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生契約,疼她入骨

第 1 章 獻身

寒風凜冽,大雨滂沱,紀玉滢撐着一把雨傘吃力地走在風雨交加的黑夜裏,前面就是金碧輝煌的建築物,“威尼斯酒店”五個霓虹大字在暗夜裏閃閃發光。

手機在羽絨服口袋裏震動,她掏出來一看,仍是那個號碼發過來的一條短信:3018號房,你進去陪他一夜,你哥哥的事就迎刃而解了。

她咬咬牙,撐着雨傘穿過馬路走進了酒店。

站在3018號房間門口,她伸手準備去按門鈴,手停在半空中卻遲遲沒有落下。

她渾身上下都在發抖,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害怕,風雨那麽大雨傘根本不頂事,她的羽絨服全濕透了。

閉上眼,她眼前出現了嫂子猙獰的笑容:“王老板說了,只要你同意跟着他,明天就請大律師給你哥打官司。”

她猶記得王老板肉滾滾的身體,锃亮發光的大腦門,一看見她就猥瑣地淫笑,露出被香煙熏黑的大門牙。

就在幾小時前,她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是一張男人的照片,照片裏的男人很年輕,英俊迷人得令人心動,照片後面還有幾行字:郝氏集團的太子爺郝銘,才從德國留學回來,只要傍上了他,你哥的事還不是他的一句話。

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馬上托報社財經版的同事打聽這個人。

果不其然,彩信裏的照片和內容都是真的,而且這位郝氏集團的太子爺今晚就下榻在威尼斯酒店,具體住在酒店的哪個房間,同事也不清楚。

她抱着孤注一擲的勇氣,決定前往酒店去碰碰運氣,照片上的男人至少不令她讨厭,不管什麽結果——總好過被嫂子賣給那個王老板。

眼前又出現了哥哥慘白憔悴的臉和絕望的眼神,媽媽跪在那家人面前磕頭如搗蒜,那個倨傲的中年男人指着她的鼻子說:“錢,我們家是不缺的,你們賠多少也沒有用,我就是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想到這,她一咬牙按響了門鈴。

門很快打開了,一個穿着浴袍的男人站在門口吃驚地看着她:“你找誰?”

嗓音低沉而性感,聽得她心尖尖一顫,鼓足勇氣擡頭,她差點被迷得暈過去,他……竟然比照片上還要好看得多,頭發濕漉漉的還滴着水,披着雪白的浴袍,露出小麥色的精壯胸脯,個子好高,她只能仰視。

“您是郝銘先生?”

他點點頭,這渾身濕透的小女子想玩什麽花樣?

她無聲無息地脫掉濕透的羽絨服,裏面穿着一條低領的淺金色的蓬蓬裙,她大着膽子和他對視,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裏閃爍着狂熱的光芒。

他饒有興致地打量她,是個想上位的小明星?或者是哪個想巴結他的人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長得着實不錯,五官精致,皮膚雪白,最令他滿意的是她臉上沒有化妝,光潔幹淨。

身材嘛……他視線下移,腰肢纖細,胸部雖然不夠豐滿,但是形狀美好而挺翹……唔,好像沒有穿胸衣。

他喉頭一緊,身體忽然有了異樣的感覺。該死!今天晚上被那幫人灌了太多的酒,從導演到女配,個個輪流敬他。

他感覺到莫名的燥熱,喉嚨裏幹涸難耐,而眼前的小女子仿佛就是一股解渴的清泉。

他眼裏是赤裸裸的欲望,炙熱的目光像是在剝光她的衣服,令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積攢的勇氣一點點消7;150838099433546磨殆盡,她差點就落荒而逃,他忽然伸手将她拉了進去。

門“呯”地關上了,他擡手輕撫她的臉頰,嗓音低靡沙啞:“你叫什麽名字?”

“紀玉滢。”

她仰頭,對上他幽深的眸光,忽然之間心如鹿撞。

這女孩,皮膚真好,像是輕輕一掐就能盈出水來,目光那麽狂野急迫,臉上的表情卻青澀得很。

是誰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也好,是個急于想上位的小明星也好,不管了……他準備笑納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大膽地說:“郝先生,讓我來伺候您。”

他唇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摸她嬌嫩的唇瓣:“這兒,有人親過嗎?”

她局促地搖頭,臉色緋紅,心跳如雷,踮着腳尖她雙手顫巍巍地攀上他的肩膀……

“紀小姐,好了。”溫柔的嗓音驚醒了她。

紀玉滢睜開眼睛,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老是會夢見三年前的往事。

“紀小姐,您剛才睡着了我都不忍心打擾,您的手機一直在震動,我怕……”美容師小心翼翼地說。

“知道了,謝謝。”

她坐起身,接過美容師遞過來的手機。有一個未接來電,是報社的小實習生吳可馨打來的。

“紀小姐,您去換衣服吧,小心着涼了。”美容師殷勤地說。

紀玉滢是這間SPA美容會所的VIP貴賓,每月花在這裏的錢數以萬計,不僅僅是美容,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刷卡買下任何一個大牌的當季新款。

水果只挑最貴的買,Hermès的限量版她擁有好幾個,她的住所是在S市最頂尖的別墅區,沒有之一。

車庫裏停着她的座駕——一輛名貴的超跑。

她的生活足可以讓很多的女人羨慕,而她的工作只是一家報社的小娛記,工資少得可憐,當然負擔不起這樣昂貴而又奢侈的消費。

今年二十二歲的她是被人包養的情婦。

這是個讓人輕視讓人唾罵的身份,比如剛剛給她服務的那個美容師,盡管表面上對她恭維讨好,心裏卻鄙夷不屑。

因為——她身上經常會有深深淺淺的吻痕和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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