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八
“啊啊……不要、不要了……不要這樣……”側躺著,左腿被高高架在男人肩上,從側後方不停楔入的火熱每一下都完全地抽出,在依依纏卷的蜜蕾不甘閉合的剎那,以犁庭掃穴的剛猛突然貫穿進來,破開閉合的花蕾,破開緊密的肉輪,直接撞擊到連接著最深的快樂的敏感點上,繼而搖晃著腰部以頭端碾壓,於是,快感以近乎殘酷的強度在體內爆發,令一護受不住地不停搖晃著頭顱和身體,妄圖避開那可怕的折磨,而嘶啞的嗓子早已經泣不成聲,“混蛋……你給我……差不多……一點……”
“不是很享受的麽……看,我都一次還沒出來,少主卻已經高潮多少回了?”男人最喜歡咬住耳垂說話,一護卻最怕這樣,一旦耳垂被咬住,醇厚的嗓音帶著呼吸的熱流竄入耳內,大腦就掠過一陣麻痹的空白,而身體不由自主地在刺人的酥麻中緊緊繃起來,更加用力地咬合住男人,那淫亂的抽插聲頓時愈加的尖銳得刺耳,“數過麽?還是……已經數不清了?”
“誰……誰會去數那種……”
“沒錯,不用數……好好感受就是了……”男人在汗濕滾燙的肌膚上游走的手掌輕輕撫過胸口腫脹的紅蕾,那反複愛撫下熟透了般的果實頓時傳來無休止般強勁的騷動,令一護立即狂亂扭動著腰肢,而手掌揉擰了幾下又如絲般滑到了下腹,曼妙一卷,指腹如水銀般纏繞住那發洩了好幾次,以為已經吐盡了內蓄卻依然精神奕奕挺翹的莖芽,輕輕圈套幾下然後突然用力一擠,瞬間,蜂蜜般甜美的氣絕快意淹沒了一護,被架高的大腿掠過一波痙攣,腰身媚人地拱起,滿月一般的形狀,“啊啊……又要……我……我快……”
“真是快啊……一護……”手掌飛快上下捋動,并不制止而是推波助瀾地連連刺激著嬌嫩的鈴口,深嵌窒內的火熱也搖晃著在深處的敏感點施加刺激,頓時,在過盛的愛欲浪潮下已經敏感到一觸即發的身體立即陷入了持續性的痙攣,少年啜泣著痙攣了身體,白液噴濺在白哉掌心,身體媚人地高頻攣縮著柔膩束縛住白哉,繼而被抽空了力量般癱軟在身下。
享受著過內部那一波快意無倫的緊縮,白哉才抽出依然堅硬的火熱,繼續穿透懷中少年的甜美。
“啊啊……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持續地被迫經歷多次的高潮,一護只覺得精疲力盡,渾身肌肉酸乏不已,下腹也抽痛得厲害,可是在體內肆虐的火熱卻依然堅硬如鐵,絲毫沒有要噴發的跡象,黑暗的欲潮仿佛無窮無盡一般,将他的意志一點一滴消磨殆盡,無助嗚咽著,感覺到火熱只是輕輕抵上內部那一點幾下碾壓,甜美的疼痛感就滿滿在腰肢泛濫,而身前的莖芽立即不知羞恥也不懂疲倦般地再度昂起了頭顱,令他驚慌恐懼──跟上次的被反複壓制著逼迫不同,這一次,男人采用了放任欲望的方式,卻一樣的可怕,哀懇的詞句在同意以前已經不絕溢出,“不……放了……不要再……”
困頓的,無奈的,卻被挖掘出了最深的媚意的模樣,黑暗中鍛煉出夜視能力的白哉看得一清二楚,“一護真熱情呢……又硬起來了………”
“啊……啊哈……混蛋……我……”十指抓緊了被褥,用力到幾乎撕裂那上好的料子,一護輾轉在高溫的熔爐裏,覺得自己成了一灘水,一團泥,在男人掌心融化,又被強迫搓成他要的任何模樣,“白哉……你放了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這麽說……”男人鐵鉗般的掌指扣住腰臀不讓動彈,對準了敏感點的折磨慢條斯理,卻毫不寬赦,“少主是在向我求饒了嗎?”
“啊哈……我……我……”
巨柱粗粝而滑膩地摩擦過已經潤滑到無以複加的黏壁,膨大的頭端抵在了敏感點上,挑、刺、碾、壓,無所不用其極地刺激著一護已經繃緊到極限的神經,空氣越來越稀薄,怎麽用力鼓動疼痛的胸腔也呼吸不到需要的空氣,窒息……在愛欲的水底,受不了了……再也……不行了……即使以男人的算法,一次都還沒做完……但是已經受不了……一護哭喘出聲,“啊……求求……白哉……我求你……放了……”
“那麽……少主對我提議……應該也沒有異議了?”白哉猛地一個縱躍,給予了身下已經不堪刺激的身體致命的一擊。
頸子頓時猛地梗直,而下颌拉扯成藥折斷的角度,腦海變得一片空白,一護茫然地重複著,“什、什麽……”
“就是……只有我能觸碰你,只有我能擁抱你……這件事情……”
頻密将兩具身體融為一體,男人帶著甜美誘哄的低音摩擦在耳膜上,柔滑得仿若上品的生絲,讓人沈堕,讓人迷亂,“答應麽?”
“啊……啊哈……”茫然喘息著,一護費力去思考卻只覺得混沌一片,整個人,包括腦海,心髒,全身……都融化在男人施與的欲焰狂情之中,已經……無法想到其他任何事了……意識之中只有那一下下刺入身體,不,刺入了魂魄的巨大帶來的快意,只有想要攀升到至高處然後得到解脫的渴求,只有這個火熱的汗濕的懷抱,這雙有力的臂膀,這甜美醇厚的聲音……
“答應……我……我答應……你快……結束啊!”
迷亂地扭動著腰肢,在火熱抽插著重重撞擊的瞬那高亢地呻吟出來,官能的淚水滑過臉頰,又要被頰上的高溫蒸幹,“啊啊……又……又要……”
“那麽……要好好記住你的諾言啊……少主,如果稍有違背,都是不可原諒的……”
男人滿意地輕笑著,雙掌抓緊少年的髋,給予了他要求的愛欲風暴。
然後……不需要愛撫,挺翹的莖芽就在節節攀升的快意中抽搐著噴發出來──已經沒有多少可以噴出了,然而那一瞬間,高潮的絕頂快感還是激電般貫穿了全身,從頭頂到足尖,每一寸肌膚,每一寸感知,身體輕盈漂浮起來,而雪亮一片意識被撕扯得支離破碎。
紛紛揚揚灑落下來,那一場迷亂的傷痕,如雪。
那是……最激揚的快樂,最深切的痛苦,最狂亂的迷境,也是最絕望的牢籠……
将身體,心靈,魂魄,死死地束縛住。
火熱爆發在身體深處,燙傷的溫度,男人的懷抱同樣灼熱地環繞上來,覆蓋住他,氣息籠罩,心跳震動胸壁。
“一護……我愛你……”他說,一邊細致地吻去他頰上眼角的淚水。
柔情缱绻,愛憐橫溢。
逼迫的時候宛如要将骨頭咬碎再吃盡的野獸,這個時候卻用這麽溫柔的聲音……傾訴……
看不到我的傷痕嗎?
看不到我的痛苦嗎?
碾碎自尊的過程……就如同淩遲一樣的痛……你看不到嗎?
是不是因為……你在同樣的,或許更深更深的痛中……已經太久……太久了呢……
沒有動彈,也無法動彈地任憑男人将自己抱在懷中,撫摩著自己的背,梳理著汗濕的長發,被緊繃到極限的精神漸漸舒緩下來,找回了呼吸,和感知……
感覺到男人在擁抱中那份漫溢的歡喜,一護卻被深深的悲傷浸沒了。
無論如何……已經……知道了……
這一場刻骨的糾纏,你的執念……我想,我已經……再也清楚不過地明白了……
白哉……我有什麽好……
火熱掌心的愛撫越來越往下,柔和的撫慰也漸漸變了味道,一護從紊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驚慌地抵住了男人的胸膛,“你……你還要……”
“對一護……一次根本不夠吧?”男人理所當然地在上方說道,一個翻身覆蓋住了一護,恢複了精神的火熱直接抵住濡濕的花蕾,在蕾心來回摩擦,那淫亂的熱度,明明已經不堪承受,蕾心的粘膜卻蠢蠢欲動地蠕動起來,仿佛要主動去舔舐著激突的火熱。
“不……不行……”驚慌拔高了聲音,随即驚覺地軟化──這個人要做什麽,別說此刻疲憊之身了,就算是全盛狀态也……“不要再做了……”不得不低聲下氣地擠出懇求,“明天,明天還有很多事情,再起不來的話不行……”
“……………………”對於一護的懇求,男人在上方沈默著,黑暗中一護只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和熱度,於是即使是沈默,也帶著無比的壓迫感。
“拜托……明晚再……再……”不得不苦苦求饒的恥辱,以及要将決定權交付到對方手上的無助感沖擊著龜裂的驕傲,令他抵住男人胸膛的手腕都在不住顫抖,“求你……”
驀地身體一緊, 被男人緊緊擁入了懷中,身體會被嵌合進胸膛的力道,聽得見他深深的沈重的呼吸,火熱從蕾心移開,卻依然熨燙著大腿的肌膚。
令人心驚的張力彌漫在接觸到的每一處,傳遞著海濤般洶湧的不安定感。
這算是……答應了嗎?
一護一動也不敢動。
良久被放開,男人呼吸恢複了均勻,悄然離開。
不久就帶來了熱水和濕巾,幫他清理擦洗。
動作細致而輕柔,撫慰著酸疼的肌理。
為他穿好質地輕柔的寝卷。
“睡吧……”男人的手指拂過額頭,撩開那裏散亂的發絲。
他的聲音如同流過平原的風般深沈,卻又細膩似輕輕滑過肌膚的羽毛。
松了口氣地,一護抛開所有複雜的思緒,任感知沈沒在黑暗深處。
至少此刻,他可以……沈入黑暗,沈入寧靜,沈入什麽不用想的混沌深處……
迷蒙中感覺到男人将他輕輕擁入懷中,一護也只是低低哼了一聲,就安靜趴伏在溫暖的懷抱中,繼續沈眠。
次日醒來的時候,身體的負擔,比起上一次,要來得輕很多。
畢竟……沒有繼續了,不是麽?在自己那樣……之後……
然而一護的情緒遠比上次來得消沈。
如果說,第一次之後,雖然痛苦,卻還能憤怒,還能不甘,還能去積極地尋找解決的辦法,那麽這一夜的打擊,就相當沈重了,沈重到足夠讓他近乎無法振作的地步。
一方面,是因為自己──在愛欲中暴露出最深的脆弱和癫狂的模樣,為了欲求的解脫,哀泣,求饒,什麽後果都不管不顧一切地應諾下來,那麽淫亂地在男人的占有下一次又一次地高潮……身體的不适還在其次,對於自己表現的羞恥和絕望更深重地折磨著精神。
另一方面,是因為徹底了解了那個男人的決心──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的決心,無論如何,哪怕失去性命為代價,也要擁抱,要占有全部的決心,帶給一護的,是無計可施的深沈挫敗感,和一份自己也無法察覺的動搖的憫然。
面對著細致周到照顧著他的男人,這次,他只是沈默地接受了一切,沒有尖銳的言辭,沒有暴躁和憤怒,而代之以顯而易見的消沈。
總是明燦清澈的眼眸也不再神采飛揚,變得暗淡而幽深,迷茫在薄霧之後。
愛欲的香氣,卻如同開封了的新酒,嫋嫋散發出魅惑的香氣,從恍惚豔麗的眸子,到緊皺的眉間,從低垂著在眼眸上投下陰影的眼簾,到猶帶些微紅腫的眼角,從不經意一個側面的沈思,從斜交的襟領下那細致的鎖骨,從他袖下滑出的細瘦手腕到桃花色的指甲……迷離,暧昧,而欲迎還拒的甜美。
令人心旌搖蕩。
然而……這個時候……這個樣子……會被人看出端倪的吧……
白哉皺眉,取來加了藥物的濕巾為他敷眼。
正一勺一勺喂食的時候,有人來禀報,說大人今天身體不适,讓少主自去主持議事。
一護愣了下,随即沈穩應了,但是白哉看得出,他掩不住的惴惴。
畢竟……那些老資歷的家臣們,對於這麽一個過於年輕而且經驗不足的少主,無疑是口服心不服,光是跟著父親議事父親詢問他的意見的時候一護就看得出他們眼底的不以為意,而現在是獨自面對……要彈壓住場面并不簡單,而一旦在他們面前被掃了威信,那麽就連在觀望的人都會報以輕蔑了。
這是對自己的考驗吧,然而也是身體不支的父親的無可奈何。
一護心下悲傷起來。
隐隐覺得,父親……或許是覺得自己時間不多了……
不然,一直關愛著自己的他,不會這麽突兀将自己抛入這種局面。
男人按住少年微微發涼的手,“不用緊張……這個時候需要的是穩,不用有什麽了不起的主張,也不用急著樹立威信,一切按舊例處置即可。有什麽難以決斷的,我會提醒你。”
一護擡起頭,男人深邃的眼一如既往的堅定而冷靜,任何風浪都不能動搖一般──總是會站在自己的背後,支持,保護,從初見就一直秉持的承諾。
沒錯,忍者的秘技的确可以令他隐藏住自身的存在對自己說話,而不讓任何其他人聽見。
那顆惴惴的心突然就落地了,莫名安穩。
一護點點頭。
無論如何……清楚我的能力的極限,即使做不到,也不會稍微動搖其忠誠的這個存在,就在我的背後。
這是一場戰鬥。
但我并不是獨自一人。
“不錯啊小子……哈哈……虧我還擔心了半天呢!你可把那幾個煩人的老家夥給鎮住了!”越發憔悴了的男人卻毫不在意自己病情地大笑著,神态依然豪邁,“這樣我就可以放心将一切交給你了。”
議事之後就來探望父親的一護卻沒有多少被誇贊的喜悅之情,雖然有了底氣的他并沒有依靠白哉的提點而确确實實自己做到了,他擔憂地望著父親,“……你的身體……”
“誰知道呢……”不在乎地擺擺手,“其實我啊……一直很想早點見到你母親……要不是你跟夏梨游子都還太小了……”
男人豪邁的神情沈郁下來,仿佛穿透了一護看向不可知的遠方的眼底卻浮上一份柔軟而深沈的思念,“我知道不到十六歲就要你接下這一切太辛苦了,但是……我可能等不了多久啦……”
一護鼻中一酸。
“說什麽鬼話啊!不過是一時不适罷了,你會好的!”
“哈哈……沒錯,我還要看著一護娶妻,然後給我生個可愛的小孫女兒呢………就像夏梨和游子小時候那麽可愛!”
“那你就給我好好吃藥!”
“唉唉,兒子大了,老子也管起來了,還是小時候的一護好玩啊!”
說笑過後,父子倆繼續閑談了一陣,父親很操心地提點了很多,看著他精神不濟了,一護便告辭了出來。
雖然那麽說……但是父親的身體……或許真的……不會是太久之後的事情了……
身體的疲憊,在強撐了這麽些時候濃重地泛了上來,而各方面的重擔輪流壓迫著的精神,也泛起心力交瘁的倦怠。
一護回到房間,喝了點茶,放下杯子,皺著眉頭揉著自己的額角。
男人無聲出現在他身邊。
“累?”有力的手指接替了他的,按在眼角附近的凹陷處,輕輕揉轉著,“今天……你做得很好!”
“呵……你在稱贊我?”少年的語氣有點尖銳。
白哉卻很坦然地承認了,“不錯,我是在稱贊你。”
令一護一時語塞,只別扭地低哼了一聲。
事實上,确乎之前他并沒有需要到男人的提點,但……那也是因為,篤信著有這個人在自己背後的緣故。
男人有力的手指滑入發間按摩著頭皮,将緊繃的頭皮緩緩纾解開來。
他的手法很好,疲憊的神經緩緩舒張開來,泛上懶洋洋地舒适。
“好些了?”
“嗯……”
含糊應了一聲,少年低垂著眼簾,眼睛下有淡淡的青色,白哉心下歉疚,這孩子……要面對的,很多……而他還那麽的折騰他……
“抱歉……我之前,過分了……”
是的,白哉明白,那一切,對於這個在被關愛的氣氛中成長的孩子來說,已經不止是過分,簡直是殘酷。
但是,能退讓嗎?
做得到嗎?
他自己面對的,何嘗不是一場輸不起的戰争?
只是……這一刻,心中柔軟的湧動著……為這個孩子,也為……那份渺渺的情思……
如果你願意接受,我會是你最堅強的盾和刃,一護……只要你接受……
就這麽的難嗎……
一護詫異地擡睑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我……休息一會兒。”
他對於自己的接近,不主動親近,卻也不見了那份明顯的抗拒。
白哉於是敏銳地窺見了這孩子的軟弱。
只允許自己看見的軟弱。
他需要的是什麽,不言而喻。
會意地展臂輕輕擁住了他,“那就休息……我在這裏!”
而少年沒有掙紮,沒有拒絕。
默許,有時候,也就是接受的表現。
他放松了身體的重量,閉上眼睛,淡淡的嘆息,從那薔薇色的嘴唇溢出,色澤豔麗的長發流淌在頸間,光華流轉,一種莫名的脆弱和驚豔。
仿佛舒适,又帶著濃濃的倦意。
“白哉……”
“嗯?”
“你……不會背叛我?”
“絕不。”
“永遠?”
“永遠,除非我死!”
一護閉著眼,在男人堅決道毫無猶疑的聲音中,他的心神茫茫然地漂浮著,落不到實處。
他想到了經年思念著母親而并不在意自己的病情的父親,他……終究是要撇下自己和妹妹們……
想到了将來也會出嫁,然後擁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的妹妹……
想到了那個即将迎娶的妻子──她漂亮,也有著少女明媚的神采,然而……只是春花一般柔軟脆弱的存在罷了……她能如同韌柳一般,無論面對什麽風浪都堅定站在自己身邊麽?女人……面對夫家和娘家,她的選擇和做法,有時候就是致命的毒藥。雖然父親不曾明說過,然而母親當年的死,一護知道一點,其實跟母親的娘家的逼迫大有關系……因為她終究還是選擇了父親,於是不容於家族……之後才有了那年藩地的亂局……
想起了他要面對的一切,未必有多平靜的藩領,各有心思的家臣,江戶城中,高高在上的将軍和勾心鬥角的大臣、大名們……
年輕的他,除去了父親的庇護,才看清了自己和世界。
或許會有同盟的夥伴,或許有人付出忠誠,但那都是有條件的,不是不會動搖的……
男人的心髒在胸壁下沈穩擊打入耳內,一聲一聲,規律而單調。
但是……安心……
真可笑,這個就在昨夜,将自己一次一次逼迫上無助的浪濤頂端,又一次一次壓迫到窒息的水底,讓自己欲生欲死的男人……卻在這個時候……讓自己感到了安心。
或許是因為清楚著他的所想,所求。
或許是他磐石般的堅定,和不顧一切的強烈執念,讓自己……
沒錯,是自己還太軟弱了,不夠強,無論是能力還是心念,都不夠!
所以……會不由自主地羨慕著那樣真實堅定的自我吧……
不論如何……暫時的,就讓我這樣…………
在男人胸膛傳遞而來的溫度和心跳聲中,一護蜷起了肢體,默許了這一刻的安寧。
相擁的身影,在室內光亮和陰影交錯的迷離中,萦繞著淡淡的愁緒,卻也依稀浮現出一份寧馨。
不停旋轉翻騰於光線之中的塵灰靜靜沈澱而下,有什麽……如同那漸漸澄淨的光線一般,無聲邁向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