲上茅房的人,在下實在想不到你竟然會有這種嗜好。”我環着手,也不急着去拉他,只是遠遠地站着跟他對話。畢竟這小子也是仨師父的高徒,要是動手的話,我百分之百拼不過他。
“嗜好?!……”一個詞竟讓對方語塞了兩分鐘。
兩分鐘過去,他,居然連屁都沒擠出來一個……靠,風涼水冷的,老子穿得又少,難道要一直看他在這裏扮雕像麽?況且還是姿勢很影響市容的那種。
正打算開溜,卻聽他一串哈哈哈哈……
“你真是有意思,我以前怎麽沒發現呢?”
“王爺您要沒什麽貴幹的話,那我先回房了,”逐漸适應了黑暗,看清了他臉上像見了小強的貓那種興趣益增的表情,心裏突然極端厭惡。于是,眼一眯,嘴角邪邪上勾,再補了一句,
“汐還在房裏等着我。”
果不其然,只是瞬間,他的臉就垮得比世貿中心還要慘烈。
我不想再去管他,轉身剛要離開,卻聽他在身後大叫:“本王在地上躺了那麽久,你也不過來扶一扶嗎?”
手沒斷腿沒殘,自己不會爬起來嗎?媽的,封建階級的惡劣本性果然神憎鬼厭,老子心裏再次對共産黨推翻封建階級的政策表示兩百萬分的支持。
奈何這王爺面子關系到我的身家性命,不得不從。走過去,伸出手,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誰知這小子一起來,居然……居然順手把我抱了個滿懷!!!!還還還……把老子的嘴給堵上了!!!!媽的,還是用他的臭嘴堵的!!!!
五雷轟頂,百萬伏高壓電觸電,都難以形容出當時的震驚!
惡心反感的感覺從他的舌尖直接傳到我的胃,胃裏翻江倒海,絕對的波瀾壯闊。士可忍,孰不可忍。用盡全身力氣,剛想往他的命根子做最後的一擊,他卻放開了我,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聲音變得顫抖起來。
“浚,我知道我當年對不起你,我也知道無論做什麽都不能補償你。我現在已經很清楚地明白,愛一個永遠得不到的人是那麽痛苦。三年來,我沒睡過一天好覺,一想到我傷得你那麽深,我罪孽深重啊……可是,如果我向你乞求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你還會給我嗎?”
他的手,越抱越緊。我的上衣下擺突然涼了一片,他哭了?!
他的頭縮在我的腰間,像極了一個無助的孩子:“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這樣的請求很無禮……可我現在只求好好愛一個愛我的人而已……求你,求你不要拒絕我,好麽,好麽?”
當年那個孩子這麽求你的時候,你怎麽沒有珍惜他呢?現在你求我又有何用,我又不是他!
嘆了一口氣,卻見樊汐披了件白袍,靠在門廊的柱子上,神情漠然。不知道,他心裏對眼前的九王爺是嘲還是怒。
我剛想叫他,卻見他把身上的白袍搭在門廊的欄杆上,一聲不吱地轉身又進了屋內。
九王爺,對不起,我也只是想好好愛一個我愛的人而已,所以我希望他不要在為以前的事糾結下去。
“九王爺,對不起,我現在最愛的人,是樊汐。我沒有辦法答應你。”
九王爺忽然擡頭,眼神恍若風中的燭火,淚痕清亮,卻更覺得他的臉色已經如灰土再無半點血色。
我臨走時,回頭看了一眼,穿了一身紅的他一個人如沒了魂魄般跪在後院的茅房前,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一股冷氣從腳底升到心間,我暗暗叫了聲媽媽咪,今晚我是死也不要再出來上廁所了!
回了房,剛鑽進被窩,卻冷不防一只帶着暖香的手臂把我壓在床上,緊接着那熟悉的唇貼了過來。一個吻,火熱濃烈,卻又透着說不出的凄怆,凄怆得我心裏面也像空了一個洞一樣。
那晚,樊汐什麽都沒做,只是緊緊地抱着我,生怕我會憑空消失了一樣。
我被他勒得呼吸頗為艱難,但是,也不敢掙紮,怕一掙紮會掙傷了他偶爾也會脆弱的心靈……(後來才知道,這死狐貍的心靈壓根兒就找不到脆弱的地方,白白給他當抱枕擠壓一整晚,淚啊!)
我躺在床上,樊汐壓在我身上,兩床算得上厚重的被子蓋在他身上……老天爺咧,你說你把我這單純的青年夾在這種複雜BL三角戀的縫隙裏,你到底想怎麽個玩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