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并且只有我有錢了,國家才能發展的更好不是?
三少是商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很有自知之明的向銀行提出申請,将自己的私有財産抵押貸款,一方面送銀行一個人情,為自己留條後路。另一方面這些私有財産有些是見不到光的,留着對自己來講也是一個麻煩,但銀行有他們的消化渠道,能将它變得合法。這對于他們來講是雙贏。
這樣想着,手裏也沒閑着,準備收拾一下東西,有些東西是見不得光的,在被發現之前一定要毀了;有些東西沒用了就燒掉,省的多生事端;有些東西還有用的能帶走就帶走,不能帶走的就放起來收好。
三少将以前來往的信件一封封的丢進火堆裏,燒完信看到桌子裏面的照片,三少從小就不喜歡照相,照的為數不多的幾張照片也被他給丢掉了,當然記者拍的除外。
看着自己為數不多的幾張照片,本想一股腦丢到火盆裏,但丢下去,看到相片裏的人,又趕緊将相片搶救出來,拿起那幾張相片,仔細數了數,一共五張,第一張是自己在部隊新入伍,老爺子非要照張相,說留個紀念,那天老爺子看到照片後,笑的胡子都翹起來了,還說恍惚看到了年輕的自己。
第二張是和軍區的領導照的
第三張是轉業回來,揚子他們非要慶祝,說是要慶祝新生,非要合影
第四張是公司上市,總理來公司考察,合的影
第五張已經被燒掉了一個角,而且是黑白照,照片已經泛黃,上面還有些黑點點,應該是夾在那些文件裏,剛剛掉出來的,照片上老爺子穿着一件很舊的破上衣,還補了個補丁,手裏抱着自己,充滿皺紋的臉上努力的想擠出點微笑,而自己卻一臉燦爛的笑容。
他想起來很久很久以前,那時老爺子還在受難,家裏突然來了一位客人,在屋裏和老爺子談了很久,出來時老爺子就要求那位客人的随從給自己和兒子照張相,因為兒子這麽大還沒照過相,
後來那位客人沒多久就去世了,給他們照相的人将相片送給他們時被當時的正義派給看到了,老爺子為此又被批鬥了一次,回到家後老爺子将藏在懷裏的照片拿了出來,對哭的淚人一般的他說“三兒,你看爹給你帶啥回來了?我們三兒長得真俊,照出的相更好看,”也許從那時候起三少就從心底排斥照相吧。
不知不覺的眼淚已經一滴一滴的打在了信上,他趕緊擦幹淨,由于慌張加上激動一下子碰到了書桌,那些被他翻出來将要整理的東西一下子全撒了下來,一個厚厚的信封落在了他的面前,只見上面寫着——容之善收。
☆、是誰兒子?
三少将厚厚的信封拿起來,打開一看全是這些年自己的一些生活照,雖然軍隊生活相對隐蔽一點,但是裏邊還是有幾張自己穿軍裝的生活,有些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照的。
他很不理解,看了看信封上的來源地,香港?
自己不知道香港除了大哥還有誰會這麽關心自己,好心的将自己的生活重新回憶一遍,還是不确定,往下看,看到照片下有一張折起來的紙,
帶着懷疑,不知道為什麽寄信人給自己這麽多照片卻什麽都沒說,也許這張紙會給出答案,他輕輕扯開,映入眼簾的字吓得他手一哆嗦,差一點失手将其扔進火盆,他看到了什麽?DNA鑒定書?看到鑒定人的名字,孫平?好像有點印象,但是又想不起來自己身邊叫孫平的人,
忽然想到難道是香港排名前十的富豪孫氏國際的孫平?不過他為什麽要寄給自己親子鑒定書?雖然自己也耳聞他私生活在那個年代很是混亂,但對于自己這個外人沒必要向自己說明他和誰是血緣關系吧
再說看了看就一張,要是讓自己當見證人也應該四張不是,他可是有四個兒子,難道只有一個兒子是他的?
想到這他笑了,自己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去八卦別人,真是應了那句話,如果別人比你還悲慘,那你相對來講就不那麽悲慘了。
繼續往下看,他看到了什麽?!自己的名字怎麽會出現在鑒定書上?還是親子關系!
他不能接受,活了三十多年有人告訴他他不應該是這個人?那自己算什麽?老爺子算什麽?自己的恨算什麽?呵呵,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受害者,別人都欠自己的,老爺子對自己的好是為了救贖,現在看起來自己就是一個笑話!是一個小醜,一個自演自話的一個小醜!
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老爺子知不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孩子?是不是因為知道了自己不是他的孩子才會不管自己,想要抛棄自己,那麽叫他們都回來就有說法了,留老大和老二在病房應該不是為自己争取利益,而是想着怎樣甩掉自己,和自己劃清界限,免得到時候影響榮氏清譽
那自己不是死路一條嗎?本來還以為老爺子和老大會因為對自己的虧欠保住自己,沒想到到頭來自己什麽都不是,那個美好的女人也不是自己的母親吧?那自己的母親呢?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他想到了度娘,可度娘是幫不了自己的,度娘是成功者的丫鬟,失敗者的奴隸主,怎麽可能将那段往事爆出,能夠看到的都是粉飾過的太平
孫平既然肯寄鑒定書給自己就說明還是比較在意自己的母親的吧,想着也許度娘能夠給自己答案呢
這樣想着,他站起來,想去開桌上的電腦,這時電話桌上的電話率先響了起來,那頭響起了氣急敗壞的聲音“怎麽現在才接電話!”知道是容之行的電話,聽到他的聲音,心裏突然不是滋味,破天荒的沒有回嘴,容之行以為他是不屑回自己,氣急的說“老爺子讓你給氣死了!還不趕快給我滾回醫院來!”
三少聽到什麽了?死了?一時不能接受,愣在那裏。
☆、老爺子昏迷,三少遭棄
回過神來的三少瘋子一般的跑出了家門,而後又風一般的回來,抓起桌上的鑰匙,想了一下還是将親子鑒定放到了桌上,跑了出去
坐上車,鑰匙怎麽也插不進去,好不容易發動汽車,一路橫沖直撞的開到醫院,停了車,卻走不下去,死了?該怎麽辦?再也見不到老爺子了,再也沒有人瞪着眼翹着胡子罵自己小兔崽子了,再也沒有人自豪的說這是我家三兒,再也沒有人護着自己對外人說“我自己的兒子自己教育,即使我将他打死,也不允許你們動他一根指頭!”
想着想着,淚已經滿面,不知不覺的哭出聲來,想将這麽些年的委屈都哭出來,卻越哭越委屈,三十好幾的大男人哭的委屈的像個孩子,管家一直在醫院門口等着,看過了這麽久三少還沒有到,心裏越發急了,這大少正在氣頭上,三少還這樣惹他,真不知道該怎樣
管家度來度去,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突然聽到旁邊路人的對話
“你剛剛聽到那輛法拉利裏的聲音沒有?”
“什麽聲音?”
“男人的哭聲”
“不會吧?”
“怎麽不會,雖然隔音很好,但仔細一聽就能聽出來,現在的男人真瘋狂”
“什麽意思?”
“這你還不明白,肯定是那家的大少要保養二爺,人家不願意呗,要不然那個男的會哭的這麽傷心?”
聲音漸行漸遠,管家聽了不禁一愣,三少的車子可不就是法拉利嗎?難道三少彎了?不會吧,這樣老爺會不會被氣的醒過來?管家拍了拍自己的頭,都火燒眉毛了自己還能想這些有的沒的,既然自己聽到前面有法拉利,就想去看看,說不定就是三少呢,心裏還不願意是三少,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彎了呢?老天爺真是要懲罰老爺呀!
走了兩步就看到少爺的車,遠遠的就聽見有聲音傳來,走進一聽可不就是哭聲麽,管家也很生氣,老爺都這樣了少爺怎麽還有心思想這些?
對着車窗使勁敲了幾下,三少沉浸在痛苦裏不能自拔,突然聽到有人敲車窗,猛然想起來自己是在醫院門口,趕緊擦擦眼淚,降下車窗,就看到管家那張氣急敗壞的臉,
管家看到兩眼通紅的雙眼,突然明白了什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想了想說“老爺還活着,你哭什麽,別人還以為……”後面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三少也沒有給他說出來的機會,聽到說老爺還活着,撒腿就跑,連車門都不管了,管家看到這樣的三少不知道該哭該笑,真是……
三少一口氣跑到急診室,容之行容之盛兩房已經在門口等着,這時醫生從裏邊出來,對等在外面的容之行說“容董,容老爺子年齡大了,年輕時身體又受過傷,這次氣火攻心,恐怕很難醒過來,”
“你的意思是?”
“老爺子已經陷入昏迷,恐怕兇多吉少,您和您的家人要有心理準備”
三少剛想喘口氣就聽到這一席話,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想到什麽,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走上前抓着醫生的白大褂問“你說什麽?再說一遍,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三少,請您冷靜一下”
“你讓我怎麽冷靜,那是我爹!”
容之行上前就是一巴掌“你還知道是你爹!不是你他能三天兩頭去醫院?”
三少捂着火辣辣的臉,醫生看着是人家的家務事,就趕快帶着随行的助理及護士趕緊離開了
“你看看你惹得事,老爺子就是被你的荒唐行徑給氣暈的”,說着将老爺子查到的資料一股腦的扔到三少的臉上,“你又幹了什麽?你對得起老爺子嗎?”
容三少不語,容之行以為他又是不屑,更加氣了“你是不是覺得生在容家虧了你?不把容家人氣死完不甘心?”
“我沒……”
話還沒說完,容之行又開口了“怎麽還頂嘴?看老爺子這些年把你教成什麽樣了!禍害一個,就你這樣的子孫不要也罷!”
☆、植物人
三少愣愣的看着容之行,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張了張嘴,到口邊的那句話又咽了進去,好久後艱難的說:“你是不是知道了?”
容之行以為他說的是知道了他的混賬事,沒有看到三少說話時的小心翼翼,随口說道:“你到大街上問問誰不知道你的混賬事?我可能不知道嗎?你知道你毀了我跟你二哥多少生意?還有臉在這問,你要是個知廉恥的人,就不應該問這句話!”
三少看着怒氣橫生的大哥,不知道該怎樣反駁,如果是以往自己還可以說“你知廉恥嗎?”現在怕是沒有那資格了吧,自己是誰都搞不明白有什麽資格去知廉恥明禮儀呢?他自嘲的想。
看到三少露出嘲諷的笑,容之行氣的不行,對着三少的臉就是一耳光,“你還笑!不服氣?今天我要是不教訓你這不肖子孫我就不叫容之行!”說着還要去打。
容之盛本來看着老大在教訓老三,也覺得老三該教訓一下,就沒參和,誰知一愣神的功夫老大就動起手來了,看來這幾年老大的生意越來越大,脾氣也越來越火了,這樣想着趕緊去拉
“大哥,你這是幹什麽?老爺子還在搶救,這時候動手老爺子能安心,再說這是公衆場合,這樣不好”
都是生意場上的人,怎麽會不明白,老大本來就是發一下怒氣,經老二一說,也不好說其他的,瞪了一眼三少
“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三少捂着火辣辣的臉,不敢置信,畢竟老爺子疼他疼得緊,從來不曾動過手,就是最氣的時候也是打自己,說對不起自己的母親,沒有将兒子教好,這會兒卻被自己原本以為是父親的現在看來沒有血緣的哥哥照臉上扇了那一巴掌怎可能不震驚。
看着榮老大瞪來的一眼,三少想爆發,發洩自己這些年的怨氣,剛張口急診室的門從裏面打開,衆人都紛紛圍了上去
醫生看着這些個有身份的人,看了一眼接到通知的院長說“容老爺子雖然救了回來,但畢竟年齡大了,很多器官都已經衰竭,大家要做好心理準備”
“那醫生,我爺爺到底怎麽樣了?”容瑜東到底是長孫,很理智的問醫生老爺子的情況,
醫生斟酌了一下說“就是說,老爺子很可能昏迷不醒,”
“植物人?”
“也不能說是植物人”
“那是什麽”容渝西畢竟還小,有些個話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
醫生這下為難了,向院長求助,容之盛開口說“說實話,我們都能接受”
醫生也不好再拿喬正色說“植物人如果醒了可能還可以完全康複,但像容老這樣的,即使醒過來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樣了,而且榮老有百分之六十會醒不過來。醒過來也有百分之七十卧床不起”本來醫生想說百分之八十呢,後來想了想還是說低點好,就到嘴邊時又改了口。
“也就是說老爺子沒有救了?”
“也不是沒有救,只是”
“只是什麽?”
“不能夠再讓老爺子再受刺激,任何刺激對容老都是致命的傷害,而且現在國內的醫療條件不允許,如果可以到外國治療,成功率高一些”
☆、三兄弟談話
大家一陣靜默,三少開口說“我陪爸去國外療養”
“你不露面就是對爸最大的幫助”
不等三少說完,容之行就斷了三少的念想,如果是平時三少一定會反駁說“這也是我爸”可是現在老大已經知道了,難道還要自取其辱嗎?張了張口什麽也沒說,低下了頭
大家現在都一心撲在老爺子身上,誰也不會注意三少的反常
容之行對醫生說“我會帶我爸去香港,請最好的醫療團隊,但畢竟我爸是元老,還請你們院方向中央提交申請”
院長趕緊接話說“容董,您放心,我們一定将一切都辦的妥妥的”
“那就好,我們現在想見見老爺子,可以嗎”
院長看了眼醫生,醫生趕緊接話說“可以的,但最好不要打擾太久,也不要再讓老爺子受刺激,對了,你們進去的時候人不要太多”
接到醫生的許可,大家都沒有動,等待父輩發話,容之盛看了看同父異母的大哥,大家心領神會,轉身對小輩們說“爺爺現在沒事了,你們也回去歇着吧,這裏有我和你大伯就夠了”衆人得到指令,紛紛向外走去,只留下弟兄三個
“王院長,請您給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們弟兄有些事情要處理”
“那到我辦公室去吧,裏邊很安全,絕對不會有人打擾”
容之行點點頭,跟着院長朝院長辦公室走去,看到三少站那不動,怒道“還不跟上,怎麽還要我請你?”
容之盛拍了拍這個小了自己十來歲的弟弟說“走吧”
一行人就這樣開始了老爺子生前最後一次談話
三少知道他們要抛棄自己了,咬了咬牙,跟了上去,自己什麽都不求,就這樣吧,老爺子養了自己這麽多年自己只想将老爺子安安生生的送走,只要他們同意自己跟着老爺子去看病,容家的一切自己都不要了。
三兄弟走進院長辦公室,容之行先坐了下來,對他們兩個說“随便找個地方坐”
“今天也沒有外人,前幾天老爺子也提過,今天就将事情定下來,之盛,你說呢?”
“您是老大,你說了算”
“那我就說說我的意思”說完停頓了一下,然後看了看二人說“醫生的話你們也聽到了,我準備将老爺子接到香港去,畢竟那裏的醫療條件還不錯,而老三按原來的計劃跟老二去上海,和王家的女兒處處,如果可以就安定下來,這樣父親也算安心了”
容之盛聽了沒有說話,心理卻想着,“老大想的真好,老爺子即使昏迷不醒也是塊寶,老爺子病重,肯定有很多領導去看望,到時候老大就可以趁機向領導要福利,而礙于老爺子的功德領導一定會答應,而老三和自己去了上海,等着自己的将是一筆筆爛帳,而且将他安排在自己身邊就像安排了一顆炸彈,老三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再捅出來點簍子,杜家就毀在自己的手裏了,當初答應老爺子讓老三去上海也是權宜之計,沒想到讓老大捏了把柄,讓自己無話可說”
“剛剛我聯系了老太太,講了父親的病情,老太太說願意親自照顧老爺子,我想的是,老爺子這一輩子戎馬一生、風光無限,到最後肯定希望自己的妻子陪在自己的身邊,再說我想讓父親去美國療養,畢竟美國的醫療條件比香港好得多,這樣也更讓領導放心,畢竟我們在美國沒什麽勢力,威脅不到別人,而且那裏沒有熟人也有利于老爺子靜養,大哥你說呢”
容之行看了看老二,沒有回答,轉頭問老三“你有什麽想法?”
“老爺子去哪我去哪”三少堅定的說
容之行看了他好一會“你想去哪?跟着老爺子?怎麽想氣死他?”
“我沒有”
“沒有?沒有什麽?再說你以為你能去哪?現在政府正在查你,你能不能出的了鏡都是問題,你還想去跟着老爺子?”
“你們可以辦到的,不是嗎?”
“我們能辦到,就要給你辦?讓你跟着,老爺子只會死得快一些,你覺得我們會那麽傻?”
“那你想讓我怎麽樣?”
“好好跟你二哥去上海,争取和王家聯姻這樣你才能在上流社會站住腳”
“我不是還有兩個財大氣粗的哥哥嘛”
“我們的是我們的”,想了想覺得這樣說好像不合适,改口說“你自己的才踏實,這你不會不懂吧?”
“我要是不懂呢?”
“你!”
容之行還沒說完,三少就接了話
“我什麽?我的好哥哥,你不就是怕我粘上你嗎?你放心,我不會,只要是你讓我将老爺子送走,容家的東西我分文不取,老爺子一死我就發聲明和容家脫離關系,即使我在外面餓死也不會朝容家人要一口飯吃!”三少将好哥哥三個字咬的很重,說完走出了辦公室,朝老爺子的病房走去。
☆、斷絕關系
三少輕輕推開門,明知道老爺子不會醒,還是不想打擾他,心理還是不願接受老爺子昏迷這個事實,輕輕的拉開椅子,坐在老爺子身邊,看着躺在床上的老爺子,思緒跑了好遠好遠
三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握住沒有挂吊瓶的手,對老爺子說“爸爸,從今後我就改了,都聽你的,一年內就給你娶回來兒媳婦,兩年內就讓你抱孫子,爸,你要好好的等我”說完,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三少走的急,沒有看到老爺子的手動了動,也沒有看到儀器上的波動
——
三少回到家中,看到桌上那沒來得及仔細看的DNA鑒定書,拿起火機,點燃了,心裏默默的說“爸爸,今生今世我只認你一個,”
然後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就往醫院趕
剛停下車,就看到有軍區總醫院的救護車開了過來,心裏還在納悶是誰有這麽大的面子,能讓軍區總醫院的車直接來接,而且他分明看到從車上下來的是院長,但是自己現在一心都撲在老爺子的身上,那還有心事去管別人的是非,緊趕了兩步,向電梯走去,拉着的皮箱輪子在大理石上飛快的滑動着,但總趕不上時間的無情。
到了病房,推開門,裏邊空空如也,他打了個寒戰,然後又安慰自己,說不定是老爺子情況好轉,轉到普通病房了呢。這樣想着退出了病房,向外走去,正好碰到迎面而來的護士
他趕緊上前問“住在這裏的病人呢?”
護士看了看他,好一會才說“你是他什麽人?”
“我是他?”說道這本想說兒子到了嘴邊卻改了口說“我是他親戚”
“瞧病人的吧?看你像剛下飛機,怪不得你不知道他轉院了”
“什麽轉院了?剛剛不是還在的嗎?”
“剛剛?你不是知道病人已經病危了才來的嗎?”
“怎麽會這樣?那病人現在在哪?”
“你沒看到?剛剛軍區醫院給接走了,那麽大的動靜你沒看到?”
三少再無心聽他說話,扔掉皮箱撒腿就往外跑,後邊傳來護士的聲音“你的皮箱……”
跑到軍區醫院,三少渾身已經濕透了,可他管不了那麽多,只想快點見到老爺子,卻被哨兵給擋住了
三少剛要開口就看見容之行走了出來,趕緊上前說“爸現在怎麽樣了?”
容之行上前一步,狠狠的搧了他一耳光“你真要氣死他是不是?”
三少的臉瞬間腫了起來,但他管不了了,對着容之行說“不是我!我沒有”
“你沒有?警衛親眼看見你進去的,錄像也拍到你有進入老爺子病房,你出來後不久護士進去查房,就發現老爺子心力衰竭,你還狡辯”
“我沒有,不是我,我要見他!”
“見他?你是不是不氣死他不會善罷甘休?”
“老三,你回去吧,老爺子不可能再受一點刺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真想他死是不是?”趕出來的容之盛走過來對想要開口的三少說
“我只是想告訴他,我改了”
“改了就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從現在起我們容家沒有你這個不肖子孫,明天我會登報聲明容家和你斷絕關系!”容之行氣惱的聲音傳來。
☆、三少入獄
三少最終還是沒有見到老爺子,卻等到了第二天的斷絕關系的聲明,容之行代表容家大家長對外宣稱和容之善斷絕關系,算是正式抛棄了這個包袱。
看到聲明的時候三少還在酒吧,喝的昏天暗地,恍惚中看到有人走向自己,然後照着臉就是一拳,心裏想着這些天真他媽的背,老挨打,想想又安慰自己,打就打吧,又不是沒打過,這樣連還手都不屑了。
楊子建看到喝成這樣的三少?氣的直想打人,也照辦了,對着三少就是一拳,想打醒這個糊塗蛋,卻不想挨了一拳的三兒不僅沒有反抗還念念有詞的說“你打吧,打死我算了,反正我又不是你兒子”
楊子建更生氣,罵道“你還是那個自信張揚的容三少嗎?!你就是一混蛋,你就做吧,我看你能作到啥時候,別怪做兄弟的沒有提醒你!”說完将報紙砸到他臉上
三少眯起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他,迷迷糊糊地說“你是誰呀?幹嘛砸我?”
“看看我是誰?”!
“不知道,兄弟你長得咋那麽像楊子呢!”三少看了好一會,自言自語的說
“我就是揚子,你看清楚”楊子建拉起他的領口,想将他提起來,聽到他下面的話又松開了手
“揚子不回來了,楊老爺子給我打電話了,我和揚子之間沒了”三少喃喃的又說“我好難受呀,兄弟被我連累了,公司也沒了,家也沒了,連根也沒有了,我一無所有了”
楊子建在他身邊坐下,奪過他手裏的酒瓶,對他說“你還年輕,你不能這樣,你還可以從頭再來的”
“從頭再來?”三少自嘲的笑了笑,“怎麽再來?”
楊子建無言以對,只聽三少接着說“我護身護沒了,這事要有人當替罪羊,你們不是都想好了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楊子建想解釋卻被打斷
“我想的什麽樣?難道你們沒有想着讓我頂罪,沒有想過要将自己洗白?”
“這些只是權宜之計,等過了風頭我們會将你從裏面撈出來的”
“你覺得我有出來的可能?”三少擡起頭醉眼迷離的看着楊子建“揚子,我們做了多少年的朋友了?我知道商人重利,你告訴我你有沒有一天真心對待過我?當我是兄弟。”
楊子建蹭的站起來“你一直就是這樣看我的?”
“是”
楊子建聽到這,氣的直發抖,“那我就如你所言!”說完怒氣沖沖的離開了酒吧
“又走了一個,都走吧…。”三少看着離去的身影,喃喃的說,不知道是說給自己還是說給別人
“你好,我們是北京市公安局的,經調查容之善先生涉及一件走私案,請跟我們走一趟”
三少看了看來人,将自己的雙手伸出來,警察将手铐拷上,扶着走路不穩的三少向門外走去,想了想還是将他的外套搭在了他手上,遮蓋了手铐…。
三少醒來已經在獄中,看到自己所處環境,明白昨天不是夢,這就是結局吧。
☆、死刑
沒有懸念的三少被判處了死刑,在監獄中三少的态度很好,對所有的罪狀都供認不悔,就連監獄的工作人員都難以相信,向他這樣的身價地位竟然不活動一下,畢竟如果有人在中間斡旋一下,弄個死緩是輕而易舉的,甚至判個幾年監禁都有可能,但是他什麽都沒有做,一心求死。
等死的三少沒有看到的是外面瘋狂的世界,如果看到了他會感到他的決定多英明。
所有的報紙都刊登了他入獄的新聞,更有甚者還不惜一切代價的挖野史,說他的軍銜都是老爺子給活動來的,當初開公司是拿國家的錢辦自己的事,說之所以他玩那麽多的女人大家都沒有和他翻臉是因為容老爺子那有他們的把柄……說前國防部的兒媳婦也和他有染,前財政部的女兒為了他曾自殺…。不過新聞人就是新聞人,都知道一個前字。
電視臺直播了容之行代替父親向廣大人民道歉的畫面,說了好多冠冕堂皇的話,在鏡頭前幾次流淚說沒有帶好這個弟弟,并向廣大人民保證絕不會插手他的案子,并且會代表父親向有關方面提出要公正、平等、客觀的處理容之善的案子,給人民一個交代。
網上對容之行的言論評價很高,都覺得不愧是香港的富豪,比內地某些“爹”開明的多了。
更有甚者甚至叫嚣說“如果內地的教育要有香港的一半開明,就不會有這麽多坑爹的官二代,富二代了”
有好事的獄警将網上的評論拿給三少看,三少看完只是輕輕的對獄警說了聲“謝謝”
獄警本着挖些內幕來着,卻只換了這兩個字,很不甘心說“你看,你就要死了,有什麽話對我說吧,說不定我能為你讨回些公道,畢竟他們說的太難聽了”
“不用,對與錯,後人自會評斷,不是我為自己辯駁不辯駁能夠改變的了的”
“這麽說,你是真的睡了那麽多女人?感覺很爽吧?”見挖不到內幕就開始八卦了,畢竟自己還沒見過這麽正宗的紅二代死囚呢,自己常年在獄中,有八卦一定不能放過。
三少看了看他,正色道“長官,這是要審問我嗎?”
咋一聽他這麽說,一愣,随後反應過來趕快說“我只是問問,你不用這麽認真”
“那我想休息了,可以嗎?”
見他這樣,獄警也有些讪讪,對他說“行,你休息吧,想到什麽一定要和我說,我給你伸冤”
“謝謝長官”向獄警鞠了個躬,三少向自己的床走去。
獄警看着消失在自己視野裏的三少,心裏喜滋滋的,心裏想着“你不是平時很牛嗎?你不是有個牛爹嗎?你不是資産上億嗎?還不是要對我低頭哈腰的”想到剛剛他向自己鞠躬的情景,心裏爽翻了,想着以後一定多召見召見他,怎麽想都有一種奴隸翻身把歌唱的感覺。
回到自己的床上,三少倒頭就睡,不想想真的不想想,可為什麽那一幕幕一直在自己的眼前晃呢?
想想就勸自己,再想最後一次吧,就當是緬懷一下
那要從自己當特種兵時候說起吧……
☆、三少的傷
當年自己按照老爺子的規劃進了軍隊,并且很快适應了軍隊的生活,當時領導很看重自己,再加上老爺子的關系,所以就想讓自己進特種部隊。
自己也沒有辜負老爺子的信任,很出色的完成了很多任務,而就在大家都以為自己會按照既定計劃往下走的時候,一次意外打破了這個格局。
那時曼柔還是自己的女朋友,算是青梅竹馬,對方是老爺子戰友的女兒,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很溫柔也很善良,但是溫柔善良并不等于就不會劈腿。
記得那是個夏天,老大家的郁南回來看望老爺子,正好曼柔也在,老爺子就讓曼柔領着郁南到處轉轉,就像小說中的劇情一樣,他們相愛了
事情敗露後自己并沒有多少憤怒,只是有點氣憤,大男子主義作怪,自己什麽也沒有說就離開了家,去越南執行一件很危險的任務,老爺子認為自己是太傷心太絕望才這樣做的,覺得對不起自己,就下死命令逼着老大拆散了他們兩個,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自己已經安全的回到了部隊,并沒有發表意見,挂了電話自己想“算了,他們好就好了吧”但是卻沒有說出來
不久,傳來曼柔自殺的消息,自己很是吃驚,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女生這麽有爆發力,很是敬佩,就想着是不是去和老爺子求求情,讓他們在一起也沒什麽的,可就在自己要動身回去的時候,卻接到通知,大首長要去香港,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