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白一] 幕之一

玩角色扮演游戲上瘾了吧喂喂!!

幕之一

庭院中,青春煥發的橘發少年在莊重的黑色繡金蝶五紋羽織簇擁之下,驀然便多了份雍容端雅的氣質,面對著臉泛紅暈而眼眸中明顯種進了戀慕之色的美麗少女,他略微有點局促,卻依然溫和有禮地應對著,薔薇色的唇角挂著淺淺的微笑,坦誠,而明朗如初起的旭日。

櫻花花期已過,卻有著剛烈且美豔的茶花沈重地壓在了深碧的枝頭,随風搖曳之際,便似一朵朵鮮紅跳動的火焰。

春意如許,雀鳥鳴唱著在淺蒼色的天空飛過,劃下透明的痕跡。

年輕孩子們似乎是說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一起輕輕笑了起來,少女用精美的泥金折扇掩住了唇角,嬌俏如花,氣氛頓時也輕松了不少。

翩翩少年,和溫雅少女。

畫面如此和諧而美好。

潛伏在暗處跟環境融為一體的他緊盯著,緊盯著,緊緊地,指尖嵌入了掌心,卻未曾覺得疼痛。

鮮烈的茶花無聲墜地。

在他背過的身影之後。

無人察覺。

“就是她吧,如何?一護?”豪邁的面孔被疾病的蠟黃所侵蝕,即使難得的換上了正裝,那份枯衰憔悴卻依然掩飾不住,撐起精神端坐於上位的男人雖然久病,眼神卻依然精明銳利,此刻心情不錯的他對跪坐在他對面的少年微笑著說道,“這些天也看過好幾個了,山田家的那個心機太深,不适合你。”

“父親大人做主即可。”少年垂下眼簾,謹慎地道,“她是不錯。”

“中意就好,哈哈哈。”男人爽朗地笑了起來,并未曾發覺少年的不夠熱衷,“不用這麽害羞嘛兒子,成婚是大喜事啊!

“可是我才十六歲……”

“十六歲已經不算早了!本來元服的時候就該給你侍寝的女人了!”男人眼睛一瞪,“這麽大了居然還不想女人……兒子,你不會是和尚轉世的吧?”

“什麽啊!少胡說了!”哭笑不得,面對這等“父親大人”,還能有什麽好說的呢,畢竟……父親大人已經病了很久,就算只是出於讓他放心的考量也不能再有所拖延,再說成婚也是每個人都必須的事情吧……想了想,少年壓下心中的那份莫名憂悶,應承下了婚事。

想當然耳,這樁大事很快傳遍了黑崎家上上下下。

兩位妹妹很開心地親自送來了祝賀的禮物,而傭仆們也臉上閃現著喜色──自從夫人去世之後,大人的身體就開始不好了,這幾年更是看著懸,現在少主成婚在即,大人一高興,說不定病體就有了起色,那就讓人安心了。

然而走在長廊上的當事人卻并沒有顯出多少喜悅來。

身為大名的唯一繼承人,要娶的又是關系一向親密的井上家的女孩兒,從哪個方面來看,都該是一樁美事,井上織姬……雖然除了小時候見過的幾面,長大後也就白天接觸了這一次……看起來确實是個好女孩兒,溫柔腼腆,單純善良,沒什麽心機,出身和教養都很好,對於自己,對於黑崎家,都是穩妥的選擇,然而……

找不到向往過的那種感情。

一護記得,母親還在的時候,豪邁的父親一見到母親,那從心底裏泛起的歡喜,而母親……溫柔大方的母親在父親面前,卻會有著美麗無比的羞澀和喜悅交織的神采,他們之間的氣氛,即使是自己和妹妹,也總覺得無法介入。

那麽美麗,溫馨,盛滿了心靈的喜悅和光彩……

那才是真正的戀情吧……

所以母親逝世之後,父親也不曾想過要續弦,漫漫長夜,父親有時候會在黑暗中靜思,遠遠的,他的嘆息寂寥而悠長……他的病,或許有其他的各種原因,但是,失去母親的打擊,應該是最主要的。

自己一直渴望著的……或許就是那樣的情感……會喜悅得如同獲得了全世界,也會疼痛著讓心髒抽痛的情感。

但是,要遇到那樣的人,那樣的故事,太難了……

而以自己的身份,總不可能不成婚的……不是她,也會是別人……

算了吧……也許,以後會慢慢戀上她也說不定……畢竟,父親和母親成婚之前也未曾見上幾面……

這些年一直支持著黑崎家,一直在等待的父親……憔悴的面容和閃爍著期待的眼……

反複揣想著,将一份不知從何而來,卻沈沈壓在心頭的躊躇和憂煩驅走。

一路沈思的少年回到了卧室,在侍從服侍下洗漱沐浴過,換上輕柔舒适的寝卷,洗過的長發用幹布巾輕輕擰幹,自然披垂下來,又奉上了他喜歡的淡茶,便按照慣例地恭謹退去,只留下他獨自一人。

打開喜歡的書卷翻看了幾頁,卻發現還是心浮氣躁,看不進去什麽東西,放下書,喝了口茶,清涼的茶水似乎澆去了幾分煩躁,嘆了口氣,也不早了,還是睡吧……

正要去吹滅燭火,房屋中間卻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就仿佛是從無到有,墨汁慢慢在白紙上暈開一般,那個擁有黑夜發色的身影從帶著虛幻感變為凝實,半跪著出現在了少年面前,低沈的聲音從黑色面罩下吐出,“少主。”

“白哉?”少年訝然坐直了身體看向對方──這位專屬於他的忍者,除了在他早晚例行的鍛煉時會以普通人的姿态出現之外,平時都仿似一個看不見卻如影随形的幽靈一般,就在自己附近,卻輕易不會顯身,為什麽這個時候,未經召喚擅自出現在這裏?但是……白哉是不同的,從自己還是個五六歲的小豆丁的時候,就開始保護著他了,并且保護之外,精通忍術卻也對武士的刀術造詣非凡的他還是自己這方面的指導者,因此,一護心中除了疑惑之外倒也沒有不悅之意,“有什麽事?”

忍者擡起頭,面罩遮住了他的容顏,然而面罩下露出的雙眼,平時深邃平靜如同看不見底的深潭,從來不曾輕易顯露什麽情緒,這一刻,一護卻驚訝地看見了眼底兩團暗色的黑火,爆發出熾熱且極具穿透力的熱芒。

莫名的,脊背掠過一陣戰栗。

“白哉……”

“你要成婚了?跟白天的那個女人?”

這口氣……怎麽像捉奸在床的丈夫一樣……壓抑不下滿心的古怪和不安,一護終究還是沈下臉,“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吧?”

小時候不懂事,總纏著這個大自己五六歲的很有本事的家夥甜甜地叫哥哥,希望說動他抱著自己飛著玩兒,一旦得逞了就開心得什麽似的,但是……父親說得沒錯,身份有別,禦下總得有威嚴才行,竭力想端起架子但是在這家夥面前,怎麽總有點……底氣不足呢……

“回答我,到底是不是?”男人堅持地望著他──明明處於恭謙的姿态之中,卻莫名散發出頤指氣使的傲慢。

讓人惱火,更激起本性裏的倔強。

“是又怎麽樣?”一護不願有所示弱地瞪了回去,“已經決定好婚期了,就在下個月!”

“哼!很好!”

拉下面罩,忍者低哼了一聲站直了身體,高挑修長的身型,在緊身深藍外衣的包裹下簡直如同豹子一般勁健,流暢優美的線條是讓怎麽鍛煉也清瘦依然的一護一直羨慕不已的,然而此刻……這份優美中流露的是無窮的壓迫感。

那張俊美得異乎尋常卻也淩厲著無表情的臉龐也是。

危險……內心深處的那根弦在拼命叫嚣著。

但是不能也不願退縮。

男人一步步走近。

沈默著,眼神卻叫人心驚的沈暗而灼烈。

“站住!你想幹什麽!”

少年的喝問竭力想要威嚴,卻怎麽著都流露出幾分色厲內荏的味道,而從這個角度……

暈黃的燭光中,長長的橘色發絲披散在肩上背上,一絲絲如同金線般流動著光華,雪白單薄的寝卷遮掩不住他清瘦修長的頸子和頸子下方那一對精致玲珑的鎖骨,也遮不住象牙色的光滑小臂和細得過分的手腕,弧度美麗的小腿和赤裸足踝警惕地往內縮,用力捏緊了的十指末端,粉色的甲床在白色絲綢的襯托下,便如瓣瓣粉梅,顯得莫名的妩媚,而被腰帶勾勒出的纖細腰肢,更是女子也比不上的纖細脆弱,如果用力彎折在身下,重重撞擊,該會顯出何等妖媚的姿态呢……

吐出怒氣的張合著的嘴唇泛著新鮮紅茶般美麗的色澤和光華,緊蹙起雙眉的神情本意是要表達拒絕的,卻怎麽也掩不住一份澀意和甜香交融的迷離誘惑……

不知不覺,記憶中粉團兒一般天真無邪的那個孩子,圓潤藕節般的手腳拉長,可愛輕盈的身體拉長,圓圓如金葵花的眼拉長,臉頰和下颌完全改變了形狀,從幼嫩雛形中脫胎出的這個秀致清瘦的少年,每一寸紋理,每一寸肌膚,都在散發出一種暧昧而迷離的芳香,無時無刻的誘惑著追逐的視線。

一直注視著,等白哉驚覺的時候,已經無法移開眼光了。

但可惡的是,小時候意識不到身份分野,總小尾巴也似纏著自己笑得甜甜的這個孩子,在将自己的視線全然奪走之後,卻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擺起了少主的派頭來。

可愛的秀長雙眉經常兇巴巴的皺起,琥珀般清澈的眼裏也會射出淩厲的目光──幼虎長出了爪牙,急於證明自己一般越來越桀骜不馴起來。

在外人甚至他的父親面前卻端上一副純良端重的面具。

而現在……甚至不屑於告知自己一聲,就獨自決定了如此重要的事情。

在你心裏……我到底是什麽?!

答案,其實早已在那裏──我的世界裏,你就是全部和唯一,然而你的世界卻并非如此,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一直默默忍耐著,內心裏的渴望卻相反地在忍耐中逐漸的膨脹……

已經無法忍耐下去了……

白哉再次向前邁了一步。

陰影籠罩上身體,和眼睛。

沈凝的壓迫感,如同冰冷的水銀,灌注了全身。

心髒一分分緊縮起來。

不能後退……不能後退……這個一天到晚陰沈沈的家夥,就是來吓唬我的吧……一護拼命告誡自己,卻終究還是忍不住向後挪動了身體。

一切只在電光石火的剎那之間。

長發在空中炸開,然後緩緩地,以雲煙般曼妙的姿态垂落。

散亂流淌在少年的頰畔和頸間,便有了一種脆弱而細致的豔。

滿臉的焦躁和驚惶,以及憤怒,在他眼底龜裂開細細的紋理。

豹子般精悍優美的身體,壓在了身體上方,敏捷地将自己反擊的手腳制住,被壓制的姿态,手足無論如何用力,都被卡死在原地,動彈不得。

上方是狩獵者血腥凜然的眼。

志在必得,不惜後果。

怒放,如陌路張狂的酴醾。

令一護腦中一片空白,然後憤怒的猩紅淹沒過來,紅了他的眼。

“你想以下犯上嗎?!”咬牙切齒加死命掙紮,“放開!我命令你放開!”

然而,無論是握刀的手法還是搏擊的技巧,都出自這個人教導,於是所有的掙紮和反擊完全被了然於心地在動作剛起的時候化解掉了,掙紮間,薄致衣料淩亂著從肩頭滑下,裸露出大片象牙色的光滑肌膚,在燭光下閃爍誘人光澤。

男人的指尖迅速落在了上面,火燙!

再不願意去想也知道這家夥想幹什麽了,驚駭之下,一護瞪圓了眼,出口的聲音是不敢置信的嘶啞,“你再、再敢繼續……我就叫人了!”

“可以啊,盡管叫……然後将以下犯上的我拿下處死。”

──他指的是少年居住的院落外的守衛,雖然有點遠,但大聲呼喊的話,絕對是聽得見的。

清凜白皙如冰雕玉砌的容顏上毫無畏懼之色,相反,表情異乎尋常的平靜。

雙眼依然圓瞪,一護卻立即死死咬住了嘴唇,阻止自己發出任何可能的聲音。

沒錯……如果,現在這個人做著的事情被任何人發現的話,那就是絕對的死罪。

會被父親毫不猶豫地下令處死……哪怕自己求情都沒有用。

雖然惱恨,但是一護第一時間就堅決否決了“會死”這個結果。

“你知道還……”氣急敗壞,卻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

“知道又怎麽樣?”

男人的手已經伸向了腰帶,快速一扯,腰帶散開,兩片前襟也飛速向身體兩側滑開了。

胸膛,腰腹,包括那修長雙腿間的羞處,都暴露在燭光和男人侵略性的目光之下。

羞辱和著前所未有的驚恐一瞬間強烈沖上腦髓,一護再度拼命掙紮起來。

但卻一聲未出。

但是不能出聲,怎樣也不能──面前這個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的家夥,一護無論如何不可能忘記,在九歲那年的藩地爆發的亂局中,是如何拼命保護著自己的,飛濺的血花中,面無表情的他自己也還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卻毫無畏懼般的迎戰潮水一般湧來的兇徒,硬是殺出了一條逃生的血路……那之後,重傷的他帶著自己躲進了山間,卻還支撐著為自己找來食物和清水……

無論如何……

短暫但激烈的掙紮和壓制結束之後,雙手被鐵箍般的力道扣住按在了頭頂,而雙腿被對方用雙腿壓住,恥部在分開的雙腿間毫無遮攔。

猶自不甘的掙紮扭動反而被覆上來的身體借機摩擦著,忍者的深藍外衣有點粗糙,摩擦著皮膚帶來怪異卻隐隐灼熱的觸感,令未曾經歷過情事的一護莫名的腰腿發軟。

暧昧得叫人臉紅的喘息從緋紅朱唇淩亂吐出。

男人居高臨下的眼中蕩漾著難以言喻的明光,低沈的聲音中也添上了幾分悅然,“……相比起被侵犯,更希望保存我的性命嗎?少~主?”

這家夥……在高興!

雖然并沒有笑,但是到底認識這麽多年了,一護當然分辨得出他此刻算得上未加掩飾的情緒。

“混蛋!我沒想你死不代表我允許你做這種……”感覺到那份威脅──純然針對自己的身體和尊嚴,令心髒抽緊而胃部痙攣──一護扭著雙腕不甘地繼續抗拒,可話猶未已,男人的嘴唇就覆蓋下來,他驚慌地扭頭想躲,卻怎麽也躲不開追逐的嘴唇,終究還是被重重的覆上,“唔……”

跟手掌一樣,這個面罩下的容顏清冷如雪如月的男人,他的唇,居然是火一般的灼熱!

強勢覆在嘴唇上,嘴唇頓時要燒起來一般疼痛。

那種氣息,馨香卻充斥著強烈男性侵略性的氣息,随著嘴唇的膠合,一分分滲透到了呼吸的深處。

一瞬間,連頭腦都在男人的氣息入侵下麻痹了。

作家的話:

好吧,這次是草莓地位比較高了,可是……草莓怒,為什麽我地位高了還是被壓的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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