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是傻白甜

第 43 章 荷花簪

荷花簪

雲靜這段時間本就因為風輕的事翻來覆去的睡不好,結果每天天剛亮,娘親就派人來喊她起床去聽規矩。

原來是雲夫人怕她到時候成親儀式上鬧笑話,所以讓她去提前學着。

所以雲靜每日都處在一副睡不醒的狀态,迷迷糊糊的還要聽着娘親的唠叨,這站不對,那裏手的姿勢不對,敬茶時該怎麽樣怎麽樣。

聽着娘親的聲音,雲靜甚至覺得更加困了,彷佛雲夫人的話能催眠似的。

“靜兒,成親當天,千萬不要随便掀起紅蓋頭,這紅蓋頭只能等洞房的時候新郎官來掀,記住了嗎?”雲夫人叮囑道。

“知道了娘,這話你都說三遍了,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娘不是怕你忘了,到時候鬧了笑話。”

“娘,放心吧,我那麽聰明,不會給你和爹丢臉的,放心吧。”雲靜拍了拍雲夫人的肩膀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對了,這幾日怎麽不見風輕一起吃飯了?”雲夫人突然問道。

原先風輕得空就會經常過來陪她說說話,給她揉揉肩敲敲背,像對待自己生母一樣對待她,只是如今不知為何竟許久不見他來了。

“許是風輕一直在練武場忙着吧,爹不是說大師兄要籌備婚事,所以練武場的事兒暫時由風輕代為管理嗎?”

“也是,不過你有空幫娘給他捎句話,讓他多注意休息,這幾日給你和蘇何準備婚服時,給他也做了件新衣裳,他這些年個子長的快,原先的衣服都不能穿了,你記得讓他過來取。”雲夫人叮囑道。

自從風輕來到虛無山,這幾年穿的衣服都是雲夫人親自幫他做的,只是他長的快,每次新做的衣服穿不了多久就小了,只能又重新做。

原想着讓山下的成衣鋪做便是了,只是雲夫人心疼他沒有爹娘,什麽事都親力親為,把他當作自己親生兒子一樣疼愛。

“知道了娘。”

在雲夫人那裏聽完禮儀規矩,雲靜便想回房繼續睡覺,結果又被娘親使喚着去給風輕送新做的衣服。

現在兩人見面本就尴尬,說話也生疏了許多。

雲靜硬着頭皮拿着衣服走到風輕房間門外,正想敲門又怕風輕出來自己不知道說些什麽,于是放下衣服快速敲了下門便跑了。

風輕聽到敲門聲開了門後發現外面并沒人,正想關門時才發現門口放着新衣服。

風輕蹲下身拿起衣服,那衣服一看就是雲夫人給自己做的,這些年自己穿的一副都是雲夫人做的。

雲夫人知道自己喜歡白色和灰色,所以給他做的衣服基本也都是白色和灰色,要麽就是銀白色。

平時要麽自己去取,要麽是雲靜送過來,雖然今日只是放在了門口,但他還是立馬就猜到這是雲靜送來的,

“如今她連見都不願見我了,怕是心中已經厭惡我了。”風輕無奈道。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流逝,蘇何每日喜氣洋洋的各種忙碌着,準備着成親當日需要用到的東西。

只是爹娘去世的早,大部分禮節規矩他也不懂,好在雲毅雲夫人體諒他,并不計較這些,只一并的幫他操辦了。

風輕更是整日只呆在練武場裏,吃飯也與其他師兄師姐們一起,大家雖不知道為何,但也不好問他。

大婚前一天,風輕破天荒的準備去找雲靜,只是去的路上正巧就碰上了要去雲夫人房間的她。

“風輕,你怎麽了?”雲靜問道。

許久未見風輕的雲靜見到他還有點意外,自從上次醉酒之事,這幾日他一直待在練武場,雲靜也總是有意無意地避着他。

“我正想去找你,沒想到在這碰見你了。”風輕緩慢又平靜地說道。

“是有什麽事找我嗎?”

“若是無事便不能在找你了是嗎?”風輕反問道。

“風輕,你多想了,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

“這個給你?”

還沒等雲靜說完話,風輕便伸手遞過來一只荷花簪子,只見那簪子上的荷花做的很是惟妙惟肖。

“這是送給我的?”雲靜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以前他總是喜歡送些稀奇小玩意兒給她,像簪子這類女兒家喜歡的首飾倒是從未送過,頗讓她有些意外和驚喜。

“明日你就要成親了,也不知送你些什麽好,我瞧你很少戴簪子,這只荷花簪挺适合你的,就當是給你的賀禮。”

“謝謝風輕,我很喜歡。”雲靜開心道。

雲靜正想戴上時,蘇何突然在遠處喊她。

“師妹。”

“大師兄?”

“師妹,師母讓我倆去一趟她房裏,說有要事。”

“知道了師兄。”

“風輕,我先過去了,謝謝你的簪子,我一定會好好戴着的。”說完雲靜便往蘇何的方向跑去。

風輕看着她往那個人跑去的背影,內心說不出的酸楚。

他一直站在那看着,直到她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雲靜,你一定會幸福的,對嗎?” 他喃喃自語,臉上黯然失色。

“師妹,你手上拿着的是什麽?”

蘇何一眼就瞥見了她手裏緊緊握着的東西,看着甚是精致。

“哦,你說這個呀,這是風輕送的簪子,說是賀禮。”

雲靜将簪子小心翼翼地戴上,那一抹清潤別在發上,倒是顯得十分清新素雅。

“好看嗎?師兄。”雲靜歪着腦袋問道。

“好看,風師弟的眼光自然是不會差的,快走吧師妹,別讓師母等急了。”

時間很快了就到了成親當日,雲靜半夜就被雲夫人派來的喜娘和丫鬟們折騰起來。

丫鬟們給她洗漱完畢後,穿上嫁衣,戴上金冠玉釵,雲靜面容白皙精致,臉上塗了些粉,嘴上也抹了口脂,描了眉,紅色細長耳墜,随着邊上扇子的晃動而微微搖動。

雲靜坐在凳子上不停地打着哈欠,随她們折騰來折騰去,一下讓起身站着,一下讓坐着,一下又讓她嘴唇抿着補補口脂。

“哎喲姑娘,等會兒拜堂行禮時可不能這麽一直打着哈欠,會被人笑話丢臉的。”喜娘不厭其煩地囑咐道。

雲靜心想今日參加婚宴的都是虛無山的人,爹爹也沒請外人,有什麽好丢臉的,她那些師兄師姐又不是第一次見她打哈欠的模樣。

“嬷嬷,我實在困的不行,她們大半夜的就把我從床上拉了起來,晃得來晃得去的,我整個人都被她們晃暈乎了,我趴桌子上稍微打個盹可好?”雲靜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行,再過一會兒,還要去祠堂祭拜,這祭拜完了,還要去拜天地,拜完天地開了宴席,新郎官還要去前廳一個個敬酒。”

喜娘熟門熟路地說着流程儀式,殊不知雲靜早已經聽的神游了。

“這麽麻煩?”雲靜回過神吐槽道。

“這一輩子就這麽一次大婚,麻煩點也是應該的,放心吧,有老身在,不會出什麽差錯的。”喜娘自信滿滿地說道。

由于蘇何與雲靜自小都在虛無山長大,這蘇何的父母又不在人世了,他也沒什麽親戚,所以成婚當日便省去了許多流程,只需兩位新人到前廳拜完天地,給雲毅和雲夫人敬完茶再回婚房喝了交杯酒便可。

一旁的喜娘喜慶洋洋地嚷嚷道:“吉時已到。”

侍奉在兩側的丫鬟急忙扶着雲靜往門外走去,也許是蓋頭太嚴實,又或是這一身繁複喜服太厚重,出大門時雲靜險些被門檻絆倒,幸好丫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雲靜被丫鬟撐扶着走出房門時,生怕再摔倒便悄悄地掀開了蓋頭一角,發現外面不知何時已經挂滿了喜慶的紅燈籠,還有各處遍布着的紅綢錦色。

房檐屋角,桂花樹上,都挂滿着紅綢花,放眼望去,一片紅豔豔的華麗景象。

從房間門外通向外前廳,鋪着紅毯,喜娘和丫鬟簇擁着她小心翼翼地往前廳走去。

蘇何穿着一襲紅袍,容顏光彩煥發,倒是比往常還要顯得俊俏逸朗,嘴角挂着一絲溫和的笑意,從喜娘手中接過新娘的手,跨過火盆踏入前廳。

大家喜氣洋洋地站在前廳兩側,伸着頭觀望着虛無山這幾十年來難得的喜事。

雖然雲靜蓋着紅蓋頭,大家無法看到她的容顏,只是看那她楊柳細腰的身姿,便覺得已是傾城。

待兩位新人站穩後,一旁的喜娘說道:“雲掌門,如今人已到齊,時辰也差不多了,該拜堂了。”

雲毅滿臉喜色地點了點頭。

“等等,風輕怎麽不在?”

雲夫人環顧了一圈兩側站着的人,發現并無風輕的身影。

“惠心,你去風輕房裏看看,這麽重要的時刻,他怎麽還沒過來?”雲毅略有不悅道。

等了一會兒見惠心還沒回來,雲毅說道:“先拜堂吧。”

“師父,要不再等等風師弟吧。”蘇何說道。

“不等了,誤了時辰就不好了。”

一旁的喜娘高聲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雲靜和蘇何正打算對拜時,突然惠心高舉着一封信跑了進來。

惠心氣喘籲籲地跑到雲夫人面前說道:“師母,我去風師弟房裏找他,發現他不在,推門進去時,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封信,便取了過來。”

惠心把信遞給雲夫人。

雲夫人接過信拆開,只見上面寫着:“師父師母,三年來,風輕夜不能寐,殺父之仇,永世難忘。如今已了無牽挂,唯有一願,殺梁凡報仇雪恨。雖知技不如人,哪怕與其同歸于盡,也絕不後悔。師父師母之恩,唯有來世再報。還望師父師母珍重,雲靜珍重。”

雲夫人看完後拿着信的手顫抖地放在腿上。

邊上的惠心眼明手快,一眼便瞧見了信上的內容,看了一眼蓋着蓋頭站在那一動不動的雲靜,好似下定決心般喊道:“風師弟這是要與梁凡同歸于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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