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過去一個星期後的一天,阿聖神色緊張地跟我說:“白楊,我攤上大事兒了。”
“怎麽了?”
“上次紅太陽那事兒,我估計是中标了,媽的已經戴了套了啊!”
“啊?不會吧?”我大吃一驚。
“真的,最近感覺下面老有點癢,一天得尿好幾趟,尿的時候還有點疼。”
“靠,那還不趕緊去醫院看看。”
“害怕啊,要真中标了這輩子不完了。”阿聖苦着個臉,“我看見路邊牆上有貼的老軍醫的廣告,要不你陪我去看看?”
“行。”
我和阿聖依着廣告內容在一個巷子深處的出租房內見到了所謂的老軍醫,五十多歲胡子花白,看着倒有幾許道風仙骨。
聽了阿聖扭扭咧咧地講完後,老軍醫拍着胸脯保證只需連打七天他特制的針水,一定藥到病除将阿聖治好,只不過每針收費要一百五,阿聖猶豫許久最終咬牙答應。
配藥期間老軍醫接了個電話,我們側耳聽着竟然是正和人商量着放高利貸的事,我小聲提醒阿聖:“這個老軍醫不會是個騙子吧,怎麽什麽都搞?一千多塊錢不是個小數字啊,我看還是先去醫院看看再說。”
“就是,我現在也有點懷疑了,還是先走吧。”
我倆趁他一個不留意悄悄溜出房間,像做了賊似的一口氣跑到大路邊。
阿聖心有不甘地說:“媽的,差點被騙一千多塊,要不我們打個110報警吧?”
“他又沒真騙到你錢,叫警察來有什麽用,還是打給衛生監督所舉報,他這應該算是黑診所吧?”我不是十分确定地說。
“行。”阿聖掏出手機打了查詢電話查到了衛生監督所舉報電話,過了十幾分鐘後果然見一輛頂着警燈的皮卡車開進了巷內。
我們饒有興趣地在路邊抽煙等着結果,兩根煙抽完後,那皮卡車開出了巷子,車後果然堆着幾個箱子,裏面滿是不知名的藥水和玻璃瓶。
“媽的,讓你丫想騙我,這次讓你也嘗嘗苦頭。”阿聖十分解氣。
我和阿聖随後到了區醫院找醫生看病,結果虛驚一場,阿聖不過是尿路有些感染,醫生開了些口服藥,連針水都不用挂。
回去的路上我笑着說:“叫你丫的一條內褲穿一個星期。”
阿聖發着狠說:“回去就買七條,我一天換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