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天還是灰藍色的。澤大的新生卻已經起床了,匆匆忙忙洗漱完就出門了。幾個小女生手拉着手俊
早上五點,天還是灰藍色的。澤大的新生卻已經起床了,匆匆忙忙洗漱完就出門了。
幾個小女生手拉着手快步走到操場,沒過多久教官們也來了。
依然是冷清的眼神打量着他們。在一番訓話之後讓他們做50個深蹲,做完才能去吃早餐。
五十個深蹲不僅對蘇曉來說是極大的考驗,在場的人基本上做了二三十個就喊累了。
就因為有發出了不應該出現的聲響,主席臺上踱步的教官眼光掃下來,用不鹹不淡地語氣說給他們再加十個。
這下,所有人有話想說也拼命咬着嘴唇不敢發話了。軍訓最怕就是連累別人。
好不容易做完六十個,教官還繼續來一句囑咐,“現在,我教你們第一課。要有禮貌!見到領導,老師,師兄師姐,教官都要問好,聽到沒有?”話語铿锵有力,仿佛操場地面都被砸出聲。
軍訓團全員齊聲大喊“聽到。”
“大點聲,是不是沒睡醒,要不要再加10個?”
人人都扯着嗓子再次大喊一聲“聽到。”
教官終于滿意了。全部人排好隊整齊有序地來到飯堂。期間一路上都齊聲向路人問好。
蘇曉喊到嗓子都啞了,趕緊買了一杯豆漿潤潤喉嚨。四個人還不算特別熟,坐在一起吃早餐避免不了沉默,難免有一種尴尬的氣氛。
“聽說,我們藝傳系會留在花樣團。”其中一個舍友何麗出聲率先打破沉默。
“什麽是花樣團?”
“就是比較輕松的,不用動不動就在地上爬,不用踢腿,反正挺輕松的。”
很快氛圍也熱鬧起來了。四個小女生一邊聊一邊吃早餐。飯後休息了一下又來到了操場。沒過多久,那一排步伐有序的墨綠色身影又來了。
團長在前面帶隊,他的身高很優越,蘇曉一眼就看到他了。
就在她伸長脖子想要看清楚他長什麽樣,身旁的女生把她拉起來,“教官來了,排隊啦。”
教官們來到後,照例要站二十分鐘軍姿。期間,趙深越在主席臺上拿着麥克風,“教官下去檢查一下誰站得不标準,幫他糾正。注意不要觸碰到女生的身體,實在不行就拿筆。”蘇曉站得很累卻一動不動。
前方的視線也被帽檐遮擋了不少,所以還是沒看清楚趙深越。
直到看到一個黝黑的手搭在了欄杆上面,那只手的手腕上還有一塊銀色的鐵鏈手表。
蘇曉自然知道是誰了。她微微擡頭,原來他現在就站在她的正前方,她終于看清他長什麽樣了,看上去很年輕。
五官不錯,濃眉大眼的,就是右臉頰有一點點痘印的疤痕。
蘇曉第一次覺得,原來人臉上有疤也能那麽好看,或許是有軍人的光環在這裏,疤痕就代表了他們的經歷。
沒過多久,他走了,陸軍的迷彩褲紮進了黑色的軍靴裏面,步伐間充滿了優雅,就像一只慵懶的豹行走在森林裏面。
夏日的太陽在上午已經很熱辣,蘇曉被曬得鼻翼上都有一層薄薄的汗了。
在教官下達喝水命令的時候,全部人迅速拿起水瓶大口大口地灌下去。
一個上午的軍姿讓蘇曉腿都站麻了,雙腿近乎于失去知覺,她整個人劇烈地晃了一下,教官立刻走過來,“要不要坐一邊休息一下。”
教官表面上是問她要不要坐下,在蘇曉的眼裏,教官的臉色分明在威脅她,你敢坐下試試!蘇曉搖了搖頭,繼續站直。
好不容易到休閑時間。休息的時候教官們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跟他們玩得可好了。
半開玩笑半警告地說:“求求你們這些大哥大姐啊,那把五顏六色的頭發要麽弄成黑的,要麽全部塞進帽子不要讓我看到。
指甲也別留長。還有漂亮姐姐們,不要在臉上粉刷,不要在手指甲上貼瓷磚,也別弄個血盆大口過來了。不然到時候你臉色蒼白教官看不出,你出了事怎麽辦?”
坐在樹蔭下的人哈哈大笑,居然把油指甲講成貼瓷片,蘇曉笑得直接靠在舍友身上了。
目光一掃,看動了趙深越雙手背在後面,站在一棵樹下,也不跟他們一起說笑。這麽嚴肅?
早在前一晚蘇曉就大大方方地在宿舍裏面說,她對軍訓團團長有興趣。
舍友們開讓她直接上啊!蘇曉卻覺得,我又好像不是喜歡他,上什麽上啊,半開玩笑說:“不好吧,萬一他二胎都有了怎麽辦?”
另外一個舍友劉佳欣一向比較粗犷,一巴掌拍到蘇曉腦袋上,“神經病啊,看他那麽年輕,我估計女朋友都沒有。”
蘇曉大叫一聲,捂着腦袋站起來,“別拍我智慧的腦袋,拍傻了趙深越看都不看我一眼。”說罷,大家一起笑得肚子都疼了。
第一天的軍訓結束後,蘇曉跟着舍友去飯堂,滿眼的藍色迷彩,隊伍的尾巴都找不到,蘇曉差點就摔坐在地上了。
太累了也沒什麽胃口,随便找了一條比較短的隊伍排起來,順便摸出手機。
看視頻看得入迷的時候,何麗猛拍她的手臂,“你家團長在後面!”
蘇曉轉頭一看,真的是他。穿着墨綠色的短袖站在一團藍色迷彩之中,格外惹眼。
蘇曉朝何麗打了一個眼色。一直讓她後面的人先排,退了大概五六個人的位置,蘇曉終于來到了趙深越的前面。她小心地轉頭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他的手表。
後來,她接受到何麗充滿鼓勵的眼神後。她大膽的轉過半邊身,伸出手,“教官好。”
誰知道,趙深越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抿着唇沒說話。蘇曉尴尬地收回手,轉過身專心地排隊。
就算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也要有禮貌啊!
你們教我們的第一課就是要講禮貌,作為團長你也不做個榜樣。
如果不是因為身上還穿着那身藍色迷彩,蘇曉真想一腳踩過去。
何麗看到她出師不利後,聳了聳肩。
過了幾天後,軍訓強度也漸漸加大了。趙深越也越來越常見了,每次休息的時候蘇曉的眼睛都不會在他身上移開。
在一晚夜訓結束的時候,蘇曉的三個舍友跟她不同一個隊伍,比她遲走。
她一個人走回宿舍,她本來就怕一個人,走回去的時候心情也低落。
可是那個墨綠色的身影又出現了,在她的側前方。突如其來的勇氣讓她企圖躲開前面的人,快步追上他,可是好不容易擠到對面,轉眼間他就不見了。
蘇曉小跑了幾步也沒再看到他了。蘇曉的心情更低落了,她終于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喜歡上這位團長了。
她自然知道自己跟他的距離有多大,首先不說他會不會喜歡上蘇曉,學校白字黑字規定學生軍訓期間不可以跟教官産生感情,就算能夠跨越這些白字黑色的條令,軍訓結束後還能再看到他嗎?
很多人說學生自以為的喜歡上教官,只是一種崇拜。然而,蘇曉用了一夜來分析,她喜歡趙深越,并不是出于他的職業,所以不是崇拜。
這一夜,舍友們都在安然入睡,只有蘇曉在輾轉,這是一個可以喜歡但注定沒有結果的人。
她在苦惱,自己都第一次喜歡,注定是一場空。隔着窗簾,走廊上的燈光悄悄地透進了蘇曉的床裏,昏暗中能看到她那雙眸子被明媚充盈着,她決定,放縱一次。
第 3 章
軍訓依然每天進行着,蘇曉每天都在尋找着他的身影。他并不常出現在操場上。蘇曉果真在最輕松的花樣……
軍訓依然每天進行着,蘇曉每天都在尋找着他的身影。他并不常出現在操場上。
蘇曉果真在最輕松的花樣團。雖說輕松,但是教官罰人的時候也是不含糊的。
這不,教官嫌棄他們态度不端正,勒令全部蹲姿10分鐘,一個人懂就加一分鐘。
軍訓過的人都知道,蹲姿堪稱軍訓酷刑之首啊!
太陽還挂在頭頂上,蘇曉蹲得身體都抖了,豆大的汗珠順着下颚線滴落在紅色的跑道上。
“一個人動,兩個人動,加十分鐘!”雷霆般大聲的聲音在主席臺傳下來。
蘇曉是欲哭無淚了,都說蹲到沒知覺了就沒那麽辛苦,可是她的腿是越蹲越痛了。
遲遲不給起來,本來就沒怎麽受過苦的她,這幾天軍訓實在太累了,加上現在蹲得很辛苦,眼淚不自覺地留下來,慢慢地還覺得眼睛發黑,看地面都看不清楚了。她用力擡起頭想要給教官打報告。
在她擡起頭的瞬間,一抹迷彩映入眼裏,那是陸軍的衣服,是異于其他教官的迷彩服,他來了。
再往上看,帽檐給他的眼睛投下了一篇陰霾,讓蘇曉怎麽也看不清。
在蘇曉鼓起勇氣想要舉起手的時候,“還有三分鐘,堅持住。現在考你們的不是體能,是毅力。我知道你們現在有多辛苦,但是如果有毅力,你們一定能繼續堅持這三分鐘。”
他不同于其他教官,在空閑的時候,其他教官總愛過來跟花樣團開玩笑,可是他一向寡語,別說玩笑了,話也不怎麽說。
他第一次對他們說了那麽多話,蘇曉與其說是得到了力量,不如說是他的話讓她有了毅力繼續堅持下去。
最後的三分鐘是最漫長的煎熬。在結束的時候,蘇曉緩緩地站起來,卻不見了他的身影。
她輕嘆了一口氣,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他的身影總是莫名其妙地出現,又突然不見了。
日月既往,不過是忽然而已。軍訓很苦很累,但總是有盡頭的。
今天是澤城新生軍訓結營大會。半個月的訓練只為了這一個上午。
今天不需要像平時那麽早起。蘇曉和舍友們七點半才來到操場,主席臺上挂了一條鮮紅的橫幅。
今天,是大一新生等了很久的一天,這一天過去,他們的苦日子就到頭了。可是,今天并不是蘇曉想要的一天。
“真的不去問他拿個微信嗎。”何麗抱着蘇曉的肩。
蘇曉淺笑了一下,搖頭。我有機會問他要嗎?
他會給嗎?早在一個星期前,她就答應自己,就放縱這十幾天,等軍訓結束了,一切交給時間,總能忘記的。
今天,他穿了禮儀服,更顯得他的身材挺拔,軍人的英氣更加濃烈,蘇曉的眼睛沒在他身上移開過。
就在他接過書記手上的錦旗,轉身下了主席臺後。看着他漸行漸遠的身影直至消失,蘇曉的淚水奪眶而出。
“同學們,教官們接到緊急任務需要立刻離開,讓我們向他們敬禮,感恩這半個月的照顧。”
蘇曉的眼淚一直沒停過,她知道,哪有什麽緊急任務,不過是一場沒有道別的告別而已。
在所有人還穿着迷彩服開開心心地拍照時,蘇曉卻靠在舍友的懷裏大哭,想要忘記一個人哪有那麽容易。
她喜歡上了一個人,跟他也有很好的回憶,可是這些回憶太多雜質了。
夾雜了兩千多人,回憶的場地只有這一個小小的操場。而且,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可跨越。
這是蘇曉十九年來第一次喜歡,确實一段沒有開始也沒有結局的暗戀。
在操場上放聲大哭後,她也緩過來了。
軍訓後便是國慶假期了。蘇曉收拾好東西在校門口等林婷順便等蘇爸來接。
在她發呆的時候,林婷猛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倆人楞了一下後指着對方笑到腰都直不起來了。
“你怎麽黑得跟碳一樣啊,沒塗防嗮嗎?”
“你不也是,膚色都跟頭發一個色號了。”
林婷笑到不行了,靠在蘇曉身上。蘇曉神神秘秘的伏在她肩上,在她耳邊小聲地說:“告訴你,我曬到內衣印都有了。”說罷,兩個人又大笑起來了。
蘇曉的大學生活并不像別人眼裏的那樣,很閑。向來,新聞學的學生分布在不同的校級院級組織,游走在不同的部門。
蘇曉也不甘落後,先是順利地加入了她喜歡的廣播臺,成為一名負責寫文案的宣傳部的小幹事。
再在師姐的半威逼利誘半好言相勸之下糊裏糊塗地進入了院系級的黨文組。
幸運的是,舍友何麗也在她的逼迫之下也加入了黨文組,但是不同部門。
這是一個奇奇怪怪的組織。比如,兩位男組長奇奇怪怪的,比幹事還能抱怨工作多。再比如,今晚為了拉贊助全部幹事要去聽一個設計講座。
在收到通知的時候,蘇曉眼睛睜得溜圓,我一個新聞學的去聽設計講座,關鍵還要謊稱自己是設計專業的。
再無奈再不情願依舊要去,幸好何麗也去,有人陪陪她也不至于傻乎乎的。
于是乎,兩個新聞學的學生,進入了一個坐滿設計專業,美術專業的學生的大階梯室裏面。
倆人對視了一眼,默契地在簽到表上寫下自己是環境設計專業的。
在講座開始的時候,主講人并不是成熟的中年男性,而是一個一直被蘇曉誤認為來布置現場的年輕人。
實際年齡不知道,但是看上去挺年輕的,一身黑色卻不缺時尚的味道,頭發還燙過。
“大家好,我是鐘敘,是今天的主講人。”一陣幹淨的聲音傳入耳中,其中還有正常講座沒有放松。
接下來,蘇曉都沒怎麽聽他說話,因為專業術語她一個也聽不懂。
她跟何麗低頭玩手機,成為了全場最突兀的兩個人。但是在不經意間還是能知道,他四年前在澤大畢業,也是師兄。
“大家都是成年人,聊一點大膽一點的話題吧。世界上千千萬萬的網站,只有這一個,是我最佩服的。”
這句話并沒有什麽精彩的,但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起哄聲。蘇曉擡起頭,看了一眼PPT,一臉茫然地看着何麗,何麗同樣一臉茫然。
“看來在座不少師弟師妹都是見過大世面的。這是一個色情網站,他們的一種巧妙設計,讓他成為了全球色情網站會員最多的一個網站,你們知道是怎樣嗎?”鐘敘眼神狡猾地看着在座的人。
“打馬賽克!”
“沒聲音。”
“試看。”
蘇曉在腦子裏面過濾着這些回答,很明顯沒有那麽簡單,這些設計別說色情網站了,很多app都會用。
果然,鐘敘握着話筒,環手胸前,一直慵懶地搖頭。最後,他低聲問,猜不到吧?
“他們的網站,會員和非會員都可以看高清,都可以聽聲音,都能從頭看到結尾。
但是,如果非會員,他們必須左右手各用三根手指摁着鍵盤上固定的六個鍵。話也不怕說得直白一點,大家都知道看這些網站的時候,男生很忙的。”
“師兄,你怎麽那麽懂啊?”
一句話引起了全場的哄然。鐘敘失笑,蘇曉和何麗早就笑到抱在一團了。
在講座接近尾聲的時候,鐘敘把自己的二維碼亮出來,他們公司主營設計教育與培訓,有興趣的可以加他了解一下,但是要備注好姓名,并且了解課程可以,但是閑聊就沒必要了。
本來兩位新聞學的是沒什麽興趣加的,可是聽到加他有好處之後,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拿出手機對着PPT上的二維碼掃,在發送添加信息的時候,蘇曉想着,反正以後也不會見了。
再說,今晚少說也有幾十個人加他,他哪裏知道誰是誰啊!于是她鬼使神差地發了一個「邱蘇韻」的假名過去。
在知道福利是一本他們公司出版的設計類圖書後,蘇曉拉着何麗失望地離場了。
夜晚,鐘敘把兩個女下屬送回家後才駕車回自己的家。
在洗完澡後,拿着毛巾随便擦了擦滴水的濕發後,拿起手機。
看到有一百多個好友添加信息,他眉心攏起,真後悔當初沒有把工作微信和私人微信分開。他的手機械地摁着同意,順便把姓名填進備注。
淺抿了一口溫水後,他又拿起手機,上下劃動着,一個頭像吸引了他的目光,一個純粉色的頭像,他點進去聊天框裏,真的只有添加好友時的備注姓名。
其他人加他之後,不是說師兄好帥就是問師兄怎麽那麽懂那個網站,鐘敘也沒有回複他們,用他的話來說,杜絕閑聊。
他挑眉,發送了一句,“感謝今晚的聆聽,麻煩備注發我一下,我這邊好備注。”
這一邊粉紅色頭像的主人,蘇曉。剛跟劉佳欣,何麗打鬧完。
拿起手機看到鐘敘的消息,她想都沒想發了「蘇曉」的大名過去。
鐘敘這邊看到這兩個字,眼皮一擡,看到跟她先前發過來的備注名完全不同,他也不嫌麻煩,截了個圖發給蘇曉,“為啥變了?師妹,你不老實了。”
蘇曉看到之後,臉噌地一下紅了,完全忘了應該質疑一下為什麽有備注還要她再發一遍,她為了掩飾自己的尴尬,發了一串哈哈哈過去,緊接着一句,“沒沒沒,大哥您聽我解釋,蘇曉是我的真名。”
這一邊,鐘敘為了配合她,也發了一串哈哈哈,接着才帶上一句,“收到,蘇總。”
蘇曉隐約還記得,他說過不跟人閑聊,所以她也沒有回複了。
她也沒有給他備注,她督了一眼他的微信名:鐘敘DESIGN。
接着,蘇曉剛放下手機後就鬼哭狼嚎地向舍友講她的尴尬事。
劉佳欣卻早就奪過她的手機看了他們的聊天記錄,接着又翻他朋友圈。
沒過多久後,劉佳欣轉頭看着蘇曉,“你別說,這師兄也算是不可小看的。二十幾歲吧,已經在市中心買了房子了,而且還沒女朋友,蘇曉上啊!”
蘇曉眼皮一翻,懶得理她。何麗也過來湊熱鬧了,“是喔大蘇,師兄長得不錯,身高也是沒得說的,上啊!你看,人家都跟你聊那麽多了。”
這下,蘇曉直接奪回手機,上床了。在床簾裏面傳來一句,“要上你們上,我沒興趣。”
她當然沒興趣,她還想着趙深越,還想着那塊銀色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