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大師的初戀

第 11 章 (11)

要不我們試試一起用力扯一扯看能不能扯斷它?”

“嗯!”丁聆用力的點了點頭。

緊接着兩個人各自使勁,用力一扯……

“哎呦!”丁聆慘叫了一聲,咬牙切齒道:“這根本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真家夥。”

手铐的猜想在經過驗證之後被否定了,然而季獲的線索卻給了丁聆另外的思路。她的目光在不經意中落在了那個被踢倒在地的掃把上,這只掃把的把頭是用一圈又一圈的鐵線捆成的。

背靠着背,丁聆的沉默讓季獲有些局促,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麽?”

丁聆琢磨着那團鐵線,說道:“你說我們能不能學着那些賊一樣用鐵線還是別針什麽的弄開手上的铐子呢?”丁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季獲眼前一亮,說:“試一試。”

于是他們開始齊心協力的試圖去掰開掃把上繞着的那一團鐵線,而當他們真正動手的時候發現纏繞的鐵線竟然軟硬适中根本一掰就開,而且那一整團的鐵線裏竟然有一根是夾在裏面的。它的長短粗細剛剛好就是一支趁手的工具?

摘下那只鐵絲,季獲摸索着丁聆的手铐,找到上面的鑰匙洞,捏着那只鐵絲插進了小孔裏竟然“嗒”的一聲,手铐應聲而開,毫無技巧而言。

丁聆兩手一松差點就要歡呼起來,忍着激動的心情,想起來還要給季獲松綁,連忙扔掉了手铐,撿起那只鐵絲學着季獲的樣子插進手铐上的鑰匙孔,同樣的,手铐應聲而落。

徹底擺脫了手铐的兩人,總算是完成了第一個任務。如今所剩的時間不多,他們必須盡快完成接下去的任務:找到地圖并且順利進入下一關。

于是,地圖?

丁聆和季獲不約而同的把視線重新落在了剛剛從掃把邊上掉出來的幾個紙團,季獲為了确認紙團裏并沒有藏東西還特意的踩了幾腳。

季獲蹲在地上撿起了那些紙團,同樣蹲在一旁的丁聆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确定地圖會是在紙上的嗎?會不會畫在了桌底下,或者映在什麽鏡子裏?”

說到了地圖,丁聆自然就要聯想到她經歷過的那個迷宮,天花板上的“麥田怪圈”所帶給她的震撼至今都依然深深烙印在她的腦海裏。

季獲狀似無意的瞥了丁聆一眼,并沒有直接否認,只是對她說道:“先打開看看?”

這些紙團一共有六張,季獲和丁聆一起一一的将它們小心攤開……

一張、兩張、三張、四張……一直到第六張,季獲和丁聆的臉上皆是失望的表情,因為這幾張都是普通的白紙,上面什麽都沒有……

“等等!”丁聆将正想要扔掉的紙片重新捏在了指尖上,用指腹翻來覆去的摩挲,甚至拿到了光線下照了照。

“紙上有凹凸感和用過的痕跡。”季獲和丁聆同時發現了這些紙張上的秘密。于是他們分別拿着雪白的紙片在灰塵最多的地方用力的蹭了蹭,再拿起來,上面竟然清晰的出現了圖案。

“地圖?”季獲和丁聆不約而同的驚叫出聲。

然而問題又來了,這裏一共有六張紙片,其中四張是出現圖案的,也就是說這四張紙片裏只有一張才是真正的地圖。

季獲和丁聆捏着紙片面面相觑……

“怎麽樣?”季獲問道。

“找啊!”丁聆說道。

他們扔掉了那兩張什麽都沒有的紙片,抓着另外四張地圖開始一一比照監獄裏相應的位置。

第一張紙片上出現的位置是馬桶,丁聆一臉怯意看着季獲,眼睛裏寫滿了害怕。

季獲對她說:“我去看看。”

季獲走到馬桶邊上,伸手拎了拎馬桶蓋,感覺十分結實,接着他雙手握住馬桶的兩端,雙手使勁的向上掀了幾下,依然沒有動靜。

“入口不在這裏。”掀完了馬桶,季獲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丁聆松了一口氣,兩個人又接着去找其他的線索。

第二張紙片劃出的位置是之前擺放桌子的位置,然而剛剛丁聆将它一腳踢翻了,所以方位也随之模糊了。

“不要緊,我知道确切的位置。”季獲說道。

他伸手指着的地上開始為丁聆解惑,道:“這裏地上積滿了灰,而桌子應該是固定擺放的,所以在它曾經擺放的地方會多少出現桌腳的痕跡。”

果不其然,丁聆在剛剛踢翻了桌子的地方找到了四個模糊的印跡。

“應該是中間的這個位置。”丁聆迫不及待的伸手在地上開始摸索。

然而仔仔細細的摸索了一遍之後又是什麽都沒有。

如今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緊張的氣氛讓丁聆快要透不過氣來。

“接下來應該是天花板的位置。”季獲和丁聆一起仰頭看向了頭頂上高高的天花板。

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将地上的桌子搬了過來,丁聆身材嬌小,所以由她站上了桌,拿着長長的掃把在天花板上一陣亂捅。

“也不是呢!”丁聆搖了搖頭。

如今也只剩下最後一張紙片了,根據上面的方位提示,正是他們面前的這堵牆。

牆面上血跡斑斑,歪歪扭扭的讓人用手指沾着血畫出了幾個“正”字,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是最後的希望了,季獲和丁聆二話不說撲上前去朝着那些血寫的“正”字動手一陣亂拍,然而除了拍出一陣灰塵出來之外卻依然什麽機關都沒有。

懸在頭上的時間俨然只剩下最後六十秒了,然而紅色的數字依然還在不斷的跳動。

五十九

五十八

五十七

……

“怎麽辦?”丁聆的心跟着數字的跳動不斷的往上提懸,幾乎都到了嗓子眼上了。

“不可能什麽都不是!”季獲快速的分析:排除掉了馬桶、天花板的高度和有限的道具所決定的難度系數,最有可能的就是桌下和牆面。桌下的位置他們徹底的找過了一遍,并沒有任何的機關,那麽牆面就是唯一的出口,可是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

既沒有機關?也沒有痕跡?

然而季獲幾乎可以确定進入下一關的出口就在牆裏……

“死馬當活馬醫吧!”

丁聆都沒能反應過來,季獲突然搬起桌子“噼啪”了一聲就砸在了牆上。

季獲這波暴力操作讓丁聆都來不及錯愕,就讓眼前出現的細枝末節吸引了視線。她驚訝的發現,在季獲砸過的牆面上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痕?

“季獲是這裏!”丁聆驚叫的同時季獲已經再次搬起了桌子沖着牆上砸了過去。

緊接着“嘩啦啦”的,這一回牆面竟然被砸出了一個洞,洞口的大小正好可以爬進去一個人?

“時間開始進入最後倒計時……”系統再一次出現了機械式的警告。

“只剩下最後二十秒了。”丁聆急急說道。

季獲一把抱起丁聆,二話不說就把她往洞裏塞進去。

“快爬!”季獲說道。

丁聆簡直使出了吃奶的勁頭往前爬。

季獲也在丁聆進入洞口之後,成功的鑽進了洞裏。

臨進之前他不忘看了時間一眼,僅僅剩下最後五秒。

“Five!”

“Four!”

“Three!”

“TWO!”

“One!”

“Zero!”

“恭喜進入游戲下一關!”

……

第二關,拉裏的巢穴!

丁聆一爬進通道紅燈就開始“哔哔哔”的亮了起來,狹窄的通道裏機械式的人聲開始提示游戲規則。

“本關游戲提示:您現在已經逃離監牢正試圖通過秘密隧洞進入下一個逃生出口。秘密隧洞被稱之為‘拉裏的巢穴’,是由吃人狂魔拉裏貝利在他的牢獄生涯中挖鑿的隧洞。曾經和他的同伴一同越獄失敗,被永久的封禁在了隧洞裏。

玩家重新打開了‘拉裏的巢穴’,限定時十分鐘逃離隧洞,否則隧洞将會被巡視的獄警發現。還有,傳說拉裏在隧洞裏生食了他的同夥,玩家必須盡快的穿過這條隧洞,越快越好,GOOD LUCK祝您好運!”

系統裏的游戲提示剛剛說完,丁聆沒能反應過來,突然“哔”的一聲隧洞裏瘋狂的閃起了紅燈,一塊碎肉猝不及防的掉落在丁聆面前,隧道深處裏傳來了吃人狂魔拉裏喪心病狂的猙獰大笑。

這恐怖的場景加上逼真的動畫聲效,讓毫無心理準備的丁聆吓得驚聲尖叫了起來。

紅燈還在瘋狂的閃動,丁聆被掉落在面前的碎肉驚吓得聲嘶力竭,瘋狂的朝後扭動着身體想要退縮,卻驚恐的發現根本沒有退路,只能往前爬。

“丁聆,丁聆……”

丁聆的身後此時傳來了季獲的聲音,他的聲音在這種時刻就像是救命的稻草,然而丁聆卻抓不到它。

“季獲,我好害怕!”丁聆沒出息的哭了起來。

“不怕,這裏任何一樣東西都不過是為了營造恐怖氣氛的道具罷了,你必須克服面臨的恐懼。”季獲龐大的身軀被擠在狹窄的隧洞裏,丁聆就在他的前方。

這個隧洞的大小只能容下一個人,季獲不知道爬在前面的丁聆遇到了什麽,只能為自己不能和丁聆一起感到焦急。

他不停的說話安慰丁聆,然而那隧洞深處的食人魔拉裏仍然在瘋狂的獰笑。丁聆除了哭什麽都做不了。

“聽着,丁聆。你已經在這裏了,然道就這樣放棄了嗎?冷靜下來,我一直都陪着你。”季獲在丁聆的身後冷靜的說道。

也許是丁聆接收到了季獲傳遞而來的力量,讓她漸漸的停止了哭泣。

抽抽噎噎的說道:“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季獲說:“冷靜下來,深呼吸。”

丁聆聽話開始學着深呼吸了起來。一開始她看着眼前那塊碎肉,大腦根本一片空白,恐怖、惡心就是她身體所有的感官。然而現在漸漸的冷靜下來之後,她忍不住顫抖着手指嘗試着去碰一碰面前的東西。

閉着眼睛輕輕一戳,竟然發現這東西是逼真的橡膠做的。

丁聆心裏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季獲的聲音又從背後傳了過來,“你現在好點了嗎?”丁聆短暫的沉默讓季獲倍感焦急。

重重舒了一口氣,丁聆回應道:“我沒事。”

聽到了丁聆的回應季獲也松了口氣,接着開口道:“那你想起來任務是什麽了嗎?”

丁聆點了點頭,“嗯!”

“很好,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個隧洞,否則……”

季獲話沒說完,突然隧洞裏的紅燈閃得更加的瘋狂,拉裏的笑聲已經停止,取而代之的是老鼠無處不在的“吱吱”亂叫。

丁聆再次失聲尖叫,她這輩子最害怕老鼠。

它們肮髒、可怕,有着灰色的皮毛和液體一樣的身體無孔不入。它們還有尖利的牙齒,血紅的眼睛躲在黑暗角落裏冰冷嗜血的對你虎視眈眈……

這些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的吱吱聲,仿佛在丁聆的身邊神出鬼沒,丁聆被折磨得瀕臨崩潰,不斷的失聲痛哭。那仿佛不斷潮襲而來的小獸早已吓得她渾身無力,一遍又一遍的慘叫着:“季獲!季獲!……”

“我在!丁聆我在!你冷靜點,那些都是假的,只是聲音,這不過是一場游戲,他們只是拿這些在吓唬你,不要怕,沒事的,往前爬!”季獲放軟了聲音,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哄過一個女孩。他的生命裏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游戲,這樣的環境根本不能激起他任何的漣漪,然而此時他的內心卻因為丁聆軟弱的哭叫聲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波瀾。

吱吱的聲音不斷的出沒在丁聆的頭頂、身旁、手指尖上……然而游戲似乎還嫌不夠恐怖不夠逼真似的,竭盡所能的挑戰着玩家的底線。

丁聆匍匐的隧洞伴随着尖銳混亂的鼠叫,身下竟然開始蠕動了起來,仿佛有什麽東西即将破土而出,周圍更探出了無數個小孔,開始噴出冰冷的細霧……

“啊……”一聲駭然的尖叫再次撼動了整個隧洞。那冰涼的細霧灑在丁聆裸露的皮膚上配合着滿地蠕動的感覺就好像那些毛茸茸的老鼠們已經撲向了丁聆。

丁聆哭得渾身虛軟,在她身後的季獲全然束手無策,揪心得連自己都要喊放棄了。

“要不你唱歌吧,丁聆,大聲的唱歌,把那些老鼠都吓走,把它們都吓跑好不好?”季獲也不知道這個主意是怎麽讓他給想出來的,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丁聆抹着眼淚,不斷的深呼吸試圖讓自己能夠冷靜下來,眼見時間已經所剩無幾,而自己依然裹足不前,顫抖着嘴唇,豁出去了開始大聲唱起了歌來。

“小小地人兒呀風生水起呀,天天就愛窮開心呀,小小地魂兒呀假不正經呀,嘻嘻哈哈我們窮開心呀……”

丁聆殺豬一般的嚎着花兒的《窮開心》那歌聲簡直慘絕人寰,丁聆閉着眼睛聲嘶力竭的唱着,竟然有了效果,她麻木的身體竟然能爬了。

“為了不輸大聲擂,為了不服大聲吹,為了不哭大聲笑,為了不煩大聲呸……”

丁聆一邊唱一邊哆哆嗦嗦的往前爬。

眼見前面的丁聆終于有了動作,跟在後頭的季獲終于松了口氣,可是這個鬼哭狼嚎的歌聲實在特別撩撥神經,季獲幾次咬牙忍着都沒有成功,一邊揉着額頭,一邊跟着往前爬,到最後幾番下來終于忍不住的跟丁聆商量道:“那個,在這個洞裏這歌有點吵,能換一首麽?”

大聲發洩了一通的丁聆,心情果然好了很多。吞了吞嗓子,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在這樣狹小的隧洞裏她這嗓子能把洞給震塌下來。

丁聆想想也覺得不安全,所以乖乖的住了嘴,可是歌聲一旦停了下來,那身邊逼真的聲效刺激着她的各種感官,又讓她十分害怕。

腦子裏亂做了一團,也不知道該唱點什麽,想了想就随便唱了一首梁靜茹的《可以的話》

“每一次你不開心,我也跟着傷心。我們的心那麽近,一定很有默契……”

“不必想該做什麽,才算夠得體,我始終相信,哪天你會聽見誠實的聲音……”

“我知道愛并不是誰能取代誰,可是我,想幫你撿起,無謂的心碎……”

“可以的話,轉過身看看我,可以的話,讓我松開你的枷鎖,迷途的流星點點墜落,總有一顆,在夢中閃爍……”

“可以的話,轉過身看看我,可以的話,讓我松開你的枷鎖,我們都曾經那麽寂寞,才真的懂,彼此的軟弱……”

丁聆唱着唱着不知道為什麽忍不住的掉起了眼淚,不過唱了幾句眼淚就已經浸濕了她的臉龐。

這首歌仿佛是她的心境一般,唱着唱着那無法傾訴的悲傷讓她幾次哽咽。

身後的季獲也感覺到了丁聆的不對勁,叫了一聲:“丁聆?”

丁聆恍然大悟,抹了一把眼淚,吸了吸鼻子。為了掩飾內心的情緒,就說:“季獲,你唱首歌給我聽聽吧,聽到你的聲音我也就不那麽害怕了。”

可是讓季獲唱歌這種事情顯然是難為他了。

丁聆見季獲不吭聲,忍不住催促道:“到底行不行啊。”

季獲耙了耙頭,“我想想唱什麽好了,其實我不會唱歌。”

丁聆莫名其妙的被季獲的話逗笑了,說:“就是因為你不會唱,我才想聽你出醜的嘛。”

季獲也笑了,想了想,就開口唱了起來:“快樂是,快樂的方式不止一種。最榮幸是,誰都是造物者的光榮……不用閃躲,為我喜歡的生活而活。不用粉墨,就站在光明的角落……”

“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天空海闊,要做最堅強的泡沫。我喜歡我,讓薔薇開出一種結果。孤獨的沙漠裏,一樣盛放的□□裸……”

哥哥張國榮的《我》,季獲唱到第二段丁聆就忍不住跟着一起唱了起來。唯美的曲調被兩個人唱得轟轟烈烈,就跟仗劍天涯一般的豪情萬丈。

一路唱來,隧洞的出口漸漸的出現在了眼前。

丁聆心頭一喜,忍不住興奮的叫道:“季獲,我看見出口了。”

“很好,快,快往前爬!”季獲說道。

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丁聆咬着牙,開始奮力的朝前加快速度的匍匐。

她反手抓住了洞口,手腳并用的劃動着身體,終于從洞裏掉了出來。

順利逃出了隧洞的丁聆掉進了下一個游戲,顧不上一身的狼狽連忙把手伸進洞裏試圖接應季獲。

“季獲,快!”

就在季獲在洞裏伸手握住了丁聆的那一刻,紅色的警鈴再一次的瘋狂大作。

“玩家沒有能夠在規定時間逃出‘拉裏的巢穴’驚動了獄警,監獄啓動封鎖機制,所有的通道都将在十分鐘內封鎖完畢,玩家必須盡快逃離,否則通關失敗。”

紅色的警鈴不斷的閃動,季獲拉着丁聆的手從洞裏一躍而下。

他們有如劫後餘生一般忘情的擁抱在了一起。季獲抱着丁聆,疼惜的吻了吻丁聆的黑發,他能夠感覺到懷裏的女孩身體依然微微發抖。

丁聆偎依在季獲寬厚的胸膛,閉着眼睛貪婪的汲取着對方身體的溫度。但一想起他們不是那樣的關系,尴尬的彼此推開了安全的距離。

丁聆低着頭,有些不敢看他:“對不起,是我冒犯了。”

季獲撇開了視線,看着如今混亂的警鈴,周圍的機關開始振振而動,一切都在蓄勢而發。

他對丁聆說:“沒時間了,我們必須盡快完成第三關的任務進入下一關,否則……”

季獲話都還沒說完,地上突然傳來一聲劇烈的震動。

丁聆驚叫一聲,腳下不穩猛地撲進了季獲的懷裏。

季獲一把将她穩穩接住,此時他們發現正身處在一個布控了機關的密室,仿佛觸發了機關一樣左右牆面正在緩緩的合并,正前方不遠處的巨大鐵閘門也在眼前緩緩的下沉。

機械式的系統人聲再度響起:“玩家進入第三關,游戲規則是……”

第三關,提問請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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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警鈴開始瘋狂的閃動,系統也同時宣布起第三關的游戲任務。

“不管三七二十一,玩家因為觸動了警報,監獄正式啓動封鎖機制。玩家需要在最短時間內回答問題,正确滿二十一道題方可通關,時間緊迫,獄警正在趕往的路上,別讓他們有機會抓到你……”

系統的提示音都還沒結束,丁聆和季獲就已經感覺到身處的空間左右兩面的牆壁已經開始緩緩的閉合了起來,身處在中間的兩人,感覺到了緩緩而來的壓力。

他們的面前是一條長長的通道,生鏽的鐵閘正在緩緩打下降。只要完全放下,他們就會有如籠中之鳥被困在這裏,逃生游戲就會在這裏終結。

“歡迎玩家進入密室答題時間,請聽題。”

叮叮的兩聲,突然冒出了一張卡通鬼臉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系統:“第一題:豬是怎麽死的?”

丁聆脫口而出:“笨死的!”

“哔”的一聲,閃起綠燈,面前沖他們扮鬼臉的小人應聲而倒。

沒有了阻礙,丁聆和季獲連忙快速的通過,然而後腳才剛離開,又一個滿面獰笑的小人擋在了身前阻止了去路。

系統:“第二題,什麽帽不能戴?”

丁聆正要開口,季獲突然搶答道:“綠帽!”

“嘩哔哔哔哔……”紅燈提示答錯。

丁聆:……

系統:“第三題,小白加小白等于什麽?”

季獲:???

丁聆:“小白兔!”

“哔”的一聲,綠燈閃動,面前的小人應聲而倒,前方第四個小人站了起來。

系統:“在一個寒冷的冬日,西裝革履的先生在河裏拼命的游泳是為什麽?”

丁聆:“掉河裏了呗!”

“哔!”綠燈。

系統:“如何才能讓男生對你一見鐘情?”

丁聆:……

季獲:……

“嘩哔哔哔哔……”紅燈。

系統:“攻城時為什麽都要殺個雞犬不留?”

丁聆:“加菜?”

“哔!”綠燈。

系統:“你在什麽時候會目中無人?”

丁聆:“瞎嗎?”

“哔!”綠燈。

“小明用面條成功上吊自殺,為什麽?”

季獲搶答:“摔死的!”

“哔!”綠燈,回答正确。

系統:“人死後為什麽會變得冰涼?”

丁聆一腦袋問號飄向了季獲。

季獲:“心靜自然涼。”

丁聆冷不丁打了一個哆嗦,好冷!

系統:“為什麽大家喜歡看漫畫?”

丁聆好奇,問季獲:“為什麽?”

季獲:“無聊!”

綠燈。

系統:“什麽書買不到?”

季獲:???

丁聆得意道:“遺書!”

綠燈。

系統:“什麽雞沒有翅膀?”

丁聆咽了咽口水:“泡椒田雞!”

季獲:……

系統:“一頭被10公尺繩子拴住的老虎如何才能吃到20公尺外的草?”

丁聆皺眉道:“老虎它不吃草。”

系統:“你爸爸什麽時候像個孩子?”

丁聆看着季獲說:“你爺爺面前。”

季獲:???

系統:“打狗看主人,打老虎看什麽?”

丁聆:“看你有沒有種喽!”

季獲皺起眉頭:“你能別老對着我說行麽?”

丁聆無辜的聳了聳肩,一腳踹翻了擋在面前笑笑哈哈的小人。

系統:“胖妞生病了最怕來探病的人說什麽?”

季獲龇着牙對丁聆說:“保重!”

丁聆:???

系統:“請問,A和C比,誰高?”

季獲:“A,因為C是個胖子沒有腿!”

嘩哔哔哔哔……紅燈。

丁聆咬牙啓齒:你它麽一直盯着我是個什麽意思?

系統:“一個男人加一個女人會變成什麽?”

丁聆:“兩個人!”

哔!

踹掉了一個小人,又是一個站了起來。

系統:“每對夫妻在生活中都有一個絕對的共同點,是什麽?”

丁聆咬起了手指面露難色。

季獲伸手拍了拍她的頭:“是因為同年同月同日一起結婚。”

丁聆:……

踢掉了攔在面前鬼臉都快扯變形的小人,此刻的空間已經變得十分的狹窄而擁擠。然而兩面牆壁卻并沒有停止并攏,季獲伸出了兩只手臂用力的撐住兩邊,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阻止它争取更多的時間。

系統此時再次出現提示:“接下來是真心話大冒險,請用最快的速度回答以下五個問題。”

叮叮!

丁聆和季獲兩人皆是呆了一呆,沒想到最後五道題畫風突變,變成了真心話大冒險。

在提問中不假思索的回答問題,會大大降低說謊的概率。

系統:“你暗戀過什麽人嗎?”

丁聆:“沒有。”

系統:“你的初吻是在什麽時候?”

丁聆:……

季獲突然開口道:“大學三年級!”

丁聆一臉錯愕的看向季獲。

此刻兩人所面臨的狀況是前面有個小人擋着,季獲伸着手極力的撐住兩邊不斷閉合的牆面,面頰已經憋得通紅。丁聆被季獲護在了雙臂之下,他們兩人近得就快要貼在一起。

系統接着提問:“初吻是在什麽地點?”

季獲說:“在舞會的時候!”他的目光直逼丁聆。

心髒突然如小鹿亂撞了起來,丁聆如今和季獲兩個人已經貼在了一起,丁聆伸手搭在了季獲的胸口,季獲低着頭,只要他稍稍靠近,他們的唇就會碰在一起。

系統:“你當時什麽感覺?”

季獲:“心跳得很快!”

系統:“現在你喜歡的人?”

季獲:“還是她,一直都是……”

季獲的目光始終都在丁聆身上不曾移開,就好像這些話當真是在對丁聆表白一樣。

尴尬的掀了掀嘴角,丁聆正想要表示抗議,耳邊“哔!”的一聲小人哈哈哈的倒了下去……

系統:“恭喜您圓滿答題,請盡快通關!”

沒有了阻礙,兩人回過神來,迅速的做出了反應。

鐵閘幾乎已經降到了小腿的位置,季獲十分迅捷的一把拎起丁聆,直接就将她從門底下扔了過去。

丁聆就像個人肉木桶,被簡單粗暴的丢了出去。在地上滾了一遭,從下降的閘門底下滾了出去……

順利的通過了鐵閘,丁聆卻發現關鍵時刻季獲被卡在了牆縫裏掙紮不開,鐵閘已經降到了腳踝部位,丁聆伸着手大叫了一聲:“季獲!”

“轟”的一聲,丁聆伸手的同時,鐵閘就在眼前穩穩的落在了地上,同時季獲也被合并的牆面吞沒。

系統:“玩家闖關失敗,請通關玩家盡快離開!”

丁聆跪坐在了地上,眼裏寫滿了不可思議。

她難以相信季獲就這樣在她眼前消失了。雖然這一切不過只是一場游戲,可是當他不見了的時候,丁聆卻感覺到了難過和不安。

系統再次閃起了紅燈:“玩家請盡快進入下一關。”

丁聆勉強的打起了精神,這一次只剩下她獨自一個人面對最後的游戲了。

當丁聆轉身進入了最後的終極游戲,被眼前的畫面不小的驚了一下。

只見四周圍陷入了黑暗,丁聆孤身一身,在她的面前出現了一條孤獨曲折的長橋?

此時耳邊響起系統的提醒:“玩家順利逃出了監獄,原來監獄被孤立在一座懸崖上,玩家需要通過面前唯一的長橋才能真正的離開這裏。”

系統:“玩家進入終極游戲,重生之橋。他們就快追上來了,您必須加快離開的進程,友情提醒玩家,過橋的時候最好閉上眼睛,GOOD LUCK祝您走運!”

什麽意思?

不懂得系統最後的提醒是什麽意思,丁聆的心裏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系統音消失在了耳邊,丁聆真正的在黑暗之中只身一人,四周是極度的安靜。風一陣一陣的從腳下深深的崖底盤旋而上,營造出了逼真的效果。

當丁聆一腳踏上了征程,腳下“轟”的一聲,瞬間點燃了四周的畫面。

蜿蜒的火舌蹿上了橋身,迅速的蔓延到了看不見的盡頭。丁聆後退了兩步,這才發現原來這四周運用了全5D的視畫效果,玩家猶如身臨其境。

稍稍松了口氣,丁聆這才大膽的再次踏上了孤橋。

熊熊的業火在丁聆的腳下燃燒,漆黑的空間,耳邊響起了鬼魅苦苦掙紮的慘叫。

丁聆仍然保持着心平氣和,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如今這些同之前的幾關,特別是“拉裏的巢穴”相比對與丁聆,這些已經吓唬不了她了。

丁聆漸漸走到了橋中央,畫面開始變化了起來。腳下漆黑一片的深淵,瞬間沖出了無數腐屍與白骨,它們咧開了下巴尖叫着,痛苦的掙紮着,黑暗的深淵化作了翻滾的腥紅血海。無數張面孔痛苦而扭曲的在血海裏掙紮沉浮,它們紛紛伸出了駭人的雙手,拍打着橋身,企圖想要抓住丁聆的腳,将她拉入其中。

丁聆心緒起伏,她的臉色煞白卻仍然咬緊了牙關。沒有了季獲依靠,丁聆告訴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靜。

那些腐爛的人手拍打着橋身,橋面突然開始搖晃了起來,丁聆不斷的保持呼吸的頻率,卻被突然躍出血海的腐屍撲了過來,張大了獠牙一把咬在了脖子上……

“啊!”丁聆慘叫了一聲,伸手來擋。身體猛的搖晃,一下子撲倒在了橋上。

丁聆抱住了橋身,瞪大了恐怖的眼睛驚魂未定。

然而更讓她駭然的是,一道光劃過她的面頰,橋身赫然映出了丁聆的面孔,那雙驚恐萬狀的眼睛頓時分裂出了無數雙來。

“咔嚓”的一聲,橋身化作了碎裂的鏡子,無數個破碎的鏡片,映照出了丁聆無數張臉。

“啊……”的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丁聆眼前一黑,失去知覺的掉下了橋,跌入了深深的黑暗。

系統:“玩家闖關失敗,游戲結束。”

……

夜場一哥季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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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丁聆在風華集團總經理辦公區的走廊同季獲再次相遇。

季獲看見丁聆眼睛裏有千言萬語,而丁聆看見季獲簡直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季獲立在那裏,等着丁聆走到身邊。

“丁聆你聽我跟你解釋……”季獲企圖去拉丁聆的手。

“用不着!”丁聆一把甩開季獲,恨恨的啐了他一聲:“賤貨!”

丁聆大步的離開,把季獲甩在身後,有多遠甩多遠……

畫面倒轉,丁聆再次回到逃生密室。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在丁聆的視界裏季獲擔憂的面孔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我怎麽了?”丁聆掙紮着從沙發裏坐了起來。

她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如今正躺在休息室舒适的大沙發上。

“你在最後一關的數碼橋上昏倒了。”季獲遞給了丁聆一杯香氣滿滿的熱咖啡。

“謝謝。”丁聆接過咖啡,小心的喝了一口。苦澀純正的滋味讓丁聆有些錯愕,心道:怎麽在這種游樂場所還會為顧客準備手磨咖啡這麽講究?

丁聆雙手捧着咖啡,慢慢的想起了她在那座重生之橋上發生的事情,她看見橋上無數碎裂的鏡子,當時的畫面,讓她仿佛再度回到了那個被困住的鏡像迷宮。

“謝謝,我好一點了。”丁聆同季獲道謝,一邊喝着熱咖啡,一邊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想起了他們一起在逃生游戲裏……丁聆的臉頰就莫名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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