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譚打了招呼說稿子拿回去寫,她匆匆往外走。
“紀姐,你去哪兒?你點的快餐不要了嗎?”吳可馨在後面喊。
“你中午吃兩份。”她說話間人已經閃到了門外。
“我要減肥好不好?”吳可馨嘀咕一句。
紀玉滢一路狂奔跑到報社門口,跳上出租車就往超市趕,她得精心挑選食材,她這位金主的口味早被那些名廚養刁了。
在超市買單的時候,紀玉滢從鏡子裏頭看見自己被陽光暴曬後的臉頰有些紅腫脫皮了。
別墅裏燈火通明,落地窗簾把窗戶遮掩得嚴嚴實實的,一樓客廳裏空無一人,紀玉滢聽到樓上傳來的電視機聲音,知道郝銘在二樓。
她松了一口氣,拎着購物袋進了廚房。
她趕快淘米蒸飯,又把牛腰肉用調好的作料腌着,再把銀鳕魚沖洗一遍蒸上。
再去一樓的浴室裏拿了曬後緊急修複面膜往臉上塗了厚厚的一層。
心裏非常懊悔出門前忘了抹防曬,女以悅己者容,雖然她的工作并不靠臉吃飯,郝銘也不怎麽待見她,可令他賞心悅目是她的份內之事。
香煎牛扒,清蒸銀鳕魚,百合炒西芹,西紅柿炒蛋,湯鍋裏還煮着蛤蜊豆腐湯,她手腳麻利,四菜一湯只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郝銘對飲食很講究,喜歡少而精,同居幾年了,她也掌握了他的口味。
所以……她做的飯菜他很愛吃。
這年頭,幹哪一行都不容易,做人情婦也是種職業,不僅得在床上把金主伺候好了,還得琢磨廚藝掌握他的胃。
将飯菜擺上托盤分兩次送到了餐廳,她又關上燈點燃了燭臺,又将新買的幾支玫瑰插進細頸的花瓶裏。
郝銘是個講究的人,不僅飲食精細還注重用餐的環境氛圍,她是他包養的情婦,當然得投其所好。
布置完了她才上二樓去請他。
他半躺在沙發上阖着眼,将近一面牆那麽大的液晶電視機開着,放得是鳳凰衛視的財經新聞。
她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兩手伸過去罩住他的太陽穴輕輕揉按。
“飯菜擺好了,餓沒有?”
“你說呢?”他冷哼,“下次接到電話給我速度快點,別讓我在家裏等。”
除了去超市買菜,她可是一刻也沒敢耽誤,可她不想争辯,争辯了也沒有用。
“唔……”
她朝他額頭上仔細看了看,他恢複得很好,那道小口子只留下淺淺的一條白印,過不了多久應該就看不到了。
又覺得他似乎清瘦了不少,那張吸引人眼球的俊臉卻依然讓人怦然心動。
他享受着她細致的按摩,漸漸地呼吸不穩。
他閉着眼,一手将她的腦袋攬過去狠狠地輾轉親吻,一手伸進她的衣襟裏去握住她的胸用力揉搓。
“哦……輕點……你輕點兒……”
她吃痛地呻吟,又被他撩撥得難受,一只手伸進他的襯衣去撫摸他的胸脯。
他幹脆一個翻身将她壓在沙發上,剝掉她的褲子莽撞地硬擠進去。
“喔……好痛……”她用手撐住他的胸。
“寶貝兒,真緊……”他扯掉她的手,俯身啜住她的唇瓣吮吸親吻。
她漸漸有些難耐,眯着眼呻吟不止。
她雙手攬緊他精壯的腰身,貼緊他不安份地扭動。
他耐着性子由淺至深,由慢到快,到後來再是忍受不住,托住她的翹、臀大肆攻伐……
他悶哼着爆發,她低叫一聲,死死摟住他的脖子腳背崩直,全身顫栗。
他将她抱的很緊,似乎要将她鑲進身體裏去。
不管她同他之間的關系怎樣龌蹉,這一刻确是親密無間,像是融為一體。
他去浴室沖涼了,她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
嗓子眼幹得冒煙,剛才叫得放肆,太久沒做了,她一時沒有忍住。
他只穿了浴袍出來,腰帶松松系着,頭發濕漉漉的看上去十分清爽無害。
“去沖涼吧,等下下樓來陪我吃飯。”
“嗯。”
她乖巧答應,他走後仍是在沙發上賴了一會兒,才磨磨蹭蹭地去沖涼。
吃飯的時候,他盯着她數秒後開口問:“你臉上怎麽了?”
“上午出去跑新聞曬的。”她讨好地笑,“剛才回家就敷了面膜,應該不嚴重了。”
“我每次來的時候,你最好把自己拾掇得漂亮清爽,別邋邋遢遢的讓我嫌棄。”
她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嫌棄我了會有什麽後果?”
直接甩張填了很多零的支票給她?或者幹脆将這棟別墅過戶給她好了。
她沉浸在美妙的幻想裏無法自拔,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将她的美夢破滅。
“紀玉滢,”他直呼她的大名,“我和你之間……只有我有權利叫停,等我厭倦你的那一天,自然會讓你從這棟房子裏滾出去。7;150838099433546”
剛才做愛的時候還心肝寶貝兒的叫個不停,下床了就翻臉不認人。
她的這位金主人品真的不咋地。
“我剛才只是問着好玩嘛,你這麽帥,又年輕又有能力,我怎麽會舍得離開你呢?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抛棄我,我會傷心死的。”
她一股腦地說完,臉不紅心不跳。
他晲着她,瞳仁漆黑深邃,似在測度她話的真假。
她忽然就心虛了,轉身走開:“我去給你盛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