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爸媽其實一直自己身邊,提醒自己就算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也不怕。
看完了短信,我本要打電話給我爸爸,讓他不要擔心我,想着他們這個月打電話給我都是關機,一定急壞了。
我這個人有一個習慣,就是親人和親密的朋友的電話我都會熟記,熟記的號碼都不會存在電話簿裏面,起先的想法,是以防手機掉落,或者這被有心人利用,盜取號碼僞成自己的身份編造事故騙取親人朋友的錢財。
因為往往遇到這種事,那些真正關心你的人聽到你的不好消息第一時間都會慌亂,一慌亂思考能力就會下降,思考能力下降了也就最容易上當受騙,等醒悟過來的時候怕是可能已經來不及了,現在這世道上,那些騙人的招式多的很,所以還是抱有能防必防的心态好。
一時的防範,後來也不知怎的就成了習慣了
動了了動手卻又不自覺的按上了他的號碼。
然而,這一次卻通了,
我靜靜的等待着,手腳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然而聽到那個接電話的的聲音,我就宛如被潑了盆冷水,傳出的話更令我全身僵硬。
不是我日夜思念的陽光溫潤且聲音,而是一股軟綿細膩的聲響“喂,你好!我是手機主人的女友,你找他有事嗎?他現在在洗澡,你在過半刻小時後再打來吧!當然,如果不急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明天再打來吧!”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明顯帶着羞澀。我手機不覺從手中滑落,依稀感覺到,電話裏傳來細微的聲音,“喂,喂,你聽到我說話嗎?”随即聲音稍大像是叫喊,“親愛的,有個來電,我接了,裏面又沒有人說話,想必是騷擾電話,我挂了啊!” 還沒等那邊挂,我就先按上挂鍵。
我愣在那裏,腦海裏不斷的來回浮現幾個字,女友,洗澡,建議,明天再打來,這幾個字我聯想出了一幅令我接受不了的畫面。
許久之後,我才回過神來,想起,剛才手機從手中滑落,趕緊看向手機,還好,我現在是坐在床上,要不然的手機就慘了。
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原因吧!
我已經壞掉了一個手機,這個還是珍惜點好。
我按了號碼,這次沒有按錯,是爸爸的,接通了,我‘爸’還沒喊出口,裏頭就傳來了老爸的聲音“小谷,這段時間你的手機怎麽總關機?”
“我手機不小心被我摔壞了,爸,讓您擔心了。”
電話裏頭明顯有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可把我和你媽急壞了,我還以你出啥事了呢?”
聽了老爸的聲音,我就想哭,果然,世界上最關心你的人只有你的父母及親人,因為他們舍不得傷害你一分一毫。
明明只是想哭的,卻不覺“哇”了一聲,真的哭出聲了。
電話那頭的人慌了,一個勁兒的問“怎麽了?閨女,”
聽到極其關心人的語句,我更加傷心。
我盡量展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縱使老爸跟本就看不見。“爸,我沒事,只是想你們了。爸,我,我想回家……”
說實話我是真的想家了,不止是為了躲避現狀,去年過年我都沒回家,只是五月份的時候回去過一次,因為身份證掉落了,所以回家補辦,不過也是來去匆匆,也就沒和家裏人好好聚聚,最後還是爸爸給我領取了郵寄來的。
去年原本是打算回家的,當時我早早的就收拾了東西,只是要出發的時候被藍淩奕阻攔了,他也不是不讓我回家,只是希望我能延遲回家的日期,
起先說明天,不知怎的,明天又有借口推遲到明天的明天,一直這樣明日複明日,等到正真确定日期的時候已經是除夕的前一天了,火車汽車都沒票了,飛機到是還有一張,不過我放棄了,接近除夕的飛機票,那可是貴得要命,我可買不起,他說要幫我買,我沒讓,就算不是從自己荷包裏掏錢,我也心疼,再說,我實在不想用他的錢,我們雖是男女朋友,但我卻讨厭他為我花錢,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他都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給我送禮物,我一般會做出兩種表現,要麽不收,即使收了我也會板起好幾天臭臉,我是喜歡浪漫沒錯,但我不希望是用金錢換來的浪漫,他時常打趣我,說他交了一個幫他省錢的女朋友,他還說自從和我交往後他每個月都都省出比他一個人的時候還要多一半的錢,還包括他偷偷為我繳房租在內,不知道他有沒有認為我太鄉巴佬了,但我卻還是遵守了自己的原則,因為也只有我們這種鄉巴佬才知道錢財的來之不易。
雖然最後過年我沒有回家,但卻有他的陪伴,本來他是要我去他家的,但我不肯,那時雖然我已經二十一歲了,但還真沒有那種見公婆的膽量。最後無奈之下,他才在家吃過年夜飯後過來陪我,我想那年因該是他自小到大沒有在父母身邊守歲的一年吧,心裏挺感動的。
我怎麽又想起他了,最近這段時間腦海中每浮現一個詞語,我都會聯想到一段和他的過往。
☆、心碎離開
我甩了甩腦袋,電話裏傳來了老爸的聲音“想回家就回來吧,外面累了煩了就回來,去年你都沒回家過年,老爸還真挺想你的。”
那聲音很輕,語氣帶哄,就如小時後我摔跤哭時一樣,老爸也是用這樣的語氣哄我,“閨女,不疼了啊,不哭不哭,小孩摔跤就預示要長大了,我們家小谷要長大了,要成大姑娘啰!”
突然想起小時候的畫面,頓時覺得那時後真好,天真無邪,沒有煩惱,每天只知道開開心心的玩,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随心所欲,有時可以滿懷善良,有時可以沒心沒肺,受委屈了打得過就自己打回去,打不過就找朋友一起讨回公道。
只可惜,那時候沒有意識到那些快樂,一心只想快快長大,長大後想重變小已是不可能的了,人啊,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導致一切一切的錯過。
然而,錯過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小谷,那你什麽時候回來?”電話裏再次傳來了老爸的聲響,我才注意到,自己又愣神了。
“就這幾天吧!”
和老爸挂了電話,次日一早,我來到了一家高樓大廈前,腦海中再次陷入回憶,三年的多前的七月份,我抱着編輯簽約單進入了這座大夏,那時我剛高中畢業,因為沒有錢讀大學我踏上了打工的道路。
我這個人自小就喜歡幻想,在上高二的時候,一天沒事做的時候便把幻想的場景及人物寫在筆記本上,當時寫好了之後候覺得很單調,總覺得缺少點什麽,于是我買了一本大而厚的筆記本,再照寫上去,只不過其中增添不少色彩,可以說,先前那本是死的,而這本是活的,因為我在裏面怎加了感情特色,情節發展,人物特性等等,加這些東西我可是用了好長的時間,我覺得它已經變成了一個故事,一個不只是存在幻想的故事,而是可以分享給其他人的故事。
那晚剛好上晚自習課,我将第二天要學的的科目都預習了一遍,便拿起了我的筆記本,翻到最後一頁提筆寫下了終結。那是我花了将近一年的時間才完成的故事,正巧那時後晚自習老師從我的旁邊走過,邪門的是,她既然鬼使神差的拿了我的筆記本,口中說道“我看看你們平時上課都是怎麽做筆記的?”
我剛想回收,卻已經晚了,因為她已經拿到講臺上翻看了,我那時的心情猶如雨下—慘了慘了,
那晚的自習老師是語文老師,将近三十歲,平時卻很兇,那時我想到她的兇樣,心想,完了!
那天晚上,她沒有還我筆記本,下晚自習後她就直接拿走了,連招呼都不打一個,我想去要又不敢,只得心裏幹着急!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提心吊膽的過着,一邊怕語文老師罰我,一邊心疼筆記本裏面的故事,那可是我編了一年才寫來的呀,能不心疼麽?!
那日星期六,在高中的時候都不上課的,那些離家近的同學都回家了,而我們有幾個稍微遠的回不了家,只得留在宿舍,中午的時候我們幾個約好了要一起出去玩,還沒出校門我們就被一個同學叫住。
那個同學我認識,是隔壁班的學習委員,平時和語文老師走的很近,看到她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她走到我面前對我說道“語文老師叫你去她辦公室一趟。”
我向她到了謝,因為我不只是班裏的文藝委員還是學校的學生會的文藝部成員,所以禮貌方面必須要做得很到位的。
準備一起出去的同學像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我向她們露出了一個苦笑的表情,吐了吐舌頭,讪讪的的往語文老師的辦公室走去,說真的,我其實一點也不想去,無奈這根本就由不得我!我當時的感覺就是,悲…!
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這一去改變了我的一生。
語文老師從我口中得知筆記是我編寫的時候,竟然奇跡的沒有罵我,反而很友好還指正了我的錯誤,贊揚我有寫作天賦,原來這幾天她沒有還我筆記本是因為幫我将故事內容打到電腦上去,并幫我申請了作者號,且征求了我的意見發上了網站,不久後我收到小說界裏的第一桶金,雖然不多,但我卻很開心,至少我的創作得到了認可,至少在別人休息的時候我的勞作沒有白勞。
我收到錢的時候,準備将錢分一半給語文老師,可是她不收,于是我請她和幾位好同學吃了一頓飯,還買了一份禮物送給她,日後高三的一年裏她一直教我怎樣寫好小說,她算是我小說界裏的老師。
雖然在高三的那一年很忙,但我還是抽空寫了兩篇中篇小說,也就憑了那兩篇個小說我獲得了報社的編輯簽約協議書。
因為家裏沒錢,所以我一直都沒有要讀大學的打算,正好剛畢業的那時候我收到了那份上海XX報社簽約書,裏面有選擇兼職與全職,兼職可以在任意地,而全職必須前往上海,而我這個人向來做某事都求一心一意,自然選澤了全職。于是告別父母,辭別了語文老師,獨自一人踏進了這座後來讓我心碎不已的城市—上海。
那時我剛滿十八歲。
又因為太小不懂事更不知道幾年後會發生的一切,所以提筆就簽了五年的合同,還好只是五年,要是十年我就虧大了。
向上司說了因身體不好靈感下降等原因再加上繳納的違約金,幾位上司終于在惋惜中放我離開。
離開了大夏,我匆匆的走回了宿舍,飛快的收拾了東西,向房東退了房,匆匆的去了火車站,不敢再過多停留,生怕聽到夏氏集團千金下嫁藍雲公司公子的消息,我怕我會承受不住。
買了火車票,望着火車票上的箭頭指向,我就要離開,可為什麽心裏還是那麽的不舍?摸出手機放在手心捏了又放,放了又捏,一只反複好幾次,最終還是按了號碼,點了撥號鍵。
“喂,你好,哪位?”還是那軟綿細嫩的聲音。
壓制心中的反感與想挂的沖動“我找藍淩奕,麻煩你讓他接一下電話好嗎,我找他有點事?”
“苗稻谷?”聲音明顯訝異。
“嗯,是我,”我盡量語氣平常。
“奇怪,那個女的不是說她是藍哥哥的女朋友嗎?,為什麽這裏顯示的确是陌生人?看來真是你她一廂情願。”
她的語氣像是在自言自語,可我卻聽得見,身子不覺一震,陌生人嗎?真的就這麽把我劃向陌生人麽?以前他都将我放進他的個人收藏裏并注名為唯一的,為什麽現在就變成陌生人了?藍淩奕,就這麽将我一腳踢開麽?連朋友也做不成了嗎?
“你找藍哥哥有什麽事?跟我說好了,我替你轉告”電話那端又傳來的了夏嘉伊的聲音。我強忍着不讓自己哭泣“他不在?還是……不肯接?”
“他是不在沒錯,不過就算他再也未必會接,他的手機一直給我玩游戲。”
玩游戲麽?以前他都不舍得用自己的手機玩游戲的,因為他的手機是他爸在他畢業典禮的時候送給他的禮物,他跟我說,他爸為那部手機專程跑了好幾趟美國,他說那款手機世界有不超過十部,因為裏面有兩種零件及其稀少,他說要不是他爸認識他那位制造手機的科學家,那他想都不敢想,所以他倍加珍惜。他還說,游戲這種東西對手機的危害最大,所以他從不在手機上玩游戲,以前他手機偶爾也會借我,但自從我把他偷拍我的照片都删了之後,就再也不肯借我了,
記得有一次,我的手機找不到了,向他借打一下他都不肯,叫他打,那時他手有點髒,便死活不肯拿出來,怕給弄髒了,硬要我先陪他去洗手。
最後是在我們所坐的椅子低下的草叢裏找到的,那時候我生氣的質問他,若我們去洗手的時候我的手機被本別人撿到了怎麽辦?,他笑笑的說“那我就給你買一個,準比你這個更好的,”
我氣急“打個電話便宜還是買手機便宜?”
他說“那不一樣,若是像現在這樣的情況,那我選擇幫你買一個?”
弄得我直罵他敗家,不理他,他就對我耍無賴。
……
可如今夏嘉伊要玩游戲他為何就給了呢?是發現夏嘉伊比他的手機更重要了嗎?也許吧,他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了不是嗎?
“他去哪裏了?”我還是忍不住問起他的去向。
然而那邊傳來的話頓時讓我失去了繼續問話的力氣“我說苗稻谷,你這不是明知顧問嗎,現如今這等狀況你說藍哥哥能幹嘛,當然是工作了,現在除了陪我之外,就是工作。哪裏還有時間去哪裏?”
我心中酸痛,是麽?一直在工作嗎?那我每天去找他,他也知道吧?那時候我在大叫喊他的時候,他是不是也在?是不是在窗前用一種冷嘲熱諷的看着我?嘲笑我傻?是不是從那時候他便開始厭倦我了?是不是從那以後他就移情喜歡上了和我對比起來如牡丹,鳳凰一樣的夏嘉伊了?
聽我久久不語,她似乎有些不耐似的大聲道“你到底需不需要我轉告?需要就快說,不需要我就挂了。”
那時我的嘴宛如千金重般難以張開,“好,那就請夏小姐幫我轉告他,望他……安好!”
挂掉電話後我久久不語,一直傻愣愣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好多人看着我,我都移動不得半份,
直到火車發起了催人的鈴聲
我才帶着破碎的心上了火車,火車開之前我站在車門邊望了望,口中低喃“離別了,上海,離別了傷痛,離別了,回憶,我以後不會在踏足這座城市了。”
夢已滅,神已傷,心已碎!
……
曾今在車門前說過的話,以及心中的感想,我至今記憶猶新,可是為什麽種種明明說好了離別,為什麽,我還揮之不去呢?
當時我說“離別了,上海,”可我如今就站在上海的土地上!
當時我說“離別了,傷痛,”可我如今任舊痛得無法呼吸!
當時我說“離別了,回憶,”為什麽我眼前的屏幕仍在展現!
說不會再踏足,可我的腳底,還是一步步摩擦,形成一個個落印!
然而:
夢的确是已經滅了,
神确實也已經傷了
心也已經碎了
我緩緩閉上雙眼,平複一下我的心境
☆、被情所困
“玲……”
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我睜開雙眼,我想我現在的眼精已經恢複清明了,其實誰也不知道,我為了練就這個掩飾的眼神方式花了多長的時間,付出了多少努力。
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字樣,按了接聽鍵,“馬紅姐!”
電話那端響起了馬紅嗓亮的聲音,帶着責怪“純清清,你上哪去了,前腳還這兒,後腳就不見人影,你的寧靜靜與清純勁兒哪去了,怎麽到這兒就跟猴子似的?給你十分鐘時間,快點給我回來……”
通話變成了忙音,我有些無語,這個馬紅姐明明對我好的像親姐姐一樣,可是嘴裏卻總奚落我,只要我稍稍有些讓她不滿,就愛對我說那句我極其讨厭的話“你那寧靜靜與清純勁兒哪去了”?我又哪來寧靜與清純勁兒了?歸根結底還是怪四年前的那次初次見!
……
那天我的古筝老師戴媛,将我介紹給她,她是北京市一座高大聚會場的的老板娘。
那天天氣很好,我穿着紫色旗袍,盤起民國時期流行的發髻,這是古筝界流行的打扮,很有古典的味道,因為天氣極好,所以我和戴媛老師都沒有坐車,而是步行,正當我們走到人民大會堂的廣場上時,北京怪異的天氣變化突然顯現了出來,前一刻還陽光明媚的的天空頓時烏雲覆蓋,緊跟着下起了傾盆大雨,
而那時我和戴媛老師正身于廣場正中央,眼看躲雨無望,只得硬生生淋着挨着,等天氣轉好後,我與戴媛老師已經成了落雞湯,戴媛老師相對要好一點,因為她只是平常打扮,而我卻不同,我因為要面試,所以化了妝,盤了發型,可是如今妝已花,發已亂。
戴媛老師看着我的模樣,笑的合不攏嘴,從包裏裏拿起了随身帶的小鏡,當我看到鏡子裏面的鬼臉時候,有種想哭的沖動,白了還在哈哈大笑的嘴臉“你還笑得出來?還不快想想辦法該怎麽辦?”
戴媛雖是我的古筝老師,年齡卻不大,那時也就三十多一點而已,而我那時也已經二十六了,因為年齡相差不大,外在我們雖是師生,可內我們在卻如姐妹,很談的來,感情也極好。
她聽了我的話果然笑不出來,臉頓時一垮,“我也不知道啊,回去換裝也來不及了,”
她往四周看了看,随即眼睛一亮,“看來只能這樣了,”說着啦我去了地下室的理發店,讓理發師給重新弄頭發,自己到附近幫我找旗袍店,當她回來,拿着衣服給我看的時候,我的第一想法就是撞牆,因為那既然是連衣裙,而且還是粉紅色靓麗型的!
雖然并不算暴露吧,但當今世上有誰穿成這樣去參加古筝表演的?而且我要面試的還是高檔聚會場古筝演員。
她看出我所想“無奈道,也只能這樣,附近我都看遍過了,沒有買旗袍的,就這件看上去好些,不過我看你只要換個搭配的發型應該可以将就的了,反正了又不是演出是不是?”
我無語!
“放心了我和那公司的老板關系很好,我跟她解釋一下,讓她通融通融應該可以的,你還是快去那邊的衛生間換上,等一下還要換發型,換好發型還要去化妝,現在已經快一點了,你別忘了兩點就開始面試了。”
我只能苦着臉去換。
等我一切都好後,走出化妝店的時候。她看了我好久之後,只是說了幾個字“天理何在?”
我無語望天,雖然我承認我這樣打扮很好看,但別忘了,我這是去什麽場合?
然而更讓我無語的還在後面,當我走到應聘場地的時候,戴媛向老板馬紅介紹我,并且說明我這身打扮的原因後,馬紅看向我,眼睛都直了,好久之後說出四個字“清純靓女!”然後在我周圍轉一圈,口中繼續說道“好一個清純靓女……”
當時我在想,要是眼前的人不是女人的話,我一定大罵色狼,轉頭就走。
這就是馬紅給我的第一印象。
她後面來一句“你被聘用了,不用去面試了”
我當時立馬僵住,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就不怕我彈的不好?”
她卻很肯的說“戴媛的學生,我信得過”
當時我挺佩服她的果決,不過就算是面試,我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因為我彈古筝确實很好,就連我的老師戴媛也嘆為觀止,因為我走古筝時走的是心境道路,而且還有國家著名鋼琴家戴浩将近一年來的指導。
不過接下來的要求,有點讓我郁悶,就是,要我以後的表演都類似裝扮,她說這樣接近現代化,有新鮮感,這個我倒可以接受,的确,如果穿上旗袍盤起民國發髻和我此時這副打扮的話,那我先擇這樣的打扮,當然讓我郁悶的是她讓我叫清純,我當場就反對,她後退一步說叫純清,我當然也不同意了,最後兩人各退一步,我叫陳清清,不過後來她卻一直叫我純清清。我起先還糾正她,後來無果,我只得随她。
……
這不,剛來電,不就叫我純清清嗎?算算也四年了,我早已經已習慣了。所以,這就是她說我寧靜與清純的由來,她說當時我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女子特寧靜,特清純,将來定好相處。
記得後來我問過她“那你現在還覺得我還好相處不?”
當時她向我翻個白眼,臉一仰,幹脆不理我。
我頓時覺得好笑。
想起她說的十分鐘,我搖了搖頭,向不遠處的公交站走去,過一會兒,車子來停下,我上了公交車。
回到上海的新分公司,我直接上了馬紅姐的新辦公室,路過之處都幹淨清馨,可見這幾天員工們打掃的及其認真。
辦公室內,馬紅姐懶洋洋的坐靠在辦公椅上,雙腳很沒形象的伸向辦公桌,我翻白眼“馬紅姐,門還大開着呢,當心形象,若被員工看見,當心以後還怎麽豎起威儀!”
“切,難道你沒發現,如今整座大樓就你我二人嗎?”她用眼角瞥了我一眼又瞥了一眼手表,“遲到了20分鐘。”
我才不在意她口中的那什麽20分種呢,反正這段時間也不會有什麽急事。
我說呢,一路走來怎麽一個人影也無,原來是被她遣出去了。“說吧!什麽事?這麽急着叫我回來?”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清潔人員正在打理宿舍樓,我給你安排了三樓303房間,你的行李也有人拿進去了,就是問問你要不要去房間看一看,如果有什麽要移位的家具,趁好讓他們給你移。”
我為我的不慌不忙感到慶幸,要是我急匆匆的跑回來就為了這點破事,我不得氣死。
我拉起旁邊的椅子到她的對面坐下,身子也學着她懶洋洋靠在倚靠着,只是腳是平放着的。“我随便了,家具對我來說放哪都為所謂。”
“對了,你剛上哪去?一到這兒就沒見你人影。”她看着我的樣子嘴角輕勾。
其實馬紅姐是一個很随性的人,要是不工作的時候,在她面前最好不要過于規矩,否則只會令她反感。
“就去了一趟外灘,剛來,宿舍又不能進,傻站在那我才不幹,本想叫你一同,可那時就在指揮人,所以便自己去了。”
她偏頭看向我,笑道“喲,我們純清清小姐行啊,一來上海就踏上貴地著名的名勝古跡了,搞得我以為了丢嘞,還好這年代科技好,有手機電話,要不然我恐怕要貼榜登報了。”随即她甩了甩手,用累極的語氣道“不過,還好你沒叫我,因為就算叫我也不去,今天安排一天了,累都累的要死。”
“拜托,我的大老板,不要那麽誇張好不好,別忘了,6月22號我就滿三十歲了”我徹底郁悶,怎麽感覺在她眼裏,我像是不懂事的孩子似的。
“原來你也意識到自己三十了,既然知道,還不趕緊找個人嫁了,當心好的都被搶走了,到時有你哭的”
我徹底無語
然而她卻眼睛一亮,瞬間精神飽滿,身子也坐正了,腿也放下了下來,樣子像是發現了一重大意義事件“要不,我幫你物色一個,你放心,我若幫你物色的,準是不錯的人物,自我創建公司以來所認識的人物……”
“別,別,本人單身生活還沒享受夠呢,你若有那媒婆心,還是找別人吧!”我趕緊打斷她的話,讓她說下去真沒完沒了了。
她白了我一眼,撇了撇嘴“真想找個人讓你早點嫁了,生個孩子将你變個形,省得馬冬一天到晚叫你姐姐,姐姐的,想着我就來氣。”
她立馬一幅氣鼓鼓的樣子
想到馬冬,我就好笑,他是馬紅姐的兒子,今天六歲,在讀學前班,記得有一次馬紅姐因為忙着接見一個客戶,托我幫忙去學校接他,這孩子一見我就喚我姐姐,不管怎麽糾正他就是不肯叫我阿姨,後來就一直如此,為此,馬紅姐還氣了好長一段時間。
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每次遇的見的小孩一般第一次喊我的,都是姐姐,再就是大姐姐,似乎很少叫我阿姨的,或許是我基因好不顯老吧!
馬紅姐突然轉移話題“怎麽樣?上海不錯吧?”
我點了點頭“嗯,是很不錯,起碼比北京空氣好。”
“何止只是空氣,我覺得樣樣都比北京好,其實我很早以前就想來這開分公司了,只是一直都沒機會,今日總算是實現了”
我也笑了笑
她看着我良久,突然嘆了口氣“看你這樣,我總算放心了!”
我奇怪,也坐正了身子“我有什麽讓你不放心的?”
“怎麽沒有?自從聽說要來上海,就苦着臉,幾天都心不在嫣的,飛機上總在游神發呆,你以為我沒看見?不過,現在總算正常點了”
“有嗎?”我表現得那麽明顯嗎?
她肯定回答“有”
好吧,我承認,“也許是突然離開生活了那麽多年的城市,有點不适應吧?不過來到這兒了,的确覺得好多了,”
她又看了我良久,正色到“清清,說實話,你不肯找對象,可是因為對他還放不下?”
我一疑“你說誰?”
“還能有誰,自然是你那前夫戴浩呗”
“馬紅姐你說什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戴浩先生的情況?”
“知道又怎樣,你們畢竟也在一起了四年了,難免也會對他産生感情。”
“呵呵,馬紅姐,你多慮了,真的沒有你想的那樣,若你要我說感想,我只是覺得在他婚禮的時候,他父母以為他是因為被年輕女孩迷住才将我抛棄,對我的種種同情的神色和所說安慰話語,讓我覺得好笑。”
想起那時候的場景,我真是又感動,又內疚,又好笑。不覺“呵呵”笑了兩聲。
“你不用繼續掩飾,也不必覺得在我面前說出來有什麽不好意思,其實我都能理解的,像他那麽優秀的人,你在他身邊呆上那麽久,你對動心也是理所當然的,”她突然一嘆“說實話,比起我,你要幸運的多,最起碼你能在她身邊呆上四年,而我只能遠遠的看着不能靠近,而他也未曾正眼看過一次。”
我一愣“馬紅姐,你對戴浩先生……?”
她聲音突然低落“我也不怕告訴你,是的,我喜歡她,早在很久以前就喜歡了,要不是為了他,我怎麽會去讨好一個年紀比我小且不同系的戴媛做朋友,要不是為了他,我又怎麽走着開高檔聚會場公這條道路,最初我的目的不過是希望能為他建造一個彈鋼琴的豪華麗場而已”
“戴浩先生知道嗎?”這一刻我仿佛才認識馬紅姐這個人,原來她竟也是一個癡情人。
“怎麽會不知,像他那樣的人怎麽會看不出來,我要不是在遭受無數無情拒絕下傷痛欲絕,又怎麽會嫁給馬冬的父親,最終落得這麽破碎的一個家庭。”
我真沒到馬紅姐也有如此悲傷的一面,也和我一樣會被情所困,在我的認知裏,她一直是一個打不垮的女強人,一直以她馬首是瞻,沒想到她也是一個被愛情傷體破膚的可憐女人而已,她突然嘆了口氣“不過我也早就看開了……”轉而同情的看着我“其實當戴媛将你介紹給我,并告訴你的情況之後,我就已經感預到,你恐怕會成為另一個我,他是那麽優秀紳士的一個人,整天在你面前晃,你又怎麽會不沉淪不動心,可是他心中自始至終滿滿的都那個女學生,根本,容不得你我半分位置,所以為了不讓你與我一樣痛苦,我才未提前經過你的同意就強行點名要把你分配過來,我真的是為了你好,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原來她是這麽認為的,原來硬将我帶來是為了這個,“馬紅姐,其實……”
“玲……”一陣鈴聲打斷我的話。
☆、意外重見
馬紅姐接了電話,挂掉過後,已經恢複往常,仿佛剛才那話不是她說的一般。
“宿舍打理好了,我們去吧!”她伸個懶腰“終于可以好睡上一覺了,真累啊!”她看着我“去宿舍後,你也好好休息吧,接下來幾日,你陪我四處走走,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
我原本要說的話也被咽下肚子裏,“好說!”
宿舍離公司不算太遠,沿着街道大概走十到二十分鐘也就到了,當然,跟着馬紅姐,是不用走路的,車轉眼就能到。
所謂的車,是一輛奔馳牌子的小轎車,是馬紅姐的,早在前幾天就已經被小華開來了,小華的全名叫顧源華,我們一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