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劇

第 45 章 我陪你

我陪你

在馮裏裏這買表加上做spa,花了一整個上午的時間。

外面日頭馬上接近中午了,梁殊早上就随便吃了個可頌,到了現在肚子已經咕咕叫了。

韓煙更是饑腸辘辘,聽說樓上新開了一家火鍋店,眼裏在放光:“走啊,樓上吃火鍋,很久沒來這邊吃辣火鍋了。”

梁殊就見馮裏裏聽見‘火鍋’兩個字後,滿眼無奈。

馮裏裏:“你怎麽吃火鍋吃不膩啊,我這最近養生呢,中午吃蔬菜沙拉,吃火鍋這事我就不奉陪了。”

韓煙知道馮裏裏的德行,她說不去那就是不去,韓煙也不強求,朝着馮裏裏做了一個飛吻的表情:“那這次謝了啊,我和梁殊先走了,有空約。”

馮裏裏嫌棄地朝着韓煙擺了擺手:“走走走,我趁現在沒生意還能再睡會。”

出了門,韓煙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拉着梁殊就直奔樓上的火鍋店,誰承想他們這來的太早了,韓煙想吃的那家火鍋壓根沒開門。

梁殊看着門口的标語。

梁殊:“要下午一點才開始正式營業,還有兩個小時,我們要等嗎?”

“等不了一點。”韓煙苦瓜臉:“你還有什麽火鍋店推薦嗎?我已經快餓死了。”

梁殊想了想,突然想起鼓樓的冰箱裏還凍了很多的羊肉卷。

梁殊:“去我那涮火鍋,去不去?”

韓煙:“桔園?”

梁殊:“鼓樓。”

韓煙:“去!”

韓煙一掃剛剛的不開心,積極地問了個地址上車就開始導航。

梁殊側過頭看她:“你怎麽這麽興奮?”

韓煙開心地都要哼小曲了:“去你家就等于去樓宴之家。”

大概是發現自己這麽說有些奇怪,韓煙又補了句:“樓宴之這個人就像是生活在荒野地區的野獸,領地意識強的要死,我們這群人以前一起玩的時候誰家都去過,就樓宴之家裏沒去過。”

“哦,不過他住的那些總統套房我們倒是都見過。”

梁殊‘噗嗤’一聲笑了。

韓煙以為梁殊不信:“不是,你笑什麽,我說真的,就我康園那房子,邋遢成那樣他們沒事都跑我這來打牌,樓宴之那房子我們連門檻都沒踏進去過,還是昨天我去找你才看到裏面是什麽樣。”

“我不是笑這個。”

梁殊解釋:“我就是突然想起之前的澳門電影節。”

“澳門電影節?怎麽了?”

韓煙記得自己那陣剛回國,還沒來得及回家就被樓宴之那群人忽悠去談項目。

然後風塵仆仆地回內地呆了沒幾天,就又開始幫着劇組面試,再然後全程跟組,一直忙到了現在。

她現在想想就覺得自己有些像冤大頭,還有些氣憤着。

韓煙:“你怎麽還自己回味上了,你快說,澳門電影節怎麽了?”

梁殊收斂了些:“其實也沒什麽,澳門電影節那天剛好是我生日,那天我和樓宴之一起海上過的,他表當時落我那了,我想着給他送過去,然後一清早就看見你和他一起去頂樓的酒店套房了。”

她現在還能回想起自己當時有些別扭的情緒。

韓煙:“哈?”

梁殊放下了座椅靠背,懶懶地靠在上面:“也不怪我想象力豐富,這換誰都要亂想的。”

梁殊在這邊說着,韓煙卻恍然大悟:“啊,原來當時來送表的人是你啊,我說當時樓宴之看到那塊表的時候臉色那麽差呢,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人家直接關機,我當時就猜我樓哥也有被撅的時候啊哈哈哈哈。”

“不過我們當時好幾個人都在,我們倆可是清清白白,純潔的很。”

等韓煙說完,才想起身邊坐着的人是梁殊:“得,我和你在這解釋什麽呢,我都快從樓宴之陣營倒戈到你這裏了,已經被你策反了!”

梁殊也深覺自己好像總是能和樓宴之的女性朋友成為朋友。

不止現在的韓煙,還有之前的林菲靈。

梁殊:“我倒是挺會和女孩子做朋友的,嗯,沒有競争關系的女孩子。”

韓煙:“說起這個,阿樂之前給你破解的手機你看了嗎?怎麽樣?趙船兒的手機裏肯定有不少八卦。”

梁殊:“看了,挺精彩的。”非常精彩。

“精彩就成,這種料手上随便捏一個,在圈子內就是七位數以上的報價。”

梁殊挑眉:“這麽值錢。”

“當然了,你知道白潇潇吧,樓宴之表姐,和一個小畫家談戀愛,前段時間被拍了,狗仔報價八位數才能把拍到的那些物料買回去。”

“所以買了嗎?”

韓煙:“沒買,白潇潇本來就打算公開的,只是早晚的問題,只有那些不想公開的怕影響前途的才會買下來。”

“最近她帶那個小畫家回國了,估計過段時間要一起上戀綜。”

韓煙笑着調侃梁殊:“等哪天你和樓宴之被拍,也直接認下好了,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反正你是海遙的人,也不用擔心公司雪藏你。”

公開?

梁殊還從來沒想過這件事。

原來是可以公開的嗎?

韓煙聳了聳肩:“這有什麽,反正我看你倆也不避人,酒店樓下就抱着親……”

梁殊臉倏地一紅:“……”

韓煙本來想當沒看見的,結果嘴一禿嚕就說出來了。

韓煙讪讪地笑:“那個,我也不是故意看的,這不是看你手機沒帶下樓給你送手機去了,咳咳,我其實也沒看見什麽……”

梁殊想起昨晚自己的醉态,想起自己最開始還是主動的那個,忍不住一陣窘迫。

但好在她也不是臉皮多薄的那種人,沒一會兒就忘了這事。

兩個人路過超市的時候還買了些新鮮的蔬菜。

進了門,梁殊彎腰從鞋櫃裏給韓煙拿了雙拖鞋,就徑直走向書房。

“你随便坐,我先把買表的發票放進保險箱。”

韓煙拎着菜放到廚房,看着屋子裏到處都是一些可愛的小裝飾,靠在書房的門邊看梁殊:“你拍戲那陣是不是基本都住這裏?還挺有生活氣息的。”

“嗯,這邊離劇組也近,不然我就不來回折騰了。”

梁殊說着從保險櫃裏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喏,菲拉之星,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看。”

“對對對,我差點把這事忘了,我上次去歐洲的時候只在玻璃展櫃裏看過。”

掀開蓋子的那一刻,韓煙的眼睛裏已經在放光了:“靠,這鑽石是真的閃,你就這麽把它放在保險櫃裏也太浪費了,應該擺在客廳的正中間。”

梁殊沉思了一下,靈魂發問:“要是家裏進小偷了,你說他會覺得這東西是真的嗎?”

韓煙:“……”

韓煙:“你要是這麽說,我突然覺得你還是丢在保險櫃裏以後當傳家寶吧,浪費也比被偷了強。”

韓煙拿着鑽石拍了兩張,遞還給了梁殊:“現在小偷的技術很高端的,前一陣我阿姨家進小偷,把她的陪嫁首飾都偷走了,我媽聽說這事第二天就叫人在家裏安了一排監控。”

梁殊敲了敲保險櫃:“所以我搬進來的第一時間就買了保險櫃。”

書房這個保險櫃裏都是梁殊的東西,除了樓宴之這幾年送的一些禮物,她每次工作簽的那些合同也都會放進去。

想起這個,她起身把包裏帶回來的新合同也随手放了進去。

因為擺放的不是很整齊,摞放在上面的兩個盒子直接‘啪’的一下掉了下來。

最上面的那個小盒子直接滾到了韓煙的腳底下。

韓煙幫着撿起來,看清那個小盒子後,随意說了句:“你怎麽什麽都往保險櫃裏放?這不是brmzx家的擺件嗎?

“你也有。”

韓煙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有啊,之前有一段時間挺火的,我買了幾個當擺件,不過你這個怎麽有些奇怪。”

韓煙晃了晃手上的小盒子,裏面發出了‘咣當咣當’的響聲。

“哪裏奇怪?”梁殊回頭看了兩眼,有些不明所以。

韓煙:“這裏面不是空的嗎?你是把什麽東西裝在裏面了嗎?”

梁殊:“這盒子是可以打開的嗎?”

韓煙:“當然,你不知道?”

梁殊搖頭:“是樓宴之姑姑給的,她随意放在了一束百合花裏給我的?可是她姑姑只放了這個盒子,沒給鑰匙,還有別的辦法能打開嗎?”

韓煙舉着那個盒子琢磨了一會兒:“這盒子都是通用鑰匙,你确定要打開嗎?其實不用鑰匙也行,我有個辦法。”

“什麽辦法?”

韓煙說了兩個字後。

梁殊一陣沉默:“……”

她猶豫了一會兒,拿起手機給樓宴撥了過去。

“不急,我問問。”

她從剛剛打開保險櫃開始,右眼片就始終在跳,她總覺得要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電話裏的滴聲響了一會兒,但接電話的人不是樓宴之,而是裴敏。

裴敏:“樓總在和客戶簽合同,還要等幾分鐘,有急事可以先和我說。”

梁殊:“有件事想問他,我等等再打過來。”

梁殊還沒來得及挂斷電話,就聽見對面的裴敏說:“我這邊正好有件事和你說,你現在方便嗎?”

裴敏找她一般都是工作上的事。

梁殊看了眼韓煙,韓煙手上雖然還拿着那個小盒子,但已經很自覺地靠在一邊的沙發上休息了。

梁殊:“方便。”

裴敏:“你這邊唱了《啞劇》的主題曲,昨天從韓煙發布視頻開始,讨論就居高不下,我今天和宣傳部商量了一下,準備給你量身制作一個官方的mv,大概要花半個月的時間,你這邊可以嗎?”

梁殊:“我後面的工作就只剩下兩個代言了?”

“嗯,除了明年三月份要客串章導的一個短劇,中間沒有其他的工作了。”

梁殊今天剛開銷了一筆巨款,急需努力工作回血:“可以,如果有其他時間合适的工作也可以給我安排。”

裴敏:“綜藝參加嗎?我這邊有幾個綜藝節目,拍攝過程會累一點,但挺博好感度的,你要是感興趣我發給你。”

“可以。”

“那我一會兒發你……樓總出來了。”

樓宴之接過電話,聽着心情似乎不太好:“回鼓樓了?”

梁殊:“嗯,韓煙也在,我們準備家裏涮火鍋。”

樓宴之工作的時候梁殊很少會打擾他。

她以為他還有工作要忙,所以直接說起了正事。

梁殊:“我有事要問你一下。”

樓宴之:“你說。”

梁殊:“就是上次姑姑放在百合花束裏的那個小盒子你記得嗎?韓煙也有一個,她說這盒子正常應該是空的,但我剛剛晃了晃,這盒子裏面好像有東西,我要不要打開看看?”

“就是這個盒子沒鑰匙。”梁殊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韓煙說她可以撬開。”

樓宴之也沉默了,但梁殊總覺得樓宴之的沉默中有一些特別的情緒在。

“開吧,我下午有個會,晚點回去。”

梁殊‘哦’了一聲:“那我一會兒開出什麽發給你,萬一是姑姑忘在裏面的東西,我們好及時把東西還回去。”

這邊和樓宴之說好。

韓煙就開始動作‘利落’地撬鎖了。

韓煙先是讓梁殊拿來了一根一次性的黑色別針,她用手掰了半天,別針終于掰直了,但鎖上的鎖眼太小,別針塞不進去。

“有鐵絲嗎?拿根細點的鐵絲過來。”

梁殊總覺得韓煙不是很靠譜,她遲疑地說:“能行嗎?要不我們再你家一趟去拿鑰匙。”

韓煙:“那多麻煩,信我,我有經驗。”

梁殊也沒問韓煙到底是哪裏學來的經驗,從工具箱裏給她翻出來一根鐵絲。

韓煙拿着鐵絲對着那個鎖鼓搗了一會兒,最後捅了一下,‘啪嗒’一聲。

鎖還真開了。

梁殊看着被拿下來的鎖,有些驚訝地看向韓煙:“你還真會?”

韓煙把鎖挂在指頭上晃了晃:“小時候太野了,天天惦記着跑出去玩,我媽有時候氣急了就把我鎖屋子裏。”

“但、強者從來不會抱怨環境。”

梁殊一邊豎大拇指,一邊開箱。

那個小箱子實在是不大,所以梁殊掀開後看見裏面的那個迷你u盤還以為是玩具。

她把u盤從裏面拿了出來:“這是什麽?u盤?怎麽看起來比正常的小一些。”

韓煙也湊過去看了眼,花花綠綠的小金屬條,還真是u盤。

“工藝做的比較小,不過看這個接口應該可以用,現在雲端這麽方便,還有人用u盤嗎?”

韓煙看着對u盤裏的內容也不好奇,撬開鎖就進廚房去洗菜了。

梁殊沒帶電腦回來,想了想,把u盤插在了電視接口上。

很快,客廳的電視上就跳出了一個mp4的文件,備注寫着‘家庭影像’。

梁殊沒直接放映,而是拍下來發給了樓宴之:“等你回來看。”

樓宴之回了一個‘好’。

韓煙吃火鍋吃了一半來了通電話急着走,梁殊收拾好廚房已經四點了,想着去浴室洗個澡。

等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漸漸轉向昏暗。

客廳裏竹灰色的窗簾半拉着,唯一的光線來源是電視上正播放着畫面。

“什麽時候回來的?”她剛剛一點聲音都沒聽見。

樓宴之低斂着神色讓梁殊一時分辨不出他的情緒。

梁殊只聽他說:“剛回來。”

她還想問樓宴之不是說晚些回來嗎?但見樓宴之看得專注也沒再問。

用毛巾裹了裹還濕着的頭發坐到了他邊上。

梁殊對情緒向來敏銳,他坐下的那一刻就捕捉到樓宴之的緊繃。

梁殊不明所以,但還是本能地拍了拍樓宴之的手。

電視上的畫面剛剛開始,畫面看着也比較溫馨。

鏡頭裏樓宴之的姑姑手持着相機正在調整角度,她在視頻中看着很年輕,比現在要年輕得多。

這應該已經是幾年前的錄像了。

樓藍一邊調整還一邊笑着對屏幕說:“今天是大哥生日,難得大家都聚在一起,最近去上了很久的烘焙課,第一次嘗試做蛋糕,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視頻很長,足足有兩個小時。

接下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都是樓宴之姑姑做蛋糕的畫面。

看得出樓宴之的姑姑确實是第一次做蛋糕,做的過程有些手忙腳亂,幹淨的臺面上很快就堆滿了雜亂的東西。

梁殊以為視頻的後面也都是這種畫面,她剛想起身去吹頭發,就聽視頻裏又有了其他的動靜。

梁殊仔細看過去,發現是陸陸續續有人來了。

畫面中只捕捉到了一部分,但因為來人都坐在很近的位置,聲音倒是聽着很清楚。

“二弟,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來了?”說話的人是樓宴之的媽媽,梁殊之前在城南見過他媽媽,所以記得這個聲音。

而答話的男人語氣聽着并不好,甚至有些陰郁:“大哥生日我不能來嗎?還是你們不歡迎我來。”

白簌月:“二弟,我們怎麽可能會不歡迎你來,你大哥從昨天就盼着今天和你好好喝上一杯。”

“喝完再背地裏搞我的公司,讓我老老實實地回家做他的傀儡?你們夫妻倆算盤打的是真響。”

樓藍一早就聽見外面的動靜,但她大概見慣了這種情景,所以起初始終沒作聲。

随着樓江烨的言辭愈發激烈,樓藍才放下手中的奶油,出去打了個圓場:“二哥你消消氣,大哥那麽做肯定也有他的考量,今天大哥生日,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樓江烨默默地看了樓藍兩眼,眼中的情緒有些說不清。

但他終于沒再說一些難聽的話,只是‘砰’地一聲,把手上的酒瓶放在了桌上。

“那我倒要看看,樓江池他能有什麽考量。”

再回過身的樓藍眼中顯然寫滿了無奈,但她手上的動作沒停,還在用心地在蛋糕胚上塗抹着奶油。

視頻進度條走到一半。

視頻中今天的主角終于出現了,梁殊其實不是第一次見過樓宴之的父親,他父親早些年很有名氣,留下過一些影像資料,梁殊曾經好奇地去看過。

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鮮活的畫面。

比起樓宴之棱角分明的性子,他父親看着溫文爾雅,說起話來也比較平和。

他一來見氣氛不太對,就猜到了原因。

樓江池也不繞彎子:“收購鼎萊這件事不是我不同意,而是父親覺得鼎萊的韓總有問題。”

樓江烨:“父親!父親!你天天就會拿父親來說事,你敢說這其中沒有你的意思,父親一向覺得你好,覺得我是廢物,你當初成立公司的時候,父親也這麽在其中阻撓你了?”

樓江池總是對這個任性的弟弟有些無奈:“父親當時還身居高位,心思不在我身上。”

“那你的意思是我活該倒黴?我連合同都和韓鼎萊談好了,你們這樣橫插一腳,我以後在公司還有什麽威信,我還怎麽出去做生意。”

樓江池越說越激動,白簌月不敢勸架,樓藍只得又說了句:“二哥,今天是大哥生日,這事改天再說也不遲,一家人和和氣氣的不好嗎?”

“大哥生日,大哥生日,你這麽喜歡大哥,當初怎麽不讓求父親讓你嫁給大哥。”

樓藍瞳孔一縮,手上的刀沒拿穩,直接掉下來在手上劃開了一道長長的裂縫,新鮮的血液直接染紅了下面的奶油。

梁殊在視頻外看得都有些心驚。

但裏面的人都沒再說話,似乎對樓江烨所說的并不意外。

樓藍開始背對着大家,等樓江烨看見血已經流到地板上,才急的一個步子走上來。

眼中看着有些小心翼翼,還有些心疼。

“我帶你去包紮。”

樓藍心裏說不出的煩躁,直接甩開了手:“不用。”

但樓江烨還是跟着過去了。

樓宴之按下了暫停鍵,轉頭問梁殊。

“你有什麽想說的?”

梁殊搖搖頭,但看樓宴之認真地看向自己。

有些猶豫地說:“你姑姑……你叔叔。”

“我祖父早年身居高位,姑姑是抱養的,也是我父親帶大的,所以對我父親有一些特殊的感情。”

“至于我這位親叔叔,他總覺得我父親的東西什麽都好,時間久了,就什麽都想奪過來。”

“他很成功,雖然沒得到姑姑,但娶了我母親。”

樓宴之言語冷漠,但隐晦的言語下代表着什麽,梁殊并不是不懂。

也正因為猜到了,梁殊才驚訝,驚訝之後又只剩下啞然。

“繼續看吧,姑姑這麽想讓我看到這錄像,重頭戲應該還在後面。”

樓宴之按下‘播放’鍵的時候,梁殊是想攔下他的。

因為她看着視頻最上面顯示的時間,想起曾經看過的新聞報道,隐約猜到了什麽。

“樓宴之。”她拉住他。

樓宴之卻愈發平靜了,沒放開,反握她的手:“梁殊,我沒事,這次你陪我?”

梁殊沉默了很久。

但最後說出口的那句話,似乎比某些誓言還鄭重:“好,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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