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其他的客人想找陳清然聊幾句,不料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離開了。韓依依不僅沒有因為上次的事故而心有餘悸,相反她想發動更過的力量力推慈善畫展這項活動,希望更多的人響應,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業餘的時間她開始重新自己畫作創作,和以前相比她有了新的靈感,終于有了自己第一幅的作品問世,MEE女士對她大為贊譽。MEE推薦她的這幅作品參與慈善活動拍賣用于救助獨居老人,韓依依有些忐忑,畢竟自己的第一幅作品,而且自己在業界籍籍無名,雖然有MEE的推薦,她的壓力更大,她怕自己的作品沒有受到認可,反而連累了MEE在業界的聲譽。易樂鼓勵她自信些,這幅作品真的很好。結果可能超出預期,結果令人欣喜,有許多人對她的作品産生興趣,不過結果完全超出預期,一位先生出了非常高的價格買了這幅作品,幾乎是接近業界大師的價格,所以在這個圈子傳的很快,許多人像自己道喜。韓依依想和那位先生親自道謝,感謝他對自己作品的認可,以及對慈善事業的支持,那位先生表現的有些別扭說是自己受人所托,希望能夠邀請她共度晚餐以示慶祝。這個要求不算過分,韓依依答應了,回去打算精心準備一下,轉而有些不太對勁好像明白了什麽,她跟易樂要來落款,簡單的簽了一個陳字,她覺得應驗了自己的猜測,不管出于什麽目的,她不太想參加,推脫自己不舒服,讓易樂替自己去應付一下。易樂回來告訴韓依依他并沒有見到那位先生,韓依依又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錯了,其實陳清然在那等了一會,看到易樂進門的時候,他明白了些什麽,在易樂找到自己座位之前,他起身離開了。那位陳先生之後也沒有任何消息,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我要結婚了
這是韓依依來到法國的第五年。她開始具有法國女人的魅力自信,從容,迷人優雅,在業界小有名氣。“依依,我要結婚了,你過來給我當伴娘吧”。剛忙完南美的畫展回到法國,時差還沒有倒過來就看到在自己公寓門前等着自己的李唯。她一把抱住自己,臉色洋溢着即将成為新娘的幸福。對于李唯即将成婚的消息韓依依倒是蠻不意外,她覺得李唯拖了這麽些年,早就該結婚了。韓依依牽着她的手來到房間裏,你什麽時間來的等了多久了。“我有你的時刻安排表,我算着時間來的剛剛好,你果然守時,依依你現在是大忙人要見你真人真的好難,是不是以後我也得提前預約了”。她們都很忙,但是偶爾還會抽空見面,只要有韓依依協辦的畫展李唯都會去捧場。“我看了那段時間你沒有安排,當我的伴娘好不好,你不會拒絕我的對吧”。換做別人韓依依有理由,但是李唯她說不出口。李唯看出她的為難,你放心有好幾個伴娘呢,而且你也好幾年沒回去了,我們都想你了”。我們,韓依依想不出除了李唯還會有誰心裏想着記着自己。
李唯來法國呆一周的時間,她告訴韓依依自己先過來,沈世軒随後就會來,她在法國已提前定制好婚紗,她告訴韓依依她的婚紗照也要在蒙馬特還有挪威等多地取景。韓依依本以為可以安靜休假的日子結果陪着李唯到處跑,一會試婚紗一會陪着她選外景地,李唯真的很挑剔,韓依依佩服沈世軒的耐心,一輩子一次的終身大事,韓依依也理解,需要自己做的方面她盡所能的配合。沈世軒感謝她的熱情招待,李唯則理所應當說她是自己人應該這麽做,韓依依笑稱李唯真是不見外,這麽多年兩人的關系真的不是親人更勝親人。婚禮的事情還有很多,李唯要回國了,每次分別韓依依都會有些許不舍。韓依依在這邊自己一個人倒是呆久了,被李唯一折騰倒是安靜的有點不适從。臨睡前她看到桌上的飛機票,李唯甚至幫自己提前訂好了回國的飛機票,也許就是怕她像上次那樣臨時決定不回去。易樂來找她,和她讨論下個畫展舉辦的城市的備選方案。他看到桌上的機票,“依依你打算回國?”。韓依依說:“我在考慮”。易樂若有所思“為什麽不回去看看呢,中國的市場也是我們的備選方案之一正好可以過去考察一下,你覺得怎麽樣”。韓依依一頓“也好”。
這段時間沒有什麽事情,韓依依正好利用這段時間想着給李唯畫少女像給她做紀念,她事前沒有告訴李唯,算是給她的驚喜,想着她肯定喜歡。李唯的婚禮籌辦的隆重,各種事情也就比較多,她推崇新式個性婚禮,她一向就是能折騰的,但是雙方父母意見一致,傳統部分還是要保留,沈世軒再能忍受她的折騰但是也拗不過父母這邊。誠然李唯也感嘆婚禮真的是辦給別人看的。
沈世軒也因為婚禮的事情牽扯太多的經歷,藍山灣二期啓動許多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壓在陳清然身上。包括明天的預算執行分析會,沈世軒抱歉的笑笑說,婚禮的事情得自己上心,畢竟就這麽一次。陳清然眉頭輕皺,“李唯這麽多事事,能折騰就是讓你慣得”。“我是拿她沒什麽辦法了,她能折騰那我就只能陪她折騰了,已經習慣了,要是她不折騰我,我還不習慣呢”。他們走出電梯正巧有人送來婚禮宴請桌位排列的名單。陳清然低頭瞟了一眼,豁然看到伴娘桌裏有韓依依的名字,他竟有些不敢相信,“別看了,就是她,李唯跑去法國找的她,她這次倒是沒有推辭”。陳清然泰然自若,“你前幾天不是說伴郎沒定好嗎”。“我都已經找好了”。沈世軒看着陳清然“怎麽你感興趣”。“我就是随便問問”。“哦”沈世軒盯着陳清然看,看的陳清然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其實還有一個沒有定下來,你不怕尴尬嗎”。陳清然說:“有什麽尴尬的,還是你怕老婆不同意”。沈世軒笑笑,“我一貫不是怕老婆的主”。
李唯的婚禮在即,她怕韓依依別又來不了,一向神經粗線條的李唯愣是很細心的隔幾天就打電話囑咐一次,韓依依那樣的性子都被她惹得有些煩了。李唯就是知道自己,她這樣天天問,反倒給自己沒了推辭的借口。一旁的易樂都逗笑她,不知道的還以為李唯是要和她結婚怕她跑了。不經意的問過韓依依李唯到底是在怕什麽,韓依依這麽猶豫。有什麽,韓依依給李唯畫的少女圖完成了,畫的匆忙其實自己感覺不是很滿意,但是她知道李唯一定喜歡,她盯着看了好久,自言自語道,“那裏有什麽,有自己的過去,有自己不想去想的回憶,有心裏到現在還是放不下的坎”。但她也知道自己早晚是要回去的,來到法國的五年,她在改變,她知道,比起以前的逃避,正面的面對才是正确的打開方式,她已經學會成年人的成熟,她希望心裏疙瘩真的放的下。至于回到那裏究竟會怎樣,她不想去多想,這點倒是跟易樂學的,船到橋頭自然直。韓依依開始收拾歸國的行李,簡單的打包這次回去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并不是所有的時間都待在本市,他們也要去別的城市看一下市場,分析行情,選擇真正有明确意向的地方。她把給李唯的畫打包好提前郵寄給她。李唯收到畫後驚呼她要挂在婚禮現場最顯眼的區域,然後挂在卧室床頭,韓依依玩笑道,卧室床頭還是挂着結婚照比較好。李唯替韓依依安排的很周到不僅之前給她買好了機票,盡管韓依依就呆很短的時間,還是幫她安排好了公寓,比酒店住的舒服。婚禮前還要介紹伴郎給她認識,并保證絕對精挑細選,韓依依笑稱自己标準不高只要顏值上線就可以。
她比易樂早到,易樂直接去了北京,她在這裏安頓幾天,就去北京和易樂彙合走訪中國的主要城市。回國前,她給哥哥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要回國走訪。下了飛機她呼吸了一口故鄉的空氣,竟能呼吸道熟悉的味道,大概是心裏作用吧她想,幾年時間說長不算長說短也不算短,她本想自己先單獨出去轉轉,看見哥哥韓靜霆在等她。許久未見,雖然也保持電話聯系,但是親兄妹卻也有些疏離,韓依依答應參加韓靜霆的婚禮終究還是沒有回來,已初為人父的韓靜霆,可能顧忌妹妹的感受甚少提及家裏和孩子的事情,兩個人都在小心翼翼的維護着兄妹之情。韓依依主動的擁抱了自己的哥哥,這一刻韓靜霆有些動容,真的好久,以前韓依依也有過在自己懷裏撒嬌的時候,但是後來更多的是隔閡。兄妹親人之間有着相同的血脈,這一個擁抱把兩個人心的距離都拉近了。“依依你怎麽拿了這麽點東西”。”不夠就買,也方便”。韓依依笑着,“我待幾天就走,不需要很多東西的,來去也自由”。韓靜霆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你會住一段時間呢,你的房間都給你收拾好了,我們一直給你留着,沒動我們回家,我讓張媽給你準備了你喜歡吃的菜”。韓依依笑笑“哥哥我要先去個地方”。“依依你放心小潔和孩子在她娘家,住起來也方便些”。韓依依笑笑,“哥哥你多慮了,我想去看看爸媽,我這個不孝女一走就是幾年都不來看她們”。“我陪你”,他們一起祭拜完父母,往外走。韓靜霆絕口沒提家裏的事情,韓依依知道他顧忌自己的感受。于是她主動說:“哥哥,我們中午和嫂子一起吃飯吧,一家人在一起才熱鬧,我也想看看小侄女”。韓靜庭着實一驚至少他是沒有想到,但是這聲嫂子至少說明她還是接受他們成為一家人的事實。轉為欣喜,好好我給她們打電話,讓張媽多準備幾個一起吃。韓依依看着眼前的哥哥,誰能想到他也有小孩子的一面,韓依依心裏不是完全放下,但是現在的她和幾年前的自己與其說長大了,不如說是成熟了,她不會再向以前那麽任性,那麽執拗的按着自己的性子來,她至少知道自己也要為哥哥考慮。不管她承不承認,現在他們已經是一家人了,哥哥有了自己的小家庭,無論以前發生過什麽,孫珍潔對哥哥的愛不比自己少,比起自己,孫珍潔才是和她白頭偕老的人,哥哥是他唯一的親人,她不希望哥哥為難,所以會試着去接受。她随哥哥一同回家,離開再久,家裏永遠有自己的歸屬感。張媽做好一大桌子的菜韓依依知道都是自己喜歡的。孫珍潔在一旁抱着孩子看着自己有些拘謹,從那件事後雖然她也主動向自己示好,但是自己一直是抵觸狀态,再到後來兩個人刻意回避彼此,韓依依看到此刻的小心翼翼的孫珍潔有些不忍,今時不同往日,她不再是主管本市經濟孫市長的千金,孫市長的锒铛入獄,她受的打擊肯定大,而今韓靜霆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盯着孫珍潔看的她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的低頭。韓依依走上前去,擠出一絲笑容“嫂子”,孫珍潔猛然擡起頭,“我想要抱抱我的小侄女,姑姑忙一直沒有見過你”。她從孫珍潔懷中抱去有些認生的小姑娘”,有些動容的笑着,“長得真可愛,哥我看她眉眼不像你,像嫂子,長大一定很漂亮”。韓靜霆上前,摸摸他女兒的頭,“依依她長得像極了你小時候的樣子”。韓依依一愣,“我從法國給孩子帶來了禮物。她拿出來給了孫珍潔,知道你們什麽都不缺,這是我當姑姑的一點心意”。孫珍潔接過禮物眼角竟有些濕潤。家人就是這樣,縱然有太多的隔閡但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就有家的感覺。這頓飯他們吃的其樂融融,韓靜霆沒想到他們也有這樣在一起的時候。韓依依也沒想到原來放下以前的種種有的時候也可以這麽簡單。吃過飯,孫珍潔和張媽拿起韓依依的行李想幫她收拾房間,“不用幫我收拾了,我一會就走”。“怎麽了依依,這是你的家你要去哪”韓靜霆有些緊張,自己做夢一樣的場景出現,他真怕是夢一樣短暫,好不容易這麽多年才有家人的感覺,韓依依淡淡的笑着,“哥哥你別緊張,我這次就回來待幾天,事情多,而且李唯那非讓我陪她幾天,我過幾天還要出差去趟北京,來回折騰特別是孩子還小,有空我會回來吃飯的”。“你就不能多呆幾天,你一個女孩子不能總一個人老待在國外,我們也不放心”。“哥哥,我忙完畫展,肯定會回來住,我倒是怕住的久了你們會嫌煩”。韓靜霆沒有再多說,他知道韓依依有自己的主見。
☆、你确定
韓依依來到李唯為她準備的小公寓,簡單的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她想睡一會倒一下時差易樂給自己來電話,他今天到了北京,不過遇到了點麻煩。韓依依為此拜托李唯,李唯她那有熟人可以幫着處理,但是韓依依還是不放心,畢竟易樂從小生長在國外,頭一次回國,人生地不熟,他這個人又有些随性不怎麽仔細規劃,越想越是不放心,她跟李唯打了聲招呼,還是和李唯的朋友一起去北京找易樂,李唯有些嗔怪,好不容易回國也不陪陪自己,李唯人脈廣,辦事也算是靠譜的,所以她的朋友可靠,李唯別的倒是不擔心,只是囑咐她別忘了明天下午趕回來參加她婚禮前的聚餐。本來沒多大點事,處理好了,韓依依感覺自己瞎操心,也感嘆易樂的适應能力比誰都強,韓依依訂了一早的飛機票往回趕,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北京的大霧可是名不虛傳。等到大霧消散恐怕不太現實,韓依依輾轉買到了高鐵票,到達本市恐怕得淩晨。
崔颢來到私房菜館,看到包廂裏的陳清然和沈世軒。就來了你倆。沈世軒說:“我們也是剛到,唯唯她們一會就過來了”。“不對呀”崔颢這才反應過來,“伴郎伴娘答謝宴,陳清然你來幹嘛”。陳清然看着崔颢,“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我是伴郎難道你也是?”崔颢質疑他。“我當然也是”陳清然回答道。崔颢看着沈世軒:“不是吧,我記得沒有你啊,不是那劉家大公子。”“他有事不方便,所以我才來”陳清然回答的理所當然。崔颢看着沈世軒:“你不是知道伴娘有誰了嘛,你确定?”崔颢和他們是發小,該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沈世軒看着陳清然,“他知道,所以才要來當伴郎”。陳清然默不作聲,算是默認,“我看你們這是要搞事情,李唯知道嗎”崔颢反問道。沈世軒說:“伴郎的事情我做主,一會她來了我再跟她說”。崔颢看着沉穩的兩人:“先不說你到底做不做的了主,李唯會不會同意,就是李唯同意,這不一會來了不就尴尬了嗎陳清然搞不懂你什麽意思”。“沒什麽意思,遲早還是會見面的,又不是一輩子都不見了,何況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有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也就你倆之間最清楚,你們看着辦吧,好自為之,我就管好我自己就行,一會有熱鬧看了。”崔颢恢複吊兒郎當本性。
李唯進來的時候看見陳清然“你沒看錯”沈世軒說:“李公子有事,所以我請陳清然來救場”。“我沒當然看的清楚,是你搞錯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依依當伴娘,陳清然你知道這事嗎”。李唯提高了語調。“我知道”。陳清然的理直氣壯弄得韓依依有些莫名奇妙。“我這邊還沒答應你呢,就算我答應了,陳清然你覺得無所謂,依依那邊我怎麽跟她說,一會她就來了,她還不知道願不願意”。“那就現在先別跟他說,一會她來了在解釋”,沈世軒頗為淡定的說。“明天就是婚禮了,上哪找合适的人選,而且清然是來救急的,你也知道現在能請動他的人本就不多”。“依依那怎麽辦”。“我會看着辦的”。陳清然開口,“你放心,我有數”。“靠”李唯直接想要爆粗口,沈世軒拉了她一把,低聲說:“清然這幾年做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唯竟也一時無語,倒是崔颢趕緊出來打圓場,“你要介紹的其他伴娘呢,可別忽悠我,小心這個時候我罷工”。“在路上一會就到”。崔颢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問:“你告訴我的齊心一會也到嗎”。“齊心,她應該不會來”。陳清然說,“你怎麽知道的”,崔颢說,“難道你真的和她也有一腿”。陳清然一個斜視,“都跟你一樣,就是認識的朋友而已”。“齊心本來答應了,可是那天剛好幫會裏二叔嫁女,齊心要給馮薇當伴娘,她那的事情更是一團亂”。李唯解釋說。“這就沒意思了,要不是你說齊心當伴娘,我才會答應的,我早就想認識她了,不是正好借着這個機會,你看。這下倒好,你忽悠我當了伴郎,我的伴娘沒來,我還想你李唯真有本市能拉來齊心,七姐也算一人物,見她都不容易。現在她不來了,我很失望怎麽辦”。崔颢嬉笑道,“還好一會有好戲看”李唯看着崔颢,“你放心那兩個質量很好”。
一會其餘的兩個伴娘來了,人都來齊了,就差韓依依一個人,“這家夥怎麽還不來,也沒個消息,我問問她到哪了,不能我們幹等着她”。“會不會是她知道不敢來了”崔颢說說。“不會。”李唯她看着陳清然:“我也是剛才知道的,她怎麽會知道,再說她和以前不一樣了,他都好意思,依依既然答應回來做我的伴娘就應該想到遲早會見面的我出去打個電話”。“依依你在哪,什麽你在北京,你有沒有搞錯,怎麽回事。韓依依去北京的事她是知道的,但是現在沒回來她沒想到。北京這大霧弄得誰也料想不到,那好吧,我知道了,你也別急,我會安排好的”。李唯帶着失望回來,“我們開始吧,她來不了了。我得再找一個伴娘了”。“這人怎麽不早說,這時候,上哪找”。李梓欣說,“沒辦法的事誰想到呢”。“不用找了”陳清然冒充一句:“兩個伴娘兩個伴郎就足夠了,我本來也是要幫着總管招呼客人的,我到時候幫你們多盯着點就行”。“這樣也行”沈世軒說。陳清然有些許失望李唯看的出來,陳清然心裏暗想,終究他們要見一面變得這麽難。
☆、故人相見
李唯的伴娘是來不及了,但是李唯的婚禮還是要出席淩晨回來的她,拖着略顯疲憊的身體還是簡單的收拾好精致的妝容。她到的時候賓客們基本已經入座正好儀式馬上就要開始,沈世軒已經在裏面等着挽着父親入場的李唯,李唯看見韓依依向她招招手,還好來的急,韓依依上前抱了抱李唯,這一刻的她真的與衆不同,即将邁入新的階段。韓依依目送李唯入場,場面溫馨感人,當沈世軒牽着她的手,大聲說:“從過去到現在到将來,我只愛你一人,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的時候李唯感動的哭了,韓依依也感到的落下了眼淚,找個自己愛的,而且能照顧自己一生一世的人,真的不那麽容易,她替李唯高興,她想恐怕自己這一輩子也沒有機會有親人挽着自己,有真心愛自己的人在另一旁等着自己,照顧自己的餘生。喜悅中夾雜着一絲憂傷。
整理好情緒她悄悄的從側門來到安排的桌上就坐。她提前已經被安排在伴娘桌,伴郎和伴娘都去幫忙了,桌上還有一人背對着自己看着舞臺上的儀式,從背影韓依依一眼就認得出那個人,她沒有想主動的打招呼,也沒有自己之前預想的那樣尴尬,這一刻自己反倒很平靜,果然時間是抹平記憶傷痕最好的良藥,此刻的那個人真實出現在自己面前,就只是故人而已。她靜靜的坐下,不打算驚動任何人,默默的看着正在播放的上午接新娘的場景。
陳清然此刻正看的入神感嘆,還好自己沒有跟過去,李唯慣會折騰人的本事這次發揮的淋漓盡致,從來都是就怕你想不到,沒有她不敢做的,兩個伴郎真是,連崔颢那樣的人都有些吃不消了。他主要配合着總管,其實也挺忙的,主要是需要應酬的人多,婚禮開始了總算有休息的 ,一看這一桌倒是清淨都去忙了,倒是空出桌了。他看了一會節目有些口渴轉過身來想喝口茶,就是一愣。他不知道韓依依今天還會過來,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坐在了自己的對面位置,坐了多久,他看着她專注的看着影像,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自己,但是此刻顯然她沒有注意到自己,他真的好久沒有見過她了,近乎貪婪的看着她。陳清然感覺到好久了,又好像是前幾天的事情,他真的好久沒有看過這個自己經意也不經意會想起的,一起生活了好幾年的那個人。上次見她還幾年前去法國的時候,他想着兩人總會見面,但是一轉眼就是幾年,那年的時候韓靜霆結婚,他以為韓依依會回來,結果她沒有回來,本來昨天他以為她在找借口不會來了,她卻悄然的出現了。還是以前的眉眼,但是妝容精致,陳清然還是感覺到她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專注的看着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他心裏不确定她到底有沒有注意到自己,或者是看見了不想和自己打招呼,總不會真的把自己忘記了。但是總之她坐在這裏,就肯定知道會在這裏遇見自己。或許是自己的眼神有些炙熱,韓依依不經意從影像中掃過自己一眼,她看到了目光灼灼的自己,陳清然覺得兩個人會有些尴尬,但是韓依依落落大方,向自己笑笑,轉而繼續看向舞臺,顯得那麽自然,更像是疏離的應付。
倒是陳清然有些安奈不住,他主動移位到韓依依身邊。他甚至好久沒有出現情緒上的小波動“依依,好久不見了”。這一聲好久不見,這熟悉的聲意,熟悉的面孔,韓依依內心遠沒有她表面那麽平靜。原來這個人依然會在她的心中激起波瀾。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坦然看着陳清然“也不算很久”。兩人一時無語,還好開始上菜了,兩個人默默的吃着,可能是好久沒回過了,開始習慣西餐的韓依依還是覺得中餐好吃。回來這幾天她也一直有忙別的事情其實并沒有時間好好的吃幾頓,特別是昨晚通宵回來,還真的餓了。她吃的投入,或許很少能有在婚宴的菜品中吃的這麽投入的人,一旁的陳清然默默的邊吃邊看着她吃飯的樣子,“你現在的胃口很好依依。還是中餐和你的胃口吧”。韓依依繼續吃着沒有回應,陳清然自然的替她夾比較合她口味的那幾樣。換做以前她連想都不敢想,韓依依也沒有客套,此刻她覺得肚子飽了好像比什麽都要重要。其實陳清然不知道韓依依到底喜歡吃什麽,只是看到有幾道菜看着她夾的頻率高一些,覺得她愛吃,至少自己給她加的她都吃了,看來她還是沒有排斥自己,陳清然心裏想,無論她變了有多少,至少她的純粹和單純沒有變,喜歡吃的就會多吃,喜歡什麽就是喜歡什麽。這一刻他看着一旁的韓依依竟有些滿足感。 儀式結束,李唯他們過來簡單的吃幾口然後就要開始換禮服敬酒了,她風風火火的過來看到眼前有些過分平靜的兩個人,竟有些無語,不僅他,其他人也是,崔颢也有些無語,沒有好戲可以看,這兩個人這麽從容,要麽有貓膩要麽慣會裝。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也比以前成熟許多,面子上的事情,都會做。崔颢笑着坐在韓依依身邊,“依依好久不見了,都快認不出你來了,我早就聽李唯說,你現在搞藝術,我還不信呢,這樣一看還真有藝術家的氣質,我還真不敢認”。韓依依笑着跟他說“倒是你,你還是老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個人來好好管管你”。“我一直把自己管的很好的”。崔颢笑笑,心想,韓依依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她以前看到他們默不出聲,現在已經從善如流,果真人都會變得。“我說依依”他還想繼續套套話,“哪那麽多話,崔颢趕緊吃吧,一會還要去敬酒,你不得替新郎擋擋,有你好受的”陳清然果斷的打斷了崔颢的熱情。“真是又不是你家的,說句話套套近乎都不行,你管得真嚴”。崔颢說話一貫随意,這一說自己也覺得不太妥,畢竟兩個人以前,“趕緊吃飯吧”,韓依依給他加了一口菜,“這個我嘗着好吃,再不吃點一會可就真吃不了了”。崔颢嘆息真的變化好大,低頭吃飯。李唯她們匆匆撤場,換衣服時間趕得緊,又要敬酒,一會功夫竟又剩下他們兩個。陳清然盡力的找話題聊着,韓依依随口有心無心的應和着,沒想到他也有主動的時候,,想着原來自己以前也是這樣。兩個人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韓依依心裏也沒想到兩個人會像現在這個樣子坐在一起平心靜氣,她之前糾結的很久,想着自己回來會不會有人議論着自己,舊事重提,看來真的是自己多慮了,或許原本自己就是默默無聞的人,關注自己的人必然不會多,再者過去這麽久,就跟八卦似的,人們熱衷新鮮的新聞,許多事情都會被遺忘。婚禮半程,過來找陳清然敬酒客套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生意上的事,看來陳清然真的比自己想象的要忙,他應酬着也不忘顧忌着自己這邊,有眼力價的人都看的出她位置,反倒引起一些誤會,弄得韓依依有些不自然。好不容易送走這波人,陳清然有些抱歉的解釋說,擾了你的清淨。你不用這麽在意,”我理解的,事業上的事在所難免,韓依依對于工作的應酬她也十分的理解”。
☆、插曲
這時有一個穿着紅色鮮亮衣服的女孩子走了過來,韓依依擡頭看着她,比自己年輕些,有個性的姑娘,但是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好,應該是很不友好。“她是誰,好久都沒有來聯系我,不會因為是她吧。他已經有女朋友了。”說着這個女生坐了下來,攬着陳清然,有些示威地盯着韓依依。韓依依看着這個女生笑笑:“我想你誤會了,我和他只是舊相識而已。”她并不讨厭這個女生,相反她喜歡她率直的個性,她比當年的自己要自信要勇敢,自己在她這樣的年紀可沒有她這樣的性子,至少敢愛敢恨。陳清然則明顯的有些不耐煩,“你鬧什麽鬧楊麗麗,別忘了分寸,上次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想再說第二次”。楊麗麗看到有些生氣的陳清然,有段時間他們在一起過,盡管他總是淡淡的樣子,但是很紳士的一個人,今天這樣的他還是頭一次見,楊麗麗知道他生氣了可不好惹,這點眼力價還是有的“好了我知道了”她有些撒嬌道,“不要兇人家嘛”。那段時間陳清然對自己的撒嬌還是很夠用的,“你夠了,我不想重複第二次”陳清然甩開她的手很直接。楊麗麗知道他是真的不耐煩了,起身但是又有些不甘心,想着以後他們或許真的不可能了,總感覺有些生氣,哪冒出來的女生,能讓他如此上心,她怒視着韓依依:“你別以為你就好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他一向薄情,怎麽對我以後就會怎麽對你,何況你這麽大年紀了,我勸你還不如早死了心算了”。說完解氣的甩手走了。韓依依笑笑,終究年輕了些,他的薄情我比誰都知道,我曾經傷的心比誰都厲害。看着有些失神的韓依依,陳清然有些擔心趕忙解釋說:“依依,你別誤會,我和她真的沒什麽關系我”沒等陳清然說完,韓依依打斷了他的話,“陳清然這種事情你不需要和我解釋,和我也沒什麽關系,但是我覺得不管你和這個小姐是什麽關系,你剛才不應該那麽對她說話,你這樣很傷人的”。韓依依口氣有些不大好,又想不管自己的事情幹嘛要生氣,她又緩和了語氣,“不管怎麽樣她喜歡你,不管你喜歡與否,應該禮貌些,留有餘地,你這樣她會傷心的”。這時正好易樂來了電話,那家夥竟然沒有打招呼也從北京來了這裏,已經下了動車,讓自己去接他,這家夥,韓依依暗想,不過這樣也好,有事情做了。韓依依挂完電話,“我還有事要處理,我先走了”。“依依我送你吧,還方便些”陳清然起身,“還是不勞煩陳總你了”韓依依客套的說。
陳清然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竟有些欣喜,是不是因為剛才的事情氣到了她,所以才會離開。或許韓