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劇

第 46 章 上綜藝

上綜藝

奶油蛋糕上溢出屏幕的紅色,似乎昭示了這注定是不尋常的一天。

樓江烨跟着樓藍去包紮,餐桌上就只剩下樓江池和白簌月。

白簌月因為剛剛的事有些受驚,臉色并不好看。

樓江池大約是為了安撫妻子,人還沒回來,就讓家裏的廚師開始上菜。

生日宴的菜品實在豐盛,陸陸續續很快就擺滿了一桌子。

白簌月見樓江池開了酒瓶,有些不确定地問:“不用等他們回來嗎?”

樓江池拿過白簌月的杯子,倒了杯酒,接着給自己也倒了杯:“今天父親不在,沒關系,我們很久沒兩個人過生日了,先喝一杯?”

白簌月又有些不放心地朝着樓藍離開的地方看了眼,總覺得這兩個人離開的太久了。

但想起今天是自己丈夫的生日,自己精心梳妝打扮了一上午,她還是拿起了酒杯:“江池,生日快樂!”

樓江池:“謝謝阿月,今天我有空,晚點把宴之和阿醒也叫來,我們一家四口出去走走。”

白簌月放下酒杯:“晚上我親自下廚做幾道你愛吃的菜,最近我新學了一種做海魚的方法,吃起來很鮮美,你一定要嘗嘗。”

“好,我聽管家說,你花圃裏的移植來的月季栽培成活了,吃過晚飯你帶我去看看,很久沒看你種的花了。”

白簌月這次終于發自內心的笑了,她正想着晚上要不要親自去接自己的兩個兒子過來。

隐約間就聽到了後院有什麽奇怪的動靜。

想起昨晚樓藍和自己傾訴過的事,白簌月終于還是不太放心地起身。

“我過去看看。”

樓江池也想起身,但突然站起的動作讓他有些暈眩,接下來明顯的胸悶讓他開始控制不住地流汗。

樓江池手撐着桌面,臉色極差,但他背對着衆人,所有人都被後院弄出的動靜吸引了視線,并沒有留意到他的不對勁 。

随着白簌月用力推開後院儲物間關着的那扇門,她最不想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她先是整個人愣在了原地,然後才用力地把樓江烨從樓藍的身上拉起來,幫樓藍整理好衣衫。

“二弟,你這是在做什麽!你是瘋了嗎?”

畫面剛好框住了後門的一個角落,具體的看不清,但那道門後到底發生了什麽,從樓宴之母親激烈的指責中也能窺見一二。

梁殊此時已經開始慶幸,還好下午韓煙在的時候她沒急着播放這個視頻。

這畫面實在有些觸目驚心。

然後一切再不尋常的事、再匪夷所思的關系。

在死亡面前,都變得不值一提。

樓江池在白簌月的驚聲中徹底從椅子上折了下來。

短短的十幾秒內。

他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遏制住喉嚨,胸膛中的氧氣變得愈發稀薄,臉色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就變得青紫。

跌落在地的悶響聲足夠大,讓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裏。

起初上半身裸|着的樓江烨還在冷笑:“怎麽?只是看到這種程度就受不了了,大哥你這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差了點。”

但等他看到餐桌上已經開了的酒,臉色突然變了。

白簌月的反應很快,她也最了解樓江池的身體:“穆叔,快,叫醫生,家庭醫生在嗎?”

管家聽見聲音趕來,等見到已經失去意識的樓江池,臉色也變得慌張:“不在,家庭醫生跟着老爺去北山爬山了。”

“送醫院,快叫救護車……”

吵鬧的視頻最後歸于平靜,而畫面中滿地狼藉。

平靜的畫面持續了很久,在錄像顯示低電量關機前,一閃而過的身影起身拿走了桌面上的那瓶酒。

随着電視的黑屏,屋子內僅有的光線都消失了。

良久,樓宴之問身旁的梁殊:“陪我進屋睡會?”

“好。”

對于城市生活來說,這個時間還早。

梁殊今天起得足夠早,但這會兒也還沒有困意。

她散開的頭發已經幹了,但因為沒打理過,躺下後毛茸茸地在枕頭上鋪開。

樓宴之也罕見的連衣服都沒換,就這樣躺在她身邊。

他們沒再說話,梁殊卻可以察覺到樓宴之身上悲傷的氣息。

梁殊也不知道樓宴之是今天才知道當年發生的事,還是早早就知曉了。

她沒問。

但接下來的一整晚,梁殊都沒睡。

這樣睜着眼看着天花板的一夜,在梁殊前面二十幾年的人生裏并不少見,但身邊有樓宴之還是第一次。

她知道他也沒睡。

她以為他們就要這樣一直睜着眼躺到天亮。

但淩晨兩點的一通電話,打破了這種詭異的平靜。

樓宴之接電話沒背着梁殊,所以她隐約能聽見來電人都說了什麽。

跳樓、搶救、死亡。

梁殊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最近的預感總是格外的準:“是姑姑嗎?”

樓宴之:“嗯,姑姑跳樓了,醫生說能搶救過來的希望很渺茫,我要過去看看,現在。”

他聲音沙啞,梁殊不自覺地紅了眼。

“要我陪你過去嗎?我可以陪你。”

她和樓宴之從荷蘭回來後,他已經斂下了性子中的強勢。

但此刻,他卻不由分說地将她一把扯進懷裏,鼻息停留在梁殊的頸間,輕輕地咬着她細嫩的皮肉,在梁殊有些吃痛後,她感受到了一抹溫熱的濕潤從她頸部劃過。

梁殊被這個強勢的擁抱擠壓地有些喘不過來氣,但她只是默默承受着,小聲安慰。

“沒事的,都會過去的。”梁殊又提了一次:“我陪你一起過去?”

樓宴之恢複理智後,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後,他搖了搖頭:“我接下來會有些忙。”

梁殊:“嗯,我最近都住在鼓樓,你忙好了來找我。”

樓宴之走得很匆忙。

但臨走前卻沒忘記拔下那個u盤。

梁殊怎麽也沒想到她無意間發現的東西,竟然成了樓宴之姑姑的遺物。

梁殊站在陽臺看着樓宴之就這麽走進夜色,她心頭忽地一疼。

就好像樓宴之這麽一走就不會再回來了。

那晚梁殊一整晚都沒睡,等熬到了天亮,她幾乎可以肯定樓宴之的姑姑已經去世了。

幾天後,她也從互聯網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療養院的樓層太低,樓宴之的姑姑偷跑出去後,爬到了一公裏外十層的高樓上。

她在目擊者拍攝的照片中,看到了那身熟悉的旗袍,看到了摔在地上碎成粉末的手镯,還有護在胸前的沾着血跡的奶油蛋糕。

一切好像再次形成了閉環。

梁殊不免一陣哀傷。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她與他偶爾閑聊,但梁殊都沒再見過樓宴之,後面倒是在樓醒朋友圈錄下的小視頻裏見過一次。

他人看着消瘦了一些,臉上的表情卻始終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某天夜裏,梁殊結束了一天的mv拍攝後,拖着疲憊的身子回了鼓樓。

她那晚睡得有些朦胧,感覺有人來時,想起來去看,但在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後,睡得反而更沉了。

直到第二天看到了床邊的壓痕,她才意識到昨晚樓宴之回來過。

再打給他的時候,他手機已經關機了,問了嚴江才知道他一早就飛去意大利出差。

梁殊甚至産生了一些懊惱的情緒,後悔自己怎麽睡得這麽沉。

但這種情緒并沒有持續很久,因為梁殊很快也開始了自己新的工作。

這幾年網上的綜藝節目很火,上次她讓裴敏多給她安排一些工作後,裴敏給發了十幾個綜藝的本子。

有戀綜、戶外旅游綜藝、解密綜藝、還有一些治愈向綜藝。

梁殊在一衆本子中撿出了一個自己最喜歡的,作為神秘嘉賓參加。

這是一個養寵物的綜藝。

節目組提前一個月開始準備,選了南方一個氣候宜人的小鎮子,又從全國各地找來了一些流浪的貓貓狗狗。

之後讓來參加綜藝的每一個嘉賓自由選擇寵物,然後和寵物進行為期兩個月的相處。

因為除了中間有兩天時間休息,其餘時間都是24小時在節目組的拍攝範圍內,所以手機都是交給經紀人或者助理保管的。

梁殊想着這件事,進組前一天給樓宴之發了條消息。

但直到第二天樓宴之也沒回複。

這次淩苗苗要全程作為工作人員跟着梁殊,看梁殊臨開始錄節目前還在看手機,忍不住問:“樓總還是沒回複你消息嗎?”

梁殊:“嗯,嚴江呢?最近你們有聯系嗎?”

淩苗苗搖頭:“沒有,嚴江最近也神秘兮兮的,什麽都不和我說。”

“梁殊姐。”淩苗苗有些猶豫地看向梁殊,下唇都有些咬紅了:“你不擔心嗎?樓總他……他這麽久都不來找你。”

梁殊确實會有失落的情緒,但并不是的擔心。

他現在對樓宴之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大概是因為那晚的擁抱,或者是他在她面前的示弱。

梁殊起身抻了個懶腰,手機關機丢給了淩苗苗:“幹活了,不是想去大理玩嗎?等這節目結束了,年後多放你一個月假。”

淩苗苗果聽見梁殊的話,一掃心中的擔憂,瞬間提起精神:“幹活!幹活!”

因為梁殊是神秘嘉賓,妝造都是獨立完成的。

她在到達場地之前都不知道這次的嘉賓有誰。

等她來了之後,才發現節目組邀請了一個她的老熟人,還是一個讓她有些意外的老熟人。

“學長,你怎麽也在?”

梁殊起初以為譚鳴是跟組的工作人員,但細看看,譚鳴更像是被邀請來的嘉賓。

譚鳴無奈聳肩:“節目組經費有限,導演聽說我養了很多年的貓,拉我來湊數的。

“還有小田也是。”

譚鳴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幾個機位,梁殊一眼就看見了程田。

程田和譚鳴之前一個是梁殊劇組的統籌,一個是場務,這麽一看,節目組還真是拉人來湊數的。

程田和譚鳴她都熟。

其餘的幾個嘉賓梁殊都只是見過,但不認識。

不過譚鳴常年混跡在各種劇組裏,和那幾個人也都很熟悉。

于是譚鳴成了破冰的小橋梁。

譚鳴依次給梁殊介紹:“江彬、《舞蝶》裏很受歡迎的小刀哥;唐迎、你應該認識,前一陣我們一起讨論過《烈日下的暖陽》,她是裏面的祝小雪;趙卓陽、代表作《磨刀》……”

“我知道。”梁殊這次學會了舉手搶答:“《磨刀》裏的鐵血硬漢,在劇裏收養了一條大黃狗,以為是小流浪,想結束拍攝把大黃狗拐回家,結果發現大黃狗有主人,只是劇組借過來拍戲的……”

她雖然不認識趙卓陽,但和他老婆還是挺熟的,兩個人之前是同一個寵物交流群的群友。

趙卓陽不好意思地笑着撓了撓頭:“嗯,因為這個契機讨了個老婆。”

這事前段時間還上了熱搜,大家基本上都吃過瓜,這次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

破冰結束,節目組的氛圍比梁殊想得要融洽。

這個綜藝節目全名叫《寵物和主人的一天》。

所以請來的這幾個人多少都養過些寵物,大家也都到社交媒體上發過自家寵物,只有梁殊這個神秘嘉賓讓大家在心裏面打了個問號。

所以在挑選動物的環節,大家都比較傾向于把乖一些的,看着好養一些的小動物留給梁殊。

梁殊知道大家的好意,也沒拒絕,讓大家先選過後,她抱起了最後剩下的一只好看的小梨花。

梁殊上手拎了拎就發現這個小梨花有些輕,雖然看着挺乖的,但比起正常的中華田園貓少了些活潑。

“這麽乖的小梨花,我們就叫梁小乖好不好。”

懷裏的小貓咪似乎能聽懂梁殊的話,應聲‘喵’了一下。

前期的拍攝還算和諧。

因為主打的是治愈系,所以梁殊每天都是慵懶地睡到自然醒,手動做貓飯,當鏟屎官,然後帶着梁小乖坐在門前曬太陽。

偶爾有人來串門,大人們坐在外面閑聊,毛孩子就在一旁玩耍。

兩個月的拍攝時間很快就過了大半,要不是每天看到滿屋的攝像頭,梁殊總是恍惚地覺得自己不是在工作,而是在南方的小鎮子上度假。

這邊的小鎮子上環境很好,節氣已經進了冬天,聽說北城已經連着下了幾場雪,這邊的天氣卻半點沒有轉冷的跡象。

梁殊吃過午飯後,看着外面晴朗的陽光,想帶已經長大了一圈的梁小乖出去散散步。

梁小乖比剛養的時候活潑很多,見梁殊站起來,就圍在她腳邊。

梁殊點了點小梨花的鼻子:“你呀,怎麽和條小狗一樣,不像是小貓咪。”

小梨花‘咪咪’地叫,并不贊同主人的話。

梁殊給小梨花栓了根繩子,牽着它剛走出院子,就見程田和江彬兩個人蹲在路邊,一臉愁容地在盯着躺在地上的一條小花狗。

見梁殊出來,兩個人緊忙朝她招了招手。

程田:“梁殊姐,你快來看,這裏有條小狗要生寶寶了,好像馬上就要生出來了。”

梁殊聽見程田的話,着實有些驚訝。

生在馬路上嗎?

她也沒再慢悠悠地牽着自己的梁小乖,抱起它直接快步走了過去。

梁殊就見地上還真的躺着一只大着肚子的小母狗。

梁殊知道一般這種綜藝節目都要做出一些綜藝效果,她皺眉看向還在一旁錄像的導演。

導演趕緊擺手:“不是我們,應該是附近鄰居家的小狗,節目組肯定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

鎮上路過的阿嬷看了眼那個小土狗:“小花真是好生養,又下小崽子了。”

“阿嬷,你知道這是誰家的狗嗎?”梁殊見有人認識這小花狗,緊忙問了句。

阿嬷耳朵有些背,梁殊又大聲重複了一遍她才聽清:“啊,你說這是誰家的?不是誰家的,流浪狗,鎮上誰家有剩飯剩菜就喂一口。”

梁殊心想難怪這小土狗都要生寶寶了也不怕人。

“哎哎哎,梁殊姐你快看,好像要生出來一只了,也是花色的哎!但怎麽只出來了一半,狗媽媽好像沒什麽力氣了。”

梁殊見狀蹙眉:“導演,組裏的寵物醫生今天在嗎?”

導演:“朱醫生今天去市裏買疫苗了,我現在就讓人打電話叫她回來。”

梁殊沒想到節目組關鍵時刻掉鏈子:“從市裏開車回來起碼要三個小時,這鎮子上有寵物醫院嗎?”

導演弱弱地:“沒有,這次選得地方确實有些偏僻……”

梁殊無奈,把梁小乖塞給導演後,直接撸起了袖子:“江彬,你幫我去找個紙殼箱子,裏面最好墊上個幹淨的墊子拿過來,程田你去再叫點人手過來,我們把它挪到我屋子裏,把寶寶就這麽生在路邊,即便能生下來夜裏小狗也會凍死的。”

一聽生下來的小狗仔有可能會死,節目組終于回過神也開始幫忙了。

好在雖然寵物醫生今天不在,但她的醫療箱都在劇組。

“葡萄糖、剪刀、酒精、棉線、吸鼻器、醫用手套。”

梁殊細數要用到的東西都在,也來不及多想,帶上手套就專注地當起了這條小花狗的助産師。

譚鳴也算是有經驗的,來了的第一時間就幫着梁殊拆了兩個葡萄糖,用吸管一點點的滴到小花狗的嘴邊。

距離小花狗開始生産已經有一會兒了,但第一只小狗始終沒有完全出來。

大家看着都有些心急。

“這可怎麽辦?要不要去村裏挨家問問誰會給小狗接生啊?”

這邊唐迎說着,那邊導演組的攝像老師已經穿着外套出去了:“我去問,肯定有會的,我跑着去。”

來不及了。

這第一只小狗崽是腳先出來的,頭憋在産道裏,再不出來就活不成了。

梁殊臉色有些凝重,想着之前去寵物醫院培訓學來的助産技巧,咬牙直接上了手。

導演不知道梁殊這是想做什麽,還想問,卻被譚鳴擡手攔了:“梁殊應該可以。”

梁殊已經很久沒給小動物接生過了,她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行不行。

但到了這種地步,不行也要行。

好在小花狗感受到了梁殊在幫忙,配合着梁殊拉扯的力道不停地收縮着。

只花了一分鐘,第一只小狗崽真的就這麽被梁殊輕輕拉扯了出來。

小花狗自己咬斷了臍帶。

梁殊熟練地把小狗崽擦幹,放到一旁人工搭出來的暖箱裏保暖。

一只、兩只、三只。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小花狗生下了五只小狗崽。

等生完最後一只的時候,連導演都跟着松了口氣,也顧不上拍攝的事,直接幾步走了上來:“哇,梁殊,你這可以,我晚點給你安排一個單采,你一定要和我們分享一下你是怎麽做到的。”

“要不今晚節目組給我們改善改善夥食?我們邊吃邊聊。”梁殊提議。

摳門的導演難得爽快:“成,今晚大家都改善夥食!”

單采就這麽變成了線下群聊。

給小狗接生的事大家都看着,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倒是程田提起梁殊和譚鳴就是因為小動物認識的這件事,大家都非常感興趣。

梁殊:“其實也沒什麽,之前學長家裏養的小貓跑丢過一次,我幫他找了回來,後來就認識了。”

大家‘喔’了一聲,明顯都在起哄。

尤其是在聽說梁殊是被譚鳴帶進娛樂圈的,大家起哄的更來勁了。

喝了些酒的江彬直接拿着酒瓶當話筒:“來,讓我來采訪一下譚鳴,你家七七被梁殊找回來的時候,你那一刻看梁殊是什麽心情,是不是覺得自己有女神了!”

譚鳴私下裏的性子其實有些內斂。

梁殊以為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剛想幫他把這個有些尴尬地話題岔過去。

聽譚鳴說:“嗯,女神,而且是那種從天而降的蓋世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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