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四
“這是命令嗎？少主……”
男人舔舐著薄紅得透明的耳殼，掌指繼續拷問著少年已經不堪一擊的身體和精神。
“什……什麽……”
因為吐出那羞恥欲絕的要求就已經是極限了，卻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驚愕睜大了朦胧於淚水下的眼，一護受不住地全身顫抖著，不僅僅為了那再難忍耐多一刻的悶絕煎熬，更為了這撕扯開最後自尊的訊問。
明明……始於強迫，始於可惡到極點的威脅，卻在這個時候……要求著自己發出明确的命令？！
“你……卑鄙！”
氣急敗壞地怒罵著，卻掩不住沙啞聲音裏搖蕩的那一份媚意，於是毫無氣勢，只淪落於色厲內荏的叫嚣而已。
“少主盡可以繼續忍耐下去……我不介意……”
“不……啊啊……不要再……”
手指在內部肆意翻攪著，來回摩擦，旋轉揉按，硬質的指骨，指腹有著長年修習忍術和武技而來的薄繭，粗糙地摩擦過潮癢濕瀝的內膜，頓時将潮癢化作一波波滾襲而來的歡愉浪潮，浪潮之後……卻是更大，更可怕的空虛──明明內裏被好幾根手指滿滿填塞著，卻膨脹著無與倫比的空虛──同身前的折磨交彙夾攻著岌岌可危的神智，一護感覺精神和身體在這般碾壓下一分分崩潰，已經……
驀地指腹薄繭掠過深處的一點，瞬那，那一點蕩漾開強烈無比的愉悅，雪亮的電弧在腦海中炸開，将意識之海映照得一片空白，渾身死死僵直了，好半天，一護才意識到自己哭泣得厲害，為那無法遏抑的渴望，也為這困頓無助的處境──該死的我為什麽要這麽在乎……為什麽不能喊出聲……為什麽……只是憤怒而無法憎恨……
“這裏麽……反應真是激烈呢……一護……”指腹繼續似有若無地摩挲著那一點，蜂蜜般濃稠甜美的甘麻從那一點漾開，竄入腰肢将之完全軟癱，“喜歡麽？”
悶喘的泣音将不知道求懇還是命令的話語撕扯得支離破碎，“白哉……拜托……我……啊哈……我……
“拜托？”
“嗚啊……我……是命令……命令你……”
“命令屬下什麽？少主？”
“讓我……讓我出來……”泣不成聲的容顏縱橫著淚水，肌膚漫上的靡紅和高熱卻似要将那淚水蒸幹。
媚意緋紅了的臉頰和眼眶 ，苦悶和忍耐還有愛欲焦煎的表情，磨去了所有尖銳棱角，煥發出無助的絕麗豔色。
──被逼到絕處的風情，宛如懸崖上搖曳著盛放的花朵一般，迷霧霏霏間，豔麗卻朦胧的容光，令人心蕩神馳，難以自己。
“還有呢……這裏……要屬下填滿你嗎？少主？”手指終於在難以啓齒的渴望下抵住那敏感的一點，來回揉按碾壓。
“呃……唔啊……要……要的……我命令你……快啊……”
哭喊出聲，搖晃著俏臀乃至全身迎合著男人的折磨的這個身體，已經毫無半絲矜持可言了，明明還是初次，明明才接觸愛欲就被逼迫到這種地步，一定會刻印上深入骨髓乃至魂靈的烙印吧……血紅的豔色，灼燙的深痕，永遠……也無法用別的印記來覆蓋或者遮掩……任何人都不能！
這是在犯罪……足夠殺死一百遍的罪，但是白哉毫無恐懼，充盈在心房的，只有滿滿的卑鄙喜悅和愛意。
任性，貪婪，卻也癡迷到自己都難以想象，這樣沈重的愛……一護，會讓你痛苦，我很清楚，但是無法收手，無法停止……
因為已經苦苦忍耐了很久。
太陽一般明亮純淨的你，時時刻刻在眼中的世界裏散發出獨一無二的光芒。
我是你的影，越是向往著這份無垢的光芒，就越是發覺那份用陰影将你淹沒的欲望的濃烈。
光有多灼亮，影就有多深暗。
越是克制，越是不願去觸及，那份情感就益發深刻，如同被堵塞的洪水一樣，慢慢地……在自制的堤壩內上漲，再上漲，然後，在你的婚訊面前一朝決堤，就已經再也無法阻攔了。
“遵命，少主。”
如往常很多次那樣地鄭重應諾，抽出被裹上絲絲粘膩的手指，白哉單掌托高了那緊繃著的粉白臀瓣，将自己堅硬如鐵的火熱，抵在了失去填充而不停翕張的蕾心。
嬌嫩的粉色在不停的摩擦開拓下早已轉為奢靡的純紅，塗抹了內裏拖出的粘膩令這份色彩更加豔麗得逼人。
接觸到火熱的剎那，花蕾頓時貪婪而歡喜地卷纏上來，宛如稚子嬌嫩的小嘴，附上令人呼吸紊亂的吮吸。
過久的忍耐下快要崩潰的身體耐不住誘惑地挺前。
悍然穿透了那濕瀝的花蕾。
肉輪攣縮著圈緊，粘膜粘膩的擠壓，緊窒高熱的內裏綿密包裹上來的一瞬，白哉狠狠屏住了呼吸。
“真的是……”
太棒了……熔爐般的高溫，要将神智都熔毀其中。
不舍得一下子就完全貫穿，白哉咬緊了牙，好容易才忍耐住猛力前進的沖動，一分一分地前行，将自己埋入那緊窒無比的窄穴。
只是如此和緩的摩擦，快感就一波波濃烈地沖上，在脊椎劈啪炸開，酥麻流轉全身，然後沖入腦髓，将那裏融化成酩酊的醉意和甜意。
終於……抓住你了……一護……
“啊……呃……啊啊……”無與倫比的快樂與痛楚交彙沖擊，貫穿了全身的感知，一護徒然睜大了看不清任何東西的雙眼，頸子也在那劇烈的刺激下猛力梗直了，身體緊繃起來，緊緊地去纏繞那撐開身體的碩大，火熱，堅硬，熱鐵般的碩大的形狀，大小，溫度，以及纏繞在柱體上激烈跳動的血脈……無不清楚如繪的映射在腦海，胸腔中的血紅器官狂一下下猛跳動著，咚咚咚咚，所有的神智，感知，都集中在被穿透的那裏，卻已分不清到底是痛楚還是愉悅，或許，這兩者根本就已經交融為一體，難於分割了。
內髒，都被這個覆蓋住身體的男人占據了，穿透了。
好深……好深……
禁忌的快感，血紅地浸透到了靈魂深處，再也無法抹去。
回不到純淨無憂的最初。
無以分辨悲傷還是悔恨，只知道崩潰的身體已經無法抗拒，甚至無法忍耐這般緩慢的厮磨，而渴望更激烈的……一護不知所措地哭泣著，用緊緊吸附上去的內裏要求著更多，更深的侵犯。
“白哉……快……再……”
“是你的命令……少主……”
手掌扣住腰肢，火熱猛地一下撞入到最深，那一瞬間，一護錯覺粗壯的柱體會直接從咽喉穿出來！
而扣鎖著飽脹莖芽的手掌突然放開。
“呃──唔唔……”壓制了太久的欲望汁液，一剎那毫無阻礙地噴薄而出，用地底岩漿掀翻岩石然後無拘奔流的姿态，一股，又一股。
毫無預兆的高潮從頭頂貫穿到趾尖。
身體劇烈痙攣撕扯著，眼前，腦海，一片甘美得氣絕般的空白。
連叫都叫不出來的，一護撐不住身體地倒在了地上，除了被男人貫穿著的臀，依然在托扶下高高翹起。
柔軟緊窒的徑道柔膩無倫地縛緊了男人。
“唔……好棒……一護……真是……”耳邊的呢喃震動著耳膜，男人沈聲喘息著，火熱迅速抽退到快要脫出，然後猛烈地楔入，享受那緊繃欲刃在柔膩粘膜上摩擦的無上快感，“要我嗎？這樣？”
癱軟的身體不由得彈跳著繃緊，少年失神的眼掠過豔麗的波紋，“啊……”
“好緊……你的裏面……又好熱……一護……”
柔軟的粘膜，完全接納男人地纏綿卷裹，灼熱地吮吸過來，用力撞擊碾壓而過的快感，被撞散後迅快無倫地倒卷而回震顫著吸附絞緊的快感，穿透得更深更快速，白哉沈迷在這份占領的快樂之中。
高潮後驟然就被這般猛烈地侵犯著，簡直連清醒的餘裕都得不到，強制地将高潮的感覺無限延長并且加倍，每一下，都是要讓身體崩潰的絕頂歡愉，只能於其中輾轉喘息，呻吟哭泣，一護在欲望的卷裹下陷入了甜美黑暗的深淵，仿佛被巨蛇貪婪纏繞，大口吞食，連骨頭都嚼碎了吞咽進去一般……恐懼的深處，卻滿溢出無比的甘美。
無力支撐的身體只能迷亂地翻騰扭動，拼命在本能驅使下迎合著堅定有力的占領。
好深……好快……好重……
好難受……好熱……
可是又好舒服……好想要……
少年無意識地叫出了男人的名字，“白哉……啊哈……白哉……”
仿佛在溺斃的深海裏，這就是唯一能觸及到的存在。
“就是這樣……叫我的名字……一護……”
穿刺，越來越深，撞擊，越來越重，占有，越來越猛烈。
時間的流逝早已無視，意識比無限拉長又無限擠壓，於是變卻了形狀，完全地錯亂了。
眩暈……在巨柱於體內高速撞擊摩擦的感知裏。
每一寸粘膜都燃燒起來，滾燙抽搐著，貪婪蠕動著，完全不聽使喚地讨好著在身體裏橫沖直撞的男人。
“哇啊……白哉……”
猛地被攔腰抱起，虛軟的身體無力墜落，至堅硬的懷抱。
瞬間在身體的重量牽扯下進入到前所有的深度。
“嗚──嗚啊……”一護忍不住簌簌發抖，“太深……啊……那裏……”
柱體停留在深處，堅硬的手臂環繞過來，那有力的觸感，和著背部感觸到的分明而強健的肌理，令一護升起怎麽也逃不過這個懷抱的錯覺，卻又是在如此紊亂的感官漩渦中，唯一安心的依靠。
“別怕……放開你自己……會很舒服的……不是麽？一護……你已經體會過了吧……剛才……”
魔魅的低語，不再逼迫而前所未有的……溫柔……催眠般吹入了一護的知覺。
強硬攻占的是身體，溫柔卻試圖占領那不可觸及的心靈。
更可怕……卻更無法抗拒……
提不起力量的雙手無措地抓緊了男人環繞在胸腹的手臂，“白哉……”
“我在這裏……永遠在……回過頭來看看我，一護……”
沈凝的，還是悲哀的，那樣的懇求──占上風的不是你嗎？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聲音……
於是一護回了頭。
瞬間就被男人暗色卻炙熱無比的眼擒住。
無比激烈的情感，在黑暗深處湧動著，閃爍著，如同寒夜微薄永明的星火，又似湧動在浪濤之巅的月光。
黑白分明的色調中，薄紅的唇就格外殷豔得點染人心。
緩緩覆蓋上來的時候，一護沒有躲避。
被攫住了似的，他躲不開。
柔軟，柔軟的觸感和高溫，男人的嘴唇眷愛不勝地摩挲著他的。
非常淺的吻，卻深切無比的深入了心魂，帶著男人特有的清雅又醇厚的香息。
“為什麽……為什麽要做這種……”一護喃喃開口。
“因為……我只有你……”
銳利薄唇牽起一個淺淺的弧度，這個擁有著超乎尋常的俊美容顏卻總是暴殄天物般面無表情的男人，只是這麽淺淡的微笑，卻宛如月光下的白昙盛開，綻放出無與倫比的清美光華。
一護突然覺得胸口被什麽堵住了，悶得生疼。
“而你不會只有我。”
“………………”
無言以對，男人的唇再次貼近。
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體溫……全然環抱著自己了。
這一次覆蓋上來的吻變得火熱而激烈，毫不遲疑地撬開了一護的嘴唇占領口腔內所有粘膜，激烈地吮吻呆呆不曾逃避的舌，舔舐過口腔內探索出來的敏感點，舔舐過敏感的粉色齒龈，來回缭繞，反複翻攪，撩撥得口腔內津液源源不斷地分泌出來，盛載不下的迫使一護不住吞咽，卻還是有淫靡的銀絲溢出的唇角。
甜蜜而狂野，奪取神智的吻。
“我要動了！”
男人放開了少年大口喘息的嘴唇，深邃的眼瞳深處，讓人心顫的暗色欲望已經如燎原烈火燃起。
嵌合在深處的火熱還在膨脹，擴張著地盤。
“啊……”圈繞住腰肢的手臂發力，身體被擡起，碩大抽出，那滑膩又粗粝的摩擦感甜美而尖銳地刺入腦髓，一護反射性地收緊了後蕾，仿若依依不舍的挽留。
“真是……”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氣，“不用教就這麽……”
“什……呃──……”
用力将身體下壓的瞬間，碩大猛烈頂撞上來。
腰肢弓起，在那強烈堪比高潮的沖擊之下，一護十指深深嵌進了男人的臂肌，“輕……輕點……啊……”
“做不到呢……因為，一直想著，這樣抱你……這樣，擁有你的全部……”側頭舔舐著少年頰上的淚痕，男人聲音和動作如此溫情脈脈，下身的律動卻毫不寬赦如同脫閘的猛獸，“停不下來了……”
熾熱摩擦著的內壁升騰起火花四濺的快意和激狂。
每一次抵入到最深處，眼前就掠過雪亮的電光，撕扯著混沌的暗色天空。
淫亂扭動著的身體對快感已經毫無抵抗力，主動歡迎著索取更多。
疼痛早就消失無蹤了，剩下的只有能将一切融化的高熱歡愉。
男人空閑的指夾住少年胸膛上硬挺嫣紅的乳蕾，用力拉扯揉撚。
“啊哈……痛啊……”口中這麽抗議著，胸膛卻早不由自主地順著拉扯的力道挺起，乳蕾也在男人指間更加飽脹。
心口不一換來重重的一擰。
落淚得更兇，發洩出來的柔軟下身卻猛地一彈，再度充血著擡起了頭顱，內徑更是讓白哉呼吸紊亂地猛力絞緊，混合著被碩大帶出的粘膩，抽插間發出噗嗤噗嗤的尖銳水聲──太色了……這樣……實在是太色了……
“又起來了呢……一護的身體，真的是太敏感了……”耳邊的提醒柔滑如同浸透了蜂蜜的絲綢，鼓膜一陣甘美的麻痹，下身應和般地抽搐著，完全硬挺起來──只是聲音而已，就能讓身體迷亂到這種程度嗎？
“啊啊……讨厭……不要這樣……”
“哪裏讨厭了……明明很喜歡……”
火熱的楔子貫穿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重，那樣的激烈，火熱的愛撫四處游移，刺激著發現的敏感所在，火熱的露骨言辭不依不饒回旋在耳邊，眼前……漸漸燒出了一片血豔的鮮紅，如沈重而豔麗的山茶，一點一點在眼底綻開，淫欲那媚豔無倫的花蕾。
空氣中回旋著迷亂，每一口呼吸，都是靡紅的香霧，滲入肺部，滲入骨血。
“啊……啊哈……”幹涸的咽喉要噴火一般，吐出喘息聲不絕於耳，卻仿佛漂浮在很遠的地方，細細竄入耳中，淩亂，沈重，卻令人耳膜都會發紅的妩媚，“慢……啊哈……拜托……慢一……”點……
“一護抓得我好緊……怎麽慢得下來……”手掌圈繞住再度精神起來的莖芽，纏繞撫摸。
“啊啊……”立即收緊了身體，後蕾也死死糾纏住男人的欲刃，切合的摩擦間，仿佛真的融為了一體，無法分割。
反擊般攪拌著至直刺入深處的強力摩擦将一切多餘的思緒都磨挫掉了。
只剩下無比的快感，和更深的渴切。
甚至連這場情事的起因都暫時無暇去思考和計較，一護被徹底卷入迷亂的愛欲漩渦，颠倒翻騰，直至完全沒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