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天氣好得讓人直想睡覺,許今歡又有一周沒見過顧炎彬了,她才進入夢鄉,迷迷糊糊間,就聽見了顧炎彬喊她的聲音。
許今歡微微眯開一只眼,看見果真是顧炎彬,她的神智一下子就清醒了。
“炎彬,你回來了!”許今歡的聲音裏透着濃濃地喜悅和激動。
而顧炎彬此刻的表情卻非常不好,他英俊的臉上似蒙上了一層冰霜,黑眸深邃,眸光犀利,直逼的怒氣對準許今歡。
“怎麽了?”許今歡察覺到了不好的訊息,問:“炎彬,出什麽事情了嗎?”
“許今歡,我算是看透你了!”顧炎彬開口就是冷漠,還帶着十足的氣憤。
許今歡睜着無邪的眼睛看顧炎彬,她還懵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怎麽了?”許今歡弱弱地又問一句。
顧炎彬更加生氣了,他的眼睛微微一眯,裂出一道恐怖的寒光,說:“在我面前裝出一副善良、大度的模樣,背着我,你到底跟了多少個男人!”
“炎彬?”許今歡腦海中的霧水更多,“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呀!”
“你沒有?”顧炎彬黑沉着一張臉,“如果你清清白白、幹幹淨淨,我這個病是怎麽得來的!”
話音落下,顧炎彬甩給許今歡一本病歷,上面竟然寫着顧炎彬得了性病。
許今歡看見這兩個字,身子下意思地顫抖了下。
許今歡深知自己沒有任何亂來的行為,那麽……顧炎彬會得病……不就是他自己的原因嗎?
他……他在外面……有了……
結婚一年,顧炎彬在家裏的日子少之又少,許今歡總拿他忙當借口來安慰自己,不願意去懷疑太多。
她一直認為,有些事情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比較好,畢竟,這個社會如今已經變了,男人在外面要應酬,就難免會接觸那種不雅的事情。
可是,當事實擺在眼前,許今歡的心還是瑟着一縮,狠狠地疼了一下。
哪個女人會希望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人?
“炎彬……”許今歡的語氣還是弱弱的,“我沒有。”
她就是這個個性,哪怕自己占理,也沒辦法理直氣壯。
“我受夠了你這副假惺惺的模樣!”顧炎彬說着,直接扼住許今歡的手腕,“不用狡辯,跟我去醫院檢查就知道了!”然後,不留任何情面地拖着她走。
許今歡的腦子裏還是空空的,她着急地喊:“炎彬,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是不是別的女人……”
“住口!”顧炎彬将許今歡往車子裏一推,“你傳染給我這種病,還有臉跟我說這種話?”
許今歡的心裏不是滋味極了,是顧炎彬在外面染了病回來傳染給她,可現在,他卻血口噴人?
看着顧炎彬那黑沉的臉色,許今歡張了張嘴,卻又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混亂極了。
性病?
顧炎彬得病了,她肯定也會得病啊!
究竟誰是傳染源,這怎麽說得清楚呢?
到了醫院,顧炎彬離許今歡遠遠的,就像當她是瘟疫。
而許今歡則是提心吊膽地走在顧炎彬身後,她害怕,害怕自己也會得那種病。
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襲擊着她,讓她六神無主的,連找個人問問的勇氣都沒有。
取過病理樣本之後,許今歡坐在走廊的長凳上等結果,一想到她會得那種病,她的全身就在發抖。
她想過去跟顧炎彬說說話,想澄清自己真的什麽壞事都沒有做。
可是,她卻連走過去的勇氣都沒有。
想着,她的鼻頭一酸,眼淚一滴一滴地從眼眶裏落下,掉在手背上,生疼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